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推荐温晚祁宴 温晚祁宴全文阅读
时间:2023-06-25 22:05:17 热度:37.1℃ 作者:网络
见她不说话了,祁宴便搂着我,转了身。
我被他裹挟着往前走,心底又疑惑又惊恐。
恍惚地走了几步,突然,穆安安开始笑。
凄厉的笑声在空旷的停车场里回荡,宛若白日见鬼。
我骇得发抖,忍不住扭头看了过去。
正好对上了穆安安的眼,她双眼血红,盯着我,咬牙切齿:“穆容菲,你不得好死!”
我不禁颤抖。
祁宴停下了脚步,转过身。
穆安安从地上爬起来,与此同时,祁宴松开了手,挡在了我的身前。
穆安安停下脚步,看向祁宴,脸上丝毫没有惊惧。
她擦了一把嘴上的血,怒极反笑:“保护得还真好啊,难怪这个傻子帮着你一起算计我们家。”
说着,她又转向了我,目光越发阴森:“穆容菲,这次我认了,我这辈子没你这个妹妹。”
我不由得一窒。
“穆家也没你这种吃里扒外的蠢猪!”穆安安冷冷道:“如果你以后再敢来医院,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她最后这几个字,说得格外仇恨。
我不禁发起了抖。
这时,一只温热的手握住了我的手。
是祁宴,他嘲讽一笑:“穆家认谁可不是穆总说了算,至少得是你爸爸……不,现在是我家菲菲说了算。”
穆安安当即白了脸,胸膛起伏,显然气到了极点。
“瞧瞧这气急败坏的德行。”祁宴冷呲,“做生意嘛,起起落落是常事,穆总算计自己妹妹时候,我们可没这么玩儿不起。”
“哼。”穆安安瞪了他一眼,目光转向了我,恶狠狠道:“那是因为我有的不是个妹妹是,一个吃里扒外,只会毁掉我们的扫把星!”
“你最好尊重她,”祁宴冷了脸,微微扬起了下颚,阴恻恻道,“不然我就教你尊重她。”
穆安安住了口,看了祁宴一眼,眼中流出清晰的惧色。
“以后不准再来。”祁宴看着她的眼睛,说,“菲菲也没你这种姐姐。”
穆安安睕了我一眼,转身走了两步,突然脚步一停,扭头看向了祁宴:“看得出,你是真的爱上她了。”
祁宴冷冷地看着她,手指攥了起来。
“可惜啊。”穆安安看了我一眼,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你爱的太迟了。”
穆安安走后,祁宴敛起那副攻击的神态,看向了我:“还好么?”
说着,手掌抚上了我的肚子。
看来他并没有相信我上次的话。
我当然应该现在就把这件事说清楚,但看他对孩子的态度,就知道他百分之一百会发飙,当场打死我也是有可能的。
我不怕他折磨我,只是穆安安的事必须要先问清楚,思及此,我拉住他的袖子,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姐姐为什么突然这么恨我?”
祁宴没理会我的话,只看了看我的腿,说:“还能走路么?”
“能的。”我催促道,“你快告诉我!”
祁宴没吭声,扶着我往电梯方向走。
我只好用力拖住他,“拜托!请你先告诉我!是不是你欺负她了?”
我连这么大的黑锅都替穆安安担了,她没理由突然这么恨我。
肯定是因为祁宴。
祁宴被迫停下了脚步,垂眸看我了几秒,掏出手机,递了过来。
我接过来,一边被他裹着进了电梯,一边打开了头条新闻的软件。
热度第一的新闻是:
殡葬业大亨深夜发朋友圈,称其妻出.轨、嫁祸亲妹。
点开内容,里面是一张社交软件朋友圈截图,账号赫然是老曹的。
内容很长,包括了穆安安盗用妹妹证件去酒店,多年来一直男人不断,背叛成性。
为了曹家和穆家的脸面,多年来,他哀求妻妹帮忙背锅,换来的却是她为其他男人流产。
如今祁宴小三的绯闻也是她出资炒作,目的是觉得“妹妹过得太好”。
截图的最下面有许多商业精英的点赞,实锤了账号了身份。
文章还说,老曹已经提起了诉讼,余下的事,将由律师团跟进,但可以预测的是,失去了穆氏总裁身份、f.h夫人妹妹以及富豪老公的穆安安,将会很惨。
这条新闻爆了全网,评论区一水儿在怒骂穆安安。
我正看着,手里的手机忽然被抽走,我抬起头,见电梯停了。
祁宴搂着我走出电梯,一边说:“这可不是我的安排,是你姐夫自己的决定。”顿了顿,又看向了我,“我不过是买了三百万的水军,帮她添了把柴。”
他特地重说了“三百万”这三个字。
我没有接这茬,只问:“我姐夫早就知道了?”
