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王观之免费完结版-见字如晤正版阅读

时间:2023-06-30 19:01:51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展信佳。

我想你可能已经不用这个邮箱了,我们也不可能像从前一样通信了。想一想这样才正常,我们都快十年没有联系了,不再联系才是现实,毕竟没人能永远像十年前的自己。所以,这封信我只是假装有人在和我聊天。

你今天过得怎么样?我的一天有点复杂,发生了不少事情很难言说。我以为当我在写这封信的时候,会对自己诚实点,结果我发现我还是充满了防备,对自己对人生里无形的命运。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变得不相信爱。这句话也是不诚实的,因为我完全知道自己的转变是在那一刻,只是难以启齿。而我不相信爱的原因,可能是因为发现自己是个自私的人。

我记得以前和你说过我有个妹妹,我们感情很好,我们不仅仅是亲姐妹,也是彼此最好的朋友。我妹身体不好,常年生病,所以她在年少最该阳光快乐的日子里,都被困在家里或者医院里。她的生活里除了我们爸妈就只有我。她很依赖我,我曾经也很享受被她需要,甚至这曾让我感觉自己内心充满了爱和力量,让我一度认为自己是个很善良可爱的人,会爱会付出也将会得到,因此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和信任。

但实事并不是如此,一个人没有经历过挫折悲观失望愤怒的时候,其实都很难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在经历过这些之后,开始怀疑付出爱有没有用?一个人付出再多的爱也救不了帮不了另一个人,有的只是不断内耗而已。没有人是神,有爱的人也不会是神,每个人都只能自救。我妹不可能会因为我或者我父母的任何付出而真正好起来。我只能去接受她一辈子不会好起来的事。但我爸妈从来没有放弃,他们依旧无限包容着她,甚至畏惧着她。而我是自私的,我不愿意再活在对别人的期望当中,所以有了现在的我。这么回头一想,从前那个我也不是真的爱我妹,我只是爱期待,爱想象中的自己,所以做着一件件事情让现实中的我一点点靠近虚幻的理想。

这几年,我一直很努力工作想赚钱,其实并不是我多需要钱,而是我想证明自己的改变是对的。社会很现实,真的要量化成功就是“财富”。但应该要怎么彻底扼杀内心的自我质疑和不安?我今天和一个人大吵了一架,心里很不是滋味,其实原本有更好的解决方式,但在情绪之下,每个人都不太像自己。

我这两年总会莫名其妙想起韦庄写的一句词:劝我早还家,绿窗人似花。

家是哪?吾心安处是吾家。所以有个家异常难。

写得很乱,毕竟是假装,我内心知道对面不会有人回答了,所以,想写什么就写什么吧。此刻我是自由的吧?

Phoenix”

李婉点了发送,心情得到了短暂的平复,脑子也渐渐变得更清醒,她合上手提电脑,起身准备去洗澡。她洗澡前,看了眼手机信息发现程晋竟然通过了她的好友验证。但她没有很开心,只感到疲惫,有那么一瞬间对工作失去了兴趣。她放下手机,挽起头发走进了浴室。

夜已深,王观之还没有上床休息,他从酒局回来后就坐在电脑面前加班修改图纸。他是个建筑师,有自己的设计工作室,在 A 市小有名气。前几年他和政府机构合作,设计了几处工业园的厂房,去过 Y 市,认识了刘松浪。

那年,刘松浪殷勤请他到公司参观,向他讲公司的企业文化,想请他设计新厂区的办公大楼。他便去了瑞华。

此刻忽然想起那年参观瑞华的事,王观之记起他其实在那时候就知道了李婉。因为刘松浪提起公司业务部,说自己有个得力干将叫李婉,年纪和王观之相仿,然后就夸他们年轻人真能干。

王观之当时没太留意,只当刘松浪没话找话说场面客气话,在路过业务部的时候顺便看了眼。他记得那时有个穿着浅灰色连衣裙的女孩,在复印机旁复印文件,刘松浪指了指女孩说:“那就是我们李经理。”

李婉正在忙,匆匆抬了抬头笑了笑,随即桌面上的手机响了,她忙碌走开接起电话说起了英语。王观之也撇开了眼,脑里对女孩优雅的气质留下了些许印象。

那时候的李婉在这时候变得很清晰,他确定刘松浪当时百分百说的就是李婉。

于是电脑里的设计图,每根线条都变得好像会说话,王观之看着,脑海里都会浮现今晚李婉说的话,想到他们之间的剑拔弩张。很快,王观之就想到烦躁关了工作文件,他一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放不下已经分手的李婉。

