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夜空大结局-徐婉宁贺舟正版小说阅读

时间:2023-06-20 13:19:04   热度:37.1℃   作者:网络

会不会、会不会……」
「当然不会。」
贺舟犹豫了一下,轻轻搭住我的手,「我已经回来了,现在是安全的。」
我咬着嘴唇,点头,眼睛不舍得离开他片刻。
我想了他那么久,那么久。
被我的目光注视着,他突然把我搂进怀里,紧紧按住。
「很辛苦吧,静静?」
「对不起,这七年。」
他的声音本来很好听,清朗悦耳,压低声线时,会带着一丝低沉。
像是上好的大提琴。
可现在,却粗哑难听。
我问:「你的声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抱着我的手微微僵了一下。
我说:「贺舟,不要再瞒着我了。」
「……好。」
他顿了顿,轻声说,「五年前,被他们用来做了药物试验后……就这样了。」
11
很久很久以前,我被福利院的前院长用一颗糖哄进小屋。
是他翻墙出去,带来了警察。
那段时间,我总是呆呆的,面无表情地瞪着天空。
贺舟就陪着我,用很轻很轻的声音在我耳边唱歌。
医生说,我受到刺激,最好能尝试用一些东西,重新唤起我对这个世界的兴趣。
我的第一套画具,是贺舟跑出去给人擦皮鞋换来的。
我的第一幅画,是福利院大榕树下的我和贺舟。
他是我生命的一部分,密不可分的存在。
「这七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我的脸伏在他肩头,泪如雨下。
「别再离开我了。」
「我以为你嫁给那个人之后,会过得很好。」
贺舟说,「是我的错,静静,我不该让你这样担心。」
「但是……我们不能在一起。」
我蓦然抬起头,呆呆地看着他。
「这么多年,我一直只拿你当妹妹。」
他像很多年前那样,温柔地摸着我的头发。
说出的话却残忍至极,
「虽然我对那个人有偏见,但你和他结婚七年,如果他对你很好的话——」
「不要骗我。」
我打断了他,「我比你想象的更了解你,贺舟。你说谎的时候,会紧张得耳朵发红,不敢看我的眼睛。」

贺舟忽然停住了。

他静静地看着我,那双本该锋芒毕露的眼睛,像是静谧又温柔的湖水,盈满了悲伤。
我眼里永远勇敢正义的人。
他说:「那些药,不止毁了我的声带。」
「静静,我在没有做任何防护的情况下,碰了镭。」
12
很多年前,我曾经看过一本书,叫《发光的骨头》。
20 世纪初,那些碰过镭的表盘女工。
她们死后一百年,土壤里的骨头仍然发着幽幽蓝光。
那是放射性元素镭带来的,死亡之光。
13
为什么贺舟会碰到它。
大概半个月之后,我终于知道了答案。
七年前,他去解救那些被海盗绑架的人质时,坠落公海。
却有幸被救上岸。
并阴差阳错得知了一个消息。
——这些年国内悄无声息失踪的很多人。
都和国外某绝密的人体药物实验室有关。
他联系到国内的上级,经过协商,决定想办法留在那里当卧底。
因为事件牵涉太大,这场任务最终被评定为最高的保密级别,没有告诉任何人。
「我在那里,看着我们国家的公民,被所谓的高薪工作骗过去,高高兴兴地成为那些人的试药工具……」
「那些药用在人身上,造成的后果,是普通人根本无法想象的。」
贺舟咬着牙,眼神痛苦,「有无数次,我都想拔枪杀了他们。」
但是不行。
这么多年,他是唯一成功打入那个实验室内部的人。
为此,甚至付出了被核辐射的代价。
就是为了把那些恶魔一网打尽。
后面几个月的动荡,其实不是我这种普通人能接触到的。
因为保密协议的存在,连贺舟也不能全然知晓。
