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暧昧承诺热门全集在线观看 于恩卫泽徐念夏闻朝完整章节阅读
时间:2023-06-22 10:05:13 热度:37.1℃ 作者:网络
绕了一大圈后,居然成真了。
五月中旬,我被一所大学邀请去给学生开展一个关于急救知识的讲座。
现场座无虚席,结束后我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时忽然在台下散开的人群中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
可还没等我看清楚,就找不到了。
天色已经暗下来,我走到礼堂大门,外面飘起了细雨。
思考片刻,正当我将文件夹挡在头上准备冲进雨中时,头顶忽然出现一把黑色的雨伞。
熟悉的苦柚香自身后传来。
倾斜的伞面滑下一串水珠,心跳猛然漏了一拍,良久,我保持着将文件夹举在头顶的姿势缓缓回头。
看见的……是六年未见的闻朝。
一如从前的他,眉目桀骜冷峻,下颌轮廓鲜明。
12
那场车祸爆炸后,闻朝被他的教授带去了国外医治,昏迷了两年左右。yž
醒来后,一直待在国外治疗、学习,直到现在回国进了研究所并成为这所大学的物理系教授。
这是他三言两语概括完的六年经历。
我眨了眨眼,想要说的千言万语最终也只是汇聚成两个字:
「真好。」
他还活着,真好。
从前的闻老师,如今的闻教授。
不变的是依然受女生欢迎。
据说每逢他的课,人多到需要站着听。
抱着几分好奇,我也曾在闲暇时想去看一眼,但那次很不巧,他临时和一个老师调换了课,而我并不知道。
等我意识到时已经晚了。
想偷偷离开又因为选了个内侧靠窗角落的位置不太好出去,一旦起身一定会惊动周围一大片学生。
挣扎了半节课,我刚给闻朝发了条消息,就被叫起来回答问题。
望着黑板上根本看不懂的地质学题目,我深呼吸了下,正打算道歉说进错班级时,身后忽然传来低低的一声:
「冥古宙。」
我下意识复述了一遍,回答正确,重新坐下。
手机上,闻朝并没有回消息。
想到刚刚身后同学的提醒,我悄悄回头感谢他,结果一眼对上那张熟悉帅气的脸。
闻朝穿着黑色卫衣,连衣帽子随意套在头上,刘海被压低了些,遮挡了几分眉眼。
恍然间,我仿佛看见了八年前的他。
迅速转回头,微怔过后,我刚想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放在腿上的手机震了震。
是他发的消息:
「无意间看见你进了这个教室,我想看看让我们于医生感兴趣到亲自来听的是什么课。」
而在他这条消息的上面,是我几分钟前发给他的求助:
「原本想听你的课,但好像走错教室了,我现在该怎么办?」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他的消息再次出现:
「啊,原来是我的课。」
我:「……」
六年的时间,闻朝的性格似乎发生了些变化,同样是疏离清冷,那时的他却更克制些。
自此,我和闻朝的关系又恢复成了六年前的模样,但却又比六年前多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起初我并不能察觉到那是什么。
直到有一次我去学校找他时,无意间听见一段对话。
那大概是他的同事,正在为情所困,唉声叹气地问他:
「唉,闻教授,你说我到底要怎么才能让她知道我喜欢她呢?唉,你肯定没这个烦恼,不会明白我的痛苦。」
闻朝没出声,他继续问:
「话说回来,你拒绝了那么多人,是不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啊?」
呼吸放轻,我听见一个「嗯」字。
没有出声打扰,我安静转身离开。
六年的时间,可以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
至于那份想要补偿的心理是什么时候变质成喜欢的,已经追溯不到源头了。
但那时对我来说明知没有结果的事,只能选择压制,直到六年后,等来春风,瞬间蔓延。
那之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以工作忙要加班为由,很少与他见面,和他的关系维持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直到他连续三天出现在我的会诊室。