王观之准备关电脑,邮箱忽然蹦出提示:发件人 Phoenix,主题:散话。他停住了关机的动作,移动鼠标点开了邮件。

第二天还是工作日,李婉一早醒来就跟没睡一样疲惫。她洗漱化妆之后,她换上一件月白绸面衬衫,别致的斜领上缀着珍珠,袖口的袖扣也是珍珠,搭配一条收腰黑色长包裙,看上去干练又温柔。最后在出门前,她套上黑色风衣,从首饰盒里选了一对珍珠耳环,喷上香水,对着镜子笑了笑希望自己提起精神。

这一天和往常一样,十来人的公司按部就班,李婉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处理工作。临近中午下班,她接到黄经理的电话,对方通知她准备投标文件,还已经把相关要求发到她的邮箱。

李婉闻言,原本准备吃午饭又坐了回去,打开邮箱过了一遍文件,看到报价单那份资料的时候,复杂程度让她感到头皮发麻。就这样,李婉忘了吃午饭,到下午快五点下班,她饿得不行,起身提早了一会下班,开车出去觅食。

李婉忽然很想吃一碗鸭血粉丝,不饿的饭点吃什么都可以,越饿越挑,难得有饿的感受一定要吃最想吃的。所以,李婉开了快四十五分钟的车找到那家在老城区的老字号麻辣鸭血粉丝店。

店面狭窄,李婉走得急入座的时候踩到一个塑料袋崴了崴脚,险些撞到隔壁桌,她强作镇定忙扶住桌子勉强入了座,低头发现右脚高跟鞋的细鞋跟出现了裂痕,鞋跟摇摇欲坠。而她的脚踝隐隐作疼,还要匆忙转过头去和隔壁桌说对不起,心里却有些烦躁了。

隔壁桌的男人穿着白衬衫黑西裤,他转过头没看李婉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没事。李婉却愣了愣,因为她认出对方是程晋。

“程总,怎么是你?好巧。”李婉将双脚藏进了桌子下,完全侧过了身笑道。

程晋这时抬起眼,看了看一脸热情的李婉没说什么。

“我是李婉,我们昨晚见过。”李婉笑提醒了一句。

“我知道。”程晋微微颔首。

李婉见程晋态度礼貌疏远,想了想笑道:“我本来想说你一个人我也一个人,不然我们拼桌吧,不过看你好像喜欢安静,我就不打扰了。”

对此,程晋说道:“我不是一个人,朋友还没有来。”

李婉闻言扫了眼程晋面前已经吃了一半的粉丝和半瓶豆奶,笑了笑转而问道:“我刚没有吓到你吧?我还担心害你撒汤弄脏衣服。”

程晋这时又认真打量了一眼李婉,发现她很健谈,有独特的聊天思路。

“没有。你没事吧?”程晋扫了眼李婉的脚。

“鞋跟有点断了,估计崴到脚了,不过太饿了,先吃饭吧,一会再看脚和鞋。”李婉笑道。

“你们公司离这里挺远的,专门跑来吃看来是真饿了。”程晋不疾不徐说道。

李婉有些意外,又笑道:“程总,你知道我们公司在哪?你肯定记性超好。”

程晋笑了笑,他这一刻觉得王鹤对李婉的评价很准确,她是个聪明会来事会做事的人。

而李婉见程晋没接话只是一笑转了回去,便可以感受到程晋这个人稳重有城府。她很好奇程晋会和谁来这么一家小吃店吃饭,一定是关系比较亲密的人,她猜有可能是女朋友。

就在李婉心里盘算着那个人时,人就出现了。

王观之抱着红色安全帽风尘仆仆走进小店,他一面冲着收银台老板娘点了餐加麻加辣,一面就拉开椅子坐到程晋对面,将帽子搁在桌上,没有注意到隔壁桌的李婉。

“怎么想到约我来吃粉丝了?你不是吃不了辣?”王观之打看程晋。

“听你说今天在这附近工地,忽然就想来吃,吃不了辣不代表不爱辣。”程晋说道。

“你从小就是自虐狂。”王观之哼笑了一声。

老板娘给隔壁桌上粉丝,王观之侧了侧头,然后怔住了。

李婉感受到王观之惊讶审视的目光没理会,抬头向老板娘道:“麻烦给我一双筷子。”

老板娘已经转过身,匆匆回头说:“筷子在消毒机里,自己拿一下。”

李婉没动,她低头看了看脚正想再说什么,隔壁程晋忽然站起了身,走到消毒机旁边取了两双筷子,一双递给李婉一双递给惊愕不已的王观之。

李婉接过筷子笑向程晋道谢。王观之则面色铁青忘了接筷子,脱口而出质问程晋:“你给她拿什么筷子?”

