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好书谢蓁周蕴礼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谢蓁周蕴礼)完整版全文在线赏析

时间:2023-07-15 23:07:24   热度:37.1℃   作者:网络

谢蓁找他来,无疑是膈应他。
谢蓁站在林延身边,“不用管他,我们走。”
她拽着林延的手要走,却被周蕴礼猛地一拖,拽回了怀里。
秦漫漫在后叫了周蕴礼的名字,他置若罔闻,不肯再跟谢蓁继续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
如果闹大了,他被戴绿帽子的事就会传遍华人圈子,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笑柄和谈资。
周蕴礼脱了西装外套盖在谢蓁的肩头。
她只穿了一件裙装,露肩露腿,这样见林延,根本罪无可赦。
孟诀的车就在外,后车门被打开,瞬间丢进来个人,气氛骤然降至冰点,让他想要逃命。
孟诀大气不敢出,直到周蕴礼吼来一句,“开车!”
声响震耳,却给了谢蓁忤逆的勇气,“你干什么?”
被周蕴礼阴恻恻地一瞥,她那些勇气顿时削减,“你要带我去哪儿?”
周蕴礼不理会她。
兀自拿出手机,拨出电话。
那端响起殷勤与奉承的话,“周先生,您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周蕴礼看着谢蓁冷笑,旋即问:“你住哪间房?”
谢蓁的骂声漠然,“管你屁事儿?”
周蕴礼怒急反笑,“帮我看看你们酒店姓谢名蓁的,房间里都进去过什么人,进去了多久,看清楚。”
这像一记惊雷。
直接砸在无辜者的头上,半秒钟也不敢浪费。
“您稍等,我这就给您看。”
那头该是开了静音。
一点多余的都不让周蕴礼听见。
静默时间里,谢蓁觉得头皮发麻,她不该一个冲动找林延过来,依照周蕴礼的脾性,事后非扒了她一层皮祭天不可。
这么想着,下意识就想逃,手逐渐攀爬到车门把手上,周蕴礼分明正气着,余光里竟然存着她。
“车门上锁,你往哪儿跑?”
指尖被烫了下般,谢蓁收回手,恶狠狠地瞪他。
那边回复很快,酒店经理战战兢兢地开口,“谢小姐入住了六天,只有昨晚一位男士到访,住了……一晚,今天才走。”
电话被摁断。
周蕴礼心怀不忿,越想越觉得荒谬。
一晚上。
什么事也能做了。
“说说,你跟他在一起干什么了?”
谢蓁躲开了些,贴着冰冷车门,“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了,你指什么?”
“瞧不出来,你还挺会膈应人?”周蕴礼扯拽了把她的头发,将人扯到身边,她鼻息落在他脸颊,他眼睫扫在她皮肤上。
若不是在争吵,倒有几分暧昧。
周蕴礼一向算得上绅士。
怜香惜玉也有,唯独对谢蓁,苛刻到惊人。
发丝落在他指尖,谢蓁微挽的头发瞬间散落,加上那件宽大的黑色西服,让她这朵白玫瑰像沾染了墨汁,不怎么干净,“我跟他在一起,管你什么事,你不是也照样跟秦漫漫去酒店吗?怎么,你们就是清清白白了?”
“轮得着你来质问我?”
“那也轮不着你来问我。”谢蓁突然挺直腰板,将他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推到最高潮。
孟诀悄悄后望了眼,生怕殃及池鱼。
骤雨喧嚣,周蕴礼觑着谢蓁,喉咙像被堵住了,“你这是胡搅蛮缠,你是亲眼看见我跟谁躺一张床上了,还是看见我跟谁过夜了?”
谢蓁一口气刚上来,被他硬生生打断。
“可我是亲耳听见你跟林延过夜,这事可过不去。”
他们像两头野兽,互相撕咬,今晚必定要拼个你死我活。
周蕴礼才刚露出锋利的爪牙,还没能碰触到谢蓁,手机却再度亮起。
泛光的屏幕就夹在他们中间。
谢蓁垂眸一看,嗬了声,“快接吧,不然人家该等着急了。”
难得。
他指尖弯曲,骨节泛了白,一触,挂了秦漫漫的电话,“先回答我的问题。”
肩膀往后一倒,周蕴礼肩膀砸进座椅里,眼底光影缭绕,掩盖本真,是真打算将这段时间留给谢蓁了,可手机却成了阻碍,这次是秦漫漫的信息。
——“谢蓁是误会什么了吗?”
