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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雪恩淡淡道：“你心里在想的东西我不该躲么？”

姜鹿铭笑得带了几分轻佻的意味，道，“我想什么了？”

陈雪恩偏过头，不看他，也懒得戳破他。

姜鹿铭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看着他，意味深长道：“洛初姐，你好色.情。我老老实实给你按个脚，你就净往那方面想。”

陈雪恩淡淡道：“你也不用贼喊捉贼了，你这会儿估计都起反应了。”

她也是神了。

姜鹿铭这会儿确实来感觉了。

此刻他西装笔挺，地点也很严肃，可他只想扯下自己的领带，干点坏事……

“老婆。”他喊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声音沙哑得不行，带了点暗示的味道。

不过有下属要进来汇报事情。

“进来。”他理了理领带，又恢复成一本正经的模样，在位置上坐下。

下属进来第一眼看到的是陈雪恩，她曲着腿坐在沙发上，这姿势蛮诱人，可随即就感觉到一道锐利的眼神，他偏头就看见姜鹿铭冷冰冰的视线，连忙把头给转了回来。

“小姜总，温先生那边遇到了点困难，需要一笔资金，他那边贷款不容易，想问你能不能帮帮忙。”下属道。

姜鹿铭听了这个问题，脸色微变，余光看了陈雪恩一眼，语气不耐烦道：“你那边处理就行了，没必要还过来问。在楼底下发个微信的事，你非要来我办公室说一趟？你晚饭吃什么要不要也来我办公室问一问？”

陈雪恩并没有完全听见下属说了什么，只听了个大概。她刚刚的注意力全部在自己腿上，姜鹿铭突然的火气让她有些不明所以的抬了抬头。

也没有想到，姜鹿铭这会儿起火完全是因为那话只是在她面前说了而已。但凡她不在，他也起不了这个火。

下属是一脸的冷汗，琢磨片刻，他就知道自己问题出在哪了。当着姜太太的面说起那号人，确实不太合适。

“还不赶紧走人？”姜鹿铭越发不耐烦道。

下属心有余悸，离开得很快。

陈雪恩倒是也没有问他生气的原因，他认真的打量一会儿她的表情，见她神色没有什么变化，就收回了视线。看了眼时间，也差不多快到下班的时间点了，说：“咱们回去吧。”

“晨曦呢？顺便送一送她。”陈雪恩道。

“今天她有活，估计得加班。”姜鹿铭道，“抱你出去？”

“你扶我就行。”

姜鹿铭却直接把她给打横抱起了，陈雪恩在心里叹口气，也就随着他去了，

姜国山正好也下班，就这么撞上了，他看了眼被抱着的陈雪恩，明知故问道：“怎么来公司了？”

事实上，姜鹿铭抱着陈雪恩进公司的事早就传了个遍了。小两口关系好，姜国山是乐见其成的。

“既然正好撞上了，那就一起回去吃个饭吧。”姜国山道，“你妈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你了。”

姜鹿铭看了眼陈雪恩，意思是询问她去不去，她要是不去，那就得拒绝了。

陈雪恩也用眼神示意他：去。

姜鹿铭把陈雪恩抱上了姜国山的车，这一路热得他脱掉了西装外套。

姜国山看了他一眼，讲起正事来：“国外市场还是得要人去守着的，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姜鹿铭讲起正事来，那股子吊儿郎当的劲儿就全部消失不见了，他正襟危坐道：“我其实觉得我最合适。”

姜国山扫了眼陈雪恩，道：“你也没有那么合适，比你外语好比你领导力强的多了去了，公司前辈拉出来比你阅历丰富的还少？何况你刚结婚没多久，就去那边待个半年，你觉得这合适？而且，你在那个国家，还有个前任。”

姜鹿铭蹙起眉，没有做声。

姜国山淡淡道：“我不建议你去，也不想你去。你再参考参考其他人选，从里面选一个。”

姜鹿铭扫了陈雪恩一眼，道：“国外的刚起步没多久，压力大锻炼人，我也好快点接手公司的业务。”

