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朋好友和来帮忙的父老乡亲围着桌子一你筷子我一筷子,你一言我一语,欢欢喜喜的聊着各种话题,热热闹闹,欢欢喜喜。
这才是最真实的生活,最美的人间烟火。
下午,蒋禹清跟着她娘她奶和她伯母们在家学习包米粉肉。
她上辈子就不是个厨艺好的,这辈子进了厨房一样笨手笨脚,弄了一身的米粉不说,还糟蹋了不少好肉。
她奶实在看不下去,就把她给轰出来了。
可见做饭也是需要一定天赋的,蒋禹清耸了耸肩,决定不再为难自己。往身上丢了个清洁术,就又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了。
团子于是背着小手溜溜哒哒的去找白小九玩。彼时白小九吃饱喝足,正趴在窝里睡觉。
听到她的脚步声,抬起巨大的脑袋蹭了蹭她。团子干脆靠着白小九,摸出本医学笔记来读。
这是医学堂的某位弟子祖上传下来,他自愿捐献,蒋禹清就复印一本放在灵境里,有空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
这些都是前辈们行医一辈子总结的宝贵经验,非常有价值。蒋禹清从中学到了不少,甚至想摸出银针来让白小九给它扎两针试试手感。
然而还没等她动手,外头突然传来急促的喊声:“乖宝,乖宝,你在哪儿?”
这是她二伯蒋文喜的声音。
“二伯,我在这呢!”蒋禹清从屋里跑出来:“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蒋文喜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儿的:“快、快跟我走。你六指叔家的小女儿溺水了。”
蒋禹清一听也吓了一跳。当即揪了白小九当坐骑,跟着蒋文喜后头就跑。
六指叔也就是赵六指和她爹是发小,两人关系很不错。他家的小女儿喜秋,蒋禹清见过几次,比她大两岁,很腼腆害羞的一个小姑娘。
蒋文喜说她家里今天也在包米粉肉。她娘没空管孩子,就让她哥哥带着她。
一群孩子跑到村子北边的老屋场地玩。那里有口以前的老井,原本是用井盖着的。
井边有棵老柚子树,孩子们看见树上还遗落了一个柚子没摘。喜秋的哥哥就自告奋勇的去摘。
谁曾想枝子断了,喜秋哥哥从树上摔了下来,正巧砸在朽烂的井盖上,把井盖砸了个大窟窿,幸亏他眼急手快攀住了井沿才没有掉下去。
几个孩子吓了跳,赶紧去拉他。喜秋也去拉她哥哥,结果她哥哥是拉上来了,却不知怎么的把喜秋给拉下去了。
等大人们闻讯赶来把喜秋捞上来的时候,喜秋已经没气儿了。
蒋文喜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才想着拉蒋禹清去看看的。
两人一虎赶到老屋场地的时候,喜秋的爹娘抱着女儿的“尸体”哭得死去活来,半里地外都能听到他们悲惨的哭嚎声。
蒋上文喜上前拽开众人:“让让,让让,赶紧让我家乖宝看看!快,喜秋她娘,别哭了,赶紧让清宝看看,万一还有救呢。”
赵六指这才如梦初醒,一把拉开他婆娘,抱着孩子祈求道:“清宝,求你救救她,救救喜秋,她还那么小。”
蒋禹清道:“我不敢保证。先把她放在地上!”
赵六指忙照她的话把女儿放在地上。
蒋禹清探了探,小姑娘已经没有了脉搏呼吸。她不死心,又把手指放在了她的颈动脉边,尚有一丝温热。
立马松了口气,还好还有一线生机。
当下快速的给她输送了一屡生机,检查气道并没有淤堵之后,单膝跪地,双手交叠快速给小姑娘做心肺复苏。
以胸外按压30次,2次人工呼吸为一循环,一连做了个五个循环小姑娘都没有反应,周围的人更是大气也不敢出。
蒋禹清没有放弃,继续做胸压,还会借着人工呼吸给她继续输入生机。又是小半刻钟过去,蒋禹清累的满头大汗时,小姑娘终于咳嗽一声,哇的吐出了两口水,醒了过来。
围观的人群顿时欢呼起来:“活了,活过来了!”