祁宴冷呲:“你以为这种事瞒得住?”
我问:“那你做了什么?”
如果只是这件事,穆安安为何要来打我?
他别想骗我。
祁宴不说话,沉默地往前走。
我掐紧了他的手臂,问:“你是不是已经收购了她的股份?你是不是其实根本卖穆氏?”
能让穆安安狂怒的,大概只有这一件事了。
就是祁宴根本不想卖穆氏。
“穆容菲。”他突然停住脚步,低头看过来,“你果然是变心了。”
我紧张起来,问:“你怎么……突然这样说?”
他没说话,抬起了手。
正被我掐着的左手手臂上,白衬衫透出了点点殷红。
我连忙松开了手。
“自私鬼。”他凶巴巴地横了我一眼,“就想着你姐姐。”
我说:“对不起……”
上次梁听南说他的手保不住了什么的,我环顾四周,一边说:“走,咱们快去看……”
我住了口。
这个楼层……是妇科。
眼见这会儿已经走到了妇科门诊门口,我连忙停住脚步,问:“干嘛要来这里?”
祁宴停下脚步,勾起了唇:“看看我的宝宝。”
我失声叫道:“不行!”
见祁宴敛起了笑容,忙扯住他的衣襟,“先把事情说清楚……或者先处理的胳膊!”
处理胳膊的时候,我还可以问问他。
祁宴皱起眉,目光中现出怀疑。
我咽了咽喉咙,说:“我……主要是很担心你,万一又像上次那样一直流血怎么办?”
祁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一言未发,揽着我往妇科办公室的方向走。
我正要挣扎,他突然脚步一顿,又转了身。
直到回到了电梯里,我才敢开口,小声问:“你这是改变主意了吗?”
祁宴好似没听到,伸手按了楼层键,沉默。
电梯一层一层地往下降。
忽然,他开了口:“你这个人真虚伪。”
“……”
“连我的伤都不记得,还在这儿假惺惺地‘万一流血怎么办’。”他垂眸看过来,嘲讽地冷哼,“不知又憋着什么算计。”
我说:“我的意思你肯定明白。”
“我不明白。”他神色微冷,“穆安安到底对你下了什么蛊,你是怎么想的,死活都要替她背那种锅?”
我恼了:“我要问你的不是这个,这种事不可能把我姐姐气成那个样子。”
“这种事当然不可能。”祁宴忽然微微低头,嘴唇贴到了我的耳廓上,声音很小很轻,“但苏怜茵是我姐姐,同父同母的亲姐姐。”
我呆住,望着他。
“你也不用太得意。”他微微敛着眼,“虽然你吃醋的样子确实能让人感到几分乐趣,但我之所以没告诉你,还是因为这事不适合告诉你姐姐。”
“……”
“毕竟,得让她紧张、慌乱,担忧我随时抛弃穆氏。这样才被谣言吓得跌进圈套,以至于把股份送给我。”
他所说的“谣言”肯定就是他要出售穆氏那个消息了。
我方才回神:“那你跟她签我爸爸的协议了吗?”
既然穆安安把股份白送他,那按照之前说好的,他应该跟穆安安签养老协议。
祁宴敛起了笑容,看着我。
“没有吗?”我震惊地问,“那我爸爸现在归谁养?嗯?”
祁宴松了手,看向电梯门,面无表情道:“我给了她两千万。”
“你骗人。”我说,“你刚刚还说是送你的!要是卖股份,也不可能就这点钱。”
“市场里只有我一个买家,价格当然是我定。”祁宴斜睨过来,“难道事到如今,你还认为她会为了养老,牺牲股份?”