我只是在陪他在医院治疗的时候,在电视上看到新闻。
说,我国警方通过多年的努力,掌握了关键证据。
打掉了几家与国外实验室秘密勾结的大型集团。
抓获了多个有权有势的共犯。
解救出这么多年来,失踪的数百公民。
他们有的被药物折磨得千疮百孔。
有的已经长眠于异国他乡的地下。
「我比他们幸运,像这样的任务,本来就是九死一生。」
贺舟吐出一口血,神色很平淡地擦干净了,看着我,
「如果真死在那里了,只要能把证据和名单送回国,其实我也没什么好牵挂的。」
「……除了你。」
「因为消息总是泄露,他们隔三岔五就会怀疑我一次。为了证明自己的忠诚,我会主动要求去试药。」
「碰到镭的时候,身体其实没什么感觉,只是我心里突然想起你。」
在我的记忆里,贺舟并不是多话的人。
但我陪着他在医院的这段时间,他会跟我讲很多话。
像是要把七年的空缺都补齐。
14
贺舟出院那天。
我在医院楼下的小花园被人拦住。
傅钧仍然坐着他的轮椅,表情有些发冷:「静静,我放任了你这么久,也该回家了。」
我皱眉道:「我们已经离婚了。」
「离婚协议书我没签字。」
他又端起了那副惹人生厌的伪装温和的面具,
「今晚有个商业晚宴,你作为我的妻子,要陪我一起去参加。大家都说,很想见见我太太。」
「你让徐婉宁陪你吧。」
傅钧放柔了语气:「我知道,你一直为阿宁的事吃醋。但现在,她画廊的生意已经不用我再帮什么忙,她也承诺,以后不会再为难你。」
我不想跟他掰扯,转头就走。
「周静,就算一开始我把你当作阿宁的替身,那你呢?你难道不是。把我当成那个贺舟的替身?」
我蓦地转过头去。
夕阳血红的光芒下,他的表情看上去竟然带着些微脆弱。
我深吸一口气:「傅钧。」
「你能不能别给自己脸上贴金?」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当他的替身?」
说完这句话,我突然发现。
傅钧在冷冰冰地看着我身后的方向。
于是我转过头去——
看到了贺舟。
他换下病号服,穿上笔挺的西装,那些溃烂的无法结痂的伤口都被挡住。
脸上没什么血色,唇色很淡,眉眼间带着肃杀的凌厉。
虽然瘦,可看上去像一柄出鞘的冷兵器。
夕光温暖,却止于他身侧,与他身上那种锋锐又凛冽的气质完全切割开来。
也与对面自恃身份、永远傲慢的傅钧相比,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说的没错。
傅钧根本不配和他相提并论。
「傅先生。」
贺舟走过来,握住我的手,居高临下地望着轮椅上的傅钧,
「我虽然没你那么有钱有势,但也是认识两个律师的。」
「离婚协议书不签字,就走诉讼离婚的流程吧。」
「不是出自真心的婚姻,早就该结束了。」
傅钧好像完全忘记了,当初是他找到我,主动提出要我和他结婚。
那时候,他语气温和,眼神却冷漠又轻蔑:
「你的确和阿宁长得很像,但永远都不配跟她相提并论。」
「只要你不痴心妄想,我会付你这辈子你都赚不到的钱。」
现在,痴心妄想的人,变成了他。
傅钧紧紧盯着贺舟,嗤笑:
「你能给她什么?一个小警察,我来接她,是带她去商业晚宴介绍人脉的。」
话音将落。
贺舟拿出一封烫金邀请函,递到我手里,半眯着眼睛看向傅钧:「怎么,一场晚宴而已。」
「很难得吗?」
15
「邀请函是路局给我弄到的,他说那里可能有点事需要我去确认一下。」
去的路上,贺舟跟我说。
我怔了怔,有些不安:「会有危险吗?」
「不会的,只是去确认点东西。」
他弯着唇角,揉了揉我的脑袋,
「别想那么多,反正已经出院了,陪你去散散心也好。」
宴会厅富丽堂皇。
之前的七年里,我无数次陪傅钧出入这样的场合。
见过形形色色的人。
却始终心如死水。
