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清欢贺桁在哪免费看-祝清欢贺桁正版阅读

时间:2023-06-18 15:31:33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清欢有些愣神地看着贺桁。

跟他走?

她原本是想要留在铖王府的,因为姨母在这里,有她定能护得住自己,可是她却忘记了谢寅也在这里。

谢寅是铖王府世子,他能随意进出这府里任何地方,没人敢拦他,甚至不敢拦他带进来的祝家人。

她现在只要看到谢寅他们就觉得厌烦恶心,更讨厌他们一次又一次的揣着明白装糊涂,拿着同样的言语,同样的事情来刺她。

最重要的是,她得弄清楚铖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一世她出事后不到半年时间,姨母就突然病逝,可观姨母一直身子康健,为什么会说病就病了,病后不到一个月就骤然薨逝,她连尸身都没瞧见一眼。

留在铖王府里固然能随时护着姨母,可在铖王眼皮子底下也行事不便。

“清欢,别任性!”

看出祝清欢心生动摇,铖王断然呵斥了一声,扭头对着贺桁时已然没了好脸色,“贺督主,清欢有本王和她姨母在,就不劳烦你了……”

贺桁却没理会他的话,只是看着清欢:

“本督有座宅子,就在城南积云巷,与本督府邸相邻,却单独设了门禁,你若是想要搬过去,本督命人替你守着宅院,非你准允任何人都休想踏足半步。”

“那宅子是先前一谋逆朝臣的府邸,抄家后被陛下特意恩准赏了本督,里面一应物事俱全。”

“等你搬过去后,下人可以重新挑选,陈设也可全部更换,若是怕惹人闲话,你也可以出了银钱与本督买了那宅子,挂上你的名讳,从此宅邸归你。”

“所以,与本督走吗?”

清欢瞬间心动。

如果贺桁让她搬进他府邸她肯定是不愿意的,不是怕人闲话,只是她不想再“寄人篱下”,也不想自己所居之地连她自己都做不了主。

可若是能够花钱将宅子买下来,从此有一方完全属于她的地方,又与新认的阿兄相邻……

“我跟阿兄走!”

贺桁眼底绽出笑意,抬头朝着沧浪道:“去准备车驾。”

“贺督主!”

铖王顿时急了,他疾步上前就隐着怒意,“清欢怎么能跟你走,她还未出阁怎好叨扰督主,况且她一个未婚嫁的小娘子,哪能单独置府?”

说完就忍不住斥责道,

“清欢,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你与贺督主相识才多久,就算投缘也不能叨扰别人,况且本王跟你姨母还在,我们自会照顾你。”

“你若是气恼不愿意回祝家,留在王府也可以,就这么搬出去了让旁人怎么看你姨母,到时候若是出了什么事了怎么办”

清欢抿唇低声道:“不会有事的,积云巷权贵极多,阿兄也会护着我。”

他算你哪门子的阿兄!!

铖王忍了又忍才没将这话脱口而出,他只是气道:“姨父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清欢避开他眼神:“我知道姨父疼我,可是王府终究不是我的家。”

“祝家百般纠缠听不懂人言,我也不能因为跟他们就将王府牵扯进去,等我搬出去后,照样能跟姨父姨母走动,祝家若有麻烦也不会叨扰了王府和老太妃……”

“胡闹!”

铖王说话间就想厉斥,可一旁的铖王妃却突然开口:“我觉得清欢搬出去了也挺好。”

“玥娘?!”铖王不可置信。

铖王妃柳眉轻皱有些烦闷地看着谢寅几人。

她原以为将清欢接回府里来,就能护着她,可是谢寅糊涂至极被那祝姝兰耍的团团转,祝家那头明知清欢厌恶那女子还让她跟着祝瑾修来王府,他们根本就没将清欢当回事,那那一大家子也未必要脸。

一个祝瑾修就能闹的天翻地覆,万一回头祝家那老太太找上门来,她又能真的将人挡在外面?

