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到了媳妇儿跟前,看她小脸儿红红的,心疼了:
“把口罩戴上,呼吸了冷空气,当心扁桃体发炎。”
颜立夏产后体弱,一直都是亚健康状态。
尤其冬天,特别怕冷,呼吸系统脆弱。
“不要!”颜立夏任性地噘嘴:
“口罩戴上呼吸不舒服,这还要爬山呢!”
“戴上!”司辰皱眉,板着脸训闺女,直接动手。
颜立夏兜里的口罩,被他掏了出来,强硬地动手给戴上。
瞪着一双潋滟桃花眸的颜立夏,满眼都是奶凶奶凶的“哼”~
不止一点威慑力都没有,还软萌得十分可爱。
司如画在一旁看得呆愣,小夫妻之间,是这么相处的?
司辰无视媳妇儿的眼神,拍拍她的发顶,说道:
“多好看的口罩啊!”
司如画忍不住吐槽:“这么粉的口罩,给小圆满戴还差不多。”
颜立夏也禁不住补刀:“我其实更喜欢黑白色,简单大方。”
后面还有一句“骚粉色太幼稚”她没敢说。
她就不明白了,司辰为啥对粉色的迷之喜欢?
江杉下来了,不放过任何扎刀司辰的机会:
“这粉色,一看就是司辰的品味。”
空气安静了一秒。
随后,除了司辰,大家都在哈哈哈~
司辰突然想到了什么,背对着颜立夏,弯腰:
“媳妇儿,上来吧,我背你。”
“啥?”颜立夏的笑声戛然而止。
“我背你上山,就你这点体力,能坚持一个钟头才怪!”
司辰这话,突然带了某种暧昧的因子。
颜立夏的脸,蓦然爆红。
好险!幸亏戴着口罩啊!
颜立夏不吭气了,乖乖趴到司辰背上,任由他背着。
江杉在一旁,其实听出来某种意味了,又被扎心了。
他张嘴就还击:“累不累?我们走慢点,迁就一下你的体能。”
司辰欠扁地笑着,颠了颠背上的媳妇儿,冷嘲热讽:
“我这叫‘甜蜜的负重’,我愿意!可惜,你没有,你只有苦逼的负重越野!”
江杉一记眼刀扎过来:你敢内涵我?
司辰得意洋洋挑眉怼:我没有,我这是在打你脸!
而后,他大步上山,仿佛要对抗江杉的瞧不起,证明自己体能很棒。
江杉已经不是被扎刀了,是被司辰刨坟鞭尸!!!
司如画看着他气鼓鼓的模样,双手插兜,站着看好戏,笑得十分欢乐。
江杉一回头,对上司如画笑靥醉人,微微一愣。
嘶,真好看!
在他与司如画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里,好像还是头一次见她笑。
猫科动物,尤其是大型食肉类猫科动物。
见到了猎物,那可就——
“你上来,我背你!”
江杉背对着司如画,弯腰。
司如画双手插在羽绒服兜里的吃瓜看热闹劲儿,瞬间没了。
“那啥,我能走得动,头先只是为了迁就立夏的爬山速度。”
司如画不是说虚话,真爬山,她可一点都不慢。
江杉在海上漂了11年,表现优异,晋升得非常快,如今已经是正团、上校。
手底下训过不知道多少兵,常年跟老爷们打交道,早已经忘记怎么跟女的相处了。
面对司如画的拒绝,他有些不知所措。
江杉直起腰,转身,看着司如画,沮丧地“哦”了一声。
他那原本总是自信刚毅的眼神,突然失落了下来。
司如画有些不忍心,咬了咬下唇,说道:
“那你背吧!”
回得干脆利落。
江杉瞬间又是炯炯虎目。
再次背对司如画,江杉弯腰,拍拍自己的肩膀,语带愉悦:
“上来!”
司如画看着男人宽阔挺拔的背脊,心底划过一丝异样。
当自己被他背起时,司如画忽然就明白了,什么是安全感。
……
前面,一直偷偷关注这边的颜立夏,忽然瞎激动:
“背了!背了!上来了!快走快走!”