没有这一刻挽着贺舟的手半分欣喜。
晚宴上出入的,都是各行各业的名流。
贺舟带着我,去跟他认识的几个人打了招呼。
我这才知道。
他当初在海盗那救下的人质里,有几个在海上游轮轰趴的富二代。
他们的家人,都对贺舟十分感激。
打完招呼,转身的时候,竟然碰到了宋晨,和他的狐朋狗友。
他冲我吹了个口哨:
「啧,这不是傅钧那个女中豪杰的老婆吗?听说你们最近在闹离婚?」
「怎么样,还缺钱吗?再灌一瓶酒,我再给你一百万,你拿去请律师啊,哈哈哈——」
他笑到一半,像被掐住脖子的鸡一样,没了声音。
因为贺舟拿起一旁桌子上的餐刀,漫不经心地抵在了他颈间。
宋晨眼神又惊又怒:「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知道我是谁吗?」
贺舟反问完,他反而惊疑不定起来:「不知道是哪家的儿子,你倒是说出来——」
「那倒没有。」
贺舟微微一笑,「一个快死的人,临死前想找个人一起带走,也很正常吧?」
像宋晨这样养尊处优的大少爷。
谁也不怕,就怕连生死都置之度外的人。
他带着他的狐朋狗友,灰溜溜地离开了。
我盯着贺舟:「下次别再说快死了这种话了,明明医生都说你的身体衰败在减缓,甚至有些伤口有愈合趋势了。」
他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是我不对。」
「对不起,静静。」
他回来后跟我说了一万句对不起。
却始终没有办法改变命定的结局。
我吸了吸鼻子,垂下眼:「我只想你活着的时候,能开心一点。」
贺舟答应了我。
他去给我拿小蛋糕,结果在人群中一晃眼,就不见了。
目光四下扫视一圈,我内心突然漫上潮水般的惶恐。
想去找贺舟,傅钧却又阴魂不散地出现了。
他看着我:「静静。」
「如果我为之前的那些事跟你道歉,以后好好补偿你,你还愿意回到我身边吗?」
「不愿意。」
傅钧眼睫颤了颤,眼中竟浮现出几分痛楚:「静静,我后悔了。」
「我一直都不愿意承认,其实当初买下那幅《旷野月光》的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上了你。」
我厌烦打断他:「但《旷野月光》根本不是画给你的画。」
「你也配不上它的寓意。」
结婚的第五年,某个深夜。
傅钧喝了些酒,突然握住我的手。
因为徐婉宁留下的旧伤,小指微微蜷缩着。
他叹了口气:「这双手再也不能画画了,的确有点可惜。」
我收回手,拿衣袖遮住,平淡地说:
「是我没有好运气,傅先生可以多看看徐小姐最近的画,也很不错。」
他笑了笑:「嗯,你说的是。」
他毁了我的前程,轻描淡写地揭过一切。
现在,又来对我剖白他廉价的心意。
「但我真的爱你,静静。」
「只是,我和徐婉宁一起长大,我总是习惯性地把她当成……」
后面的心路剖析,我没听进去。
因为贺舟终于从门外的走廊进来,向我走来。
我提起裙摆,急匆匆地跑向他。
没有再看傅钧一眼。
也因此并没有看到,他在我身后露出的,带着几分狠意的目光。
16
回去的路上,我问贺舟:「有没有找到你想找的东西?」
他点点头,有些歉疚地说:
「抱歉静静,说是来陪你散心的,结果反倒破坏了你参加宴会的心情。」
「我在这种地方,本来也没什么好心情。」
我勾住贺舟的手指,小声说,
「贺舟,你不要觉得你回来之后会破坏掉什么,那本来就不是我想过的生活。」
灯红酒绿,穷奢极糜。
我在这样的世界里待了七年,始终没有一秒觉得适应过。 
我总会想起贺舟,想起十七岁那年的月亮。
一直以来,我都只属于那个有他在的世界。
「你不用觉得歉疚,这样绝密的任务,牵涉如此之广,不能出半点差错。你不告诉我是应该的,一旦任务失败,我万死难辞其咎。」
