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不晚(应昕怀远)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_应昕怀远全文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大结局_笔趣阁(回首不晚)

时间:2023-07-24 13:02:10   热度:37.1℃   作者:网络

赵承译整个人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他拖着沉沉的身子,缓慢地站起来,心如死灰,他怎么也想不到,他走之前还你侬我侬的两个人,再次见面时,竟成了诀别。
“赵先生,既然这样,就请你三天后,带好证件到民政局来一趟。对了,我再敬告你一句,回去之后不要动她的东西,我会派人去收拾。”怀远斜了他一眼,话音里满是得意。
听到这话,他不禁冷笑一声:“好。”他杀气腾腾地说完,便转身离开。
“阿睿,送一下赵先生。”
“是。”
他头也不回地出了门,连最后一眼都没有留给她。而她早已泪流满面,呆呆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她好像体会到了一种被抛弃的感觉。那是天大地大却只能踽踽独行的人间,人来人往却万籁俱寂的孤独,还有昏暗到看不见一点光亮的余生……
“昕儿,我赢了。”
他站在她的身侧,同样望向那个人离去的方向,不过,他的眼里倒全是焕然一新的期望。
“我只是为了激他,故意编了那些话。”她没什么表情,只是语气里尽是掩饰不住的疲惫。
他偏过头看她,只见她的眉梢犹如一道弦月,向下弯成一道弧,皓白的肌肤下,不见一丝血气,就连那平时红润透亮的嘴唇,也黯淡得像蒙上了一层纱。窄窄的肩似乎已经没什么力气支撑着她,整个背都无精打采地向前伛偻了几寸。
他有些心疼,但他并没有迎合她的意思,他浅笑一下,道:“随你怎么说都好。只是,我说我赢了,不是指这个。”
“那你什么意思?”
他解释道:“你就说了那么几句,他就真的撇下你走了,可见,你们的感情正如我说的那样,不堪一击。”
她稍稍抬起头,怏怏不乐地瞟了他一眼,但他没有回应,只是更加自信地问道:“昕儿,你知道如果换做是我,我会怎么做吗?”
她的目光掠过他,他昂着头,正生意盎然地眺望着前方,目光流转着温柔,似乎在想些什么。她没有说话,等着他的解答。
他也回过头来,双手搭上她的肩,用手轻轻捏着她的脸颊,认真地说道:“如果是我,我就是死在这里,也不会一个人走,所以当他转身走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是我赢了。昕儿,你还不明白吗?他对你的爱不及我的万分之一……”
他看着她的眼神,包罗着这么多年来他积攒的全部爱意,她只觉得那爱意太过沉重和窒息,是现在的她完全没有办法接受的。
她不自然地低下头,避开他的眸光,又故意用了一种不服气的语气反驳他:“你那叫莽撞,叫傻,正常人都懂得应权通变。”
“哦?所以你也承认,他刚刚是在考虑了利弊得失后才同意和你离婚的吗?你看,你明明什么都懂,但就是嘴硬而已。是啊,他们都是聪明人,没有人会因为什么狗屁爱情让自己犯险,也只有我这样的傻人,才能真的做到生死不离。”
她被他说得词穷理屈,但还是扁了扁嘴,气呼呼地驳斥道:“谁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说个话还不容易吗,你以为我真会相信啊?”
“你现在当然可以不信我,不过,我以后有的是时间让你相信。”
她一时语塞,将目光从他脸上移开,他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让她不敢与他对视,生怕自己被他的爱意吞噬,从此万劫不复……
她推开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最近的坏事真是一件接着一件,她费尽心思搞到的鉴定报告昨天刚被他发现,不仅之前的努力前功尽弃,还连累了很多无辜的人,自己的父母也因此受到了惊吓,可还没等她缓过劲来,今天又要被他逼着和赵承译离婚。
这一连串的变故,搞得她心力交瘁,又加上来了例假,还受了冷,身体本来就不舒服,现在她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刚走到床边,便由于眩晕一个跟头栽了下去。
怀远一直跟在她身后,见她毫无征兆地倒下,下意识地伸手去接她。
“昕儿,你怎么了?”他被她吓坏了,手忙脚乱地扶着她的身子让她慢慢躺到床上。
她眉眼紧皱,只有唇瓣微微动了动,她努力调整着呼吸,像是很痛苦的样子。她蜷着身子,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蹬掉了脚上的鞋子,然后像一只毛毛虫一般,吃力地向床头蠕动着,嘴里还有气无力地说着:“我没事,有点晕而已,不用管我。”
