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便相当于如今他能够活过来,是因为系统多给了三年的时间。
让他多活了三年。
继而给他一次选择生和死的机会。
这个世界有虞姒,容景当然是要选择和虞姒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毫不犹豫地便接下了这个任务。
也知晓他如今在此处的具体身份,在这他只是一个出身普通的老百姓家。
家中有地,经常会搬着自家产出的东西去集市买。
算不上富裕,但却能维持最简单和喜悦的生活。
他叫贺辰安,从小便被父母丢弃。
小时候被虞姒的亲生父母捡到,继而便一直住在了姜家。
按照身份,贺辰安是虞姒的兄长。
一个没有血缘的兄长。
这时敲门声响起,随即贺辰安便听到了虞姒温婉的声音。
“阿兄!醒了吗。”
贺辰安愣在那里愣了许久,似乎对这一切发生的事情委实不太真实。
也在庆幸自己还能见到虞姒,他还没有做好这个准备。
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急切,虞姒还在喊着他的名字。
可能是喊累了,猜想着贺辰安或许还未醒。
直接便闯门而入,却看到贺辰安已经站在了那里,虞姒不禁开口问道:“阿兄,你醒了怎么也不吱声?是昨夜辗转反侧,未曾睡足吗?”
虞姒褪去了那身锦绣华服,换上的便是一身普通老百姓的粗布。
却仍旧阻挡不住她本身的气质。
只是相比从前,更加的有生机,有活力了些。
贺辰安一时看愣了,会觉着他上一次见到虞姒好似是千百年前了。
自之前成婚之后,虞姒的身子便越发的弱。
许久都未曾见到过虞姒这般有血色的模样了。
这梦,看起来好真实……
虞姒低眸只见贺辰安缓缓抬起手,便要触摸到自己的脸。
她猛地退后了一步,一脸担忧地看着眼神忧郁,还带着一丝别样的情绪。
虞姒皱着眉心,“阿兄,你怎么了?”
贺辰安这才意识到或许自己方才的动作在这等的场合不合适。
他马上放下了手,继而收回眼神,“无妨,我昨晚生梦魇了,还没缓过来。”
第十七章
虞姒这才放下心,走上前拍了拍贺辰安的肩膀:“梦魇?阿兄这几日是连续发梦魇吗?若是实在难以入眠,阿妹带你去趟寺庙?”
“那倒不必。”
说着说着虞姒便牵上了贺辰安的手,便跑了出去。
他低头看着虞姒牵着自己的手,贺辰安心中涌起了一阵暖意。
姜父和姜母看到虞姒带着头发还未曾挽发的贺辰安出来,都忍不住笑道:“阿妹,我的发还没挽呢,就这样带着我出去?”
虞姒顷刻便松开了拉着贺辰安的手,“呀,忘记了。”
只有贺辰安还留恋着掌心残留的余温。
贺辰安回到房间挽了发,仔细地注意自己身上的每个衣角,刚落座,姜母便对贺辰安说道:“小安,听幺儿说你最近难以入眠?是近几日太累了吗?”
他停下吃饭的动作,眼神不受控制地看向了虞姒,继而回答:“也许是吧。”
姜母和姜父便在劝贺辰安这几日便不要同他们去集市了,在家中好好的给菜园浇点水便可。
他们便带着虞姒到集市卖点东西。
集市有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虞姒在那吆喝着。
贺辰安忙里忙外忙活了一整天,刚歇下来,就在自己的屋内稍微的整理一番。
便看到还放在屋里的水果。
贺辰安想起来了,那个好像是昨日的时候,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专门去水果店买的。
那里面还有虞姒最爱吃的栗子。
他提起这些水果拿到厨房,细心的洗干净后,还把栗子都给剥好放在了碗里。
半响,他们便拿着卖空的篮子担回了家。
虞姒第一时间便将自己的成果给贺辰安瞧。
贺辰安笑着夸了虞姒,领着他们进屋。
他拿着栗子摆到他们面前时,三人都难以置信地看向了贺辰安。
或许只是一时着急,贺辰安瞬间便想起自己好像做出了完全不符合他本人会做出的行为。
对上他们怀疑的眼神,他沉默了一会。
思考着搪塞过去的理由。
他默默的攥紧了衣袖,解释着:“我看这个栗子快坏了,就剥开想着你们回来吃,算是犒劳吧。”
其实这并不是重点,虞姒看着那碗剥好的栗子,眼底闪过了一抹异样,像是追忆到了什么。
继而上手捏起了一粒栗子:“如今的时令,便已有栗子了?”
贺辰安抿唇,“阿妹想吃便有。”
虞姒拿着捏在手里的栗子,观摩了很久,“我从前叫阿兄帮我剥的时候,阿兄可是死活都不给我剥的。”
随即虞姒便眯着眼,一脸不相信地看向了贺辰安:“阿兄,你是不是在上面下毒了?”