说着,颜立夏拍打司辰肩膀,那叫一个急促。
“媳妇儿,你吆骡子呢?”
颜立夏一把捂住司辰的嘴,嗔怪:
“你才不是骡子!你是我男人!”
司辰闷声在颜立夏掌心里笑,忍不住亲了亲她的掌心。
要是以前,颜立夏还会害羞。
如今,对于他的小举动,她早已见惯不怪,也不会害羞了。
江杉追上来后,司辰皱眉,佯装怒了:
“哎!作弊算咋么回事?放下我小姑!”
江杉一脸的挑衅:“你管不着!”
接下来,俩人边走边斗嘴,还暗暗较劲儿谁爬山速度快。
司如画优哉游哉从兜里掏出一把瓜子,顺手递给颜立夏。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颜立夏嘿嘿笑着接过来,悄悄说道:
“小姑,你觉不觉得,这俩很像小学生?”
司如画慢悠悠磕出来一粒瓜子,回了一句:
“最多三岁,不能再多。”
冷不丁,江·三岁·杉杉,怼了司辰一句:
“我只是暂时没结婚,我又不是不结婚!”
“呵呵,你连对象都没有,你结个锤子的婚!”
司·三岁·辰辰,继续给江杉鞭尸:
“我娃娃都会打酱油了,你还万年老光棍一根!”
江杉气得额头青筋暴跳!
颜立夏最狠,直接一句话把江杉挫骨扬灰了:
“我们还是龙凤胎,你就算生,也只能一胎,这个根本就没办法比。”
过年期间,司辰河西区的大棚种植园,只留下了几个人值班。
这年头的大棚采暖还是用烧地龙的形式。
就是下面挖得跟火炕一样,烧火通热,来确保大棚里的蔬菜瓜果可以温暖地生长。
其实,原理跟土窑洞大同小异。
深夜,天寒地冻。
大棚的后方,悄悄来了几个人——
一人放风,剩下的拿着探测仪开始捣鼓。
有人将仪器搭起来,一通操作与调试,压低声音说道:
“可以了,行动!”
接下来,就有人手持探测杆,猫着腰,绕着大棚慢慢转悠。
一个小时后,探测结果出来了。
一直看着那小小显示屏的人,再次压低声音,对身边的人说道:
“泉少,探测结果显示,这里的确没有煤层。”
那名被他叫做泉少的人,昏暗中侧过身,朦胧的轮廓能看出,他的头顶扎着一个巴掌长的辫子。
见他不回话,那人又连忙解释:
“泉少,这是我亲自回国带过来的探测仪,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
泉少沉默了少许,问:“最深探测到多少米?”
“回泉少的话,最深可以探测到一百米。”
泉少再次沉默了。
按照煤层厚度分级,超过8米就算特厚煤层了。
这都一百米了,怎么还没发现煤层?
司辰买这一大片的地皮,真的只是为了种蔬菜?
泉少是不信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往河东区买啊,那里沃野千里,再适合不过了。
河西区这边煤矿居多,空气又不好,并不算良好的蔬菜种植基地。
买地,十有八九是为了煤炭开采。
正在泉少一筹莫展时,那人又回道:
“泉少,虽然没有煤层,但是,我们探测到了别的东西。”
“别的?”
“对,这下面,像是存在着大量的金属。”
“确定吗?”泉少原本双手环胸,此刻,激动得放下了双手。
“确定!”
“莫非,是有色金属矿?”
“泉少,看起来并不像,那些金属物,成分很像是铜。”
“铜?”泉少苦思冥想许久,叮嘱:
“继续探测,给我看看范围究竟多大。”
“是!”
两个小时后,对方给出了确切答复:
“泉少,确定了,是铜、锡、铅,这些金属元素,遍布整个大棚种植的范围内……”
那泉少突然反应过来,惊呼:
“这是青铜器!这下面,是个墓葬,大型墓葬群!”
……
司家村。
回去的路上,江杉跟司如画在前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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