“你需要那么大的压力做什么？”姜国山冷哼了一声，“你在国内按照我的节奏一个脚印一个脚印的来，出不了什么大错，你又不需要飞跃式的进步，没必要去国外折腾。”

陈雪恩能感觉到姜鹿铭心里对这番话是不服气的，他应该想去。只不过，他又没有争辩，倒是不像他平常的风格。

“洛初，你来说，你希望大半年独守空房么？”姜国山把话题往她身上扯。

他的目的还不是希望他们能培养培养感情，半年一分别，新婚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情愫哪儿还见得着影子，到时候又是陌生人了。

如果真的是她男人，陈雪恩自然不希望他走。只不过，她跟姜鹿铭之间，从始至终还是有一条沟壑的，算不得真亲近，她也就笑了笑，客气的说：“我没有关系的。”

姜国山道：“没有关系就是有关系，看，洛初也不想你走。”

她没有解释，姜鹿铭也没有开口说话，两个人默契的安静了下来。

但陈雪恩知道，姜鹿铭的安静，不代表妥协，他还是想走的。是什么原因，她就不想仔细去想了。

自从陈雪恩跟姜鹿铭结婚搬出去以后，姜母见两个人的机会不多，这一回来，真的是嘘寒问暖。

姜母连饭都是亲自下厨做的，特地炖了一只乌鸡，生怕他俩在外头只吃快餐，吃的太将就。

吃完饭，也没有让两人回去。

陈雪恩和姜鹿铭也只能答应留下来。

姜鹿铭已经不住这边了，房间里的很多东西都搬进了他们新婚别墅，所以这边显得空荡荡了许多。

“老婆，你自己说，你希不希望我去国外分公司？”晚上回到房间的时候，姜鹿铭开口问她。

陈雪恩抱着被子，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觉了。

姜鹿铭心不在焉的说：“你要是不想我去，我就不去了，工作没事，但老婆我只有一个，听老婆的。”

静悄悄的黑夜里，他们像两只动物一样，紧紧的靠在一起，相拥而眠。

而陈雪恩在姜鹿铭睡着之后，却睁开眼睛，有些失神的看了天花板半晌。

她没有想起姜鹿铭，反而记起她没了父亲那一年，受过的苦，父亲死后，母亲因为受不了而自杀，妹妹不见，而害了她父亲的那个人，如今倒是成了对她不错的善人。

所以她觉得，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大概就算善意。

陈雪恩想着想着，闭上了眼睛。

……

陈雪恩往姜氏去的多了，公司里的人也就多多少少认识她了。

丁业敏跟陈雪恩聊得不少，再加上陈雪恩嘱咐她多照应照应叶晨曦，一来二往，她俩也渐渐熟了起来。

陈雪恩似乎很喜欢看公司的业务，反正市场部的资料，她每次一来，都会随意的翻上不少。

丁业敏看在她身份的面子上，也从来不阻止她。

陈雪恩反正也不工作，看了也就看了。

“丁经理，之前听说你差点要走，怎么又留下来了？”

“公司给涨薪了呗，谁跟钱过不去啊。”丁业敏道，“只要钱到位了，一切好说。”

陈雪恩颇为认同的点点头。

有那么一瞬间，丁业敏觉得她的表情有点意味深长，可仔细一看，却又分明寡淡，带着一贯的温和笑容，“是啊，谁都爱钱。”

丁业敏道：“陈小姐，我其实觉得，小姜总应该很喜欢你。他在你面前，就很黏人，对外人就是个活阎王。”

陈雪恩想了想，极淡的弯了下嘴角，像是欣喜，可又像是别的意思，情绪似乎有些沉重。

第二天一大早，姜鹿铭催促她起床时，陈雪恩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就又闭上了：“今天我不想去了。”

“今天去，不然有客户要逼着我喝酒，给我送美女。”姜鹿铭道，“你在我边上，他们能收敛点。”

陈雪恩淡淡道：“我真的不想去了。”