祝家到底是国公府,祝鸿虽然没袭爵那中书侍郎的位置也不容轻视。

铖王身后还有老太妃,有宗室皇亲,要是因为清欢跟他们翻脸,铖王未必会愿意,老太妃那边恐怕也会因此厌恶清欢。

铖王妃之前从没想过这些,是因为她与铖王感情好,觉得她能做铖王府的主,可是今夜祝瑾修他们这么一闹,刚才铖王又出面说和,言语大有和事佬的架势,她才猛然惊醒过来。

要是清欢真的留在府里,祝家的人上门纠缠,铖王他们必定会说和。

清欢若不答应会成众矢之的,可要是答应了那就是委屈自己,如此的话倒不如搬出去。

那宅子与贺桁府邸相邻,这位贺督主又从头到尾都护着清欢。

有他凶名震慑,至少能让清欢安心养伤。

铖王妃没理会铖王震惊:“贺督主那宅子多少银子,我替清欢买了。”

“一万三千两。”

“好,我会让人将银子给贺督主送去,只是清欢年纪还小,我得随她一起过去看看,也好帮着她安顿。”

“王妃自便。”

铖王妃这才放心下来,她扭头朝着外间站着的人说道:“蒋嬷嬷,去叫人备车,再挑几个婢女仆从带上。”

蒋嬷嬷是铖王妃身边的老人,是当年铖王妃出嫁时荣老夫人亲自替她挑选的陪嫁嬷嬷,也是荣家旧仆,她是看着铖王妃姐妹自幼长大,又陪着她们嫁人生子,对于清欢自然也是极为心疼的。

“奴婢这就去。”

“母亲,你疯了,你怎么能让清欢跟贺桁走,他一个……”

谢寅一句阉人到了嘴边,余光瞧见不远处杵着的黑甲卫,陡然就想起刚才挨的那一下,强行将那词儿咽了回去。

“清欢可是个未出阁的女娘,她跟陆家婚事还在那放着,要是让人知道她跟贺桁私从过密,陆家定会对她生出嫌隙的。”

“谢世子跟个外室女私交过密,也不见有人多嘴,我与阿兄清清白白,反倒落你口中见不得人?”

“祝清欢!”

谢寅大怒,他只觉得清欢不识好人心。

他只是担心她而已,更觉得贺桁不是个好人,这般动辄便要取人性命,又喜怒不定的人哪好相与。

祝清欢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娘,她跟他走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下场,指不定将来被人吞的骨头都不剩下,可她却跟只刺猬似的竖着尖刺拼命朝着他攻击。

谢寅怒道:“你跟他走,你就不怕陆家那边知道动气?”

“我为什么要怕他们?”清欢冷漠,“我本就没打算嫁进陆家,他们如何看我,我不在乎。”

“你胡说什么啊?”

谢寅愕然失语,满眼不可思议,她怎么可能不嫁陆家?

祝瑾修也是猛地抬头看向清欢,祝、陆两家的婚事是皇后亲自定下来,婚期也放在了明年,清欢这些年也对陆执年极为依赖,从懂事起就说要嫁给她的陆哥哥,一直也将她自己当成陆家的儿媳与陆家走动。

可是如今她居然说她不嫁陆家,她竟是置气至此?

