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嘴边陌笙又吞了回去,她本想说自己刚才看到他的激情视频了,这样的话导致什么结果,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结果,陌笙的成长环境不允许她想说就说,她深深知道祸从口出这个道理,除非想找不痛快,对眼前这个男人她已经没什么奢望,只想什么时候可以早点跟他结束这种关系就好。
想想结束这个关系似乎也不那么现实,至从和林子辰结婚后家里那些不往来的亲戚全都跟她家又走得熟络起来,这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婆家条件好,父亲从母亲生病后也收敛了不少。
那些亲戚和父亲都将林子辰奉为年家的救命恩人,所有人都说她嫁得好,父亲从母亲出事后变得沉默寡言,可是至从她嫁给林子辰后他又抬起头做人了,逢人都要夸自己女儿能干。
想着这些头疼的问题,陌笙只好敷衍的对着林子辰道:“谁像你那么闲,我今天事儿还多,公司一大堆事儿等着我去做。”
林子辰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她的睡衣是一个带子简单拴着,他轻轻的就解开了。
陌笙才28岁,一张娃娃脸算是时下流行的小萝莉,走在街上谁也不相信她是结过婚的女人,她个子适中,不胖不瘦长得特别丰满,也许当初她征服林子辰就是这吧。
陌笙只有反胃的恶心,她脑子闪现的是他刚才那些可恶的画面。她厌恶的一把甩开他的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林子辰抱住她的脚开始亲吻:“宝贝,你怎么了,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看你火气挺大,让我给你压压火。”
陌笙努力压制自己:“没什么,我只是今天事情多,我马上去公司。”
她之所以没有不说破是因为家里庞大的开销,她一个人承担的确是困难重重,如果没有林子辰她不可以想象自己还在黑暗中挣扎,母亲的医药费,弟弟妹妹还在上学的学费、生活费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生活,生下来,活下去,对陌笙来说家里的突然变故让她过早的领略了人情的冷暖世故,以前跟家里关系不错的亲戚知道她妈妈生病后都远远的躲着她,她们害怕跟她家沾上关系,好不容易嫁个好老公,他们才又跟家里往来,她可不想又打回从前。
要说林子辰家庭环境绝对是说得上富裕家庭,林子辰的家在成都大大小小的房子好几套,家里除了两个姐姐,大姐嫁给台湾人,几年难得回来一次,二姐老公是做房地产,家里就一个儿子,父母都是医院的医生。
林子辰并没有要放弃的意思,他近乎哀求道:“好梅梅,再忙事儿也得办不是吗?你说人都是七情六欲,人如果没有这玩意活着有什么意思?”
陌笙想发火,却被他这一套歪理论弄得哭笑不得,目前她没有勇气跟他真正的分开,她的生活得仰仗他的帮助才可以维持下去。
陌笙知道丈夫并不是一心一意帮自己,他早有怨言,说当初该听母亲的话,这会儿摊上她家就是一个无底洞,永远都有填不完的烂帐。
这一切都怪罪自己的父亲,想着父亲这个词儿,她顿感自己寒意四起,父亲像一只顽劣的猴子,总是惹是生非,总是把一切搞乱。
陌笙家就在成都周边新都一个小镇上,小时候家里是开饭店兼营小旅馆,在新都算是日子过得红火,不知什么时候父亲沾染上了赌博的恶习,开始小赌后来跟人去地下赌场玩,越玩越大到最后是输得要母亲去送钱取人。
父亲真正把母亲逼疯是因为他做了一件惊天的事儿,当时陌笙还在上大学,是一个寒假的时候,那是一个快接近黄昏的时候,她正埋头朝自己家里走的时候有人在背后叫住了她。
“你是年国兵家的大女儿?”
陌笙点点头:“嗯,你是谁找我什么事?”
那人将她拉到一个草垛旁凑到她耳朵旁轻轻说:“你爸爸惹大祸了。”
陌笙只觉心都快要紧了,昨天父亲出门说到一个亲戚家去,他一晚未归,难道他又去赌博了?家里已经没什么多的钱给他挥霍,他整天沉迷赌博,整个家一直是母亲一个人扛着,她总担心母亲会扛不住。
陌笙有些紧张的问:“我爸爸出什么事了?”
“你跟我走,出什么事,你到了就知道。”
陌笙看外面马上就要黑下来的天,本能的有些害怕和躲闪,这人不认识谁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我不认识你,干嘛跟你走。”
那人年纪约摸25岁左右,穿一件黑色防寒服,年纪不大说话口气很狠毒,这让她感到害怕。
见陌笙态度坚决,那人有些恼火道:“你不走是吧,那你就等着跟年国兵那个混蛋收尸,我马上回去劈了他。”他脸角有些漠然的冷笑,让人后怕。
陌笙彻底被震住了,她只得求饶:“你先说说我爸爸他到底惹什么事情了?”