“你再睡五分钟，我来喊你。”他也不打算妥协。

“所以我是一点自由都不配拥有吗？”陈雪恩的声音哑了几分。

这句话，让姜鹿铭愣了一下，摸了摸她的额头，“老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不想去。”

“行，那就不去了。”姜鹿铭没有再强迫她，只说，“我也不是强迫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跟你一块。只是我不能不去工作，我想快点独当一面。等我有能力了，一切就都好了。”

快点独当一面是为了什么呢？

陈雪恩又想起新婚那天，他逼问她，陈横山对她做什么了。

他没说话，他欲言又止了一会儿，又低头下来蹭蹭她的额头，说：“老婆，那我走了。”

姜鹿铭收拾了一下，自己独自一人走了。

很快楼下就传来了汽车发动的声音。

姜鹿铭稍微有点好，陈雪恩就感觉到自己蠢蠢欲动了，她有点怕了，怕自己又喜欢上他，那是一条不归路。

陈雪恩心绪不宁，刷手机时，却看见温湉更新了条朋友圈，地址是在国内，在某知名大学，参加国际辩论赛。

那个城市离A市不算近。

陈雪恩觉得现在照片上的温湉，容光焕发，已经没有当时的怯懦感了。

阅历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

她想，人类的自卑怯懦，大抵还是来源于未知的事物太多，一旦见多识广，就不会再这样了。

陈雪恩沉思片刻，跟她说了声加油，那边没有回。

只不过，几天以后，温湉却主动给她打电话，约她吃饭。

陈雪恩淡淡的拒绝了。

温湉笑了笑，说：“老师你放心，我回来不是为了找他的，我只是来看我父亲，我们一家最近搬到A市了，比赛后就两天假，我后天就出国。”

陈雪恩道：“比赛怎么样？”

温湉却自顾自倔强的道：“程老师，我不会再要他了。哪怕他扶持我父亲做生意，让我们家庭步入小康，缩小了我和他的差距，我也不会再要他了。”

陈雪恩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脚扭了的那天，她在姜鹿铭办公室里，隐隐约约听见他的下属汇报了一句“温先生资金短缺”。

她当时云里雾里，这下是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温先生”。

陈雪恩又想起，许久之前姜母问她，一个女孩子，是不是父母厉害，才会有底气。

她说是这样的，父母有本事的人家，女儿都不会自卑，不会唯唯诺诺，反而会活得很灿烂、很阳光。原生家庭对一个孩子的影响，真的很大。

想必姜鹿铭一直介怀，姜国山介意温湉家庭背景的事情，才会这么拼。

“陈老师，你们过得好不好？”她那边又开口问道。

“不算好，也不算不好，寻常人过日子的过法。”结婚以后的姜鹿铭，就不会像跟温湉谈恋爱时那样，随时都能准备出点小浪漫。没有任何惊喜，大多数时候，就是过日子。

现在他偶尔会忘了把换下来的衣服丢进衣服篓子里，也偶尔洗完澡以后，水滴得哪里都是，害得有强迫症的她不得不把地擦一遍。也偶尔帮她解决点小问题。

也许姜鹿铭在外面，还可以被其他女人叫做男神，可是一旦回到这个家里，陈雪恩半点这种想法也没。

姜鹿铭只是一个霸占了她丈夫这个称谓的男人。

温湉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很快就把电话给挂了。

陈雪恩倒是给她发了一个红包，祝她比赛拿奖。

姜鹿铭这两天出差去了，今天下午回来，要她去接人。

陈雪恩看在叶晨曦跟他一起的份上，按时到了机场。刚一下飞机，小姑娘就跑到她身边来跟她告状，“导员姐姐，你老公在路上被人要了微信，他没有拒绝，还加了。”

姜鹿铭凉凉的扫了她一眼，叶晨曦就咬着唇不敢说话了，谁叫这是她的领导呢？

陈雪恩皱眉道：“你为什么要欺负她？”

“有你这么护着，我哪里敢。”姜鹿铭上来勾着她的肩膀说，“老婆，我就有点搞不懂了，你怎么对这姑娘这么好？好到有些不太对劲，我怎么觉得你每次给我送饭，主要还是为了给人家送呢？”

