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婈陆子忱免费完整版阅读,抖音新书热荐桑婈陆子忱

时间:2023-08-18 16:04:31   热度:37.1℃   作者:网络

陆子忱出去的时候飞鸾已经在门口恭候多时。
他见自家主子指尖有些发黑,应该是碰了铜线的缘故,连忙从怀中掏出个干净的帕子递了上去。
陆子忱接过仔仔细细擦着。
“爷,今个行宫那边出了意外,这会姜妃娘娘传来信儿召您进宫商议呢。”飞鸾小心翼翼地接过帕子,道。
陆子忱听到姜妃这个俩字,眉头明显地蹙了一下,道:“不是让你回姜妃,这是天灾人祸吗?既是老天不愿意,她又何必强求?”
“姜妃娘娘说,她倒是不怕这提魂炼丹的事情被中断,只是怕朝中有人拿这个事情腹诽她,更何况,上面还有皇后等着她出岔子呢。”飞鸾道。
陆子忱冷笑一声:“她既是能给皇上出这么个馊主意,就应该知道若是出了事情就得担着,现在倒是怕了?”
飞鸾垂首不言语。
陆子忱斟酌片刻,道:“我记得娘娘在民间找的那个仙道如今还在金城吧?”
飞鸾拱手道:“皇陵出事儿,那老道应该多少听了风声,或许这会已经收拾细软准备跑路了。”
“给姜妃说,找到那老道,把事情都推给他。”陆子忱道。
“是!”飞鸾领命,快步朝院子外走,蓦地,他又想起什么,走到陆子忱身边道:“爷,还有件事情,属下觉得应该让您知道。”
“什么?”陆子忱睨了他一眼。
飞鸾附耳悄悄说了起来。
待他退开陆子忱身边的时候,陆子忱用一种很是意外的眼神睇过桑婈待着的屋子。
“我们要去彻查吗?”飞鸾问。
“不必了!”陆子忱道:“这事儿你莫要告诉别人,日后我有用。”
“是!”飞鸾领命又打算离开。
陆子忱想起什么,叫住他:“飞鸾,找个嬷子和几件新衣衫给里面那位主儿,记着她要什么就给她送什么,唯一的要求不能让她出这汀兰榭。”
“遵命!”
三日后。
汀兰榭外停着一辆车子,螺钿漆料,群青勾边,甚是奢华。
桑婈背紧身上的小包从院子内走出,告别送她出来的周嬷嬷后,在飞鸾的注视下上了车子。
她本以为车子内会是她一人,当她看到最里面还坐着一男子,霎时身子僵硬,找了一处距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了下来。
陆子忱注意到她这般避他如蛇蝎般的动作,放在手中书本的注意力全数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之前桑婈一身泥泞灰头土脸的,他以为是打哪里抓来的小泥鳅,如今换了身新衣衫,肤白玉耀,娇花照水,尤其下眼睑恰如其分一颗小痣,好一个色殊无双的佳人,看来柳家主母之所以把她送来殉葬,大抵和她这长相也有关系。
桑婈知道对面的男子在打量她,她轻咳了两声,缓解尴尬道:“我们现在去哪里?”
陆子忱把手中的书放下,从桌上拿过早都准备好的一沓宣纸放在她面前道:“这是病人这几年的诊集,你看看。”
桑婈拿过,快速翻看起来。
陆子忱透过她的动作,视线放在她的指尖上。
她的伤口如何,三日前他便是瞧了的,虽不严重可是手掌都是泡,正常处理,这么短的时间根本不可能好。
而桑婈指尖虽还带着疤痕,可隐隐能看到翘起疤痕下长出的新肉,果然她没让他失望。
桑婈的注意力全数都在诊集上,她拧拧眉,一脸不解的看着陆子忱道:“这上面记录的都是这个病人五年内所用的药方子。
安宫丸,这东西是开窍的。
根据裴大人所说,此人已经昏迷了五年,既然五年内吃了安宫丸都不醒来,我能冒昧问一下,他之前发生过什么,又是如何昏迷的?”
陆子忱闻言,神情有些恍惚,他掀开帘子看着文昌街外的风景,抿唇不语。
桑婈不多言,就这般等着他。
过了好半晌,陆子忱终于说道:“我救起他的时候是在火海里,当时没被救出来的人都死了,就他还有气。
我以为他只是短暂昏迷,没想到,这一睡就是五年。”
他说完又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摆明了不想桑婈往下再问。
桑婈朱唇微抿,分析着他的话,心中大概对他嘴里的这个人病情有了初步的认识。
车子在路上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终是停驻。
飞鸢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爷,到了!”