赵六指夫妻抱着失而复得的女儿,喜极而泣。蒋禹清提醒他们:“先别哭了,赶紧把喜秋姐姐抱回去,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之后派个人去我家拿药。”
“好!清宝,谢谢你救了我家喜秋,伯伯给你磕头了。”说着倒头就要拜,蒋禹清忙给扶起来了。
赵六指一家抱着喜秋走后,大家纷纷对着蒋禹清竖起了大拇指:“真不愧的邱神医的高徒啊,死人都能救活,太厉害了。”
“就是,厉害啊!身份贵重也就罢了,还有一身的好本事,不得了,不得了。”
她二伯看出她不好意思,哈哈笑着同大家打了声招呼,一把给她拎到白小九背上坐好,催着她回家换衣服去了。
方才离得喜秋近,衣服也沾湿了一些。这天冷蒋文喜怕侄女冻出病来。
回家后,蒋禹清第一时间被催着去换了身衣服。在蒋二伯绘声绘色的描述下,家里人都知道,蒋禹清又救人的事儿了。
蒋老头儿欣慰的摸了摸她的头:“我孙女儿好样的。”
没过一会儿,赵六指亲自来了,见面就跪下给蒋禹清磕了个响头。
吓得蒋爹忙给他拉起来道:“你个当长辈的哪能对她行这么大的礼,会折她寿的。”
赵六指摸着泪道:“小三儿,多亏你生了个好女儿。若不是清宝,我家喜秋今儿就没了。”
蒋文渊特别理解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拍拍兄弟的背:“没事儿了,她是大夫,这是她职责所在。”
蒋禹清给配了退烧以及治疗风寒感冒的药,详细的说了用法用量。另外配了定心安神,以及调理用的中药。
女孩子,大冬天的掉冰水里泡了那么久,若不及时调理好了,往后每个月那几天难受不说,将来恐子嗣有碍。
赵六指付了钱,捧着药包千恩万谢的走了。
蒋禹清把“死人”救活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全村,并且风一般的传到了外村……
年三十上午,蒋禹清带着二白去了赵六指家。赵喜秋虽然还没醒,但脉搏平稳有力,已经没事了。
赵六指眼里布满血丝,却是满怀欣慰的说,多亏她的药,昨天夜里起了两次烧都降下去了。
天亮的时候,孩子开始喊饿,两口子给她喂了一小碗白粥,她吃完后就睡着了。
临走前蒋禹清特地叮嘱,那些调理的药从今天就开始熬,哪怕明天是大年初一也得吃,别因为顾忌“年初一不吃药”的俗礼,耽误了她的身体。
赵六指夫妻对她是心服口服,哪有不应的。
年夜饭在热热闹闹的爆竹声中开始了。
蒋家的大厅里一气儿摆开三桌,主子两桌,仆从们一桌。同样的菜色,也不用屏风遮挡。
大家都辛苦了一年了,应该好好坐下来吃个饭。
男人们喝的是茅台,女人们受不了白酒的烈,就换成了葡萄酒和果汁。葡萄酒是蒋禹清用灵境里的葡萄酿的,口感特别好。
果汁也是灵境里的鲜果现榨的。
年夜饭一直从申初吃到了申末。收了桌子,又摆了鲜果瓜子点心开始聊天。
入夜,孩子们一起跑到院子里放焰火。
明明???灭灭的火光里,哥哥们的笑声回荡在夜空里,蒋禹清回头看着灯火通明的屋里,长辈们喝着茶慈爱的笑看着这一切。
她想,这就是过年一定要回家的意义。
初一,父老乡亲们相互拜年。大家看她的眼神,爱护中更多了一份从心底升起敬意,甚至还有直接喊她小神医的。
赵六指一家都来了。这对儿憨厚的夫妻,把蒋禹清按着在椅子上,让女儿喜秋结结的实实的给她磕了三个响头。
搞得蒋禹清是哭笑不得,只得受了。旁人说,她该受这礼。蒋禹清也确实受得起,只是叮嘱她和必按时吃药,别怕苦,坚持吃上一个月,以后就什么事儿也没有了。
初二,蒋禹清跟着爹娘哥哥去了秀水湾外祖家,又受到了外公一家的热情欢迎。
她外祖母更是逢人便夸她有本事。进京一趟,还给自己捞了个县主回来。
其间,陆秀儿和丈夫高冲过来了,拜过年说了些吉利话,坐了会就走了。
陆氏诧异道:“我怎么觉得她比去年瘦了许多,焉哒哒的,如今见着我连头也不敢怎么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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