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部应该把合同发给你了,你看要没问题,就签了吧。”
阮舒晚整颗心当场180度大翻转!
签合同……她眼眸闪烁。
岑淮深在对面,静静地看着她。
阮舒晚抿唇点开文档,一目十行快速浏览,直到看到年限的那一行,她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十年?!”
他要跟她签十年的劳动合同?!
在这十年里,她不能辞职、不能跳槽、不能接触别家公司,否则要承担巨额违约金。
她错愕地抬头,看着岑淮深!
“用得着这么惊讶?又不是让你给我白干十年。”岑淮深轻微勾唇。
阮舒晚嘴唇立刻抿紧,只觉得他那句话,倒数第四和第三个字,还有别的意思。
岑淮深清而淡道:“你的年薪,我给你涨25%,往后每年涨幅5%,这个薪酬,不低了,你还有哪儿不满意?”
她哪儿都不满意!
阮舒晚握紧手机,眼皮飞快眨动。
她没想到岑淮深会突然要跟她签合同……是她哪里露出破绽了?
更没想到,岑淮深要捆住她整整十年,她上一份劳动合同,也只签了三年!
现在的她,在他身边呆十天都很艰难,根本想不出十年是怎样的地狱!
阮舒晚直接说:“我不接受这份合同!十年,你知道那是什么概念吗?我不可能接受的,岑总,你别太过分!”
岑淮深挑眉:“凭你自己,就算再给你十年的时间,你也做不到请这种级别的医疗团队,从美国飞过来给你妈做手术,那么我要你十年为我工作,我很过分?”
“我!”阮舒晚一下语塞!
岑淮深放下杯子,身体贴近桌面,向她倾身,语气有些低,像暗藏汹涌的海面:“或者你说说,你原本,只打算在我身边待多久?和上次一样的三年?还是——三天?”
楼母术后的关键72小时,刚好就是三天。
——岑淮深果然起疑了!
阮舒晚看着他。
岑淮深幽深的眸底有一丝兴味,这点兴味,来源于他没想到她敢耍他,他目光越来越深,也越来越沉。
阮舒晚相信,如果她敢回一个“是”,楼母马上就会被丢出ICU,甚至丢出医院,并且整个申城,无一家医院敢接纳,无一个医生敢救治!
第267章
阮舒晚屏起呼吸,镇定道:“不是,我以为会是三年或者五年,没想到是十年,所以才有点惊讶,但仔细想想,在哪里工作不是工作呢,为碧云工作十年,也很值得。”
岑淮深:“那你签,电子签名一样具备法律效益,我看着你签。”
他步步紧逼。
阮舒晚放下手机道:“我当然相信岑总,只不过十年……如果我可以活到80岁,那么这十年,就是我整个人生的1/8,再除去我已经度过25年,我已经没有多少日子了。”
岑淮深嗤笑:“让你签份合同,说得跟我要你的命似的。”
“就算不是要我的命,那也要了我半条命。”阮舒晚低头苦笑,“我22岁大学毕业就跟了岑总,直到离开,这三年来,我除了得到一副病体,别的什么都没有。”
她没有化妆品,也就没有化妆,胜在皮肤好,肤色均匀,自然光下也毫无瑕疵,只是没有口红和腮红的修饰,看着还是有些寡白。
岑淮深漆黑的眼如一潭弘水,沉默注视着她。
阮舒晚抬起头,她眼睛黑白分明,沉郁着某种情绪,无端端的,给人一种,很可怜的感觉。
“如果离职后被封杀,虽然在业内小有名气,但无一家公司敢录用我,也算‘收获’的话,那么明明是我先到你身边,却要被白柚和白柚的母亲,指着鼻子骂是插足你们感情的小三,又何尝不是一个‘收获’呢?毕竟我从未想过,我会经历这种人生。”
“……”
她甚少示弱。
不对,应该是从不示弱。
别看这个女人身形纤细,声音也轻软,更是几乎没有脾气,气疯了也不会骂人,但她的性子其实很要强。
所以他之前才总说,她不懂依赖,不讨喜。
但现在,她在倾诉她的委屈。
岑淮深嗓子里仿佛有羽毛拂过,莫名痒了起来,过了几秒,才冷硬道:“说那么多,就是不想签。”
“我可以签,但我需要发给我的律师过目,她说没问题,我才能安心。”阮舒晚紧接着反问,“岑总不至于连咨询律师的时间,都不给我吧?”
岑淮深:“你的律师,是黎星若?”
“是。”
“她的律师费可不便宜。”
“我们现在是朋友,只是咨询一下,不收我钱。”
岑淮深的身体从桌面收回来,那种步步紧逼的压迫感也随之散去,他后背贴上椅背:“随便你,想发就发。”
阮舒晚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他又道,“黎星若是出了名的办事效率高,一份合同而已,她应该不用看多久,今晚之前,可以给你答复吗?”
“……”阮舒晚不惜卖惨耍的心机,却也只能为她自己争取到一个白天的时间。
岑淮深果然不是色令智昏的人。
他冷静睿智寡情,她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他就是要她在明天之前,在她妈妈脱离危险之前——签。
阮舒晚眼睛闭了一下:“……应该可以。”
岑淮深弯唇,晨阳的光落在他眼底,波光荡漾:“明天你妈脱离危险,转出ICU,我准许你陪她一天,然后,周二,就回公司上班。”
第268章
阮舒晚跟他博弈了一场,耗费心力,吁出口气,转头看向窗外:“草坪上那些,是靶子吗?是箭靶还是枪靶?”
服务生将他们的早餐送上来,闻言微笑道:“是箭靶,不过这里也有射击场,只不过是室内的。”
阮舒晚感兴趣:“箭靶啊。”
岑淮深那份是青菜香菇虾仁粥,他拿起勺子,看她有兴致,便道:“想玩射箭?我可以带你去。”
睡觉和射箭,阮舒晚当然是选择后者。
所以吃完早餐,他们就一起去了草坪。
本来以为只有他们,没想到一过去,就看到沈徊钦、苏苏以及一个没见过的女孩子。
两女一男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
因为他们的介入,三人都各自移开了目光。
沈徊钦转向他们,自然笑道:“还以为只有我们这么早出来,岑总和阮小姐也来射箭吗?”
岑淮深看了苏苏一眼,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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