陆子忱起身快步朝车子外走。
桑婈提上带来的药箱子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金城南郊以西是南岳国流民的聚集地,人杂纷乱。
可尽管如此,也不影响南郊以东的周围景色,垂柳弄姿,湖水荡漾,许是之前下过雨的关系,周围的空气尤为的干净舒爽。
桑婈跟着陆子忱穿过郊外几处破旧的房屋曲径通幽来到一处小筑前。
小筑不大一屋一院还有些破烂,门头上的牌匾摇摇欲坠的,仔细看能隐约瞧见三个字暖心阁。
飞鸢把门推开,陆子忱领着桑婈走了进去。
“爷,您来了。”
出来迎接他们的是个老婆子,似是刚在洗衣衫搓着湿漉漉的手,一脸毕恭毕敬的样子。
陆子忱睨了眼紧闭的屋内,道:“他如何?”
“回爷的话,还是往常那般,似在睡梦,却叫醒不来。”老婆子回答。
陆子忱侧身把桑婈让了出来道:“你领着她进去给瞧瞧。”
婆子顺着陆子忱的吩咐抬眼打量着面前的女子,眉眼娇俏长的倒是个妙人,只是她真的能瞧病?
“跟我来吧!”婆子眉头紧了一些,咽下心中的不屑领着桑婈朝屋内走。
桑婈刚一进去,一股子冲鼻的中药味道便迎面扑了过来。
她忍着空气中的苦涩,跟着婆子绕过外堂朝内厢走去。
别说,这暖心阁外面破旧,里面摆设和添置一应俱全,看来陆子忱对这里面的病人很是照顾。
“人就在屏风后,过去吧。”婆子走到一处屏风后,指了指里面。
桑婈颔首道了声谢,绕过屏风。
随着药味越发的浓烈,一个盛满汤药的大木桶就出现在她的面前。
木桶里面有个人,披头散发垂首侧靠在木桶内,指定就是陆子忱嘴里的那个‘他’。
桑婈没有着急瞧桶里的病人,而是从案几上拿过一把舀子把里面的汤药舀出一些,细嗅。
泡浴的汤药与陆子忱给她的诊集记录无差,都是通窍的药物,只是她总觉得这屋子里哪点不对劲。
桑婈环视一周,发现暂时并没有让她起疑的地方,这才放下手上提着的物件,坐在木桶边上,开始忙活起来。

男子在桶内泡着,如陆子忱所说的,已经昏迷五年,身上的肌肉都开始萎缩。
应该是一直靠药水养着桑婈凑近他身边的时候,感觉他的头发都在散发着一股苦味道。
她没有着急行针,而是把男子凌乱的头发规整好,细细观察他的面色,之后指尖又在男子的头颅上轻轻摩挲,直到她摸到一处磕巴的地方,心中多少有了些想法。
最后,她把男子泡在水桶中的手腕拿出切脉。
原主桑婈一直养在深闺,医术是懂得,可是没有行医的经验,她摸了半天有苗头却又不敢下终定论,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蓦地,想起在原主记忆里有这么一本书,里面详细记载了一名医者是如何让受伤昏厥的病人的在短短几个月内复苏的。
而面前这个男子的症状就和书里的是一模一样。
穷途末路,死马当活马医!