入目几个字,清晰可见。
谢蓁哭笑不得,周蕴礼将手机翻了面,屏幕朝下,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他吩咐孟诀。
“车往哪儿开呢?回家。”
那神态,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淡淡然。
滑稽又荒谬。
可这出恩爱游戏谢蓁玩不下去了,面容皆是冷意,“我就在这儿下。”
她语调清清冷冷,他听一次烦一次,口吻又像在问自家小孩一般亲切,“下去然后呢?还回不回了?”
车轮划过水坑,引起颠簸。
谢蓁攥着衣角,“不回。”
“你真打算跟林延那个家伙在一起?”周蕴礼反射弧回来,总算明白小白眼狼长大了,翅膀也硬了,“你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好的?”
“那秦漫漫呢?”
噎他的话许多。
谢蓁却用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她有什么好,要你惦记那么些年?”
细品这话,有些许酸。
周蕴礼若诚心想哄人,说句“没你好”便可。
他偏又不是会糖衣炮弹的人,谢蓁这么一问,他便真的思考起来。
眼睑微敛,神色出奇的漠然,连表情也寡淡了不少,就好似秦漫漫这个人,从来跟他没什么亲密的关系。
想了半天,剜心般回了谢蓁一句,“你懂什么?”
谢蓁心口有一簇过于微弱的火苗,随着他的话,“刺啦”一声,总算彻底灭了。
“行。”她倍感窒息,“就这儿,我下去了。”
周蕴礼不知哪来的笑意,浮在面上,看不穿的真真假假,“谢蓁,从这儿下去,你就再没机会上来了,你想清楚了?”
“清楚。”
“行。”
发泄似的踢了脚椅背。
孟诀被点醒,忙在路边停了车,也开了锁,谢蓁转身就走,一脚踩进水坑里也不回头。
看着后视镜里那一点白色身影,由近到远,人没了,被雨水淹没了,周蕴礼回神,“开车,回家。”
车开出没多久。
周蕴礼又字正腔圆地吩咐,“把她的卡全停了,再找人把她的东西全部搬出去,一根头发丝也不要让我看见,给她通风报信那个处理了,今天晚上就办。”
孟诀不敢多问。
“明白。”
十几分钟后,雨水小了些。
孟诀轻掠一眼到后座,九死一生地求情,“蓁蓁应该……是闹着玩的。”
周蕴礼偏了下头,看孟诀的眸光绘声绘色,变换不断,就像在看谢蓁的同类。
接着。
说了句让孟诀错愕不已的话。
“卡停了,她还能坚持几天?”
他点了支烟,渐升的烟雾将他的瞳孔朦胧,又丝丝化解,“就连她刚才身上那条裙子都是我给她买的,好日子过惯了,她过不了穷日子的。”
孟诀战战兢兢,总觉得这次谢蓁是认真的。
却又不敢直言。
“其实你哄她一句就好了,蓁蓁很好哄的。”
“现在给点颜色,将来肯定要开染坊了,”周蕴礼像是在骂自己养大的小孩,“这种事我不干。”
一整晚灯火通明。
行李连夜收拾出来,按周蕴礼的要求,只要是沾染过谢蓁味道的,统统被装箱带走。
家中又被清扫过一遍,窗明几净,地板不染尘埃。
可怎么看。
都太过空荡。
孟诀找到周蕴礼,敲门进入,忐忑询问:“那些东西要放哪里?”
“打电话给谢蓁,”周蕴礼坦然自若,冲了咖啡,喝了口,觉得苦,但还是耐着性子继续喝了下去,“问她现在住在哪儿,送去给她。”
时间还早。
但有周蕴礼的命令在,孟诀不敢说不。
他站在他身边拨通电话,开了外放,等待接通的时间,心跳跟着铃声一同跳动。
接通的瞬间,周蕴礼只是将杯口抵在唇边,却没喝。
不等孟诀开口,那头先传来声音,却不是谢蓁的,而是昨晚见过的林延,“喂,孟诀吗?什么事?”
凝固的空气随着周蕴礼咽下一口苦涩而重新浮动。
孟诀硬着头皮回话,磕绊了下,“蓁……蓁蓁呢,怎么是你?”
“她昨晚在我这儿,”林延语调平稳,淡然镇定,又不带丝毫暧昧色彩,仿佛只是在说吃饭喝水这样的平常事,“怎么了吗?”
