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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失去了亲人、爱人和朋友，如果连自己的心血都保不住，那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想到这儿，我突然就好像有了点底气。

“我不会给步月歌道歉，我没对不起她过，是她欠我。”

但下一秒，傅玄羽坐着轮椅绕过办公桌停在我面前。

他一字一顿：“那你欠我的呢？司韵婉，你以为那两年就是全部？”

听见这话，我狠狠一震。

我看着男人那双笔直颀长却再也站不起来的腿，缠了我两年的那个噩梦再次浮现脑海。

崎岖的山路上，车子在撞上路边的大石头后滚下陡坡。

一圈，又一圈。

最后车卡在下面盘山路的护栏上，鼻腔里除了汽油泄漏的味道，全是血腥味……

我和傅玄羽能在那场车祸里存活下来是个奇迹，更奇迹的是我没受什么伤，因为傅玄羽一直把我护在怀里。

但他的腿……

这是我欠他的，我永远也还不清。

我可以对步月歌不满，但如果这一切都是傅玄羽的意思，那我就不能有一点不悦。

可那些作品相当于我的生命！

我垂下眼，内心在挣扎。

傅玄羽也没再说话，像是在等我的妥协。

我总是对他妥协，原来是因为爱，后来是因为爱和愧疚。

半晌，我终于想明白，重新看向傅玄羽。

“如果我把这双腿赔给你，你能不能让步月歌把我的东西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