“她脚扭了。”程晋将筷子塞到王观之手里,施施然坐下解释道。

王观之又震惊,他有些搞不清楚眼前的状况,转过头看李婉,目光也落到她脚上:“李婉,你今天又是偶遇?脚扭了还能跑这么远来吃粉丝?”

“身残志坚呗。”李婉夹起一筷子粉丝,侧过头微微一笑回答王观之。说完,她后悔自己嘴快,因为她太知道应该要怎么激怒王观之。

果不其然,王观之一下把筷子搁在了桌上,他努力忍了会,没忍住冷声说道:“李婉,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急功近利的人?为了个投标项目,搞这么多事情。”

李婉冷脸没搭理王观之,吹了吹粉丝低头吃起来。

程晋见状则解围说:“真的只是偶遇。”

“你不了解她,我了解她。”王观之目光犀利扫向程晋。

“你前面那句话的意思可是你不了解我,回去学好语文再说话,王观之。”李婉哼声冷笑搭了话。

“我妨碍你拿项目了是不是?”王观之也冷笑道。

“妨碍我吃粉丝了,倒胃口。”李婉翻了个白眼,侧过脸看了眼王观之。

王观之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恰好他点的粉丝也上了,他愤愤找了个台阶,拿起筷子吃粉丝。

程晋忍不住笑了声,说道:“第一次见你像个小孩。”

这让王观之更尴尬了,也让他意识到自己对李婉的失态。他依旧沉着脸,努力调整自己的态度,管自己大口嗦粉。他心里想起这家店,当初还是他带李婉来的。

王观之最后一个开吃,最快吃完,然后他把碗一推起身付了自己的钱。

“你不帮我付?”程晋抬起头问道。

王观之拿过桌上的安全帽,冷声说道:“我看有人等着请你吃饭。走了,你慢吃。”话落,他阔步走出了小店。

程晋收回目光,看了眼旁边的李婉,只见后者嗦粉脏了白衣服,正皱眉抽过纸巾擦。

“你们交往了多久?”程晋忽然问道。


李婉抖了抖手里的纸巾,又擦了擦衣领,可惜无济于事,一块红色的油渍在白色衣领上十分扎眼。她试图将衣领藏进外套里,漫不经心说:“一年多吧。”

程晋若有所思点点头,打量着李婉,问道:“你脚扭了还能开车吗?”

“先叫一个代驾到医院,在医院看完脚再叫个代驾回家。小事,很方便。谢谢程总关心。”李婉侧过头笑了笑,她感觉自己的脚踝已经肿起来了,开始胀痛。

程晋也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李婉独自在医院看脚,她的脚扭到了,肿得像馒头。医生让她把高跟脱了不要再穿,她只能外卖下单买了一双塑料拖鞋。看好脚,等拖鞋送达的时候,李婉坐在诊室外的长椅上刷手机,有个老头老太彼此搀扶着也来看病。李婉抬起头看了眼,忽然想起前两个月,她妈林素在电话里对她的催婚:“你要是现在不结婚,老了没人陪你看病。”

她没说什么只是笑笑,这两年她已经不太和家里人开玩笑逗趣,能不开口就不开口。

那天晚上她恰好约了王观之来家里吃饭,他最近经常跑工地看项目,回来的时候有点狼狈,一身的灰,手上还划了条口子。他一面脱衣服一面就走进浴室,闷声说道:“今天工地上差点出事故,一块砖从上面掉下来,就砸在我面前……”

李婉听不清下文,关了煮面的热水,急忙跟着王观之进浴室。她一把拽过他的手转过他,对着他上下打量,看到他手臂上的伤,不由柔声问:“你还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王观之见她紧张自己,停顿了片刻,不禁笑答:“有。”

“哪里?我看看。”李婉关切道。

王观之拿过李婉的手,抚摸上自己裸露的胸口,说道:“心里怕怕的,估计小心脏也受伤了。”

李婉见他不正经被气笑,骂道:“说认真的,还有没有哪受伤了?”