她也随着她的动作侧身躺在她边上,俯身用手心贴了贴她的额头,查看她是不是发了烧。
“我没有发烧,也没有生病……”
她终于蠕动到床头,调整了一下枕头的位置后,才将沉重的脑袋枕了上去,只是她全程都没有睁过眼,看得出,她早已疲顿不堪,仿佛一支即将要干枯的玫瑰,稍稍一碰,那已经发黄的花瓣就要掉下来似的。
她喉咙动了动,有些沙哑地补充道:“我只是很累,怀远,换做你是我的话,应该也会跟我一样吧……”
她在埋怨他,怨他无情的摧残和迟来的情深……可是,错已铸成,覆水难收……
他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能默不作声,替她扯了扯被子。
可她似乎并没有想结束这个话题:“我真的是要被你害死了,自从遇见你,我就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之前提心吊胆怕你害我,现在又提心吊胆怕你爱我……”
“你很得意吧?在学校我成了全校的笑柄,回家又成了水性杨花的荡妇,现在,父母也要被我连累,有家不敢回……你说,我到底做错什么了?我原本只是想当个热心市民,惩恶扬善来着,没想到坏人依然逍遥法外,好人反倒遭了报应……”
她不留情面的控诉,如一盆加了冰的冷水,劈头盖脸地将他从头浇到尾。他渐渐湿润了眼眶,那些事情发生后,他不止一次地后悔,但是当他看见她的背叛时,他还是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毫不犹豫地将他内心的阴暗面撕扯出来给他看。
这么多年,从来没人教过他什么是爱,什么是善良,什么是对错,他早早便经历过世界的黑暗,所以他暴戾成性,所以他铁石心肠,直到她一点一点将他融化。
“昕儿……”他轻抚着她的脸庞,低声呢喃她的名字,幽深的瞳眸温软下来,装满了心疼。
她缓缓张开眼睛,忧郁深邃的眼神落到他的脸上:“怀远,我想回家。”
他握起她的手:“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可她却倔强地摇摇头,眉头微微蹙起,眼里的泪水已经快要溢出来,她的眼睛忽闪着,睫毛也随着抖动起来,她扁着嘴巴略带哭腔地说:“我想我爸妈了,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
怀远顿了顿,心底生出一丝愧疚,他苦涩地笑了笑,又摸摸她的头:“起床,我带你回去。”
“嗯?现在?”她有些诧异。
他在她的鼻尖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对呀,我们现在就回去。昨天吓到他们,今天我也该去赔个不是。”
她愣了愣,刚才的惊喜马上转为了不悦,她直勾勾盯着他,坚定而愠恼道:“我说过,我不想你出现在他们面前。”
怀远抿起嘴唇,垂着眼皮,露出了一副失落的模样:“我知道,可家里招了贼的事,我总得给他们个信服的理由吧。放心,我只是去解决这件事,不会见他们的。”
她不太高兴,但也不想跟他把关系搞僵,免得最后受伤的还是自己。
见他态度还算诚恳,她便也给了他个台阶下,她撅着嘴,故意调侃道:“是吗?你会这么好心?怀先生,你莫不是要从良了?”
他果然被她逗笑了,他捏捏她的小鼻子:“你是学川剧的吧?还会变脸呢?刚刚还要哭呢,现在就开始损我了?”
“哭?我可不会再哭了……”她嘟着嘴,楚楚可怜的模样惹得他万分心疼:“以前也没少哭过,可是什么用都没有,像你这种没良心的,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我可不会再跟你哭了。”
“吧嗒”一下,他在她的粉嫩的小嘴上嘬了一口:“那是以前,我现在懂的很。”
“怎么?听你这意思,还没看我哭够啊?”她娇嗔道。
怀远睁大眼睛,有些着急:“你别冤枉我啊,我可没这个意思……”
她也笑出了声:“你说话到底算不算数呀?还送不送我回家了?”
他坐起身来,抓着她的胳膊,将她拉起来:“当然算数了,现在就走。”
说罢,他又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从床下拿起她刚刚穿的鞋子,温柔地帮她穿了起来。
她被他的举动弄得有些尴尬,她不是一个很喜欢和伴侣亲密的人,即使和赵承译在一起,他们也很少去做小情侣们喜欢做的事,他们都是理性、务实的性格,浪漫对她来说不是刚需。更何况,对她做这些的,是怀远……
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他便下楼吩咐阿睿去开车,然后又神神秘秘打了通电话,才返回楼上去接她。

回去的路上,应昕一直在犹豫要不要索性跟家里说实话,如果一直瞒下去,万一日后出了更大的乱子,他们会不会更加无法接受?
怀远好像看出了她的心思,他紧紧握住她的手:“昕儿,还是先不要告诉他们了,日后我们找个机会,让我自己跟他们赔罪好吗?”