「至于和傅钧结婚,那是我自己的选择,自己承担后果,与你无关。」
停顿了一下,我放轻声音,「哥,我已经长大了。」
不是小时候打碎了院长的花瓶,吓得找他救命的小孩子。
不是十八岁时断了手指,扑在他怀里哭得昏天黑地的小姑娘。
那时候的我们,面对傅钧和徐婉宁所代表的阶层,是那样的无力。
好在,都过去了。Ɣƶ
贺舟笑了笑:「那天的募捐会,你还说你只叫我的名字。不知道是谁小时候一直追在我身后,一口一个哥地叫。」
我眨了眨眼睛:「现在和小时候不一样了。」
「现在我对你有非分之想。」
「不过,你要是很想听到我在某些时刻这么叫,也不是不行。哥——」
我停下脚步,转头,踮脚。
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
「我要亲你了。」
这天晚上的月光好温柔。
夜风吹过枝头,拂动树叶沙沙作响。
贺舟没有推开我。
他的身体僵硬片刻,在我不满地咬了下他的嘴唇后,终于搂着我的腰,反客为主。
他从没用过香水。
身上只有洗衣粉残留的香气,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
我想起他还有伤,含糊不清地提醒了一句:「……别压到伤口。」
「没关系。」
贺舟反而把我抱得更紧,「疼一点也好。」
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和贺舟是一样的。
总是用疼痛,确认自己尚且还在没有对方的世界里活着。
这个漫长的吻,在喘息声里结束。
暗色的柏油马路上,我和贺舟的影子融成完整的一块。
就像很多年前,我逃出福利院,却迷路在半途时。
和他一起紧靠着走过的夜路。
「其实我上个月去看医生了,他说我的手虽然不能完全治好,但治疗一段时间后,也可以勉强拿起画笔了。」
我说,「我有好多灵感,好多想画的东西,都想给你看。」
「所以只要活着,我们未来的每一天都会很值得期待的。」
17
那天晚上,我是真心实意地认为,我和贺舟会有以后。
但命运向来无常。
一个月后,又有人失踪了。
并且种种迹象表明,失踪者和之前那数百人失踪的情形,非常相似。
「我们都判断错误了,那个案子并不是之前就结束了……」
贺舟脸色肃穆,站在窗外照进的阳光里,偏头看着我,
「静静,那天晚上的晚宴,我是带着任务去的。」
「也的确在那里看到了一个绝不该出现的人。」
我心里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什么叫不该出现的人?」
贺舟深深地凝视着我的眼睛。
良久,才低声道:「他本该在两个月前,就被处以死刑了。」
贺舟又开始早出晚归地执行任务。
而我则开始尝试着,重新拿起画笔。
太久没画,一开始还有些生涩,涂出的线条也因为手在发颤,有些歪歪扭扭。
渐渐适应后,很快就找回了当年的感觉。
《旷野月光》被傅钧买走了。
我想再画一遍,十七岁那年的月光和风。
只是还没画完,贺舟的任务,就出现了新的大进展。
具体的内情,他没有告诉我。
只是神色凌厉地递给我一张照片。
「我们潜伏了七年,竟然还是没能把这条人口贩卖的路径完全打掉。」
他说,「或者说,这一方被消灭了,另一方就会抓住机会,冒出头来。」
这个世界上,永远有阳光照不到的地方。
一块黑暗被消灭了,就会有另一块填补上来。
只是……
我怎么也没想到。
出现在那张照片里的人,竟然是徐婉宁。
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她了。
只是偶而听说过关于她的消息。
据说,她的画展已经开到了国外去,在那边也开了一间画廊,大获成功。
