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瑜傅寒凛近期热推小说,林婉瑜傅寒凛全文阅读

时间:2023-08-27 10:02:20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林婉瑜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在拿着帕子给自己擦脸擦手。
上一刻她还觉得温热的帕子接触皮肤时很享受,下一刻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是……有人在摸摸索索给自己脱衣服?!
睡梦中的人当即清醒,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
床边的婢女被吓了一跳,伸手解林婉瑜衣带的动作一顿,赶忙哆哆嗦嗦跪下磕头;
“冒犯小姐了,是殿下吩咐奴婢为小姐换身干净的衣裳。”
言简意赅,林婉瑜当即明白自己身在何处。
低头看了看近乎被染成了红色襦裙,闻起来似乎还有淡淡的血腥味,连她自己都有几分嫌弃;
“起来吧。”
婢女恭敬答道:
“奴婢遵命。”
张口闭口自称奴婢,煊王府的丫鬟都这么懂规矩吗?
林婉瑜寻思间下床麻利地穿上鞋子,对婢女道;
“夜已深了,不便叨扰,今日就先告辞了,劳烦帮我通禀殿下一声,改日我一定当面向他道谢。”
婢女还没来得及出声挽留,林婉瑜就已经阔步走出了房门。
潇洒了没几步就犯起难来。
夜里黑辨不清方向,煊王府又这么大,门在哪边儿啊?
算了,不管了,先上房顶再说。
林婉瑜纵身跃上屋顶,理了理方向。
睡了一觉精神多了,她辨别方向以后身轻如燕往定北将军府而去。
煊王府的暗卫可不是吃白饭的,房顶上多了一个人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林婉瑜刚上房顶没多久消息就传到了煊王耳朵里。
他悠闲地泡在浴池里听暗卫的回禀;
“殿下,您带回来的那位小姐上房了,属下没敢拦。”
傅寒凛面不改色、声音沉冷;
“派几个人远远儿跟着她,一定要确保她安全回到将军府。”
若是换作寻常人家的小姐,见到一只死了的猫儿狗儿都能吓得花容失色。
而林婉瑜,执剑以一人之躯斩杀了那么多黑衣人。
她孤傲地立在尸体堆里,就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傅寒凛知晓,她大抵是不需要保护的。
暗卫领命出去办差,可是他们很快就发现林婉瑜根本就不需要他们保护。
她一路飞檐走壁,回到云起院时青黛正焦急地守在墙下。
青黛看到自家主子浑身是血吓了一跳,赶忙迎上前去。
“小姐,你没事吧?怎么弄成这副模样?可有伤到哪里?”
林婉瑜拖着步子,显得有些疲惫,一身靠在青黛身上:
“青黛,累死我了。”
青黛闻着她身上的血腥味心惊肉跳:
“我的小祖宗,你可担心死我了,温锦也不在,我又不敢去惊动将军,只好在这里守着你,我想着若是天亮了你还不回来,就去找将军求他去找你。”
温锦前日顺着线索去追查怀夕的下落至今未归。
林婉瑜嘤咛一声;
“好青黛,一会儿与你细说,我想先洗个澡。”
在庄子上与黑衣人厮杀时本就出了一身汗水,还溅一身血。
这会儿从煊王府回来又出了一身薄汗,林婉瑜只觉身上粘腻地厉害。
一刻钟后。
泡在热气腾腾的浴缸里,林婉瑜只觉得身心舒爽,心情也不由得愉悦了几分。
青黛舀起一瓢水替林婉瑜梳洗着头发,听着林婉瑜讲述庄子上发生的事情追问道;
“然后呢?那些女孩儿怎么样了?”
