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尘少爷,我找你,就是想聊离婚的事……我同意无条件净身出户。”周卿尘怔住了,“你又想玩什么鬼把戏?”成全他恢复单身,也算鬼把戏吗?在他心里,她已经卑劣到这种程度了吗?...
“卿尘少爷,我是认真的,我同意离婚!但我有个小小的要求,我想你陪我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足够怀上孩子了。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她必须得抢在死神来临之前,生下周卿尘的孩子。
让孩子替她继续守着她爱的男人。
周卿尘冷笑一声:“拿离婚要挟我陪你?画冉,你在痴心妄想!”
都要死了,妄想一把又如何?
画冉不急不慢的在手机上打字,“离婚协议书我已经拟定好了,等你回来。”
打完这行字,画冉果断挂了电话。
她和周卿尘之间的身份地位犹如云泥之别,除了离婚这个筹码外,她没有任何与他谈判的资格。
画冉不知道周卿尘会不会回来,但她决定等他一整晚。
凄清的月光透过斑驳的窗棂照射进来,照亮卧室的一角,画冉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窗口,翘首以盼的望着周卿尘归来的方向。
和无数个不眠之夜一样,翘首以盼。
这个习惯性的动作,她坚持了整整十年,昔日的她满怀欣喜,等待男人归来,可如今,她却是泪流满脸。
过了今晚,她就要离开这里了,不能再十年如一日的等着她心爱的男人。
卿尘少爷,往后我不在了,没有我的陪伴,你会习惯吗?
会不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偶尔想起曾经那个爱你如命的女孩?
楼下传来鸣笛声,刺眼的车灯照在画冉羸弱苍白的脸上,她赶紧抹干眼泪,给自己补了下妆。
卧室门被人一脚踹开,画冉面带微笑迎上去。
周卿尘一巴掌直接甩过来,“画冉,余瑶出车祸了!”
Y 是比我大一届的同专业学长,虽然我是在大二的时候才开始正式认识他的,但是在那之前,就已经有无数人在我耳边重复过他的名字。
从那些八卦消息中我得知他不光人长得帅,综合成绩排名前五,而且还是各类集体活动的组织者,更重要的,他是一名北京人。我从小生长在一个三线小县城,大学位于西北某二线城市,首都北京对我而言充满了神秘感和崇高感,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我对于这个样样优秀的学长产生了好奇。
大二那年,校学生会内部部门调整,会长将我从人力资源部调到了安监部,也就是 Y 的手下。
说不激动那是假的,在得知调令的那天我失眠了一整晚,许是为了维护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从那以后我对于学生会的事情分外上心,以至于后来大家见到我就会说「抓工作牌的又来了」。
所幸我的努力没有白费,在大二学期末的时候,安监部被评为优秀部门,在庆功宴结束后,他带着些许的醉意对我说「你真可爱」。
如果没有发生后来的那些事情,这大概会是个泛着水蜜桃气味的初恋故事,只可惜,人心捉摸不透,未来更是难以预测。
我和 Y 是在他 22 岁生日的那天晚上在一起的,那天晚上的记忆混杂在学校后巷钟点房潮湿的气味里,我忘了问他为什么选择和我交往,以至于后来这个问题我再也没有问出口。
Y 是我的第一个男朋友,可是那天晚上我却没有流血,第二天早上他看向我的眼神很复杂,我想解释,可是却不敢开口,因为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我的弱势地位,我小心翼翼地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