陈雪恩心下微沉，不动声色道：“我跟她有缘，她又是我的学生。”

姜鹿铭琢磨了一会儿，也就没有多问。

陈雪恩本来想问问叶晨曦这几天吃得怎么样，辛不辛苦之类的话，这会儿也就没有问了。而是默默的打算提着她的行李上车。

刚握到行李箱的杆子，姜鹿铭就率先一步把箱子给提了起来：“我来。”

车子他也没有让她开。

姜鹿铭先把叶晨曦送回了公寓，回到家里就迫不及待的把陈雪恩往床上推。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这样，出一趟门，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对老婆做这些。

姜鹿铭的鼻息很重，已经忍受到了极点，他伸手拉开一旁的抽屉，脸色却变了。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这种关键时候，没有道具了。

姜鹿铭这会儿简直想开口说脏话，忍耐了许久，才黑着脸从床上起来，又把陈雪恩的衣服给整理妥当，说：“老婆，我们去趟超市。”

陈雪恩的腿还疼，不太愿意走路。

姜鹿铭想了想，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

陈雪恩坐在购物车里，还是有几分不自在。

姜鹿铭倒是神色坦然的推着她，时不时放几样零食或者生活用品进去。

陈雪恩不太吃零食，其实家里的零食大部分她都拿去学校分了，可是他却很喜欢买，一次买一堆。

“够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要是想当我女儿也行。”他想到什么，愉悦的挑了挑眉，“回去爸爸就给你喂奶。”

陈雪恩直觉他想的不是什么正经的事。

“你哪儿来的奶？”她皱眉道。

“你说呢？”姜鹿铭愉悦的低笑了两声，凑到她耳边说了一句什么。陈雪恩听完后，整张脸都红的厉害，旁边人又多，只好淡定的咳嗽了一声。

他心下一动，低头咬了咬她的嘴角，下一刻几乎就要往唇中间移去。

“有监控。”

“怕什么，被拍到了人家也只是祝福我们。”姜鹿铭还是亲了上去，喃喃说，“洛初姐，别忘了，我们是夫妻。做什么都是合法的，不管谁看到都没什么。”

几分钟后，两个人走到了保险套的货架旁。

温湉从角落里转过来的时候，就看到面前一对男女，女人坐在购物车里面，有几分不自在，身后的男人在推着她，两个人在挑夫妻生活的用品。

她整个人愣在原地，浑身僵硬，会觉得像是被冷水淋遍了全身，有些难以置信会看到这一幕。

温湉看见，姜鹿铭伸手拿了三四盒，往车里丢。

陈雪恩却只留了一盒，把其他的给放了回去。

“你这给我留一盒，打发要饭的么？”姜鹿铭对这相当的不满意，冷着脸抗议道。

陈雪恩道：“用不了这么多。”

姜鹿铭不以为意，道：“你要放开来让我撒欢，这点都不够用。”

“你挺自信。”陈雪恩无语。

他嘲道：“你还不就是喜欢我弄你，每次都水漫金山。”

陈雪恩就不理他了，只觉得眼前有一道视线一直看着自己，她视线微抬，然后就看见了温湉。

她的脸色很白，看着像是几乎快要哭出来的模样，手上拿的纸巾，被她用力的握着，握得包装上出现了几条鲜红的印子，纸巾包装几乎也变了形。

姜鹿铭顺着陈雪恩的视线一抬头，也看见了温湉，原本打闹的笑意不见了。

“好久不见。”温湉缓了好一会儿，才扬起一个很好看的笑容，跟姜鹿铭打招呼。

姜鹿铭却连理都没理她，只看着陈雪恩道：“老婆，还是选择香蕉味的？”

陈雪恩没吭声。

“你喜欢香蕉味，那就拿香蕉味吧。”姜鹿铭自顾自说，“咱们赶紧回去，忍了好几天了。”

陈雪恩只盯着他的侧脸，发现他的下颌线有点紧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见了温湉。

他把她从购物车里抱下来，一手扶着她，心不在焉的说：“我们去结账。”