“……”
沉默间,电梯门轰然大开。
“自己的爸爸自己负责。”祁宴说着,握住我的手腕,一边出电梯一边说,“我的要求你应该还没忘。”
我的膝盖只是擦伤,消消毒,贴上就可以。
祁宴的手臂伤口裂开了两厘米,医生仔细地缝好,叮咛了一番,还给了我一张建议饮食清单。
上车后,我才反应过来:祁宴没有带我去妇科。
看来他忘了。
那我要不要说呢?
穆安安遭遇了这么大的事,一时半会儿肯定不会谅解我,更没能力照料我爸爸。
我也没有钱。
为今之计,还得从祁宴这里想办法,那就暂时不能告诉他流产的事。
可这种事,怎么可能瞒得住呢……流产后一个月内随时都会有经期。
想到这里,我便觉得头大如斗,忍不住按住了额头。
这时,耳边传来祁宴的声音:“你又在盘算什么?”
我回神看向他。
他扶着方向盘,微微侧脸,目光在我的脸上扫了一眼,道:“我为什么娶你?”
我怔忡片刻才回神,明白他的意思是问我这会儿还不是在盘算这个。
这一提,我才反应过来。
对啊。
他为什么娶我?
三年前,f.h遇到重大危机,穆氏给他投资二十亿,而后,我爸爸请他来家里吃饭,席间,祁宴一扫冷淡,对我表达出了极大的兴趣。
那天后,他便开始频频约我,虽然都是在我家或者他家吃饭喝茶,但很快,他就向我求了婚。
现在想来,投资一事其实是我主动,他并没有提过。
想起这个,我甚至从心底升起了一阵寒意,看向祁宴问:“你那时是不是根本就不需要穆氏的帮助?”
祁宴瞟了我一眼:“不然呢?”
我有些无措:“可你为什么接受了?”
祁宴没说话。
“是……”我知道这种问题很蠢,但我想不到其他可能性了,“觉得我看起来还不错,想跟我试一试吗?”
“呵。”祁宴忽然发出了一声笑。
嘲讽且轻蔑。
我不由一僵
他微微侧脸,眼珠滑过来,那似笑非笑:“白给的为什么要拒绝?”
直到回到家,我都没有再跟他对话。
外面太冷,车里暖风正劲,我闭上眼,把头靠在车窗上,昏昏欲睡。
祁宴其实叫了我几次,但我没有睁眼。
满脑子只有那一句:
白给的为什么要拒绝?
在他心里,我一直都是这么廉价。
昏沉之际,忽然感觉汽车停了下来,头上传来压力,我定顿了一会儿,反应过来是一只手。
这感觉不舒服,我不由得动了动头,听到一声低笑:“白痴。”
又道:“眼泪儿都出来了。”
我闭紧了眼睛。
安静。
忽然,眼睛上感觉到了一抹温暖。
我地睁眼,与此同时,感觉到了淡淡的湿意和压力。
是他在轻吮我的眼。
他吻得仔细,我有些不舒服,忍不住哼了一声。
这时,祁宴松了口,微微垂眸,看着我的眼。
我可能是真的有点困了,此时此刻,觉得脑子一天空白。
他捧着我的脸,拇指在我的脸颊上轻抚,忽又一偏头,叼住了我的嘴唇。
辗转半晌,又松口,喑声道:“抱我。”
我没有动。
他等了一会儿,大概是明白了我的意思,便拉住我的手臂,绕到了他脖子上。
他的手用力地环住了我,我因此而完全贴进了他怀里。他的怀抱总是很紧,紧到甚至会给我一种错觉,一种他其实喜欢抱着我的错觉。
我告诉自己,我肯定还没有睡醒,便放任自己依偎在他怀里,任他抱,任他抚,任他的唇在我皮肤上一寸寸地品咂。
就在这时,“笃笃笃——”
车窗上忽然传来了重重的敲击声。
祁宴身子微僵,抬起了头。
我也下意识地朝车窗外看过去,窗外是熟悉的景物,这里是我家楼下。一个身着黑西装的人正退到一边,不远处伫立着一个淡蓝色的身影。
是苏怜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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