她看向他,他的表情无比的真诚,她便轻轻点了点头。
他将她搂在怀里,略带歉意地说道:“一会儿会有一个警察跟你一起回家,他会跟伯父伯母解释昨天的事。至于其他的怎么说,就看你自己的了。”
她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道:“知道了,我现在都已经被你逼到能张嘴说瞎话了,你还真是害人精转世……”
他用手指轻快地点了点她的鼻尖,他喜欢她跟自己斗嘴时的样子,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两人之间没有了隔阂。
刚到中午,他们便来到了她父母住的小区,车子刚停好,应昕就看见外面站着一个穿着警服的小警员,怀远跟他简单交代了几句,才目送她上楼。
早上出发前,她就给爸妈打了电话告知她要回去的事,此刻他们便在家里等她回来。
应昕爸妈昨天确实吓得不轻,跟她通过电话后,便简单拿了几件洗漱用品,到外面的酒店住了一晚,现在,凌乱的屋子还没来得及收拾。
应昕一进门,看到眼前如同被强盗洗劫过的房子,更是自责不已。
“爸,妈,你们没事吧?”
见到女儿,他们高兴坏了,连连摆手宽慰道:“没事儿没事儿,我们什么事都没有。”
随即,他们又疑惑地看向了她身后那个穿警服的男子:“这位是?”
应昕这才想起还没有向他们介绍,她清了清嗓子,一副虚惊一场的样子解释道:“这位是管咱们这片的民警同志,我也是托朋友才联系到了他,这不,今天他就顺便跟着我到家里来看看情况。”
“哦,原来是这样呀,真是辛苦你了警察同志,快请里边坐。”应昕妈妈热情地欢迎着他。
那警察高高胖胖,笑起来憨态可掬,倒是看着倍感亲切,他笑呵呵地跟应昕妈妈说道:“阿姨,您不用客气,其实是这样的,到您家偷东西的贼呢,我们已经抓到了,其实就是一帮未成年的小孩,说是就图刺激,连撬了好几家的锁,但是呢,不承认偷了东西,所以我今天主要是来了解一下情况,看看咱家里有没有丢失什么贵重物品。”
应昕爸爸听了,马上松了一口气:“哦,原来是这样呀,警察同志,我们家里确实没少什么东西,既然是几个未成年的小孩,那我们也就不追究了,不过,还是得请你们好好教育教育他们,别年纪轻轻就干些偷鸡摸狗的事。”
“那是自然,我们已经严厉批评过他们了,家长呢也都来了,相信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这警察一脸严肃地向他们保证。
听罢他的话,应昕爸妈才终于挂上了热情的笑脸,他们邀请他留下来吃饭,不过却被应昕劝住了,留他的人在家吃饭,那不就是给自己安了个摄像头嘛……她才不想这么傻,于是便借口人家公务在身,将他打发走了。
怀远编了个谎将这件事了结,总算给了她一个满意的答复,让老两口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他们送走了警察,便忙活起了午饭,一边收拾还一边吐槽着现在的小孩,被家里宠的无法无天。应昕听着他们的唠叨,却愈发地难过,如果不是她惹事,他们也不会遭此一难……
她帮着他们收拾起了屋子,家里总算回到了以前那样欢快的气氛。
“诶昕昕,承译什么时候回来啊,怎么出差走了这么久……”
突然又听到他的名字,她手里不自觉地轻颤一下。厨房里传来了炒菜的“刺啦”声,爸妈依旧忙着手里的活,全然没发觉外面的女儿脸上已经写上了比苍皇山还重的心事……
她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只顾着将地上杂乱的东西收好,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
她就要跟赵承译离婚了,很快这件事就会传到他们的耳朵里,到时候,免不了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吧……
到了下午,房间总算恢复了以前的样貌,她和父母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享受着难得的自由时光,至于怀远嘛,就让他多等会吧,正好也让她出出气。
直到快五点,她才收到了他的一条短信:“小祖宗,还不下来吗?”
小祖宗?那个蛮横不讲理身高一米八五身上的肌肉比铁还硬的大块头,叫了她这么萌的三个字?她突然被戳中了笑点,一个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
应昕妈妈瞥了她一眼:“跟谁聊天呢,笑这么开心?”
开心?要不是妈妈提醒,她可能不会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心情,竟是开心。
她嗔着双目,忙摇头否认道:“什么呀,就是收到一条广告,比较好笑而已。”
“切。”知女莫若母,妈妈自然不会信她的鬼话,但也只当她是跟朋友聊什么年轻人的话题,便也没直接拆穿她。
应昕站起来去穿外套:“爸,妈,时间不早了,我得赶快回去了。”
“啊?你都毕业了还有什么要紧事吗?晚上还准备给你做你爱吃的菜,庆祝你毕业呢!”应昕爸爸有些着急。
是啊,她毕业了都没有机会跟父母一起庆祝一下,想到这儿,她心底忍不住一阵酸楚。
她勉强挤出一个微笑,随口编了一个谎:“爸,等过段时间再庆祝吧。我的导师说有个不错的工作,想推荐我去看看,我都已经答应了,明天要约着见面呢。”
“那好吧……工作是大事,那你就早早回去吧。”
“知道啦。”
她很快便收拾好东西,爸妈一起送她出了门。
可看着她孤零零的背影,应昕妈妈却总是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她有些担忧地开口:“你觉没觉得昕昕最近不太对劲呀?”