“放心吧,要真在工地上受伤都进医院了,真就是心里怕怕的。”王观之笑道。

“你这么大人怎么说话还叠字,真是恶心心。”李婉严肃说道。

王观之被逗笑,不由搂住李婉的腰让她贴近自己,暧昧低头贴了贴她的额头说:“你怎么跟进来看人家脱衣服?我要洗澡澡了。”

“赶紧洗,一身汗臭,真的臭死了。”李婉有些不好意思,推了推王观之的胸口,硬邦邦没推动,反而手上沾了他身上湿黏腻滑的汗水,越发暧昧。

王观之目光火热盯着李婉,看到她秀丽的鼻尖开始微微出汗,而她的每一颗汗珠都带着她的气息和香味。他光看着都能闻到那柔美香甜的味道。

“就你香,你给我蹭蹭。”王观之用鼻尖蹭了蹭李婉的鼻尖,他们的身体也互相开始磨蹭。

李婉面红耳赤避之不及,一把捧住王观之的脸,着急想寻话缓解眼下快要失控的暧昧,说道:“你真没有其他地方受伤是不是?我以后老了还指望你带我去医院看病……”

王观之闻言,嫌弃李婉说话不吉利,笑说道:“看什么病?我们就不能都健健康康的吗?你看,我又叠字字了,真是棒棒的。”

“没个正经,恶心心……”李婉失笑。

王观之觉得自己的一些话和行为在能逗笑李婉之后,就会在他自己心里变得更有趣。他情不自禁凑上去向李婉唇上索吻,问她:“婉婉,你今天有没有想我?”

“不要这么叫我…”李婉感到肉麻,却忍不住在笑,“忙都忙死了,没时间想……”

她的最后一个“你”字淹没在王观之的吻里,他吃掉了她那一刻的口是心非。他们拥吻在一起,最终还是擦枪走火失控了,也是他们在爱里自由自在的表达方式。

李婉觉得和王观之谈恋爱这一年多,有些时候是真的很开心,只可惜那些开心的时候都是人不太需要自我的时候,而吵架争执互不相让仿佛才更真实。

其实,她可能并不需要任何人陪她看病吧。

李婉低下头不再看那对白发夫妻,继续刷着手机看看信息,却又想到王观之把她删除好友的事情。他们有时候很像,骄傲冲动。

一封邮件提醒出现,李婉以为是工作邮件懒懒扫了一眼,看到发件人“W”,她的指尖快过大脑思考追上那快消失的信息栏,点开了邮箱。

“Phoenix,

好久不见。

关于以前的事,你不用道歉了,我从来没有怪过你的忽然消失不见。

时隔多年,我们可能已经完全陌生,但从字里行间,我似乎可以感受到你不太开心。而你一直在说自己自私,我却感觉你应该很爱你妹妹。

人都是很复杂的,爱恨一念之间,我也有这样的情况。我自认为不是一个计较暴躁的人,但很多时候在某个特定的人面前,我也显得很刻薄,可那个人却应该是我在乎的人。

我这两天也和一个人闹得不愉快,还做了些很小心眼幼稚的事情。而回头想想事情的起因,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可能你并不希望我看到这封信,但我有些莫名的触动,所以给你写了回信,仿佛也只是在自说自话。所以,我不再多写了。

最后,很高兴又一次收到你的来信。希望你一切顺利,能开心一点吧。

W”

短短一封信,李婉读完不用五分钟,等她再抬起头却觉得过了很久。因为有一种久违的平和美好的情绪像一阵风掠过她的心头,这情绪也像一只手轻轻转了转她现在差不多固化看事情的角度,使她有了片刻的豁达和宽容。她像回到了年少某一个瞬间,内心干净平静。

只是这一刻很短暂也很难真实捕捉,下一秒,李婉接到于传的电话,匆忙退出了邮箱。

于传下午就收到了李婉发来的投标资料,也看到了报价表,此刻才得空电话联系李婉问情况:“现在还没有公开投标,这资料是谁发你的?你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一斗的门路了?”

