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祁宴小说全文哪里能看 温晚祁宴在线阅读
时间:2023-06-24 18:57:17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我觉得自己拗不过他,便挪了过去,小心地靠到了他身上。
祁宴的手臂便环上了我的身子,我提醒他:“你慢点,别碰着伤口。”
“还真会关心人。”祁宴懒懒地哼了一声,再度把头靠到了车窗上,闭上眼说,“到胸口这儿,这样胳膊不舒服。”
我凑进去,趴到他的胸口上。
感觉他的手掌在我的背上抚着,忍不住说:“你别总动它了。”
祁宴没吭声,但动作停了。
我昨天晚上就没睡,今天更是没休息好,这会儿车里暖和,不由得有些昏昏欲睡,便闭上了眼。
快睡着时,耳边又传来了祁宴的声音:“他这样抱过几次?”
我打了个哈欠,问:“你觉得呢?”
祁宴没说话。
我有点紧张,抬起头。
见他正看着我,凌厉的眼睛半敛着,显出了几分温柔。
我不由自主地避开他的目光,这时,他忽然抬起右手,端起我的下巴,薄唇贴上了我的唇。
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推,他便握住了我的手腕。
我有点紧张,这时,祁宴松了口。
他低眸看着我,轻声问:“他这样亲过么?”
我小声说:“余若若是怎么告诉你的?”
余若若要梁听南那么做,显然就是为了让祁宴捉奸的。
祁宴没说话,只是瞬也不瞬地看着我。
“如果你无条件相信她。”我说,“就没必要问我。”
祁宴掀起了唇角:“她为什么要现在就告诉我?”
“……”
我不懂他的意思。
“告诉我的目的就是要我捉奸在床,”祁宴抬起手,摩挲着我的脸,“想在床,起码得先下班吧。”
对啊……
梁听南一直没下班。
余若若都跟他一起计划这件事了,不可能不安排好时间。
我说:“可你刚刚还帮她给钱……”等等,我明白了,“那是你假装的?”
祁宴哼了一声:“给你看看狐狸尾巴而已。”
我没说话。
梁听南的行为令我不舒服,我也知道他说为了我好,很有可能只是借口。
我甚至想,他可能真的是想通过这个“合作”从余若若的手里得到一些钱。
但我并不生气。
想想穆安安,就知血脉亲情其实无甚意思,再想想祁宴,就知道所谓真爱只是幻梦一场。
我已没有未来,所以没有价值,梁听南如此照料我,他又不是圣人,难道要他不求回报么?
我不生气。
我只是……不想再跟他接触。
忽然,下颚上摸来了一只手。
我的思绪被拉回,顺着手的力量抬起了头。
是祁宴。他微微偏着头,审视着我:“他是怎么解释的?”
我说:“说是为我好。”
祁宴眸色微冷:“你信?”
我想了想,说:“如果余若若告诉你,我去妇科不是因为有病,而是流产……”我说到这儿,明显地感觉到他身子发僵。
我当然是害怕的,但他显然还不知道,与其等到余若若先说出来,不如我自己赌一把,“你也会相信我么?”
祁宴警觉地看着我:“你真的流产了?”
我直视他,尽量让自己显得坦然:“没有。”
祁宴盯着我,目光犀利得如同鹰隼,半晌,说:“等下跟我去医院。”
我说:“所以还是相信她,对吧?”
祁宴没吭声,只是瞬也不瞬地看着我。
“所以你看,无论她说什么,你都只相信她。”我说,“我也一样,我相信梁医生,他一定是为我好的,毕竟他对我很好。”
说完,我拉开他的手,靠到了另一边。
汽车又行驶了一阵,开到了医院的大门口。
与此同时,祁宴说:“过来。”
我紧紧地闭上眼,虽知道徒劳,但还是想做最后的挣扎。
很快,车停了。
解安全带的声音传来,随后,传来一阵窸窣。
他的动作很笨拙,所以我完全听得出,是他挪了过来。
难道是要扯我出去了?想到这个,我不由浑身发毛。
忽然,脸颊上传来温湿。
我不由得汗毛直竖,感觉下颚上伸来一只手。
我想要缩起来,却还不敢睁眼,这时,耳边传来了一声笑。
“别动。”他说,“不然就拉你下去。”
我不敢再动。
随后,唇角传来了温软。
他轻轻地吻着,我紧张得要命,如一只被猫咪亲吻的老鼠,莫说回应,已是浑身僵直。
许久,祁宴才终于松了口。
“睡得还真熟啊。”他说着话的同时,我感觉到眼皮上覆来了一根手指,摩挲着,“幸好没醒,不然立刻就拉你去检查。”
我赶紧闭紧了眼。
“小兔子。”他低笑一声,随后便挪开了。
我等了好久才试探性地张开了眼,只看到了祁宴下车的背影。
呼……
这算是扛过去了吗?