“没有啊,哪里不对劲?”应昕爸爸听着有些糊涂。
“我也说不上来,但就是感觉她这个情绪吧,一会开心一会又不开心的。我总觉得她好像有事瞒着我们,你说她是不是跟承译吵架了?说起来,承译都好久没跟她一起回来了。”
“行了行了,你就别瞎想了,我看孩子们好着呢。昕昕多懂事呀,怎么可能跟承译吵架。”应昕爸爸反驳道。
“好吧,希望是我想多了……”应昕妈妈自言自语道。
应昕一出小区大门,便看见马路对面不远处,一个讨厌鬼正倚着车窗站着等她。说实话,他长得真的很帅,微风轻拂着他快到眉锋的浓密青丝,棱角分明的线条勾勒出一个野性张扬的魅惑身躯。街上人来人往,可他就是万千人中,最亮眼的那个,尤其是穿上西装的样子更是特别有魅力。若不是那双幽暗的眼眸散发着不近人情的距离感,恐怕此刻他会引得不少小姑娘的围观吧?
有那么一瞬,她也差点被他身上那种冷酷又神秘的气息所魅惑。可她走近时,他却忽然摆了一张臭脸,瞪着眼睛,一副要大发雷霆的样子。
“我说小祖宗,你是不是忘了下面还有个我了?”他板着脸发牢骚,说出的话跟他森冷的样貌完全不搭边。
她不禁失笑,但也不甘示弱道:“你还好意思说?你把我家抄成什么样自己心里没数吗?我忙活了一下午才收拾好。”
他搔搔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哎呀我错了嘛,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回?”
说着,他还撒娇似的扯过她的胳膊,摇头晃脑地冲着她傻笑。
应昕见他那样儿,实在肉麻,满是嫌弃地抽回胳膊,钻进了车里。
回到家,她大睡了三天,像是一次要将她前些日子的劬劳全部补回来一样。而这三日,怀远却难得地没有打扰他,反倒是神神秘秘地去了好几趟三楼的房间。
她来这里这么多天,这是她第一次见他到楼上去,而他每次上去时,无一不是紧锁着眉,神情莫名地严肃。应昕隐约觉得他好像在做什么特别重要又棘手的事,但她刚刚才背叛过他,能安然无恙便已经是走了大运,现在,她也不敢轻易去触碰他的秘密。
三日后,怀远起了个大早,柔声下气地哄着她起床,这个时刻,他期盼了很久。
今天的天气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往年这个季节,是最燥热的,但今天却不知怎么的,一下子降温好几度,外面的蝉声都稀疏了不少,她起床后竟还打了个冷颤。
赵承译也没有迟到,早早便等在了民政局的门口。怀远送她到了门口,便坐回车里等待。
大厅里,已经排起了队,他们坐到等候区,静默无言。曾经相知相爱的两个人,现在却形同陌路。
还是应昕先开了口:“我爸妈那边,能先帮我瞒一阵子吗?”
赵承译低着头,眼里没有一丝生机:“就是你不说,我也会的。”他顿了顿,还是鼓起勇气再次向她确认:“昕昕,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到底为什么要跟我离婚?他真的没有胁迫过你吗?”
“是真的。”她平静地打断他:“承译,我没什么难言之隐,我就是不喜欢你了,对不起。你能不要再问他的事了吗?”
赵承译如鲠在喉,泪眼朦胧:“可是,就这么短短一个多月你就爱上别人了?昕昕,我们在一起四年呐,比不过和他的一个月?”
是啊,他们在一起四年啊,但是,那又怎样呢?她无法改变什么,怀远偏执又暴虐地闯入了她的世界,不顾一切地从他身边劫走她,像个居高临下的独裁者,不给她任何说不的权利……
“不是,你很好,跟你在一起的这四年,我很幸福。我也希望你以后会更幸福……”她垂眸敛目,只觉得鼻头一酸:“承译,把房子卖了,离开这里吧。”
他也随着低下头,没有再说话。
顺利办完手续,她就径直出了门,没有再回头看他一眼,她知道,此去一别,他们的缘分也就算尽了。
外面果然下起了雨,她站在民政局的门口,抬头望向天空,可是乌云密布,看不见一点阳光。不过很奇怪的是,她原本以为自己会纵声大哭一场,但现在心里却如天上黑压压的乌云一般沉重又平静。
她不想哭,也不想去找怀远闹,好像从来没有过哪一刻,她像现在这样无牵无挂,无拘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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