“就怕有人再杀人灭口,都被冯大人带回大理寺保护起来了。”
“小姐,这京城的案子可比钦阳城的凶险多了,等温锦回来了,还是让他寸步不离地跟在你身边保护你吧。”
自打林婉瑜出现在骆远鸣身边,青黛就在她身边伺候她了。
林婉瑜跟在钦阳城知府身边办的那些案子青黛大多都是知道的。
以往可从来没有一次是这么危险的,想起小姐描述的横七竖八的尸体,青黛就头皮发麻,心里没来由地害怕。
林婉瑜知晓她担心自己,出声安慰;
“你家小姐武艺高强,一个能打十个,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你就放心吧。”
大理寺灯火通明。
众人又是打扫牢房安顿女孩、又是连夜询问证词、又是整理殉职的官差名单,一夜未眠。
冯瑜良已然到了知天命的年纪,身子骨不如年轻人硬朗,一个大夜熬下来整个人憔悴的不行;
“楚楚点名要见你,去看看吧。”
林婉瑜阅览了一遍手里女孩们的证词,点了点头,出声询问;
“冯大人,若是朝廷命官流连烟花柳巷之地该当如何?”
大晋民风开放,因着先帝少时出了一位女摄政王的缘故,女子地位较前朝有所提高。
在朝为官的女子不在少数,然则大晋出卖皮相为生的女子亦不在少数。
此事观青楼一条街的百花街能如此繁盛就可窥得一二。
大晋王朝绵延数百年之久,律法完善严明,对朝廷官员的约束更是面面俱到。
根据昨夜解救出来的女子判断,冯瑜良明白林婉瑜为何有此一问,言辞郑重;
“大晋律法明确规定,凡五品及以上朝廷命官,狎妓者降级一到五级不等,但凡狎妓被御史台弹劾,一旦查明,以后升迁亦会受阻。”
天子脚下,五品以上的官员,皆身居要职。
若是流连于青楼楚馆、烟花柳巷之地,美人在怀、二两黄汤下肚,免不得要失言泄露职务之密辛。
为了确保朝廷各部各司其职、不被权色交易腐蚀,大晋先祖有此规定倒也不足为奇。
朝廷规定五品以上官员不可狎妓,却未限制后宅姬妾的数量。
所以早些年就有好色的官员一个劲儿地往后宅纳妾。
先帝在位时朝廷有位官员后宅姬妾多达三十余人。
启顺帝登基后,御史大夫刘瑾谏言,在朝为官者当以身作则、为生民立命、洁身自好、克己修德,请启顺帝罢黜那位有三十余名妾室的官员。
启顺帝少年天子,励精图治,当即采纳刘瑾的谏言。
将那名官员贬到西边一个贫瘠的小县城做了县尉,终生不得回京。
有了先前的震慑,是以,启顺帝登基这二十余年来,大晋官员皆是洁身自好、克己修德。
至少明面上是这样。
“所以,这些女子被囚禁起来做暗妓所服侍的人定当身居要职,若是寻常百姓,大可光明正大去百花街去嫖,若是像张修齐这样的纨绔子弟,在朝廷担任一个不痛不痒的小官,想嫖妓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掩人耳目。”
林婉瑜虽是未出阁的小姐,但自幼受师父开明思想的沐浴,说起这等事情也毫不扭捏。
倒是冯瑜良听到“嫖妓”二字当着几个后辈的面老脸一红。
张修齐听到林婉瑜说自己是纨绔,出声反驳;
“骆大人,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怎么就纨绔了,本公子办案认真刻苦、一丝不苟,我还是很正经的好吗。”
“对对对,咱大理寺就属你最正经了。”
张修齐好似并未听出宋文话里的意味,朝他抛了个“还是你懂我的眼神”;
“要不说咱是好兄弟呢,还是宋大人懂我,不像某些人。”
说着还白了林婉瑜这个某些人一眼。
林婉瑜并未与张修齐继续争辩。
冯瑜良上下眼皮打架打得厉害,他揉了揉眉心,语重心长地道;
“此事事关重大,本官得进宫一趟,剩下的事情等我面圣回来后再说。”
