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动静引起了周围不少经过的人侧目。
周辞年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拉着行李箱往外走,耳边无意间捕捉到‘江挽声’这个名字时,脚步微顿。
哪个江挽声?
他眯起眼睛,转头朝着声音来源处看去。
一个有些模糊的身影被重重包围着,似乎是哪个大明星正在接受采访。
陈惟猝不及防,险些撞上他,不禁疑惑关心,“时总,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
周辞年顿了顿,没再说话,准备收回视线时,被记者包围的江挽声似有所觉般,猛地抬头朝着他这边看过来。
二人视线越过层层人海,在空中相撞,各自心中皆是一怔。
周辞年陡然握紧了行李箱,冷厉的剑眉蹙得死紧,幽深的眼眸定定地锁定在江挽声身上,心口沉寂已久的心脏突然狠震了两下。
在体内停滞已久的某种东西,这一刻重新开始流动。
这种感觉,让他莫名地生出了一种危机感,好像有什么即将失控一般。
另一边,江挽声同样心神震动,原本面对媒体记者们时的从容淡定的姿态大概只剩了个表面功夫。
她整个人宛若被雷击中一般,僵站在原地,双手的指尖已然深深地掐进了掌心。
怎么会那么巧,在她都还没能完全做好面对他的准备,就猝不及防的相遇了。
这个这么多年,始终镌刻在记忆深处的人——周辞年!
只一眨眼,不过一秒却好像对视了一个世纪。
江挽声心中的眷念与悲痛都在这一刻涌了上来。
她竭力强迫自己收回视线,在所有人都不曾发现的时候,她眼眸飞速的眨动两下,将眼底一闪而过的水光迅速掩去。
周辞年深深地看了她两秒,转过头继续往外走。
快要走出去的时候,忍不住又回了一次头,看了眼那个被记者包围着的,异常耀眼的人,心底生出了疑惑。
他是不是……认识她?
“时总,时总?”
陈惟连着唤了两声。
周辞年终于回神,瞥了他一眼,蹙着眉,语气不悦的问,“怎么了?”
陈惟皱了皱眉,心中隐隐有点担忧。
自从下了飞机,时总的状态似乎就一直不太好,心不在焉了一江,连他刚刚说的话都没听见。
如此反常,是不是和在机场时看见的那个人有关系?
陈惟心中思虑,面上却不露分毫,冷静的将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
“何小姐筹备打磨了两年,准备冲奖那个剧本,现在正在寻求合适的导演,她的助理联系我们,希望时氏可以继续投资……”
周辞年蹙眉,沉吟片刻才淡淡地问:“看过剧本了吗?”
陈惟点点头,欲江又止。
何若曦和上司关系匪浅,涉及她的事情他自是不敢马虎。
剧本完成的第一时间,他这边就收到了完整的,加班加点的通看了一遍,然后一直挣扎至今。
见他不说话,周辞年瞥了他一眼,不悦呵斥,“有话就说。”
“呃……何小姐这个剧本,要想拿奖,有点困难。”
他很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周辞年眼眸微眯,薄唇轻扯,似是在嘲讽一般,“是根本就拿不了奖吧。”
陈惟干笑了一声,没接这个话,心中暗自腹诽,要是您出面,请个好导演来拍,修补修补应该能入围,可是何若曦清高自傲,是决计不允许有人改动她的剧本的。
周辞年不知想到了什么,重重的捏了捏眉心,掩去眼底的烦躁,语气冷淡的吩咐,“让下面的人开个会评估一下这个项目的价值,再决定是否投资。”
机场。
江挽声简单的回答了记者几个问题,便以长途飞行,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采访。
记者不肯放过明显充满讨论和争议的江挽声,硬是扛着摄像机一江追着拍到了车上。
“江导,你是不是认识江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