李婉闻言,思忖片刻说道:“也不是现在找的,其实之前就有些信息了,只是我一直对投标不感兴趣,这不是我想做的方向。”

“什么意思?”于传听出了李婉的话里有话,“有单有投标怎么不做?”

“于总,现在的投标,我们肯定要去做,但我有个顾虑,今天看了他们资料里的不同标段之后,我就想找时间和你聊一下。”李婉说道。

“可以,我在听。”于传回复。

李婉正要说,另一个电话进来,她估计是外卖,便说道:“晚点吧,我现在有点事。”

于传闻言没说什么,只是在挂电话前多问了两句:“这个投标你有多大的把握?内部价格知道吗?”

李婉抿嘴,感到了于传的急迫和期待,她停顿片刻说道:“可能没你想象的那么有把握,于总,也没有你想的那么没把握。要怎么投标,我觉得还是得和你先谈了再决定。”

“嗯,那我等你电话。”于传说道。

李婉挂了电话,接起外卖的电话。等她终于脱下高跟换上拖鞋,脚上的压力轻了些,心头的压力却显得更重,她最后一扭一拐慢慢走出了医院。

李婉回到家,翘着脚艰难又简单洗了个澡之后,静下心来理了思路之后,才给于传打了电话。

李婉在看了一斗的报价结构之后,心里就很清楚这是一个很难做的订单。一斗的体量非常可观,整个投标项目数量能达数亿,但对供应商来说基本上没什么利润,就是跑量。她不打算全标段都投,估计也难投中,一斗至少会选两家供应商去分担风险。所以她想和于传谈一件事,那就是投标的数量最多只能占诚润现在产能的百分之六十,再多不利于他们后期发展,也绝不能再为了某个客户扩产能了。

于传在听完李婉说的话之后,沉思着没有立刻接话。

李婉又补充道:“我还是打算去一趟 M 国,于总。”

于传这才说道:“嗯,投标尽力去投,国外也要去,我们这种产业就是要达到规模效益才有钱赚。”

“我们可以选择产业链升级转型。Linda 公司的事其实让我感到很恐慌,比人工成本低,我们已经比不过东南亚了。国内再和同行这么斗下去,产能无限扩大,我们迟早也生存不下去。这是我这两天忽然想明白的事情,以前听说过这些言论,总觉得自己还不至于在其中,最近深刻感受到这种焦虑。我感觉自己真的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如果想发展好公司。”李婉徐徐说道。

“你说的我知道,但眼下的问题先解决吧。”于传似笑非笑叹了口气说道。

“我知道,所以投标我会尽全力,于总。”李婉也叹了口气。

“嗯。”于传应声,但她的下一句忽然换了话题:“对了,李婉,我家那小姑娘上个月就回国了,这段时间在家什么事都不干就是和我吵架,吵着想出去,我让她去 A 市跟你身边学学吧。”

李婉很惊讶,说道:“算了吧,于总,我只会做业务,其他事情都不懂。”

“让她跟你身边学学责任感。你就别拒绝了,贸易公司我也有份,她去学需要的。我让她去面试,你要觉得不行就不要录用。”于传说道。

“你这话说的是让我去选择吗?”李婉急道。

“李婉,你就当帮我一个忙吧。你对她一视同仁,该骂就骂,我会很感谢你。”于传忽然严肃说道。

李婉闻言想了片刻,说道:“那就真让她自己投简历过来,她愿意投我再看看。”

这倒让于传犯难了,她尴尬笑了声说道:“我让她直接去找你。”

说罢,于传就挂了电话。

李婉听着忙音微微皱了皱眉,她听说过于传的女儿陆宁,是个叛逆小姑娘,她们母女关系很差。李婉也隐隐明白于传的用心,于传自己教不了想借外人之手教孩子,这是于传对她的信任也是很大的压力。更何况最近她已经面临着很大的工作挑战。

这晚,李婉处理了工作上的事情,睡前又看了遍 W 的来信,然后把古早的邮件都翻出来看了一遍。她发现以前自己真的和 W 聊了很多,那时候年轻幼稚,他们还聊过理想对象,她在信里说:“风趣幽默很重要。”

看到这话,李婉不自觉想起了王观之,她一开始和他接触的时候,就是觉得他那个人很搞笑很有趣。

王观之晚上从工地回来洗了澡,到书房处理工作到半夜,关电脑准备回房前,他总觉得心里还挂着一件事情,犹豫再三拿过手机给程晋打了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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