别说是祝瑾修他们,就连铖王妃和贺桁也是忍不住看向清欢。

祝瑾修强压着急怒,竭力耐心地说道:“清欢,别说置气的话,你与陆家婚事说定多年,皇后娘娘也一直待你极好,我知道你生气䧿山的事,可不管怎样都不能拿你的婚约儿戏。”

“你听话,别闹了,阿兄错了还不行。”

他满是无奈,像是对着个胡闹任性的孩子,那言语间的纵容好似在说:我都已经折节认错,委屈自己服了软,你也该见好就收,别闹了。

祝清欢突如其来就胃里翻涌,既觉恶心又感腻歪。

明明她已经将话说到这地步,明明她就差将厌恶写在脸上,可是祝瑾修却依旧故我一副长兄架势教训她。

她不知道这人是听不懂人话,还是太过自我,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哪怕到了现在依旧觉得她只是与他们置气,跟他们玩笑。

他丝毫没去管她说这些话时的认真,也丝毫没觉得是他们做的太过伤她至深。

他只觉得他们认了错她就要回头,他只是一遍又一遍的说她不懂事,让她别闹了,好像把她当成个任性的孩子,哄一哄就能让她乖乖听话。

祝清欢突然就没了跟他们说话的兴趣。

“督主,车驾备好了。”

“王妃,人已齐了。”

沧浪和蒋嬷嬷几乎同时进来。

“扶祝娘子出去。”

那头蒋嬷嬷快速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伸手搀着清欢,让她大半身子都倚在自己身上。

贺桁则是神色冷淡跟在她们身后,只路过祝瑾修他们时脚下一停。

“祝郎君不愧是揪人错处的录事郎,这张嘴能说会道的很,就是让人倒胃口。”

他眼眸凉薄,讥讽意味十足,

“祝清欢自今日起归本督管,本督喜静,所居之地也不比铖王府松散,往后积云巷的宅子非本督所允,谁人踏进,哪条腿进的打断哪条。”

衣袂飞扬,贺桁长身靠近,片刻后蟠龙锦纹的披风罩在清欢身上,

“夜深了,走吧。”

清欢整张脸都藏进了狐绒里:“好。”

铖王妃见贺桁带着清欢走了,转身也是想要往外走时,刚几步被铖王拉住。

“玥娘,你糊涂了,你怎么能让清欢真跟贺桁走?你知不知道他是谁,又知不知道死在他手里的人有多少,清欢跟着他去能有什么好事?”

铖王妃被拽的一个踉跄:“你拽疼我了。”

铖王下意识手一松,眉宇间露出歉意关切,那神色落在铖王妃眼里,她语气柔和了些,

“你想太多了,贺桁再杀了多少人,那也都是朝中蠹虫,要么是与他作对的,清欢跟他无冤无仇,他还救过清欢性命,好端端的伤害清欢干什么…”

“你知道什么。”

铖王只觉她天真,“清欢是跟他无仇,可是她身后还有祝国公府,她与陆家又还有婚约。”

他压着怒气想要劝她,

“贺桁这段时间一直在查漕粮的事情,这事牵扯进来的全都是世家那头的人,他想要帮着皇兄与世家对立,可是世家权盛,其中又以崔、陆两家为首,那祝国公府跟两家关系匪浅,清欢跟着贺桁厮混,被他们知道了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铖王妃神色微变,她倒是忘记了这个,可是转瞬又不满铖王话中所说:“什么厮混,你也这么看清欢?”

“本王不是这个意思,本王只是怕她坏了名声……”

“有什么好怕的。”

铖王妃皱眉:“贺桁的身份这京中谁人不知,他日日出入宫廷,与宫妃同处都无人说嘴,就算跟清欢同处一室又有谁能误会?你有功夫说清欢的嘴,倒不如好好管管你的好儿子,少叫他跟上不得台面的人厮混,免得丢人现眼!”

“玥娘……”

“好了。”

铖王妃有些不高兴,“贺桁的事我会叮嘱清欢,至少人家现在是救了她,也愿意护着她,哪像是祝家的人。”

听不懂人言还自以为是,她冷冷扫向祝瑾修时就差直接呸他一脸。

“咱们府里不适合清欢养伤,你儿子又是个拎不清的,我会交待清欢多留意贺桁与他不要太过亲近,至于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我今夜就留在清欢那边,等她安顿好了再回来。”

见她说完转身就风风火火地走了,裙裾翩飞脚下极快。

铖王叫了几声没见她停下,顿时气得脸泛青。

“你看看你惹出的祸事!”

