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的背影心下又暗暗地叹着一气:她对他的气何时才能消呢……
“侯爷。”谢音楼端了刚倒的茶水送至连鹤川的身前。
连鹤川看着谢音楼举杯的双手,顿时心下打起了他的小算盘,他捂住自己的胸口,紧锁起自己的眉头来,道:“音儿,我这里好痛,连着我手臂都是疼的,动不了了。”
谢音楼见连鹤川的这副模样,不作任何猜想便坐到了他的身边,把手里的茶杯送到了连鹤川的嘴边。
连鹤川垂眼的目光停留在谢音楼的指尖,慢慢吸吮着茶水。
“侯爷口还渴吗?民女再为侯爷去准备杯茶。”见杯中的茶水见了底,谢音楼便要起身。
连鹤川本来还想做副可怜的模样,但念及她昨晚都没有休息,便也就此作罢:“不用了,音儿,你赶紧去好好睡一觉,昨夜辛苦你了。”
谢音楼却理会他这一句,她随之又去端了案上的早膳过来:“侯爷现在伤势很重,吃食还是清淡些为好,就先用点粥吧。”
连鹤川倒是无所谓这点小事,他关心的是谢音楼:“音儿,你先用膳吧,我不饿。”
“侯爷昏迷了一夜,现在还是吃一点吧。”
连鹤川摇着头:“不了,你先吃,你守我守了一夜,也急需吃些东西补补身体。”
连鹤川的执着,谢音楼是了解的:“那好,民女先去用早膳,之后侯爷再把这碗粥吃了。”说罢,谢音楼转身就去了圆案前用膳。
连鹤川躺在榻上,偏头看着离自己十数步远的人用着膳食,这样宁静地时刻,能静静地看着自己爱的人是连鹤川一早就想拥有的。
不多时,谢音楼自己用完了膳就又起身来到了床榻边,她端起托盘里的小碗,拿起勺子舀了一小口的粥送至连鹤川的嘴边:“侯爷。”
连鹤川见到谢音楼对自己又这么亲力亲为,心下自然是高兴的,但他又不免忧心她的身体,开口便又是拒绝了:“音儿,我不饿,你先好好休息休息。”
谢音楼其实巴不得离他远远的,但奈何他是为了她才受的伤,她不想欠他的人情:“侯爷若是觉得这碗粥不合胃口,民女让人再去备些别的清淡吃食来。”
连鹤川看着谢音楼这是不见他用膳便不罢休的模样,当即又妥协了,他原是为她的身体着想,可若是因此而惹得她多费心,那就与他的初衷背道而驰了,最终他还是张了嘴:“不用了,我吃。哪怕再不合本侯胃口的东西,只要是本侯夫人亲手喂的,那在本侯眼里就是山珍海味。”
谢音楼不理他这张油嘴滑舌,她的神情依旧是那般冷淡。
等连鹤川吃完了粥,大夫恰时也敲响了屋门,在侍女的引领下他看到了清醒过来的连鹤川:“果然老夫掐算的不错,侯爷昏迷了一夜后终是醒了呀。来,老夫再为侯爷号号脉。”
第三十三章
谢音楼连忙起身给大夫让出位置来,她站在一旁,紧张地等着大夫诊脉的结果。
大夫先是切了脉,随后又是要看连鹤川身上的伤口。
一旁的谢音楼这时赶紧上前帮忙,她小心翼翼地扶起连鹤川支起身子,看着大夫缓缓脱下连鹤川的上衣,只见,他那后背被包扎的白色绷带已是浸透了大半的红,一时间谢音楼难忍地撇过了头。
连鹤川见状,不由道:“音儿,吓到你了,你先去歇息吧。”
即便连鹤川身上的伤令她触目惊心,但谢音楼依旧没有离开,只不过当下她的心明显感到微微地扯痛。
大夫把昨日的绷带给连鹤川取了下来,随后拿起药箱里的药洒在了连鹤川中箭的地方。
“嘶~”连鹤川不禁呼出了声,这一箭是下了狠手了,不过他感到万分庆幸的是中箭的人是他,如果这一箭射中的是他的音儿,对此,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上完了药,大夫又重新为连鹤川细细地包扎起伤口:“夫人,侯爷的伤口严重,得小心处理才好,切不能沾了水啊,否则感染这就不好了。另外,侯爷这段时日能躺着就不要坐着,更不要下榻走动,否则伤口难以愈合啊。”
“好,大夫的话我记下了,多谢大夫了。”谢音楼说着,还一边为连鹤川穿戴起衣裳。
大夫这时又留了几瓶药放在一旁的案几上,他嘱咐道:“夫人,这金疮药夫人每隔两个时辰为侯爷敷上即可。”
“两个时辰,好,我会记住。”谢音楼细心地把大夫给的药收好。
“好了,侯爷的伤老夫瞧过了,现在轮到夫人了。”大夫这时又把谢音楼请到了一侧的美人榻上。
刚躺回榻上的连鹤川,此时便忧心起了谢音楼的身子,他的脸紧绷着,问向大夫:“大夫,本侯夫人昨夜一整晚没有休息,她的身子可否有恙?”
也就须时,大夫才收回切脉的手,他回道:“侯爷放心,夫人的身子无大碍,只需要注意多多静养就好。”
听到大夫的回答,连鹤川的面容较之刚刚才l̶l̶l̶柔和不少。
待大夫退下后,连鹤川便又催促起谢音楼来:“音儿,刚刚大夫的话你听到了吧,你该好好休息才是。”
谢音楼只是点点头:“侍女去熬药了,等侯爷喝了药……”
“音儿,你就这么关心我吗?”连鹤川打断了谢音楼还没说完的话,他笑了起来:“音儿,你说实话,你的心里是有我的,对不对?”
谢音楼没想到连鹤川又和提起这茬来,她又严肃地看向了连鹤川:“侯爷,民女和侯爷说得很明白了吧!”
连鹤川却依旧对她笑着,道:“是,音儿,你说的很明白了,我记得很清楚,你唤了我名字!”
谢音楼的眼神又瞪向了榻上之人,她这才回想起来,昨日连鹤川昏倒之后她是因为太过忧心所以才加了他的名字。谢音楼情急之下想做解释:“那是因为我怕你死了!”
第三十四章
连鹤川听了一愣,随即面上竟是带了天真的笑:“音儿,你是因为心里有我才会如此怕我死吧,你怕我会离开你!就像我怕你会离开我一样,我心里有你,我喜欢你,我爱你,所以在知道你病情的那刻我害怕了……”说到最后,连鹤川的神情显得万般伤感。谢音楼却没心思听他的这番表白,她再次表明自己的态度:“侯爷,民女的确是怕侯爷死了,因为侯爷若是死了,那民女父亲翻案一事民女就得另找他人了!”
“音儿,我如今都这样了,你哪怕说说好听的话哄哄我也好啊……”连鹤川没想到谢音楼会对他说这么冷情的话,他想起了曾经的自己,那个时候的他真是混帐啊,如今音儿对他这副态度也是他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