姜鹿铭拉着陈雪恩的手，从温湉身边擦肩而过，眼神都没有给她一个，冷冷的都不像是个正常人。

很难想象，这之前是一对情侣。如果不是她知道之前，她甚至觉得，他们是一对仇人。

到结账台付钱的时候，陈雪恩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温湉蹲在地上，肩膀一抖一抖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哭。

放下两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坦荡多半，都是伪装。

……

陈雪恩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总觉得这会儿的气氛似乎不太对，似乎没有刚开始那样轻快了。

可姜鹿铭分明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还在跟她聊一些带颜色的话题。

他真的给陈雪恩半逼半哄的喂了一次奶，然后在她还没有来得及吐掉的时候，亲了上去。

陈雪恩躺在大床上，任由他亲着，只是客观的评价说：“你对她太冷漠了。”

姜鹿铭眯了眯眼睛，不太耐烦的说：“她当初叫我滚的，我还得对她怎么样？还得把她当成祖宗一样哄着？我没那个耐心。”

陈雪恩叹了口气，顺了顺他的毛，说：“你真这么想么？”

“分手了没必要做什么朋友。”他淡淡说。

陈雪恩的视线平静的在他脸上扫过，道：“既然没必要做朋友，那么又为什么要替她父亲折腾生意，费尽心思的扶持人家？”

陈雪恩的声音其实算是轻飘飘的，并没有半点攻击性。

她盯了他好一会儿，才继续说：“我不觉得你是那种爱管闲事的人。但是你帮了温湉家里，原因又是什么呢？”

姜鹿铭显然不愿意多说这个话题，原本的兴致这会儿也消失得一干二净，他起了身，敷衍道：“你在办公室那天听见了？这事跟我关系不大，当时是我妈非找到她一家人，帮她的忙的。后来她爸那个人做事犹犹豫豫，投给他的资金全部给败完了，我看他可怜，才又帮了一把。”

陈雪恩怔了怔。

随即也想明白姜母的意图，她是很喜欢她，只不过心底，到底还是更为儿子考虑一点，怕姜鹿铭再反水要温湉，干脆就提前帮起温湉来。

诚然陈雪恩没想过会跟姜鹿铭好多久，但这么快又替下家准备，她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可也无可奈何。

人性都是自私的。

她自己也很自私不是吗，为了自己的利益，才嫁进姜家。又想让姜鹿铭跟自己亲近一点，好让他跟陈横山对上……

陈雪恩现在的心理就是很矛盾，她一边想着让姜鹿铭亲近自己，而他亲近自己了，她又怕自己陷进去。

“我看你也累了，早点睡吧。”两人安静了许久，陈雪恩劝道。

“你也早点睡。”姜鹿铭大概也觉得烦，没跟以往那样黏着她，主动转身去了次卧。

陈雪恩躺在床上看手机时，今天的微信群里都很热闹，温湉作为校友，能参加比赛对于学校来说是一件光荣的事情，各个群里全部是温湉答辩的视频。朋友圈里面也有不少老师转发，说是学校之光。

几个老师在群里津津乐道，也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温湉这孩子，以前看起来总是很腼腆胆小，这出国的三个多月，倒是变化挺大。

这句话大家都认同。

陈雪恩一个一个的看那些视频，她笑着侃侃而谈，在各位评委和竞争对手比起来，不论是英语作答还是国语作答，整个人的谈吐都很从容不迫，旁边有很多同为参加比赛的学生，脸上都有几分欣赏之色。

她以前只觉得温湉很活泼，今天头一回感受到了她的美。

自信的女生总是熠熠闪光，让人忍不住把视线集中到她身上。

只不过，她今天的模样，分明还是在意极了姜鹿铭。一遇上姜鹿铭，似乎又变成了那个受不得委屈、爱吃醋的小姑娘。

她看见姜鹿铭牵自己，明明难过的要死了，却还是礼貌的问好。

姜鹿铭的冷漠，又是否是真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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