三个年轻人知晓自己的上峰一把年纪了扛不住了,都乖乖退下去办自己的事情。
宋文与张修齐继续去整理证词证据。
林婉瑜则是去大牢里见楚楚。

大理寺大牢迎来了有史以来最干净的时刻。
往日肮脏黏脚的地面纤尘不染,用了不知多久的破旧被褥换成了新的,就连桌子上的茶壶茶碗都是新的。
林婉瑜想到牢房会焕然一新,可当她亲眼见到牢房的转变还是不由得大吃一惊。
牢门并未上锁,女孩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说话聊天。
看见昨日救自己出来女官大人走了进来,女孩们纷纷围拢了上来与她说话。
林婉瑜与她们闲聊了片刻,便抬脚往牢房最深处走去。
一夜的功夫,官差们只来得及为昨夜带回来的女孩们打扫屋子。
所以,最里边的一排牢房还是一如既往地脏、乱、差。
楚楚穿着囚服背对着过道坐在床铺上。
背脊仍是挺得笔直,她并未回头,只是淡淡说了句;
“骆大人,你来了。”
林婉瑜站定,透过铁栅栏望着里边女子清瘦的背影,亦是淡淡回了句;
“我来了,楚楚姑娘,现在可以与我说实话了吧。”
大牢里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那么大动静闹腾了大半夜。
再加上冯瑜良怕事情有变,昨夜派人记录女孩们证词的同时又让人突击审问楚楚和窈窈。
她俩就算不想知道昨日发生了何事也难。
楚楚轻笑一声,起身抬步向栅栏边走来。
虽然身上穿着的是最普通的囚服,可是她走起路来依旧是步履摇曳,风情万种。
在大牢里关了几天,也只是洗去了她脸上的脂粉而已;
“是你将她们救出来的?”
楚楚虽然是在问,却并未给林婉瑜回答的机会,她继续说道;
“骆大人,多谢你。”
楚楚说着,朝着林婉瑜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礼。
这一礼恭敬而诚恳,不带半分风尘气息。
是林婉瑜亲手将楚楚抓进大牢的,她谢什么呢?
谢林婉瑜将与自己有相同悲惨经历的女子解救出来吗?
林婉瑜没想到楚楚会有此举动,略微诧异;
“楚楚姑娘不必谢我,既是在朝为官,平不平之事是我等份内之事。”
楚楚会心一笑,漂亮的眼眸望了林婉瑜片刻,出声道;
“你知道吗?那年我十岁,人们都说我小小年纪身上便有了我娘的影子,我娘是十里八乡最美的女子,我家开了一家包子铺,那时我爹勤勤恳恳,我们一家人生活虽不富裕,却也过得美满。”
楚楚娓娓道来,林婉瑜静静听着,两个人出奇地默契,谁也没有打断谁。
“不知从何时起,这一切都变了,往日和善的爹爹突然间变得脾气暴躁,动不动就动手打娘,直到家里的钱都败光了,包子铺也抵押了出去,我才知道,原来爹爹是在外边赌钱。”
“他在外边赌输了就回家拿我跟我娘撒气,从那时候起,我们母子俩身上就没好过。”
“我们经常被打的头破血流,身上青一块、紫一块,邻居都劝娘带我出去躲一阵子,我娘却说爹爹只是被迷了心窍,等过一段时间他清醒了就好了。”
楚楚冷哼一声:
“他确实清醒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娘认错,说从今往后要好好过日子,再也不碰赌了,娘以为他真的洗心革面了,便将自己的嫁妆都交给他,等他去将包子铺赎回来。”

“可是你知道吗?娘坐在家门口整整等了一天,从白天等到黑夜,等到的只有我们娘俩被卖了抵债的消息。”
“那些畜牲见我娘生得貌美,当着我的面欺负了她,娘亲不堪受辱,一头撞在柱子上自尽了,我抱着娘,感受着她的身体从温热一点点变得冰凉。”
“像我们这般普通家庭的女子,生得貌美就是天大的罪过!”