我有些无奈地告诉他:
「闻朝,你不用每天都来。」
他有些执拗又认真地说:ȳž
「我挂号排队了。」
「……我的意思是你不用每天都来看病的,不严重。」
他沉默了一瞬,低下去的声音里像是带着百般克制:
「其实我不是来看病的……」
话说一半,珍室里突然冲进来一个凶恶的持刀男子。
我记得他,是前不久家暴妻子,致使妻子服药自尽,送来医院抢救无效后死亡,他便一直觉得是医生害死了他的妻子。
就像此刻,他情绪激动地举着刀,对着我恶狠狠道:
「是你害死了我老婆!!」
后来,在一片混乱中,男人被制服,闻朝为保护我被刀划伤。
伤口在肩后,缝了十针。
我站在病床前,望着脸色有些苍白的他,鼻尖忽然一酸,连带着声音都有些不正常的哑:
「对不起……」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总是让他因为我受伤。
住院半个月后,我开车送他回家的路上,委婉地建议:
「我给你请个男护工吧,不然让人误会就不好了。」
他单手握着手机打字,闻言手指突然顿住,偏头问我:
「误会什么?」
车内一时间陷入沉默,有风从窗外吹进来,他额前的碎发随风拂动,在我平静的新湖荡起浅浅涟漪。
手指握紧方向盘,我目视前方,没再说话。
最后,在他拒绝让陌生人进门照顾的情况下,我负起了应该负的责任。
但实际上他也并不需要太多照顾,我只是在每天早上去上班前,提前准备一份午饭,和他吃完早餐后去上班,晚上回来再一起吃晚饭。
时间长了,我心底渐渐萌生出一股怪异感。
有天晚上我因为推辞不掉的同事生日聚会,提前打电话给他,要晚点回去。
后来我的车突然抛锚,一位顺路的男同事将我送到小区楼下。
开门的瞬间,一股酸酸的味道顿时扑面而来,我看见闻朝正坐在餐桌前戳着碗里的食物,于是问他:
「你在吃什么?」
他神色坦然,语气正常:
「闻不出来吗?在吃醋。」
我:「……」
走到桌前看了眼,是他点的一份水饺外卖,面前的小蝶里是倒得满满的醋。
我重新给他下了碗面条,打开窗户透气,并提醒他:
「下次别这样吃了,醋味太大了。」
他垂眸默默吃面不说话。
第二天,他的同事来看望他,是之前问他有没有心上人的那个老师。
刻意遗忘的事实重新浮现水面——
闻朝……有喜欢的人。
我不知道那个老师对他说了些什么,让闻朝的情绪有了几分变化。
继而我又懊恼自己对他太关注了。
于是,当天晚上吃饭时我对他说:
「你的伤口快好了。」
他看了我一眼,点头「嗯」了声。
吃完饭后,我有些沉默地进浴室帮他放好温水,习惯性提醒他别碰到伤口,结果出去时脚底一滑就要摔倒。
千钧一发之际,我被他拉进怀里。
剧烈的心跳声让我一时分不清是谁的。
缓了几秒后,我要起身,却被他紧紧扣住腰,半分不能移动。
浴室里雾气缭绕,肢体接触的地方像是逐渐升起一团火。
他低眉望着我,神色与往日有些不同,眼里像是翻涌着什么,声音低沉又沙哑:
「于恩……我得坦白一件事。」
「……什么?」
「我对你有非分之想。」
脑海一团乱麻,越来越燥热的气息将我所有的理性烧成一团灰烬,我下意识说出那天听见的对话,别人问他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他明明说了嗯。
下一秒,他扣着我的腰转身将我压在洗手台前,空出一只手,在蒙了一层雾气的镜面一笔一划写了个字:
「是……恩。」
14
和闻朝在一起后不久,我问出了一个在心里藏了很久很久的疑惑。
为什么他在国外的六年从来没有联系过我。
当时他正在沙发上看物理杂志刊,闻言将我整个人捞进他怀里,淡淡的苦柚香从他身上传来,我听见他低哑的嗓音:
「我害怕。」
没等我说话,他抱着我继续说:
「害怕自己变成残废配不上你。」
「害怕一旦联系就会想要更多。」
「更害怕你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短暂呼吸的间隙,心底泛起一股酸楚,眼角有些酸涩,我回抱住他,满是感动地说出一句:
「闻朝,你真的很厉害。」
可以从那么艰难的路上走到我面前。
安静了一瞬,他的手顺着我的腰线往下,低笑了声,轻缓着声音问我:
「我还有更厉害的,于医生要不要见识见识?」
我:「……」
温情的氛围霎时被破坏。
后来关于这个问题,闻朝一直身体力行地向我证明着,并且会卡在一半问我厉不厉害。
我从没有回答过。