不过大半年时间,已经扬眉吐气。
成了人人称赞的天才女画家。
「卖画只是个噱头,她是借着这个名头,去国外打通那些关键的节点。」
贺舟越来越忙。
他查得越深入,那些浮出水面的真相就越惊心动魄。
只是因为高强度的工作,他的身体变得更差了。
原本就被放射性元素破坏掉的细胞和代谢系统,正在以超出常人数倍的速度衰败下去。
「不止是徐婉宁,还有整个徐家,还有……傅家。」
吐出最后两个字时,他的语气里带着森然寒意,
「傅家的掌权人傅钧,从半年前就在接触这些违法犯罪的『生意』。徐婉宁回国后,他借着为她开拓人脉,发展徐家的机会,对接上了徐婉宁在国外结识的神秘组织。」
说到这里,贺舟的声音忽然停住。
他偏过头去,剧烈地咳嗽。
房间里渐渐弥漫着血腥气,飘入鼻息的一瞬间,就把我的心拉扯上无边高台。
他若无其事地擦去唇边血迹,继续往下说:「……我们目前已经掌握了一些证据。」
「只需要等他们下次跟对面对接,就可以一网打尽了。」
窗外暴雨倾盆。
厚重的乌云把天空遮得密不透风。
良久,却又有一丝浅金色的光,晃晃悠悠地从云层缝隙里飘了下来。
18
我始终记得,那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早晨。
贺舟出门前,我不依不饶地缠着他要了一个吻。
一直住了这么久,我们之间也不过仅止于此。
他说:「在一切都没有尘埃落定,我没法确定自己能给你幸福之前,我不会碰你的,静静。」
当时我很不高兴,还刺了他两句。
我身上这点为数不多的小脾气,也全是他纵容出来的。
贺舟就无奈又纵容地望着我笑。
笑得我的心又渐渐地,酸酸涩涩,拧成一团。
我吸了吸鼻子,故作凶狠:「算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勉强你。」
「等任务彻底结束,你就做好三天不出房间的准备吧。」
贺舟红着耳尖出了门。
我在床上怔怔地发了会儿呆,起身去隔壁画室,才发现有几个色的颜料用空了。
出门去买的路上,雨还在下。
没带伞的路人匆匆躲雨,踩得水花四溅。
没人注意到我。
也正因如此,一辆黑色的商务轿车突然停在路边,把我一把拽进去的时候。
我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在刺鼻的乙醚气味中晕了过去。
……
醒来后,我看到了傅钧。
「你看,静静,你心心念念的贺舟又能比我好到哪里去?」
他微笑地看着我,「为了解救几个将被运上船的陌生人,他放弃了你,放弃了保护你安全的机会。」
「只要他寸步不离地守着你,我的人怎么能有机会带走你呢?」
一瞬间,我想明白了很多东西。
徐婉宁刚回国那会儿,名声不算好听。
何况当初,她还是抛弃了为她受伤的傅钧出国嫁人的。
傅钧这样从来身居高位的人,如果不是为了更大的、长远的利益。
怎么会在被抛下七年后,仍然这样不计前嫌地帮助她。
想明白之后,我轻轻地笑了:「这就是你永远也比不上贺舟的地方。」
正义和勇敢,是构成贺舟生命底色的一部分。
我喜欢的,从来也是这样的他。
傅钧的脸色彻底冷下来。
晚上,徐婉宁来了。
从他们的争吵中,我才知道。
贺舟他们做了个局,在严防死守了各处码头机场一段时间后,故意放松了管辖。
他们手下的人急着把「货物」交接到船上,结果正中圈套。
「我没想到他们这次动作这么大,看来是铁了心要把我们连根拔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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