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诀气的脸颊微红一片,“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应该知道......”
话还没说完,便被阮曦迟打断,“天色不早了,本王明日还要启程回北渊,就不请郡主进去喝杯茶了。”
话落,直接进了府。
只留下气鼓鼓的姜诀和一脸平静的南柚。
“南柚,我是不是要死了?”
南柚立即道,“郡主您别胡说,郡主福大命大,怎么可能会死呢?”
姜诀泪眼汪汪扁着嘴,漂亮精致的五官满是委屈,像是即将破碎的瓷娃娃一般,让人心疼的紧。
狗东西,老天不开眼啊!
原主本是和这狗东西一点关系都没有,怎么如今自己来了,这狗东西这么欺负人?!
“南柚,你去给我找几个俊俏的小郎君,我都要死了,还没有感受一下这古代小郎君的滋味呢!”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她马上要死了,还不容许她风.流一下吗?!
南柚:“......”
“吱呀~”
这时,门开了。
姜诀回首看去,却见那门内之人一袭白衣矜贵绝伦,不是阮曦迟又是谁?
“与男人苟且,不出半柱香,本王会派人送口棺材到丞相府的。”
话落,北渊王府的大门重新被关上。
姜诀:“.......”
姜诀这一整晚都没有睡着,更没有找几个小郎君快活一下,无非是害怕自己真的会因为与男人酱酱酿酿会提前死。
春雨一进来便看见自家郡主顶着一双黑眼圈生无可恋的坐在床上怀疑人生。
“郡主,您这是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您告诉奴婢,奴婢帮您出出主意也好啊!您这样奴婢可要心疼死了!”
“那狗东西走了吗?”
春雨不明所以,“郡主说的是谁?不过郡主还是快些起来吧,宫里王公公来了,请郡主出去接圣旨呢!”
姜诀拧眉,“圣旨?”
她狐疑的下了床任由春雨给她梳妆,待出去的时候果然见着王公公拿着圣旨正满眼笑意的等着。
“郡主总算来了,快接旨吧。”
姜诀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北渊王以弱冠之年,适婚娶之时。兹闻尊皇郡主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朕闻之甚悦。遂赐于北渊王为北渊王妃,择日完婚。”
姜诀刚刚头脑还有些不清晰,可此刻听见这一番话,彻底清醒。
将自己赐给北渊王那个狗东西???
沃特?
王公公见着她楞在原地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立即走上前将手里的奏折放在了她的手里,生怕她不接旨自己完不了差。
“郡主,北渊王以到了婚配的年纪,这满朝文武以及皇上都操心这事儿。不少大臣举荐您,那也是郡主的美名过盛,皇上也想让郡主幸福,所以皇上才应允的。”
“皇上昨晚召北渊王入宫,也提及了这件事儿,北渊王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不过北渊王的意思,是带着郡主回北渊慢慢的培养感情。”
“待到水到渠成感情深厚,在举行大婚仪式。”
“若是没有别的事儿,奴才就先走了。”
话落,直接快步离开,生怕她不同意说些什么。
姜诀冷笑一声,目前精神状态不大好。
按照剧情,阮曦迟不是应该将白卿卿抢走,为了给言浔和皇室添堵吗?
怎么如今要将自己带走?
之前还给自己下毒,这走向怎么越来越离谱了?
搞毛线啊?
姜诀忽的回想起昨晚阮曦迟明知道自己担忧的是什么前去找他,他竟然什么都不说关了府门。
如今看来,那厮就是故意吓唬自己的!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恶劣、这么坏的人???
姜诀慢慢的冷静下来,不过这个走向不是自己最开始想要的走向吗?
接近阮曦迟这个书中大反派,利用这个大反派嘎了言浔这个渣男,为原主的家人和她自己报仇。
毕竟自己穿进了这具身体,让自己有了重新活一次的机会,为原主做一点事儿也是应该的。
更何况自己若是不反抗,原主的悲惨经历就是自己的,她才不会愿意看见这样的结局呢!
“春雨,赶紧收拾东西!”
春雨连连应下,“是,郡主!”
北渊王长的极好又手握兵权,在遥远的北渊那可是土皇帝一样的存在。这样的人,不比太子差。
到时候她家郡主成了北渊王妃,气死太子!谁让太子不懂得欣赏郡主的!
南柚这时走了进来,“郡主,刚刚北渊王府的人来了,说明日启程回北渊,让郡主不必着急,慢慢收拾东西。”
姜诀冷哼一声,“狗东西,竟戏弄人!”
“是在说本王吗?”
姜诀心里咯噔一下:我敲!
“南柚,你说是不是?太子那个狗东西竟然还不将我的嫁妆送回来,他定然是想要贪了我的嫁妆!”
姜诀义愤填膺,“北渊王可就不一样了,若是北渊王,定然不会做出如此无耻的事儿!”
姜诀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来看南柚。余光看见阮曦迟,立即错愕不已。
“王爷?您怎么会在这儿?”
南柚依旧面无表情,静静的看着自家郡主的一出极差的演技。
“本王若是不来,怕是还不知道郡主对待太子如此厌恶,当真是传言有误了。”
姜诀讪讪笑了笑,“王爷怎么会来?”