他转头就把怒气撒在了谢寅身上。

铖王本不觉得谢寅他们昨日的事情有多过,顶多就是小年轻一时气盛捅了娄子,找了机会好好与清欢解释几句,哄哄小姑娘也就过去了。

可是谢寅居然蠢的带着祝瑾修和祝姝兰进来,还招惹了贺桁让得祝清欢离了铖王府。

思及清欢离开前说要退婚的话,铖王就气得脑子疼,那陆家的婚事绝对不能退。

他冷声朝着谢寅怒斥了声后,连带着看祝瑾修兄妹也不顺眼:“夜深了,祝郎君还不回去?”

祝瑾修脸上跟开了染坊似的:“……叨扰王爷了,我这就走。”

二月春夜极寒,夜风阵阵浸人。

祝瑾修人还没离开,就听后面院子里面,铖王抓着想要送他们出府的谢寅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言语里毫不留情将他冷嘲热讽贬损了一通,完事之后还朝着一旁下人怒道,“往后不准那祝姝兰踏足铖王府半步!”

祝姝兰脸白如纸,身子一晃。

祝瑾修连忙搀着她。

“阿兄。”

祝姝兰轻仰着脸时,面上不见半分血色,那泫然若泣的模样可怜至极,可祝瑾修却没如往日那般第一时间安抚她。

祝姝兰脸色更白,明明以前祝清欢很好摆弄的,明明只要她稍稍刺激一句,她就能对着她大发脾气,打骂撕闹,只要她稍稍引诱几句,她就能跟没脑子的蠢货一样踩进她设好的坑里,当着祝瑾修他们的面羞辱她出身,将她贬低进尘埃里。

她痴缠着祝瑾修和陆执年他们,像是不懂事的孩子,想要靠着哭闹霸占他们的在意和目光。

可她闹的越是厉害,祝瑾修他们就越是厌恶。

她对她越是欺辱蛮横,祝瑾修他们也会越偏向她。

祝姝兰太清楚清欢的性情,也一步步诱着她失了祝瑾修他们的在意。

刚才她还是一如之前想引祝清欢动怒,惹她如同疯子一样撕扯,可是她却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一样,从头到尾都不理会于她。

她只是将所有不满都对准了祝瑾修他们,理智清醒地让人害怕。

看着祝瑾修神色恍惚间隐约像是后悔,祝姝兰狠狠掐了下自己掌心,眼泪瞬间涌了下来。

她推开祝瑾修身子一软就朝地上跪了下去,祝瑾修连忙回神:“你干什么?”

“我求清欢,她方才说了,只要我一步一跪磕头去灵云寺,她就能够原谅阿兄。”她说话间就朝着地上磕头,那一下重重磕在地上,额前见了血,“我跪,我磕头,我去灵云寺跪求夫人原谅…”

祝姝兰起身走了一步又跪了下去,这一次依旧如刚才一样一头磕在地上,

“是我不该失手打翻了夫人的长明灯,是我不该来京城,全都是我的错,与阿兄无关……”

青石地面上染上一抹殷红,铖王府门前的灯火光晕照得祝姝兰摇摇欲坠。

祝瑾修心神震撼,连忙一把拉住她:“你做什么,磕伤了额头,你容貌不要了?”

“要又如何,我能怎么办?”

祝姝兰盈盈弱弱地跌跪在地上,眼泪直流,“清欢不肯回去,祖母他们不会原谅我的,她有贺督主护着,连阿兄也不要了……”

“我不想连累阿兄,我只是想要求着她回去,我与她磕头道歉都可以,可是清欢为什么不肯原谅我,是不是真的要我偿了这条命给她才行,那我就给她了好不好,我回去就一根白绫勒死了自己…”

“别胡说!”祝瑾修顿怒,“你就是这般糟践自己?!”

