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阮淑兰根本就不是她父亲的女儿,那么阮红他们从始至终都在骗她。
然后他们不仅玷污了父亲死后的名誉,还玷污了他和母亲的关系,让那个无赖以霸占二房的名义,夺走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
阮晨曦嘴唇渗血,怒道:“我要回去。”
言尘道:“我可以送你回去,但是你回去后想做什么,暴露她的身份,或者质问她?”阮宏他们?”
阮晨曦下意识的张了张嘴想要说话。
颜平静地说道:“你手里没有任何证据,质问有何意义?”
“阮家有国家荣誉,自称高贵,不会混淆血统。丫鬟如果留在府里,就说明她有阮家的血脉。”
也就是说,阮淑兰要么是阮洪老大,要么是阮檀老三。
“他们敢让外地女人冒充二奶,但你若有心就不会察觉,而且你也没有证据证明她不是你父亲的女儿。”
“你确实可以质疑阮鸿他们,甚至和他们吵架打架,但如果他们断然否认你是在欺压你孝顺,说你无端揣测长辈,败坏他们的名声,你该怎么办?”
“我...”
被问到,阮晨曦一脸茫然。
她只是一个被宠着、养大的小女孩。尽管她前世被困在阮家几年,也是满怀怨恨而死,但她却不太懂得勾心斗角。
颜辰看到她的样子,道:“如果那个阮淑兰只是阮檀的血脉,阮家没必要花很大力气去掩盖她,除非她的存在会危及阮家的未来,甚至毁掉她。”阮氏家族在朝廷的地位。”柱子,你应该知道这个人是谁。”
阮晨曦浑身颤抖:“是阮红……”
严辰“嗯”了一声。
“我知道你生气,但你也得明白,像阮宏这样在朝堂里浸淫多年的人,是绝对不会允许你败坏他的官誉的。”
“如果你回去质问他们,如果他们心地善良,他们会安慰你,并尽力说服你掩盖此事,大家都安全了。”
“但如果你再狠一点,恐怕他们会直接抹掉所有证据,反咬你一口。你不仅会毁掉你父亲的遗名,还会确认那个外来女孩的身份,这样,你永远无法摆脱她。”
“他们有长老的称号,他们可以轻易毁灭你。”
阮晨曦死过一次,那些惨痛的代价让她知道阮家是多么的无情。
她心头一颤,忍不住抬起头:“那我该怎么办?”
见她这么快就平静下来,颜辰眼中闪过赞赏之色:“要么忍着,若要动,就得一击必杀。”
阮晨曦咬牙切齿。
她不忍心,但如果你想一击毙命……
“与人对峙时,切忌无计划而为之,只有知己知彼,才能取胜。”
“你和阮洪、阮一家人的关系本来就很弱,少年与长辈争吵,礼仪不允许,所以你首先要看清别人的缺点,知道自己的优点,明白对方想要什么,他们想要什么害怕什么,你就得制衡他。”
言尘修长的手指搭在膝盖上,说话的时候呼吸轻柔。
这就像教一个小孩子一样,仔细遵循指示。
“行动前要三思而后行,在拼命的时候要留出一条后路。善战者勇,攻心者有利,明白吗?”
阮晨曦低头若有所思。
阮红他们在意自己的名誉、面子、阮家的门楣,也害怕阮淑兰的真实身份暴露,毁了阮红的仕途。
而她的优势...
虽然她出身名门望族,但父母的去世自然会让人为她惋惜。还有一位已故的太傅,曾教过皇帝,与朝中的许多元老有着密切的交谊,他的弟子都成为了朝廷的肱骨。
只要她能推理,她就没什么好害怕的。
阮晨曦眼中的迷茫消散,心也安定下来,再次看向颜辰时,她忍不住咬了咬嘴唇。
这个人之前分明是想要她的命,而且还把她玩的极其恶劣,把她逼得狼狈不堪。
现在他却教她对付阮家,这是什么意思?
“严省长为何要帮我?”
顿了顿,陈汐似乎想到了什么,“你刚才说,你侵犯了很多人的利益,并且你认为你与他们有仇。这些人中,有阮家的人吗?”
颜辰见她守着,不由笑道:“你别多想,郡主若要人命,我借不起你孩子的手。”
当年发生的事情是秘密,涉及太多人命,让她知道也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他改了个说法。
“你脖子上戴的这块玉佩是我母亲和姐姐留下的遗物。她有幸为我重新打造了它。”
“这块玉是她最喜欢的东西,有阴阳两种,她送给了我母亲一块,另一半送给了她的挚友。”
他伸手,从怀中取出了半龙纹吊坠,展开,放在了掌心。
阮晨曦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半块碎玉。
这块玉佩是她从小就佩戴的。她自然就记住了。她以为只是一块碎碎的碎玉,没想到还有一半,而且这一半还在颜辰手里。
“小时候,雪姨经常跟我说,她最好的朋友有个女儿,还说,如果你们见面了,就应该叫我一声哥哥,让我保护你,这样你就不用怕我了。” ."
兄弟?
阮晨曦猛地一愣,脑海中电闪雷鸣。
她见识过言尘的冷酷和无情,自然知道他突然的让步是因为段誉。
就因为她和他所说的“薛姨妈”有关系,他才能教她如何对付阮家,为她出头。
如果这块玉佩在阮淑兰手里怎么办?
阮晨曦眼前一黑,费力的垂下眼帘,以免当场失态。
前世,她被送回阮家,醒来时,衣服已经换好了,玉佩也不见了。
阮锦绣她们只说农夫送她回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东西,她只以为是丢在山里了。
脸被毁容,腿被打断后,阮淑兰用了近一年的时间暗挖她,阮家的人都没有人提起过言辰,但突然有一天,她认出了言辰是她的…… 良夫。
阮晨曦颤抖着说道:“如果没有这块玉佩,郡主会认人为妹妹吗?”
“州长并不着急。”
没事,你认得什么样的姐姐?
严辰说完,不知怎么的,吓到了孩子。看到她的眼泪掉下来,他顿时头疼。
“你怎么又哭了?”
小时候还能把孩子抱起来哄起来,可现在……
他站起身来,衣衫一抖,走到了床边,那张让小孩子吓哭的俊脸,伸出大手,拍了拍她的头,“别哭了,我要杀了阮氏。”为你的家人。”
阮晨曦从心里勃然大怒,起身一巴掌打掉了头上的爪子:“谁要你帮忙!!”
你这个混蛋。
“……”
颜辰被打得愣住了,瞪圆眼睛,头发怒气冲冲的看着孩子。
阮晨曦又气又恨又害怕,按着她刚才大胆的手,
“我要去成王府……”
或者想起颜辰说的那句“兄弟”,胆子更大了,声音更大了,
“现在出发!!”
...
沧浪看到巡抚抱着阮小姐出来,身上披着狐皮斗篷。她身材娇小,一坐进马车,阮小姐就滚到了角落里。
那不停歇、怯懦、披头散发的样子,让沧浪嘴角颤抖,靳云忍不住笑了起来。
阮晨曦未受伤的半张脸涨得通红。
颜辰见她缩在角落里自暴自弃,觉得有些好笑,明明刚才还张牙舞爪,现在却知道她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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