阮曦迟负手而立,一如既往的手上盘着佛祖,一副悲天悯人云端之上的谪仙模样,半点看不出他凉薄恣睢、邪佞妖孽的本性。
“今日皇后设宴,本王受邀与你一同前往。不过此刻,本王倒是更适合与你一同前往东宫拿回你的东西。”
白卿卿无父无母,除了太子知晓她是瑶池一族的人,其余的人只以为她是个孤儿,是以皇后和皇上其实都并不大满意这桩婚事。
借由自己的嘴封了她妾室的位分,皇后倒是趁机提出要太子娶了她母家的侄女为太子妃。只是皇上没有答应,只封了侧妃的位置。
本来按照书中剧情,这徐娇娇是和白卿卿同为侧妃进入东宫的。两人一个是棋子,一个是执棋人,明里暗里一起欺负原主。
如今好了,原主不在东宫,就看着这一个妾室一个侧妃互掐。
一个有太子的宠爱,一个有出众的家世。
谁也不逊色于谁。
❀
东宫
“殿下,您瞧我这样穿好看吗?”白卿卿穿着一袭粉白相间的衣裙,头上钗饰简单,素净至极。
言浔打量了一下,“卿卿,你穿什么都很好看。只是,这是不是有点太素了?”
白卿卿抿唇浅笑,“殿下,我从前节俭惯了,不喜欢铺张浪费,这样就很好了。”
这番话一说,言浔倒也不好再说什么,“也好,孤的卿卿这般打扮也很好看。”
言浔话落,脑海里忽的想起那日见到姜诀的打扮。
珠光宝气、衣着富贵犹如牡丹,当真是贵女典范。
言浔拧眉,好端端的,怎么想到那个女人了?
更何况如今她已经被指给阮曦迟做王妃了,已经与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了。
言浔撩起她的刘海轻轻地摩挲着白卿卿的额头,“孤的卿卿受委屈了,都是孤的不是。”
白卿卿摇了摇头,她是故意没有好好上药的。她就是要太子知晓,自己为了他受到了多大的委屈。
“殿下,北渊王和尊皇郡主来了。”
言浔微微颦眉,“让他们在临水阁候着,孤随后就到。”
“是。”
言浔赶到临水阁的时候,阮曦迟便坐在主位之上。而外面,都是候着的北府军。
他走近临水阁,看见姜诀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喝着茶,又见着她盛装打扮像是娇花一般引人夺目,比起卿卿耀眼了不知多少倍。
呵,离开了自己,便如此注重起打扮。
是为了给阮曦迟看的吗?
“臣弟的腿在北渊受过伤,怕是不能起身给太子请安,还望太子见谅。”
阮曦迟语气轻缓不疾不徐,手上盘着佛珠姿态从容,可这下马威却是十足十的猖狂。
姜诀眉梢轻挑,暗叹这疯批美人当真是张狂至极。
果然手握兵权,就是厉害!不像那些只有王位没有兵权的王爷,进京一趟对太子阿谀奉承不敢造次。
不过,看着太子阴沉下来的脸,当真是极爽!
“卿卿见过王爷,见过姐.....郡主。”
白卿卿微微有些语塞,余光小心的看了一眼姜诀,似乎有些害怕她的样子。
言浔本就心里不痛苦,“卿卿,你不必怕她,有孤在,没人能欺负你!”
白卿卿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心中却得意至极。
不过瞧着姜诀穿的如此华贵,她还是忍不住嫉妒。如此盛装打扮,不就是想要将自己比下去吗?
刚刚太子一进入临水阁视线便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真是狐媚下作!
“古往今来太子妃都是端庄大气,偏生太子与众不同,竟然弃宝玉择粗石,选了这样一位太子妃,当真是独特。”
白卿卿的面色一白,她就是再傻也听出北渊王是在讥讽自己小家子气。
姜诀没忍住笑了一下,便见白卿卿更加不自在,脸色惨白一片。
“姜诀!”言浔怒斥。
姜诀捂着胸口一副被吓到了的样子,“王爷,太子吓到我了。”
阮曦迟身后的青屿紧紧的掐着大.腿,把这一辈子所有的悲伤事儿全部想了一遍,才生生的压住了想笑的冲动。
这.....实在是太做作了!
可偏生美人做此,又好看的不可思议。
阮曦迟也不挑明,顺着她开口道,“太子恼羞成怒迁怒本王的准王妃,有些过分了吧?”
言浔脸色铁青,这两人一场一和,倒真是绝配!
“你们来东宫,到底有何事?”
姜诀内心啧啧轻叹,还真不愧是男主,真是能忍。
“臣女来此只是为了拿回嫁妆。毕竟臣女明日就要和王爷启程离京,这事儿自然是不能耽搁下去。”
白卿卿了然,当初姜诀带来的嫁妆很是丰厚,若是就这么拿走了,岂不是可惜?
更何况,她还从那些嫁妆里拿走了不少名贵的东西放在房里。
手上,还带着一个珊瑚手串呢!
言浔沉声道,“去将郡主的嫁妆都清点出来。”
姜诀浅笑,“有劳殿下了。”话落,饶有兴致的看向白卿卿。
白卿卿对上她的视线莫名的有些心虚,“殿下,若不然让卿卿去清点吧?管家前几日腿疼的毛病又犯了,怕是不能很好的完成殿下交代的事儿。”
还未等太子开口,便见姜诀率先道,“东宫那么多下人,哪里能劳动白姑娘亲自动手?这若是传扬出去,岂不是让人说东宫的人没有规矩?”
言浔觉得这话有些道理,“卿卿,你就在这儿陪着孤,这些小事不用你去。”
“可是.......”
“卿卿要说什么?”
白卿卿讪讪的摇了摇头,“没.....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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