桑婈想起陆子忱说过,他已经寻遍南岳国名医,众人束手无策,如今她应下这事儿,男子已经是个活死人,再也没有更坏的结果,况且那书中也说,此针法不会亏人精、气、神,索性就让她一试好了。
她决定好后,不再迟疑,拿过手边的小箱子开始施针。
光阴易过。
桑婈进去的时候还是清晨光曦,出来的时候已是大雁归家。
陆子忱早都不在外面等候了,徒留下飞鸾坐在院子内削着手中一把桃木剑。
“如何?”飞鸾见她出来,把手中的物件揣进怀中,询问。
桑婈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道:“针已施完,里面的人昏迷时间太长,要让醒来,还是需要些时日的。”
“我明白!走吧!”飞鸾说着,接过桑婈手中的物件,准备往回走。
桑婈跟在他身后,发现没有了陆子忱的陪同,周围气氛都变得轻松不少,她一边捶着酸疼的肩膀,一边回眸看着慢慢远离的暖心阁。
方才她就发现,从她在屋里忙活到出来一直都没见那照顾病人的婆子,如今他们刚走,婆子就从院子后面绕了出来,手中拿着个簸箕,里面全数散落的都是些药草。
她看着那药草的轮廓,大概猜出那是白芨,她以为是那婆子身子有外伤所用的,直到她看到婆子又从怀中掏出个小香炉,心中咯噔一下,她现在想明白为何她进到内阁的时候,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了。
桑婈回去的时候,月亮已经爬在高空,汀兰榭门口的梨花树上仅剩下夜枭在鸣叫。
“柳姑娘,爷在里面恭候多时了。”照顾她的周嬷嬷接过她手中的小箱子,毕恭毕敬的把厢房的门推开,示意她进去。
桑婈点点头,轻轻整理下衣衫走了进去。
屋内,陆子忱坐在不远处的窗楹边,手执一折子看着,偶有从窗外吹进来的微风,带着他的青丝款款在半空抚动着。
桑婈见他全神贯注,不好意思叨扰,只能站在原地静候。
不多时,安静的房间内突然回荡起一声肠响。
陆子忱的注意力被拉回,扭头看着这个声音的始作俑者。
桑婈低头,任凭她是个现代人,在对面这个二人见面屈指可数的男子面前,她还是羞涩的。
“传膳!”陆子忱随手把折子批注了几下,起身对着外面的周嬷嬷说。
桑婈被他这般弄的越发不好意思起来,摆着手正打算婉拒,陆子忱的一句话彻底打断她的想法。
“我也没吃,一起吧。”
桑婈瞳色微显诧异,这是什么意思?陆子忱在等她吃饭?
她知道,她没有再拒绝的理由,点点头,坐了下来。
桑婈知道周嬷嬷手艺好,往常也就两菜一汤的,这次应该是陆子忱决定留下吃饭,六菜一汤,是她这几日吃的最丰盛的。
古人讲究食不言寝不语,桑婈吃着,想起在暖心阁看到事情,想说什么,又生生噎了回去。
陆子忱睨了她一眼,沉吟片刻,开口道:“今个听飞鸾已经说了,你有把握能看好暖心阁那位的病?”
桑婈见陆子忱没有这方面的讲究,绷紧的神情也霎时放松不少。
她喝了口碗中的甜汤,润了润口,说道:“不瞒裴大人说,之前听大人说过那位公子的事情,起初小女子以为是公子遇火,呛入太多浓烟,呼吸不畅,导致的昏迷。
今个见了正主,发现他的病症比我想象的要复杂。”
“继续。”陆子忱听到桑婈这么说,来了兴趣。
桑婈放下手中木箸,理了理思绪,道:“敢问大人一个问题,那位公子在被您救下之前,可受过伤?”
陆子忱用膳的动作顿住,模样似是二人清晨去暖心阁一样,缄默不动声色。
桑婈连忙把手放在自己的后脑勺,补充道:“我发现在那位公子的后脑勺有一块陈年旧疤,不知可是在那场大火时候一并留下的。”
陆子忱听罢,犹豫间颔首道:“是,救他出来的时候他确实有伤,也请了郎中,那郎中说是外伤不打紧。
我倒是没想到,他的昏迷和这脑后的伤口有关系。”
“不,这只是导致那位公子长睡不醒的原因之一。”桑婈道。
“什么意思?”陆子忱听出桑婈的言外之意。
桑婈思忖半晌,道:“我在暖心阁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甚至闻了那位公子泡药浴的水,都是些活血化瘀和开窍的药物。
没察觉有什么后,起初我觉得或许是我多想了,直到我离开暖心阁的时候,发现暖心阁的婆子在点熏香。”
“这有什么奇怪的?”陆子忱询问。
桑婈回答:“或许大人不知道,我对熏香也有了解,甚至有些香薰长时间使用能达到和药物一样的效用。
正常来说,香薰里用的大部分都是乳香、麝香、檀香,薄荷、草豆蔻一类的,只是盖住房间内不好闻的味道或者起到提神醒脑的作用。
当然也有用药物熏香的,益于打通人的十二经脉,按道理就那位公子的身子这样做是好的,可是香炉里的药却放错了。”
陆子忱眯紧双眼,面色变得严肃,他已经知道桑婈之后要说什么了。
“我看到那婆子往香炉里放了白芨而非白芷,一个是收敛止血,一个是通窍,排脓,所达到的效果自然也是不同。
而且我在那位公子的浴桶里闻到有红花的这一味药,红花活血通经,白芨属于收涩药,正常来说,一般是不能同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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