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你就是我的贵人,我和你在一起,什么邪祟都没办法近我身子了。”
苏福橘觉得自己真幸运,会在那种情况下遇到他。
假如……那天不是他,真的是陈似玉口中的流浪汉,那她可能这辈子就完了。
陆衍舟的手很大,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背上青筋隆起,看着就很有力量感。
苏福橘看到他的手心尖发烫,眼睛都不知道落在哪里好。
刚刚就是这样的手,扣住她的手放在枕头上面,又扣在她的腰。
……抬着她的腿。
苏福橘脸蛋发烫,红润润的。
她闭上眼睛,命令自己不要再想了。
陆衍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不可否认,苏福橘说的又都是真的。
眼下正是破除封建迷信的时候,他却亲眼见证了,这件事的诡异。
“你是不是狐狸精?”
苏福橘哼了声:“我要是个妖精,那也应该是橘子精。”
陆衍舟被她娇憨的样子逗笑,胸膛鼓动,连带着她的后背都能感受到。
“应该是,毕竟……我现在就把橘子皮剥了,吃里面的肉。”
苏福橘抿了下饱满的唇,把手抽了回去,雇佣雇佣着想要离开他远一点,刚挪出去一点点,被陆衍舟连人带被子抱到怀里。
“你身体一直不好?”
苏福橘摇头:“不是的,小时候我身体很好的, 是我表妹陈似玉身体不好。”
“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身体好了,我不好了,而且她以前也不如聪明,同样的顺口溜,我听一次就会了,她要记很多遍,但是后来……”
“后来你变傻了,她变得越来越聪明。”
陆衍舟说道。
这件事,还真是处处透着诡异。
“你们两个人的命运,就像是被调换了一样。”
苏福橘其实心里一直有个念想,但是那个念想每次飘到嘴边就会溜走。
终于,它被陆衍舟说出来了!
“对!”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
“可是世界上真的会有这样神奇的事情吗?我们两个的人命运调转,怎么可能呢?”
可若不是这样,又有什么其他解释呢?
陆衍舟目光瞬间变得冷厉:“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保不准,你们那个小山沟里,就有会这样邪术的人。”
“我年少时便有人替我算命,说我八字很硬。”
苏福橘小脑袋迷糊了下,八卦问:“有多硬啊?”
问完就后悔了,恨不得给自己俩耳刮子。
陆衍舟垂下眼眸,腰间挺|动了下。
“你说呢?”
苏福橘奶乎乎的小脸爆红,拽着被子把自己的头盖住:“谁知道呢。”
招待所外面已经黑天了,街道上架着木头支架,支架上有两个电灯泡。
入了夜幕,街道两边时不时有狗吠声,还有夜猫在墙头蹿过,吃过晚饭,偶尔有住在巷子里的人,拎着泔水桶走出来,把水泼到街道的垃圾站。
“唔~”
童玉君在副驾驶上伸了个懒腰。
“好困啊,我估摸着,你家头和小福橘亲热呢,咱们等下也开个招待所对付一宿吧。”
坐太久了,童玉君动了动,腰间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
宋野桥目视前方:“我提醒你,我们头挺喜欢小太太的,你最好注意你的措辞。”
童玉君愣了下,随后发出了爆笑,最后直接笑出了眼泪。
“你竟然提醒我小心点……哈哈哈哈哈……你可太逗了……”
宋野桥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我带了自己的身份证明,你带了吗?”
童玉君的笑声戛然而止,她面无表情的擦掉眼泪。
“没有。”
宋野桥呼出口浊气,准备下车:“那你和我将就一晚吧。”
“诶???”
“等下,你还是开一个单间吧,我决定在车里对付一晚上。”
童玉君说完讨好一笑,双手合十:“拜托拜托。”
宋野桥搞不懂他又怎么了:“为什么?”
童玉君面色有些尴尬:“我不喜欢和人睡一个屋子。”
宋野桥略有些痞气的脸有些无语,又坐回了车里。
“那就都在这将就一晚,你出事,我不好交代。”
童玉君没想到这家伙看起来痞里痞气的,心眼还挺好,他把军大衣展开盖在身上。
宋野桥看了眼腕间的表,才八点多,还不困,找了个话头聊起来。
“听说你是从京城出来,来找妹妹?”
童玉君打了个哈欠。
“嗯。”
“准确说,是我表妹。”
他睁开眼睛,眼中有说不出的落寞:“我妈有个哥哥,是琉璃厂的少东家,也是我舅舅。”
“我舅舅从小便与常人不同,聪明绝顶,过目不忘,三岁便能从倭寇人手里夺回掩藏多年的宝器。”
“他成年后,与书香世家年家的大小姐年菱成婚,怀了我表妹,谁知道,在一次鉴宝途中,她们失踪……”
童玉君说到一半忽然止住了话。
“我和你说这个干什么,大男人少打听!”
他抱着肩膀调整了一个十分舒服的姿势,靠着车座椅假寐。
宋野桥很无语。
什么人啊,说话说一半。
臭毛病。
休息了一晚上,宋野桥买了几份早饭,先给童玉君送去一份,拎着手里的进了招待所。
他在门外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