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就被拉了过去。靠在墙上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她不是没有反抗能力只是看到这个人的脸才没有反抗。
她认得眼前的女子,是孟蝉依的贴身婢女阿喜,此时的她面容憔悴,眼神焦急,时不时看向四周好像在躲避什么人一样,整个人都处在紧绷的状态。她示意她不要说话,谢相宜点了点头。
一松开手她就直接跪在了地上磕起了头,“郡主,你救救我家小姐,救救我家小姐……”
谢相宜心一惊,感觉脑子不太够用,孟姐姐怎么会出事呢。到底是出了什么事需要阿喜来找她帮忙,连忙道,“你家小姐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啊。”
阿喜拽住她的衣角说道,“太子行巫蛊之术已经被带走了,东宫现在也被围住,我家小姐快要生了可是那些人根本不管她的死活把稳婆都赶走了。我从密道里跑出来的,我家小姐让我只能找你,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郡主要是不救她那她会一尸两命的。”
第60章巫蛊之术
“她说郡主一定会帮她的。”阿喜重复地说着这一句话,
谢相宜愣在了原地,巫蛊之术,那是要满门抄斩的。太子行巫蛊之术那整个东宫都将会陪葬,孟蝉衣怀孕了都不会例外。
可是她也不会接生啊,而且孟蝉衣应该还有两个月才会生产,现在恐怕是被吓到了才会早产,怎么办,怎么办……
一时间脑子一团雾水,谢相宜深吸了一口气,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不能带稳婆过去,孟蝉衣也出不来,那就只能是自己给她接生了。
“走,走,快走”
走过一段长长的密道,阿喜按下旁边的机关,一道光照进昏暗的密道里伴随着闷闷的声音,很奇怪。
刚出密道阿喜猛地冲向床边,谢相宜的眼睛刚适应了现在的光线就看到一个满头大汗的人躺在床上,手用力地抓住被子,嘴里塞着一块白布好像是怕自己疼出声。
她一眼就认出了床上的人,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孟姐姐我来了,深呼吸,深呼吸……”
孟蝉衣看了她一眼腾出手一把抓住她的手,想说话却什么都说不出。谢相宜反握住她的手道,“放心,我一定让你们母子都平平安安的,别怕。”
“快去准备热水,剪刀。”她让孟蝉衣安心,可是自己的声音却已经颤抖了起来。
阿喜听到立马出去准备,虽然不让任何人接触太子妃但是贿赂贿赂守卫的人还是可以拿到一些东西的。
谢相宜想起赵愿那时和她说过一些产妇生产时怎么做,但是那时她都没当回事,而且她从来没有实施过。
“一定要保持清醒,阿喜别让她睡。”
不知过了多久几人都是满身大汗,一声低低地哭声响起。谢相宜一把捂住孩子的嘴,不能惊动任何人。
“是个女孩。”阿喜一脸喜悦道。
孟蝉衣看着被人抱在怀里的孩子眼里满是慈爱可下一秒眼里的伤痛无以复加,谢相宜准备把孩子抱给她看看,可是她却在孩子靠近的那一刻撇开了脸。
“别让我看见他。”
谢相宜递过去的动作顿了顿但还是放在了M.L.Z.L.她身旁,“你真的不看一眼吗?”
只见孟蝉衣不看视线一直都看着谢相宜,她挣扎着想要起来却发现没有一点力气,“阿喜,扶我起来。”
阿喜不明白她为何要起身,但还是扶起她。却发现她直接掀开被子要下床,谢相宜一把拦住她。“我懂,我会好好照顾她,但是你也要好好的。”
孟蝉衣摇了摇头好像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了,无论两人怎么阻拦劝说她都要执意坚持下床,随后跪在了谢相宜面前。
谢相宜和阿喜见状也跪了下去,“你别这样。”
“相宜,我这辈子爹不疼,娘不爱。这一生也挺没意思的,但是我希望我的孩子能够好好活着。”
“我能想到的人只有你,除了你,连我的父母家人都不能知道。”
孟蝉衣紧紧握住她的手,力气大到谢相宜皱起了眉头。她看着她的神情好像猜到了什么,“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只见眼前的人摇了摇头,声音越来越虚弱,“我是太子妃走不了…也不想走。”
阿喜在一旁哭着道,“那我也不走,我陪着太子妃。”
谢相宜有些气急,看向床上,孩子刚开始哭了两声这下安静地躺在那,“太子不值得你这么做。”太子作恶多端,不管这次是被诬陷还是真的他都不算是个好人。
“不,不是这样的。这辈子我愿意陪着他,他不是个好人…但是他是个好丈夫。”
听着从孟蝉衣的口中说出的这番话让她愣在原地,她想不出太子做了什么让她愿意付出一切,而她也没机会知道了。
“快走,等会再走就来不及了。”孟蝉衣看向阿喜和谢相宜,眼神全是祈求和绝望。
是的,再不走就都要留在这了。
谢相宜不知何时泪水爬满脸庞,她知道她该走了。阿喜走到一旁转动放在一旁的花瓶,在房间里很是不起眼却是密道的开关。
孟蝉衣扶着桌子就那么看着两人,明明都快站不稳了可还是倔强地站在那,就和她的性格一样。外表柔弱,可内心却格外坚韧。就那么看着却始终都没有看向谢相宜怀中抱着的孩子,就好像不看就不会有什么不舍。
密道的门在柜子里,这时已经打开了。
“裴画”
谢相宜回头看过去,四目相对,一切好像都在不言中。“我会好好照顾她的。”又张了张唇好像要说什么,可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声音,奔跑声,求饶声,乱糟糟的。
随后一道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袭来,其中有个声音高喊道,“太子已伏诛,东宫所有人格杀勿论。”
那一刹那谢相宜清晰地看见孟蝉衣好像彻底被压垮了,惨白的脸上又添了几分绝望。却还在说,“快走啊,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阿喜想要回头被谢相宜一把拉住,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
房间里也只剩一个人,孟蝉衣摇摇晃晃地走过去把花瓶砸碎。谢相宜在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