贺辰安松了一口气,好在虞姒没有怀疑别的,“阿妹,阿兄在你心中便是这等阴险?”
他便上前拿了一粒丢进了嘴里,算告诉他们可以放心品尝。
第十八章
便随意找了个菜田还未浇完水,贺辰安就离开了。
他想,找个安静些的地方,好好的思捋一番。
或许如今的贺辰安格外的清醒,想起之前虞姒写的那些遗书。
心还是止不住的在痛,便如同堕入十八层地狱般被施以酷刑。
他还记得虞姒亲笔写下的那句话。
容景,辜负真心之人,要下十八层地狱。
还真是……应验了。
贺辰安走在山路中,其实不管怎样,只要虞姒还活着,还在自己的身边。
他便已心满意足了,要论别的,贺辰安却也不敢同虞姒多说,怕她恨他。
贺辰安只要还能触摸到她,那么他们之间便肯定还有机会。
贺辰安不想回忆那段煎熬的时日,可只有那段时间,他可以见到虞姒。
能够感觉到虞姒还在自己的身边。
觉得虞姒还活着。
贺辰安能够明确的感知到自己不太清醒,除了能够看到虞姒,听到虞姒说的话。
其他人说的话,贺辰安便只能听见一些零零碎碎的一字或一句,根本便听不全他们在说些什么。
精神麻木,五感也在逐渐的退化。
那天隐隐约约地听见了老王妃在他耳边说着什么,但是他连转头的力气都没有ḺẔ,想说话,但好像又忘记了该怎么开口说话。
如今重活一世,这一次他一定会好好的对虞姒,不管是谁阻拦在他们的面前。
也不管因为什么,贺辰安都会给足虞姒任何的一切,发生了任何事都会告知于她,告知她真正的原因。
便算是虞姒吃醋了,便算虞姒生气了。
不过也便需要花点时间哄一哄,挨顿骂罢了。
贺辰安想通了许多,毕竟这次是系统给的第二次机会,谁又会在同一段感情当中跌倒第二次呢?
虞姒在房中思考着今日察觉的异样,她白日里好似见到在贺辰安有一抹难言的情愫之色,在他的眸底迅速掠过。
她反倒希望这一切都只是她所产生的的幻觉。
虞姒从袖子里拿出仅剩的栗子,逐渐失了神。
想到从前和容景度过的无数个千秋,无数个日夜。
她便不禁红了眼眶。
要说从前她的心性是知足常乐,就是平淡的与心悦之人共度一生。
她从前不知晓什么叫知足。
觉得知足不如擅忘能乐。
将那些不开心的,不乐意的尽数遗忘。
和自己心悦之人一起,寻找着愉悦。
如今她知晓了,擅忘不过是欺瞒自己来求得安乐日子。
从前她以为自己能够忘掉有关鸣月的一切,以为只需要遗忘,她便不复存在,也将离开她和容景的身边。
但总归,是她将人想的都太过善良了。
虞姒也在祈祷着,今日只是她累出的幻觉。
第十九章
贺辰安今日寅时便醒了,不像昨日睡到日上三竿,还需虞姒亲自来叫醒。
这也是昨日夜晚赌输了的惩罚。
由于他原本便是出生在帝王家,从未砍过柴,也从未亲自开灶做食。
即使脑海中浮现着贺辰安熟练动作的记忆,他还是需要提前到厨房先行尝试一番。
约莫是过了两个时辰,贺辰安才勉强做出了回忆中的味道。
屋外的鸡开始打鸣,虞姒也从睡梦中惊醒。
她迷迷糊糊地走了过来,其实还有一股被吵醒之后的脾气。
由于实在太迷糊,循着味道找来,却没有分清便端起了那碗放了鸡蛋的面。
贺辰安发现之后马上便把那碗放着鸡蛋的面抢了过来,还没给虞姒发脾气的机会。
他便把另外一碗递到了虞姒的手上,解释道:“阿妹不是从不吃鸡蛋吗?这碗才是没放鸡蛋的。”
越来越关注细节的贺辰安,让虞姒觉得倍感奇怪,虽然之前的事情贺辰安也对她很好。
但是唯一不对劲的便是贺辰安从来都不会做到这么细心。
比如栗子也不会主动的去剥,还有贺辰安也不会那么有耐心的还专门没在面中放鸡蛋。
以前别说剥栗子了,便算是在家中没了任何东西,贺辰安也不会专门去上集市。
这些疑问瞬间便让虞姒从困意中瞬间清醒,再一次开始怀疑贺辰安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俯身了。
她双手在贺辰安的身上到处乱摸,好像在寻找着什么被附身的证据。
当虞姒的手游过贺辰安的脖颈时,他下意识地便躲开了。
这时的虞姒好像捕捉到了有趣之事,欣喜地喊出了声:“阿兄你这是怕痒吗?”
“我记得阿兄之前好像也不怕痒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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