以一试崔崇知道梁华山的那些小动作,只是先前他并不在意,左不过是他为了提升修为搞的小把戏而已。
只是不知那血珠是否还在他手中,或者说已被他所使用,不过就算他用了也没关系,三颗精华汇于一身,他本人就成了血珠,只要杀了他,那股力量依然能为崔崇使用。
“若得不到,就将他人绑回来。”崔崇从储物戒中拿出一副手镯,其上隐隐缭绕着纯澈的灵气。
天阶法宝陨魔环,宝如其名,针对的就是魔修,这还是早些年崔崇从那些大魔手中搜刮出来的。
其威力之大,哪怕是崔崇也要忌惮,与他修为相当的梁华山自然也讨不到好处,他当初倒是想用它来对付元始,只是终究没有把握。
早在很久以前,他就没见过元始被这些所谓的天阶法宝伤过了。有时候他心里不免会怀疑,元始究竟还算是人吗,他强的简直违背了天理。
他手指微动,一颗墨绿色的扳指出现在他掌心,
“这是梁华山的东西,在赤焰宫下发现的,你可以用它来找人。”
“拿着这个,活捉他。”
澜紫依沉默地接过,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她抿紧了唇畔。
她是能猜到崔崇要做什么的,无论是他还是自己,他们的力量太渺小了,撼动不了元始的,只盼他能因为封印的缘故,修为降几个境界,要不然……
还有潇潇,她眼中的不安越发的浓厚了,占星盘完全卜不出潇潇的踪迹,甚至连气息都捉不到,她担心她已经凶多吉少了。
澜紫依攥紧了手中的东西,唤出九天占星盘,依据指引往一个方向飞奔而去。
现今她能做的事情太少了,危机就如大山般压在心头,她喘不过气,只能用尽全力去反抗。
“那顾潇潇可真是威风啊,大搅乾坤派宗门大比不说,居然还杀了白云谷所有人!”
“这样的人居然还没被伏诛吗!”
“此等妖女,多活一天都是祸害啊!”
“害,兄弟别急,听说各大门派已经开始联合了,就等着铲除那个毒瘤呢。”
“就是可怜了白云谷啊,那么多的丹修医修她居然一个都没放过!这人简直没有心!”
“你能要求魔修能有什么心,听说她先前还特意接近沈仙师,说不定心里在打什么坏水。”
“谁说不是呢。”
乐安蹲在巷角,默默听着那些人的谈话,她身上的衣裙早已染上泥土,看起来脏兮兮的,原本鲜亮的颜色也黯淡下来。
姐姐在白云谷吗?她捕捉到了一个关键消息。
她实在是太饿了,兜兜转转走出那里后她便来到了这个地方,可是她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买不了吃的。
难怪姐姐没来接她,原来是被别人绊住了,那她去找就好了。
乐安轻声对怀里的小白说道,“我们去白云谷找姐姐。”
小白的气息还是那样的微弱,它连睁眼都费力了,乐安哪怕再不明白,也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它随时会死,泪水在她眼眶里打转,她轻声安慰道,
“没事的,没事,”她连说两个没事,也不知是在安慰小白还是在宽慰自己,
“只要找到姐姐就好了,你会没事的。”
她从墙角站起,眼前便出现了一瞬间的黑蒙感,她原地缓了缓,待好转后她鼓起勇气拉住了一个看起来颇为和善的人,
“你好,可以告诉我白云谷该往哪去吗?”
那人停步驻足,从外表来看,是个不过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面庞温润,是个让人一看便有好感的长相,他礼貌的倾听着乐安的请求。
听完后,他略一沉吟,“白云谷据此有好几条道,路上更是有许多岔路,不如我带你走一段距离吧,正好我与你的目的地有一段是重合的。”
乐安眼睛瞬间闪亮了下,语气里难掩兴奋,
“真的吗,谢谢你!”
“没事。”那人眼睛弯弯,笑成了月牙状。
“乐意之至。”
……
“呼……呼,”梁华山大口的喘着粗气,元始那一击,看似轻飘飘的没有什么攻击力,可却实打实的突破了他所有的防御,打在了他的肉体上。
那人使出的黑雾似乎还带着侵蚀性,凡是经过的地方,血肉再生极为缓慢,不仅如此,他甚至能感受到修为的倒退。
这样下去,别说他的野心,怕是连小命都不保。
他忍痛服下调养丹药,没想到元始如此恐怖,封印竟然没把他嗟磨死!
梁华山现所在的地方,乃是远离白云谷上万里的一座小城镇内,他霸占了这里最大的一座宅子作为落脚的地方。
他自然听到了关于顾潇潇的那些消息,听后他不由嗤笑一声,顾潇潇怎会有那种能耐,她要想杀早就杀了,这背后绝对有元始的影子,那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也不知道究竟想要做什么。
所以他逃离了那里,逃得远远的,他不能死在元始手下。梁华山本来想得很好,利用血珠的力量达到跟元始抗衡的地步,再用一些手段让他听话,最好只做他一人的傀儡。
事实上,元始刚与他接触时,那股虚弱不是很易察觉,但还是被梁华山捕捉到了,让他误以为哪怕是元始,被封印嗟磨着,不死也会蜕成皮,也因此给了他盲目的信心。
误以为自己可以控制这么个魔头,可以借他登上前往九天之上的阶梯。
第185章 娄阁
“唉,今年的冬天来的太早了。”一名猎户打扮的人背着背篓走在回村的小道上。
这里是大陆最偏远的地方,大城镇几乎每隔几千里才有那么一座,大多数是由普通人组成的小村庄。
对于这里的人来说,修仙问道离他们太过遥远,也很少会有修仙者接近这里,这里灵气稀薄又没有什么特殊的天材地宝,就连普通的旅人都很少见。
也因此外界那些要翻天的大事在他们这里通通都流不通。
阿华年岁不大,不过二十来岁,他苦着脸跟自己的同伴抱怨,
“这才入秋多久啊,雪沫子都还没刮呢,山上的动物就一个个的藏了起来。”
“可不是嘛,我前几日还特意走到了山头,路上也就只碰到几只野兔子。今年冬天应该很冷,我看我们山后那个湖都结冰了。”
他身旁的同伴一被打开话匣子就喋喋不休了。
“湖?”阿华顿时疑惑了,山后有湖吗?他怎么不记得了。
“是啊是啊,好大一片都结了冰,下面都黑黝黝的,看起来应该很深,等冰融了可以去捉鱼。”
有些大型野兽就专门喜欢那高处,也因此村里的猎户们不会轻易接近山顶,自然不知道山后有没有什么湖。
可阿华曾经上去过,也看过山后,那里应该就是一片平原才对,什么时候多出了片湖?
他如在梦中,简直摸不着头脑。算了,还是好好准备过冬的食物吧,大不了下次有机会再去看看。
坚硬的冰层之下,团团黑影如实质般慢慢蠕动着,包围着最深处的那个人,那人气息接近于无,但在这浓厚的黑暗中,好似太阳般,散发着微弱却又莹白的光芒。
黑影不敢接近她,只能在外围逡巡着,寻找着合适的机会将她彻底吞噬,永坠无边暗界。
小白突然睁开了眼,还不待它看清周围所处环境,一张陌生的脸便出现在它面前。
那是个男人,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它,见它睁开眼,便淡定的缩回手,对着它的上方说道,
“小姑娘,你养的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