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别人说你勾引我老公,让你在医院好好出出名!勾引自己患者的丈夫,呵呵,那些孕妇要是知道了,以后谁还敢再找你看病……啊!”
安昙脸上突然一湿,“你敢泼我?”
“我说过,谁敢给我泼脏水,我一定会泼回去。”
“脏水?”安昙摸了一把脸,手上的味道奇怪又难闻,“你泼了我什么?!”
安檀指了指窗口上的六个大字——小便检测窗口。
第126章 我早就想这么干了
“安檀!你竟然敢……”
安檀已经放下了空杯子,又换了一杯满的拿在手里,冷冷看着她:“继续喊,这杯还是热的。”
检验科就在一楼大厅,平时就人来人往,此时眼看着这边有热闹,很快就围满了人。
安昙这口气咽不下去,一边警惕的往后退,一边回头求救:“启航!救我!沈启航!”
没人应。
也没有人出现。
安昙气得咬牙:“沈启航你个缩头乌龟,我是为了你们家出头,你连出来都不敢出来,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依旧没人回话。
余光里看到安檀拿着尿杯的手又要往自己泼,安昙转头就跑:“你等着!我回去告诉宴西,让他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眼看着她跑出了人群,林乔还觉得不解恨:“安医生你怎么不继续泼?”
安檀把尿杯放回检验槽,沉声道:“让她知难而退就得了,要是真闹起来,医生泼患者尿,我还干不干了?”
林乔吐了吐舌头:“也对。”
她很殷勤得去查看刚刚被安檀泼掉的那个空了的尿杯:“没事你别担心安医生,这个……王茜,我再去让她留一次尿就行了。”
安檀忍俊不禁:“不用了。”
“啊?少检查一次没事吗?”
安檀用手点了点旁边台子上放着的一沓检验报告,第一张就是王茜的。
林乔乐了:“你泼之前还专门看一下啊,专挑已经检验过的泼。”
“不然呢,孕妇本身就敏感,容易担忧,医生无缘无故让多留一次尿,肯定会担心。”
林乔看安檀的目光瞬间又多了几分崇拜:“安医生,你可太牛了,这个安小姐仗着自己是个孕妇,好像全天下的人都得让着她,这个办法不会伤害到她的身体,也能狠狠教训她一次,简直太快人心!你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到这么个好点子?”
安檀淡淡道:“不短了,我早就想这么干了。”
林乔惊讶住了。
安檀勾唇:“被我吓到了?”
林乔把头摇的像拨浪鼓:“没有没有,她破坏别人家庭,抢别人老公,泼她都是轻的。”
安檀微微垂着眸,轻声开了口:“我纯粹是讨厌她。”
中午的时候,安檀接到了容宴西的电话。
并不是很意外。
“兴师问罪?”
容宴西却说:“什么罪?”
“你们家安昙没跟你说?”
“说什么?我走之后她又做什么了?”
还真没说?
不是口口声声说要告状来着,怎么还没告。
“你找我什么事?”
容宴西深吸了一口气:“你先告诉我,她是不是又去找你麻烦了?”
“只要你不插手,我都能应付。”
“……嗯,那就好。”
“但她有你撑腰,容总有钱有势,你要硬帮她,我一个平民小老百姓肯定是斗不过你们的。”
“你别理她,以后如果她再去找你的事,你就给我打电话。”
“我说了,不想再跟你联系,请你管好她,从源头上解决问题。”
“……”
“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容宴西的声音有些沉重:“安檀,奶奶病重,想见你一面。”
第127章 握着她的手,放进了自己的臂弯
这句话让安檀沉默了好一会儿。
要真是说起来,她跟容宴西的婚姻,有一半原因都是因为容奶奶。
容奶奶有很严重的冠心病。
三年多前,她刚来医院实习。
一般医科生刚来医院,第一年都是要去急诊轮岗,她也不例外,那天她值大夜,连轴转了24小时,想着晚上人少点能休息一会儿,刚坐下没两分钟,容奶奶就被救护车送过来了。
晚上只有一个心血管内科的医生值班,放心脏支架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其他医生就算能赶过来也需要时间。
而容奶奶情况危急,根本等不了了。
她只能硬着头皮顶上,手术做了整整五个小时,总算是把容奶奶抢救了过来。
她走出手术室的时候,累得腿发软,差点站不稳。
是等在外面的容宴西扶了她一把,“安医生,你没事吧?”
安檀当时已经累得两眼昏花,但是看到容宴西的时候也吃了一惊。
这不是……前几个月跟自己相亲的那个人么?
主任当时介绍的时候,只说是朋友家的孙子,她以为只是个跟自己差不多的普通男生,去了之后才发现,容宴西跟她压根不是一个阶层的人。
相亲当天,她就婉拒了。
阶层不同,三观差异也会很大,她的性格也注定做不了一个豪门媳妇,相比相夫教子,她其实更愿意把时间和精力用在事业上。
只是没想到,容奶奶的病,让他们再次见面了。
年少的时候,容宴西的父亲一心扑在事业上,母亲是个作家,经常需要到处去采风创作,所以容宴西几乎是奶奶一手带大的,真要较真的话,他对容奶奶的感情比父母要重的多。
尽管工作忙碌,他每天下班也会来医院看看容奶奶,给她削苹果剥橘子,陪她说说话。
而容奶奶格外喜欢她,天天念叨着“小安医生”,遇到什么事拿不准了,就让容宴西来找她问。
安檀不止一次跟容宴西解释过:“我的专业是妇产科,心内科的问题你还是去问刘医生比较好,他才是容奶奶的主管医生。”
但是可能是容奶奶年纪大了,有轻微的老年痴呆,谁都记不住,只能记得住“小安医生”。
容宴西也很无奈,“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是我奶奶现在只认你,其他谁来都不让碰。安医生,麻烦你,亲自去给她扎个针吧。”
就这样,一来二去,她跟容宴西也会聊上两句。
等容奶奶出院那天,容宴西来接她,安檀去送容奶奶出门,容奶奶一直拉着她的手不放,非要让容宴西留她的电话。
再然后,就是某一天下班的时候,她经过停车场,看到了一身蓝色西装,带着同色袖箍的容宴西。
“是来帮容奶奶拿药吗?”
容宴西笑的很绅士:“是奶奶想感谢你,请你去家里吃顿饭。”
容奶奶盛情难却,安檀只有硬着头皮上了他的车。
她的记得很清楚,那一次,是容宴西帮她拉开的车门——副驾驶的车门。
再然后,就是容宴西隔三差五地往医院跑。
要么是容奶奶吩咐他来给安檀送糕点,要么是送容家自己果园出的水果。
一开始她还没觉得什么,只觉得容奶奶人很好,都出院这么久了,还记得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