说到此处,楚楚平静的面色终于有了几分怒意,声音也不自觉拔高;
“我才十岁!他们连一个十岁的孩子都不放过!我多想去找我娘啊,可是我不敢,我胆怯而屈辱地活着,一天又一天,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有一天……”
“直到有一天我开始食不下咽、吃什么都想吐的时候,我知道我怀孕了,隔壁的婶子怀小弟弟的时候就是那样,我不能生下禽兽的孩子,我不能生下孽种!”
楚楚眼里满是厌恶与憎恨,情绪也渐渐激动起来。
林婉瑜见她心绪不稳,主动接过话头;
“所以你放了一把火,想结束自己的性命,却不曾想阴差阳错地活了下来,是吗?”
在拿到三人名下财产明细的时候,林婉瑜就发现发现吊着尸体的那个废弃庄子是钱万贯名下。
一开始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尸体的惨相上,却忽略了尸体为什么偏偏在那个废弃的庄子。
“是啊,让他们死在自己建造的用来囚禁金丝雀的笼子里,有始有终,多好啊。”
数日前,楚楚拿着短匕,锋利的刀尖在蒋全身上游走。
裸着身子的蒋全被匕首冰凉的触感惊得直哆嗦。
他咽了咽唾沫,祈求道;
“姑、姑奶奶,求求你了,你放我下来,别说身契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楚楚笑得花枝乱颤,烈焰红唇在蒋全看来格外瘆人;
“是吗?那你说,是先给我左边的呢,还是右边的?”
纤细白嫩的手指握着的匕首在蒋全裆部游走,鲜红的寇丹宛若催命符。
夏日里艳阳高照。
未着寸缕的蒋全背上却沁出一层冷汗,挣扎着想夹紧双腿护住自己的关键部位。
看着蒋全狼狈的模样,楚楚笑得更加放肆邪魅,俏丽的脸上眉飞色舞;
“我知道了,你是想先给我中间的。”
语毕,皓腕挥起利落地一刀砍下了蒋全了子孙根。
剧痛瞬间蔓延全身。
蒋全脑子里一片空白,紧接着是一阵又一阵钻心的疼痛。
杀猪般的叫声回荡在荒废的庄子里,叫骂声不绝于耳。
“贱人!老子迟早要了你这条贱命!臭婊子……”
蒋全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自己这辈子知道的所有肮脏话语都用在楚楚身上。
楚楚不怒反笑,伸出雪白的手腕擦了擦溅在脸上的鲜血。
蒋全骂得越大声、叫得越痛苦,她就笑得越邪魅。
一旁同样被吊着的钱万贯和朱有德大气也不敢出。
生怕这位美得勾魂夺魄却狠辣赛过豺狼虎豹的姑奶奶注意到自己。
楚楚可不会让他们如愿。
看腻了蒋全的痛苦到扭曲的模样,她缓缓回过身来,将沾了血的匕首递给窈窈;
“要试试吗?把他们加注在你身上的痛苦千倍、万倍地还回去。”
窈窈颤抖着接过匕首,向钱万贯走去……
“不要啊!姑奶奶,求求你了,有话好好说,好好说,我把我的钱全都给你……”
窈窈一步步走近。
轻盈的脚步声落在钱万贯耳朵里,就像是剜肉的刀,一刀刀将他的心头肉割下。
他使劲儿挣扎着想挣脱束缚,奈何绳结根本挣脱不开;
“不要啊!啊————”
窈窈双目紧闭,挥下一刀又一刀。
滚烫的鲜血溅到脸上她却恍若未觉。
那天,她心里畅快极了,这辈子从来就没有这么畅快过。
在看见钱万贯脸上的横肉痛苦地挤成一团的时候,仿佛这个世道亏欠她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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