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我真恨不得用眼神杀死他,因为他说得很对,我最怕的就是我爸妈知道。
尤其是现在蔚蓝已经下落不明,大家都知道她曾经做过的那些事,媒体如果说纪琛从那件事以后,发现我才是最适合他的人,然后我们两个复合……绝对很多人相信!
我们两个对峙了一会儿后,我不甘心地挪到了副驾驶位置上,纪琛则是利落地上车,然后驾车离开。
离开了车库以后,车子的路线越来越熟悉,我有些心烦,“这是去哪里?枫洲苑?”
“嗯。”纪琛应道,“我先回枫洲苑,你再开车回去。”
我扭头看着窗外风景,不再说话。
到了枫洲苑以后,别墅里竟然没有我预料中的漆黑一片,反而是灯火通明,还有佣人跑过来开门。
我定睛一看,这个佣人阿姨我很眼熟,不就是以前我雇来的吗?纪琛竟然没有辞退她们,我很意外。
佣人见纪琛没有下车的意思,很识趣地先离开了。
“你还不下去?”我有些忍不住催促。
我扭头看着他,他也正盯着我,车里的气氛有些凝固。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找了男朋友了?这么短的时间内?”纪琛终于是开口了,可是说出来的话充满了不该有的醋意。
“不要纠结这个问题,现在我是单身,别说我找了一个男朋友,我就是找了十八个男朋友,也与你无关好吗?”我真的是无语至极,可是看着他这么介意这个问题,我偏偏不想告诉他实话。
纪琛脸色沉了几分。
我则是继续说,“纪琛,A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和我爸妈的根基都在这里,要我为了避开你移居外地有点不现实,以后我们肯定少不了一些偶然交集,我只希望我们互不干扰,各自管好自己,况且刚才你不是也在相亲吗?”
“我对那些女人没兴趣,”纪琛解开安全带,冷声道,“你不用把我和任何人联系在一起。”
“哦,那就祝你早点遇上真爱吧。”看到他有了下车的意思,我也解开了安全带,准备换驾驶座。
纪琛一声不吭,冷着一张脸下了车,背影都散发出一股子冷气,好像我说的话他并不喜欢,可是我的目的就是这样,免得继续浪费时间纠缠这些事情。
隔着车窗,我看了一眼那栋曾经住了五年的别墅,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傻傻等待丈夫回来的我,那个相信日久见人心的白痴。
我莫名地笑了一声,随后头也不回地驱车火速赶回家去。
我总觉得A市的夜晚比白天更热闹,在一个十字路口,我看着亮起的红灯,脑海里却不可控制地想起一些不该想起的事情,心情越发的烦躁起来,视线不由地四处扫荡,想要借助路边的夜景来分散思绪。
突然间,一道眼熟的身影在路边的人群里穿过,我皱了皱眉。
那不是陶叶吗?
自从蔚蓝消失后,陶叶也就没有了踪影,怎么她还在A市?
我盯着那道人影,直到后面有鸣笛声催促我,我才发现绿灯亮了,立马一脚油门踩下去离开,同时告诉我自己,现在不管是蔚蓝还是陶叶出现,都无需理会,一切的事情已经结束,到此为止。
想是这么想的,可是心却不受控制,总觉得不太舒服。
尤其是想起前两天林肯车上那个侧脸,像极了蔚蓝,还有那个盯着我看了两次的中年女人,身份也是个谜。
回到家我立马着手查了一下A市所有比较有身份的企业家,筛选了一下姓“何”的人,而且是女性,年纪在五十岁出头的那种。
结果没有查到。
这就很奇怪,我直觉她有点来头,不可能默默无名。
这时我想起了欧阳甜,这个工作狂每天就是应酬,研究其他公司的事情,如果A市冒出一个有点来头的女人,她大概率会注意到。
我立马发了一条信息给欧阳甜:相亲怎么样了?有空回我一下,我问你个事。
一分钟后,我接到了欧阳甜的电话。
“啧啧,意意,那个司礼帅的一批啊!我看着人家都想要掉口水了!”欧阳甜毫不掩饰自己对司礼的喜欢,“怪不得我以前对其他男人不感冒,原来我喜欢这一款,姐决定了,就他,我要和他搞对象!”
“看来是春心荡漾了,可以可以。”我由衷地为邓晶儿感到开心,能够有一个感兴趣的男人,对她来说不容易。
“我现在在回家的路上,你到家了吗?”欧阳甜问我。
“到了,我问你个事,你知道A市最近有没有什么新冒出来的人物,姓何,是个五十岁出头的女人。”我大概形容了一下,因为我对那个中年女人知道的很少,就在梦乐厅见过两次。
欧阳甜想了一会儿,“没什么印象,你要不等我回去问问?”
“好,那你有结果了告诉我一下。”我答道。
随后我便去倒了点红酒,算是睡前助眠,在我刚喝完的时候,欧阳甜的电话又过来了,我没想到速度竟然这么快!
“意意,还真有这么一个人,叫何晚娇,国外回来的,她老公是国外密斯集团的副总裁,这次回国好像是来投资开公司的,你认识她?”欧阳甜问我。
“不认识,我就是……之前和邓晶儿她们去听音乐会时见过她一次,她和我爸一个同事在一起坐着聊天,我有点好奇。”我这个解释算实话,又带了一点点隐瞒。
欧阳甜没有多想,和我闲聊几句后就去洗澡了。
我则是更加难以入眠,何晚娇的身份居然还挺不简单。
如果说林肯车后面的那个人真的是蔚蓝,那么蔚蓝是怎么认识这个女人的?
我脑子里有点乱,倒不是介意蔚蓝再度出现在A市,我甚至猜到了她不会甘心,一定会回来的,只要她还活着。
我只是觉得这次回来,她有了一个靠山的话,会掀起一些麻烦,我很烦去面对这些。
因为这个问题,我险些一夜没睡着,直到凌晨五点半,才昏昏沉沉地睡过去,到了上午十点半的时候,我接到了于一凡的电话。
“喂?”我迷迷糊糊地开口,“谁啊?”
“……”对面沉默了几秒,才响起于一凡清冽的嗓音,“你别告诉我你还在睡觉。”
“哦,于一凡啊,嗯嗯,我在睡觉,怎么了?”我眼睛都有点睁不开,说话也是含糊不清,忽然我想到了托他找妇产科医生的事情,顿时清醒了起来,“起来了起来了!就是上午又困了,眯了一会儿!”
当医生的估计都有什么特殊癖好,比如自己作息健康,就苛求别人也作息正常,看不惯别人不健康的生活方式。
我发现于一凡是有点这个倾向的。
“今天下午有没有空,我约了一个资深的妇产医生,你可以去看看。”于一凡果然是一个言出必行的男人,说给我找就给我找。
我心里一阵激动,“好,有空,你说是哪家医院,哪个医生!”
“都发给你了,你确定是刚才才眯了一会儿?”于一凡满是怀疑,“我八点左右发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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