虽然知道这件事还是早点说出来为妙,但还是想尽量瞒着……瞒到瞒不过了为止。
祁宴走后,我继续把头靠在车窗上,围好被子,很快就失去了知觉。
这一觉睡得很安稳,醒来之前觉得又饿又热,睁开眼,入眼是一个胸膛。
我顿时打了个激灵,老半天没能回神,直到听到祁宴的声音:“怎么了?”
声音含含糊糊的,但很温柔。
我抬起头,见他还闭着眼,小声说:“我饿了……”
没吭声。
看来是说梦话……也不知是梦到了哪个女人?苏小姐吗?
他受伤的手臂搭在我的腰上,因为没穿上衣,这会儿可以看到厚厚的绷带。
我捏起他的手臂,轻轻放到一边,因为怕牵扯到他的伤口,不敢推他,便拿了只枕头,塞进了他怀里。
从床上爬下来,出了房间,才发现这里是我娘家。
这会儿人们都睡了,我便到厨房去找了两颗菜,准备下碗面吃。
正切着,身后突然传来“嘭”的一声巨响,刀锋一抖,手上传来一阵刺痛。
我顾不得管它,握紧菜刀回头一看,厨房的玻璃门正好滑开,一个人影冲了进来。
是祁宴。
他携风带雨地冲了进来,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
不等我做出什么反应,就直接一扭。
我骤然吃痛,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
他一把夺走菜刀,“当啷”一声甩到了墙角,厉声呵道:“你又干什么!”
“我……”我望着他震怒的脸,吞了吞口水,竭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发抖,“做、做菜……”
五分钟后。
我坐在椅子上,祁宴打开药箱,拿出创可贴。
我伸手说:“我自己来就好了。”
他举起手,避开我的手,睖了我一眼道:“伸出来。”
我只好把手伸给他,说:“谢谢了。”
“……”
“你为什么突然这么着急?”我问,“是以为家里来坏人了吗?”
“……”
还是不说话。
罢了,我也不说了。
可能只是做噩梦了吧……
因为只有一只手,他的动作有点慢,但还是顺利地包好了。
我看了看手指,说:“谢谢。”
祁宴脸色稍缓,靠到椅背上,瞧着我问:“你做饭就做饭,给我塞个枕头干什么?”
“就……撑着你的手。”我说:“怕压着它。”
祁宴又瞪了我一眼:“多此一举。”
“……你到底是误会了什么呀?”
我塞的是枕头,又不是什么危险物品。
祁宴凶狠地睕了我一眼,说:“出去。”
我说:“我还要做饭呢。”
“出去等着。”他站起身,说,“看到你就来气。”
说完,他走过去把刀捡了回来,放到水龙头下冲洗。
我知道现在最聪明的举动就是出去,但我还是站在了原地,说:“你不会是觉得我想自杀吧?”
果然,祁宴洗菜的动作一停,微微侧头,睖了过来。
他的目光好危险,我小声说:“算了,我还是出去……”
“过来。”
他还握着菜刀呢。
我说:“不要了,我到外面去。”
“过来打鸡蛋。”
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充满警惕地从他身边经过,打开冰箱,拿出了鸡蛋。
沉默……
祁宴熟练地切菜,果然大小都一样,是个仔细的人。
我也仔细地打着鸡蛋,并聪明地站在他的左边,且跟他保持一米以上的距离,这样就能在他突然发飙时争取一点时间。
正想着,忽然,祁宴开了口:“过来。”
我瞅瞅他手里的刀:“做什么?”
“让你过来。”他抬起眼,似笑非笑地瞟过来,“有话跟你说。”
我说:“你在这里说就好了,我听得到。”
祁宴咬了咬唇。
我警惕地退了一步。
对峙。
忽然,祁宴丢开刀,朝我走了过来。
我赶紧转身跑,他却一把就把我按到了流理台上,说了一句:“趴着。”
然后,伴随着一声闷响,身子左边传来一阵冷气。
不用抬头我就知道,是他打开了冰箱门。
我现在在流理台的角落,而冰箱在我的身子左边。所以他打开门时,冰箱门的下沿几乎是擦着我的后背。
所以我彻底起不来了,只能趴在这里干等。
老半天,祁宴才重新关上了门,在我身上拍了一把:“起来吧。”
我看了一眼,说:“没事我就走了。”
他却没说话,贴在我的身后,伸手把我圈在了里面,一边拉出案板,将手里那块通脊冲了冲,放上去,说:“摁着。”
遂抽出了切肉刀。
我按住肉,问:“这样行……等等!不是这里,这是我的手……”
怎么一直在我的手指上比划!
“加点笋更鲜。”他说着,刀锋下压,按上了我指尖的创可贴。
我这会儿已经抽不走了,只好低声说:“你不要……”
“就两根。”
语气一本正经。
我只能摇头。
我根本就吃不准他会不会切下去,毕竟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击穿我的底线了!
“那就一根。”祁宴柔声说着,按住了我的手,“别动,瞄好位置,从关节上下刀比较快,不然在骨头上拉来拉去的,容易受苦。”
我顿时泛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你别说了,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