他也从没有罢休过。
第一次被闻朝带去见他的父母,是在我们相恋的半年后,望着墓碑上的女人,我有些意外。
那是个很美丽温婉的女子,但最后却被病痛折磨地不成人样。
她死的时候,我就在她身边。
我的母亲,就是她的主治医师。
高三那年,我每次去医院找我妈时,都会见到一位阿姨,有时候没在办公室看见我妈,我就在她的病房等着。
次数多了,就和她慢慢熟悉起来。
我给她切水果,为她叠千纸鹤,陪她聊天。
直到高考前夕,她去世了。
那是我第一次直面重大疾病和死亡,莫名理解了为了医院的工作没时间陪我的父母,填志愿时选择了从前最讨厌的医学专业。
可惜当初以为只有癌症治不好,想努力找到办法,学医之后才发现,能完全治好的病没几个。
我更没想到,她是闻朝的母亲。
回去的路上,我靠在车窗边望着飞速划过的草木,低声说:
「闻朝,其实,我在很久很久之前见过你的妈妈。」
他很平静地开口:
「嗯,我知道。」
心下一动,我猜想可能是他那时见过我。
再次见到卫泽是在半年后的一天傍晚。
闻朝发来消息说「十分钟后到」,我换了衣服准备下班,然后在电梯里遇见了神色苍白、身形削瘦的卫泽。
只有我们两个人。
沉默的间隙,电梯到达一楼,我径直超前走去,胳膊却突然被拉住,他低眉问我:
「于恩,可以聊聊吗?」
我蹙眉挣脱出他的束缚,冷冷开口:
「卫泽,别浪费彼此时间了。」
他似是猜到了我的回答,自嘲般笑了笑,说:
「你可能不相信,在命运的另一条轨迹上,我们曾在一起过六年……」
懒得搭理他,我转身就走,身后传来他低下去的声音:
「可惜,我对你不好,把你弄丢了。」
脚步微顿,我继续朝前走。
医院外的花坛旁,闻朝正在那里等我,落日余晖下,我莫名想起当初学生家长第二次请我们吃饭时,我先一步到达地点,感谢家长前一次对我受伤进医院的关心。
闻言她却疑惑地说了句:
「我并没有让小闻去看望你啊,只是随口说了下你没来的原因,后来他就说学校有事离开了。」
原来……是这样吗?
手指被牵住,思绪被中断,他勾起一缕我被晚风吹乱的长发别在耳后。
我搂住他的胳膊,微微倚靠在他身侧,满心欢喜愉悦地说:
「闻朝,起风了。」
番外——闻朝
网友说的没错,我孑然一身,死我一个总比毁掉那么多家庭要好。
其实我也并没有那么高尚,贪生怕死是人的天性,但如果局中有我在乎的人,我愿意以我死,换她生。
爆炸后再恢复意识,我被困在了一座墓园里。
起初每逢我的忌日,那些被我救下的人和一些网友都会来,我听的最多的就是感谢和夸赞我死得有价值的话。
后来再来的就只有于恩了。
她很少说话,大多数时候只是将花放在墓碑前, 打扫一下周围的地面,然后默默地坐一会儿。
我听见她说的第一句话是在我死后第四年的忌日,那时除了她已经没人来看望我了。
朦胧的烟雨中,她站在墓碑前低头望着我的照片像是承诺道:
「闻朝,你放心, 我不会忘记你的。」
那是她第一次叫我名字, 我怎么也不会想到, 与她相识会是以死亡的方式。
但如果重来一次,我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所以当我在死后第六年意外回到八年前时, 依然给自己选择了那个结局。
我知道她也是穿越回来的, 知道她的靠近是带着弥补和愧疚的,但那样也够了。
总归比上一世不曾认识要强不是吗?
曾经独自一人度过的岁月漫长到可怕,可和她相识的那两年第一次让我觉得时间的短促。
如果注定无法成为她的爱人,那成为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人也挺不错。
我其实并不记得那个罪犯长什么样,也不知道他的车牌号,但我记得在那个路口之前,他往车窗外扔了几只啤酒罐。
边饮酒边驾驶。
这将是我能够赶在于恩之前阻止他的唯一信息。
因而在又一次看见他从车内砸出一只啤酒罐时,我追上并对他按了下喇叭,意外的是, 他像是突然被刺激到, 立即朝附近一个小广场冲去。
我在加速横挡过去时,不合时宜地想起那部没看完的电影。
大概, 再也不会知道结局了……
那年暮春时节,我从学校请假去医院看望母亲,病房很安静, 母亲还在睡觉。
我走到另一侧准备坐下看书时, 看见床侧方桌上放着一盘切好的水果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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