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高级会所。
霓虹灯下,华灯初上,欲望犹如一张渔网将众人牢牢束缚在其中。
包间内。
安以一身白色包臀裙,正举着酒杯给在座的刘总敬酒。
她已经喝了数杯了,但仍是面带着微笑。
尽管要忍受一些不适的打量,但只要能顺利签下合同,她做这些就是值得的。
就在刚坐下后,安以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越来越烫,一种无力感渐渐袭来。
"刘总,抱歉,我去个洗手间……"
察觉到身体的不适,安以连忙打个招呼走了出去,连包都忘了拿。
会所外。
"事情办好了吗?"
"您放心,我亲眼看着她喝下去的。"
安倾心笑道"那好,事成之后给你的东西自然不会少。"
挂断电话,一旁的姚溪看着母亲的笑容,就知道事情办成了。
"妈,这次我看那贱蹄子还怎么翻身。"
安倾心笑道"刘总这人向来正直,在圈里面是出了名的疼爱妻儿,要是让他看见有这样一个贱女人脱光衣服在床上想要勾引他,有她好受的。"
此刻,母女俩的笑容犹如毒蛇般让安以痛苦不已。
"噔噔…"
高跟鞋的声音错乱地回荡在走廊之上。
只见安以此刻面颊潮红,眼神飘渺,体内似乎有一股热气喷薄欲出。
她必须赶紧找个地方清醒一下,安以强撑着最后一丝意志拿出一张房卡打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一片漆黑,安以凭借着直觉找到了浴室的方向。
打开花洒,冰冷的水流顺着头顶流下,寒意蔓延全身。
安以坐在地上,体内的灼热与体外的寒冷相互交加,让她极为难受。
可这总算让她清醒了几分。
但安以知道她现在这么做只是缓兵之计,必须要去医院才有得救。
可刚才走得太急,手机没有带在身上。
而此刻,走廊之上,一阵脚步声离这边越来越近。
"咔!"
顾时言才踏进门内,就停住了脚步。
水声?
他微微皱眉,没有选择开灯,而是朝着水源的方向轻步走去。
此时水流几乎将安以的身体给浸透了,她才感觉自己体内的药效被稍微压制下去了几分。
她正欲起身,突然一股强劲的力量袭来,抓住了她的脖颈,然后直接将其整个人拖了出去。
"啊!"
安以被无情地甩在了客厅之中,她还未反应过来。
"啪"
一阵刺眼的灯光让她一时睁不开眼。
"谁让你来的?"
凉薄而又疏离的声音从耳旁传来。
安以放下遮光的手,一张男人的脸庞呈现在眼前。
棱角分明的下颌,高挑的鼻梁,以及深邃的眼眸,似乎让人看不透其中的神秘。
明明是看起来比较好相处的模样,可男人淡薄的神情却透露出难以接近的感觉。
安以被眼前男人的举动给吓住了,一时之间愣在了原地。
看着盯着自己一言不发的女人,顾时言轻微皱眉,再次开口道"我不是那种很有耐心的人。"
顾时言没想到自己才回国没多久,就有人往他的房间里塞人。
这句略带有情绪的话总算让安以回过了神。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此时趴在地上,发梢处,还有水珠在不停地滴落,而原本的红色衣裙也已经湿透,紧紧贴在了肌肤之上,若有若无的腰线被呈现出来。
而当安以放下手的那一刻,一张迷离却又倔强的小脸让顾时言似乎想起了什么,瞬间失了神。
安以此刻仿佛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红唇微启,求助于眼前的男人。
"我求你……帮帮我……"
顾时言眼眸微动,看着地上痛苦万分的女人,却还是转身离去。
安以看着男人离开的脚步,最后一丝希望破灭,无力地躺在了地上。
而就在顾时言即将打开房门的一刻,他停下了脚步,转身朝安以走去。
顾时言单膝蹲在地上,整个人散发着一股禁欲的气息,即使与人说话,也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
一股温热的气息从头顶传来,安以双睫微颤,睁开双眼从近距离看清了眼前的男人。
"自己打。"
两人此时靠的很近,男人的荷尔蒙让她似乎有点压制不住体内的冲动,竟若有若无地发出了呻吟之声。
顾时言眼眸微冷,伸出的手似乎快要收回去。
安以极力抑制着体内的躁动,接过手机,却在输入号码的那一刻停了下来。
不行,不能打给妈,她现在还生着病,要是知道自己这般模样,恐怕到时候……
犹豫再三,安以拨下了另外一个人的电话。
"嘟嘟……"
大约过了十秒,对面的人接通了电话。
"喂,小以。"
温润如水的声音从对面传了过来。
安以轻微喘息道"南风,我这边出了点事,能麻烦你过来一趟吗?"
即便安以已经很努力在克制自己的声音,但南风还是听出了一丝异样。
"小以,你现在在哪里?"
安以将自己所在的酒店名称与房间号告诉他后,便无力地躺在了地上。
"好,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安以呼吸越来越重,透红的脸就像发烧一般。
顾时言见状,起身从隔板上拿了一块浴巾,然后朝安以走了过去。
安以正低着头,胸口不停起伏,此前身上的水分都已经流失了大半。
看着顾时言大步流星朝她走来,安以半撑着上身抬起头,不知道他要干嘛。
正欲开口问道,只见顾时言将浴巾张开然后直接一整个包住了地上的安以。
"唔……"
身子一下子被腾空,安以不禁轻呼,被他这举动给整懵了。
毕竟她觉得这男人能帮她已经算是很难得的了。
"不要乱动。"
顾时言开口道,抱着安以朝浴室走去。
淡淡的清香围绕在安以周身,似乎缓解了她的炙热焚烧,让她忍不住想要靠近。
顾时言几步便来到了浴室门口,随后将人往地上一扔。
"啊!"
安以被他这一摔,臀部传来的疼痛让她整个人瞬间清醒了几分。
"你……"
安以觉得这男人是真的过分,正欲开口,突然一阵凉水从头顶倾泄而下,止住了她的嘴。
顾时言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怜香惜玉的人,选择救她只是因为自己的私心。
臀部传来的神经刺激让安以哭笑不得,上一秒她还觉得这男人有点怜惜之心,可下一秒就让她感受到了自己是有多么愚蠢。
顾时言似乎是怕这水会溅到自己身上,于是离安以有些远。
随后朝她扔了一张卡,安以被水淋得有些睁不开眼睛,但依稀能看见那是一张名片。
透过水帘,再看过去时时,他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