“那我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神形狼狈,

“阿兄,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祝瑾修原是因为清欢的冷漠恍惚,因为那些刺人的话而心中动摇,可是看着祝姝兰的可怜心生不忍。

他紧抿着唇将人半揽在怀里:“别怕,我会想办法的,清欢不会那么狠心,她只是与我置气,你别胡思乱想,我会想办法的…”

……

“啧。”

不远处巷口的阴影里,沧浪坐在车辕上瞧着那边搂搂抱抱的两人突然出声:“祝小娘子,你们祝家的家风这般豪放不羁的吗?”

深更半夜,王府门前,那铖王府的门房都还瞧着呢,这兄妹俩就哭哭啼啼搂搂抱抱跪倒在长街之上,这不知情的人乍一看怕还以为是哪家的痴男怨女,就差摆个台子放几个锣鼓敲着唱一出了。

祝清欢沉默着还没说话,贺桁抓着手边之物就砸在了沧浪后脑勺上:“不会说话就闭嘴。”

“丢人现眼!”

铖王妃脸色漆黑地摔落窗牖边的帘子,遮住了外头那两个招人厌的,

“我往日还觉着这祝瑾修是个知礼仪懂规矩的,今儿个我才算是明白了,他简直就是驴屎蛋子表面光,内里都是些什么腌臜玩意儿!”

她气得粗口都爆了出来,朝着外间就道,

“赶紧走,我看着他们都嫌恶心,别叫他们脏了清欢的眼。”

外头沧浪捂着后脑勺龇牙咧嘴,觉得自己先前踹祝家大郎的那一脚给踹轻了,心里默默记了一笔后就拉着缰绳赶车朝着城南去,蒋嬷嬷他们带着奴仆婢女一应物事乘着小车跟在后面。

马车轱辘碾在青石地面上发出响声,已近宵禁的时候,街头也很少能见到行人。

偶有行商归家的人赶车路过,夜风飒飒吹得人身子发冷。

祝清欢裹着贺桁的披风窝在马车角落里,她整张脸都垂在厚厚的毛边下,浓郁眼睫遮住泛红的眼眶,想着刚才祝瑾修哄着祝姝兰的那一幕。

哪怕早就告诉自己不必在意,也早就已经看清楚了那几人嘴脸,可是再看到他能理直气壮教训她之后,完全无视了她的难过,转过头却对祝姝兰小心呵护,她却依旧心口憋着的发闷。

明明他们十几年的兄妹之情,明明当初他那么疼她。

她一直都记得祝瑾修年少时能为了哄她开心偷偷带着她出去看花灯,能为了让她高兴半夜扎了纸鸢第二日清晨给她惊喜。

她病了他会哄她喝药,进学的路上会记得给她买最甜的糕点,他曾是世上最好的兄长,曾那般疼爱着她,可是为什么那么轻易就变了?

祝清欢其实并不那么在意谢寅和陆执年,谢寅年少好骗,陆执年又自负骄傲,如他们这种生于权贵世家高高在上的男人,会对娇弱可怜的女子心生怜惜进而动情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们痴迷颜色,忘记旧情,为了心中所爱抛弃一个不甚要紧的表妹和未婚妻,她都能够理解。

可是祝瑾修不一样,祝姝兰只是他的妹妹。

一个曾经与她同仇敌忾,信誓旦旦说绝不会让她抢了她地位的人,一个曾亲口跟她说他永远都只有她一个妹妹,绝不会让人伤害她的人,只短短半年不到就能变得这么彻底,仿佛将十余年的兄妹情谊忘了个干净。

到底是祝瑾修心性凉薄,还是她真的就那么不值得……

“别瞎琢磨。”

清冷嗓音突然响起,贺桁伸手搭在膝上,抬眼瞧着对面缩成一团的小姑娘,“不是人人都有良心,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正视自己的偏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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