“没什么……”
苦味渗透到空气中。
本是难以下咽。
周蕴礼却喝得愈发适应。
孟诀转过身,音量减小,“没什么,就是想问问蓁蓁她现在住哪儿,声哥让我把她的行李拿去给她,你把她叫醒来接电话。”
“不用,”林延不曾迟疑,“就送到我这儿来吧,她最近都住我这儿。”
“这样啊……”
一时拿不准主意,更不敢真的把行李送过去。
在极低的气温中,孟诀掀开眼皮,探究似的看向周蕴礼。
水杯里的东西他是一口都喝不下去了,手肘弯曲,喝水的动作维持了几秒后忽然失控,一垂手,水杯连着半杯咖啡整个砸进了水池中,溅得空旷房间内浸满了苦涩。
风吹过,卷起一捧,又顺着嗅觉喂下。
周蕴礼转身走了。
留孟诀左右为难。
那样重的动静,那端也听得到,林延单纯发问,“怎么听见砸东西的声音?”
“没有,”孟诀自然要帮周蕴礼挽回颜面,“你听错了。”
“那就好。”
究竟好在哪儿,也说不上来。
林延走开两步,寻了个安静处,“声哥是跟蓁蓁分手了吗?”
“是……吧?”
连东西都要尽数扔了,不是分手,还是什么。
孟诀吞吞吐吐,琢磨不准周蕴礼的态度。
林延却娴熟的好像早几年就想着这一天了,“那我就让蓁蓁住我这儿了,他应该不介意吧?”
孟诀想说,他哪儿不介意,他介意得都要杀人了。
“你还是让蓁蓁自己出去住吧,就算他俩怎么样,这么快跟你在一块,太遭闲话不是?”
“我不怕闲话。”林延装傻充愣是一把好手,“我把地址发给你,你把蓁蓁的东西拿过来。”
手机重新扔回沙发上。
谢蓁拿来,放回了包里,鼻尖一酸,打了个喷嚏。
“吃点药。”林延体贴入微,等药不烫了才给谢蓁拿来,“昨晚怎么连把伞都不拿,铁打的身子也要生病。”
“哪儿来得及?”
药微苦,后味却甘甜。
一饮而尽,喉咙清凉,谢蓁将水杯递回去,“谢谢,还有那些东西,就放你这儿一段时间,随便找个仓库都行,等我找到住处了就搬走。”
在她身边坐下,林延伸手去触碰谢蓁的脚腕。
昨晚崴了一脚红肿着。
擦了药也不管用。
他想帮她揉揉,指尖才触上,她便触电般收了回去,用袜子遮住了,讪讪一笑,“不疼,没事。”
“你真要搬走?”林延适时收回手,掌握住了分寸。
“要的。”
看出她的落寞。
林延想安抚,“我听说秦漫漫在这儿结了婚的,蕴礼应该不会再接受她,你是不是真的误会了?”
“我也想是误会。”谢蓁直起腰,踩下地,崴到的脚踝隐隐作痛,连到心脉,“与其这样说,不如说是周蕴礼太爱她,爱到就算她是有夫之妇都不介意,我继续留下去,不是太不知趣了吗?”
这番话她说得释怀。
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五年感情,又是家中定下的婚约,哪能说断就断。
“但是都五年了,再深的感情都淡了。”
谢蓁摇头,用最残忍的方式否决他的想法,“五年了,他连我的生日都搞不清楚,却记得秦漫漫的生日,这还不明显吗?”
从来就没有突发奇想的离开,压垮她的也并非那个微不足道的吻。
只是周蕴礼的默认。
他默认让秦漫漫重新站在他身边,有人来,才会有人走。
再平常不过的道理。
无端沉重几分,手机忽然响铃,谢蓁看了眼,脸色微变,斟酌再三,还是接了起来,这下又是另一个态度,声甜又乖顺,“奶奶,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长辈声音苍老,笑声伴着迟缓。
“蓁蓁,醒了吗?”
“醒了。”谢蓁站起身,余光过了下林延,他知晓电话里是谁,便将空间让出来给她。
没了他人,谢蓁松了口气,“倒是您,怎么不睡觉?”
老人唉声叹气,“这不是想到你跟蕴礼的婚事着急吗?日子定下来了吗?什么时候办我们也好提前给你们准备。”
面对老人的关切,她一阵鼻酸,更不敢交代如今和周蕴礼的状况。
“没有定下。”谢蓁含糊其辞,“他忙,等过段时间再说吧。”
老太太不依,满是催促,“你怎么跟他说的话一模一样?”
“他说什么?”
“他说忙,说下次再说,真是要急死我们。”
周蕴礼口中的忙并非真的忙,而是推脱,大概从知道秦漫漫行踪的那天开始,他便没想过继续这段婚约了。
谢蓁被蒙骗其中,却也总算幡然醒悟,不再犯傻。
如今就连继续用谎言来维持美好假象的力气也没有,心一横,便对着老太太道出了实情,“奶奶,其实我们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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