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风愣在了原地,喉咙苦涩,艰难地吐出三个字:“为什么?”
去年这个时候,他们还在商量订婚的事情,现在,余念慈却和他说不要见面。
他从小就不受人待见,妈妈骂他是累赘,是拖油瓶,爸爸的眼里只有谢运云。
就算是新年,谢家一家人坐在餐桌前吃饭,他也感受不到半分温暖。
然后余念慈出现了。
她温暖又耀眼,照亮了他的世界。
如果不曾遇到她,白若风本可以忍受这些不幸。
绝望和痛苦将他吞没,他眼眶通红,看着余念慈,希望得到一个答案。
余念慈看着这样的白若风,心中有几分不忍,但想到妈妈,想到家人,又攥紧了拳头。
余念慈,你真的要这么自私,因为自己的私人感情,让家人伤心,历史重演吗?
她深吸一口气:“你伤害过我妈妈。”
白若风焦急道:“对不起,我不该伤害她的。”
“你把我的手砍断吧,这样我就再也伤害不了任何人了。或者把我的腿砍断,让我哪里都去不了!”
他目光殷切,终是掉下了眼泪,颤着声:“我不要再也见不到你。”
沈飞听到这般疯言疯语,目瞪口呆,下意识走上前,把余念慈护在身后。
余念慈是知道他的本性的。
只是在沈家人面前,白若风始终维持着温良又礼貌的面具,让他们信以为真。
现在,余念慈的一番话生生地把他的面具撬开,他再也维持不了从前的假象。
余念慈没有看他:“你走吧。”
白若风还想说什么,沈飞推着他出去。
屋外,雪又下得大了些,白若风愣愣地站在余念慈屋前,脸上一片冰凉。
司机撑着伞过来:“谢总,回公司还是回家?”
白若风又咳嗽起来,他用纸巾捂着嘴,血还是滑落在雪地上。
司机担忧道:“谢总,我们去医院吧。”
白若风摇摇头,眼角的泪还没干:“家里有药,回家吧。”
白若风家门口。
赵舒桐站在白若风家门口,看到白若风,快步迎了上去:“归尘,你去哪儿了?过几天就是傅伯伯的生日了,你就服个软吧!”
白若风越过她:“少管我的事。”
她不依不饶,跟着白若风进了房门:“你就非要和傅伯伯置气吗?”
白若风刚要开口,就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再睁眼,又换了人格。
赵舒桐却没有发觉,接着道:“他是谢氏集团的掌权人,也是你爸爸,你和他置气,对你,对兰归又有什么好处?”
“你就去和他道个歉,父子之间哪有过不去的坎?”
白若风听了个大概,不明白集团的意思,只听到掌权人和爸爸两个词,自然而然地代入了上一世的先帝。
他在半夜醒来过一次,看到过照片,这个世界也有沈飞,沈凛,还有他爸谢洸。
是不是杀了他,就能得到掌权人的位置,得到更大的权利?
就像上一世一样。
有了权利,余念慈就再也跑不掉了。
想到这,白若风道:“好,你在外面等我一会儿,我收拾收拾就和你去给他道歉。”
赵舒桐一愣,没想到白若风这么快就答应了,满心欢喜:“好。”
不一会儿,白若风就出来了,衣服里藏着一把刀。
路上,赵舒桐忍不住看白若风,只觉得他有些不一样,但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谢老爷子坐在沙发上,冷哼一声:“我还以为你有多硬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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