“你跟我去了就知道,就在附近,地方不远,你放心我保证不伤害你,只是想解决这个事情所以找到你,你不给他想办法,我要么弄死他,要么送他派出所去。”
陌笙跟着他去了,在离家不远的一个地方,在一个小农家院子里,她看到父亲被五花大绑的捆着,看到女儿的那一刻他脸上有些挂不住。
父亲脸上和身上有被打过的痕迹,他好像喝了不少酒,浑身一股熏天酒气,陌笙楞在哪儿好一会儿。
良久陌笙才回过神,她这才发现,在旁边有一对中年夫妻,还有一个隐隐哭泣的女孩,大约17岁左右。
陌笙虽然年纪小,她第一反应想到,父亲这一次不再是赌博这件可怕的事儿,还有比赌博更可怕的事儿,他一定是侵犯了眼前这个女孩。
她的第六感告诉她,父亲真的惹大麻烦了,这比任何一次都要困难得多,她站在那儿浑身止不住的哆嗦,外面吹着凌冽的风,眼瞧着就快过年了,本该是高高兴兴的过年,这事情一定会引起轩然风波。
不等她说话,那边刚才带她来的那个人气势汹汹拍桌子打板凳叫嚣:“年国兵,信不信我当着你的面上了你的女儿,让你这个畜生血债血还。”
果然她猜得没错,他真是做了伤天害里的事儿,陌笙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下去,父亲这次可让她觉得欲哭无泪,他怎么如此糊涂他总是闯祸,他总是不断的制造麻烦,他总不能让人省心。
父亲几乎是哭着哀求:“别,我什么都给你们,别动我女儿,我家东西都给你们,梅梅救救爸爸,也救救你。钱都是身外之物,把那些东西都给他们,从此老子再也不赌了。”
那次谈判,年家果然是赔上了所有家当才得已解救父亲,父亲回到家后不久,母亲就开始疯疯癫癫,母亲可以接受父亲滥赌,绝不能承受他是一个大恶人,更不能接受为此年家一无所有,母亲出事后陌笙的生活从此万劫不复。
她跟林子辰的相识也是母亲住院期间认识,双方一来二往慢慢就有了好感。
陌笙以为林子辰是搭救他上岸的浮木,那时的她世界没有一点颜色,家里所有担子全部转嫁在她身上,父亲倒真改变了很多,他跟着乡亲们去了新疆做煤矿工。
原以为林子辰是她一生的守护神,却没想到他也只是一个梦,人本来就不该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林子辰的家庭环境养成他具有两面性,表面上儒雅绅士,骨子里淡漠疏离,这个世界除了自己他仿佛谁也不爱。
他们的结合并没有带她真正出苦海,反而让她更无助和彷徨,他能给她的仅仅是一个月不多的一千多块钱零用钱,这些还包括家里费用开销,她知道林子ʝƨɢ辰收入并不少,可是她没有理由要更多。
表面上林母是妥协接受她这个儿媳,实际她的心一直没当她是一家人,吃饭的时候林母永远坐在那至高无上的的位置,没人可以撼动她在这个家的江湖地位。
陌笙想着这些头疼的问题,她在工作上都比别人更拼,因为她想赚更多的钱,就必须更努力。
她对林子辰淡淡道:“好了,我去洗漱,我一会儿还要上班。”
林子辰见陌笙不配合他的态度顿时变了不少,冷冰冰道:“这个月没有多的钱给你,我投了点给股市。”
陌笙这才想起,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说这样的话,前两个月也是说有应酬或者什么,所以没钱给她,也许他不想再帮她承担这些开销吧。
想想她也理解,要说都怪自己身上担子太重了,如今的社会都现实,久病床前无孝子,何况说林子辰这样骨子就点自私冷漠的人,如今他们俩就是生活在一起最熟悉的陌生人。
两人偶尔一起敷衍的吃一顿饭,大多数时候她不懂他的心在想什么,他仿佛带着面罩,他总是阴藏自己真实面目。
陌笙觉得他们一家人相处的方式不同于常人,林母常年阴郁着脸,从没见她笑过,林父像是一个不存在的空气,家里大事小事他都插不上手,只看见他吃饭、一个人玩百厌不烦的扑克牌、然后就是散步锻炼身体;林子辰是外表懦弱骨子倔强。
至于他的两个姐姐,她见面的次数也不多,大姐跟林母一样不待见她,二姐还不错会给她一些小礼物,不过她见过她们三姐弟一起都数落父母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