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版小说登凤阙 夏侯纾独孤彻全文阅读

时间:2023-06-17 18:14:53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夏侯纾与邱大叔推着木板车走了一段,直到确定远离了漱玉阁,后面也没人跟踪后,他们才停了下来。
夏侯纾把木板车交还给邱大叔,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方说:“邱大叔,今天您辛苦了。你放心,您这般为我,我也不会亏待你的。”说着她从腰间取下一个锦袋递给邱大叔,“这是尾金。”
承诺兑现,邱大叔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他提起袖子擦了擦额间不知何时冒出的细汗,接过锦袋掂了掂重量,又打开来瞧了瞧,脸色大变,忙说:“姑娘,你给多了。先前我们说好是五锭金子,来之前你已经给过我两锭金子了,怎的还给五锭金子?”
夏侯纾没所谓的挥了挥手,解释说:“先前你我商定的确实是五锭金子,但看在您信守约定的份上,多出来的这两锭金子,便算是我对你的谢意和补偿了。”
邱大叔听完感激涕零,感念自己没有白忙活这一趟,对这两个门房又是作揖又是哭,还破了财,都值了。
夏侯纾见邱大叔如此容易满足,忍不住又叮嘱一句:“经此一闹,只怕你日后再跟漱玉阁做生意也没那么容易了。我看这些钱也够你们再添置几亩地或做点其他买卖,不如你就说是被今天的事吓着了,或是以后送往漱玉阁的蔬果品质差些,漱玉阁注重品质,看你越来越敷衍,慢慢地就断了这桩生意。”

邱大叔忙点头道:“姑娘言之有理,这漱玉阁确实是个是非之地,对蔬菜果子的要求也颇多,大小颜色新鲜程度处处是规矩。先前我那老婆子就说家里还有未嫁的闺女,劝我少同这些不清不楚的地方做生意,可我思忖着这里的管事出手大方,结账也不含糊,也就一直没舍得。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正好也断了我的念头。”

邱大叔说得诚恳,夏侯纾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毕竟庄稼人能够找到一个出手大方且从不赊账的长期买家不容易。
不过任何选择都是有得必有失,没了跟漱玉阁的这桩稳定的生意,邱大叔拿着那些酬金去做点其他的也不错,即便什么都不做,也够他们一家舒舒服服的花一两年了。
这样一想,夏侯纾心中的愧意便淡了许多。
与邱大叔辞别后,夏侯纾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了许久。后来她看到一条小河,便径直走到河边捧起河水洗自己脸上的污渍,水面映着她清丽的面庞,眉眼逐渐变得干净而清晰。她又掏出一张丝帕擦了擦脸上和手上的水渍,才起身看向身后不远处的大树,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还想跟着我到什么时候?”
大树后,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缓缓走出来,正是银香。
“你先前不是说离开漱玉阁之后在不打扰吗?现在又跟着我干什么?”夏侯纾满脸警惕,暗暗琢磨着她却阴魂不散地跟了自己一路,究竟有何图谋。
银香蹑手蹑脚在离夏侯纾大约五米处站定,懦懦道:“姑娘虽然将我从漱玉阁救出,但丞相府的人还在找我,我……我现在无处可去。”
“所以呢?”夏侯纾问道,“你就打算一直跟着我吗?”
她非常痛恨这种言而无信的人。
银香有些紧张,但还是态度诚恳且谦卑地说:“姑娘既然肯救我出来,我便知姑娘不是丞相府的人,至于姑娘究竟是何身份,追查易夫人的死因究竟有何图谋,我不敢推测。只是我毕竟是侍奉过易夫人的,姑娘若肯留下我,我必当尽心为姑娘着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夏侯纾无所谓的笑了笑,说:“你的意思是你方才跟我说的话并不是全部事实?还有其他事瞒着我?”
银香一听更加紧张了,连忙解释说:“姑娘误会了,我方才对姑娘所说的句句是真话,绝不敢有半点隐瞒。只是方才过于慌乱,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给漏了。姑娘若是不介意,可以把我带在身边,待我慢慢回忆,说给姑娘听。”
慢慢回忆?那不就得花很长的时间吗?
她可没这个闲工夫。
夏侯纾并不喜欢这个交易,而且自己身份特殊,银香现在又是丞相府正四处追杀的人,若是把她留在身边,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我并不想知道其他的事,你还是走吧。”夏侯纾说。
银香顿时脸色苍白,突然跪倒在地,凄声道:“姑娘,你若不留下我,我就没有活路了!”
又是这一套!说得好像她不发善心就是罪过一样。
夏侯纾有点想笑。她最讨厌别人拿生死来威胁自己,钟绿芙是她的亲表姐,尚且不能打动她,何况是与她毫不相关的银香。
夏侯纾冷漠道:“你若想死,又与我何干?”
银香愣了愣,望着夏侯纾冷若冰霜的脸,彻底绝望了。她缓缓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往河边走。
夏侯纾本想一走了之,眼不净心不烦,可当她看着河水漫到银香的腰间时,终究还是心软了。她对着她的背影说:“我可以再帮你一次,但你得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并且此后你不可再对任何人提起,就算日后再见到我,也要装作不认识。”
银香顿了顿,许久才转过身来问:“姑娘说的当真?”
夏侯纾耸耸肩无所谓地说:“你若不信,便继续往河中间走吧。”
银香不想死,立刻就从河里爬上了岸。
出城前,银香向夏侯纾表达了最后的忠心。
据银香回忆,易舞当初请崔阆公子画像时并未张扬出去,所以知道这事的人不多,就连晒月斋的赵掌柜也不清楚她的真实身份。而且她生前已付过画像的定金,只待画像装裱好后去取时结清尾金。
崔阆公子的画作从来不缺人追捧,但凡打着他的名号,画作总能比别人贵上几倍,还有价无市。不过晒月斋也是个讲规矩和信誉的地方,有主的画像他们是绝对不会随便出售的。好在易舞去世的消息并没有传出来,晒月斋的人也不清楚具体情况,所以夏侯纾带了头纱,自称是易舞的丫鬟,又按照银香的指示回答了几个提问,签了字,并按照约定好的尾金结完账后就轻松拿到了画像。
看到画像的时候夏侯纾都不禁惊叹于崔阆公子的画技卓绝,真是入木三分,简直把人都画活了,仿佛下一秒就能从画里走出来翩翩起舞。
画上的美人不仅有出色的容颜,还有着让男人无法抗拒的万种风情,最让人着迷的是她那柔弱无骨的身段,眼神里的百媚千娇与楚楚可怜,也难怪年纪都可以当她父亲的王崇厚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有了新的线索,夏侯纾很快就弄清了易舞的来龙去脉。
易舞原是陵王府中的舞姬,生得美艳动人,不可方物。王崇厚前年冬天奉旨出使陵都,陵王宇文盛设宴款待。彼时陵王将自己府中的谋士能臣都叫出来作陪,还安排了歌舞表演。
易舞便是当晚献舞之人。
府外白雪皑皑,陵王府内却一派歌舞升平,一向酒量很好的王崇厚看着舞池中翩翩起舞的美人儿,惊为天人,几盏酒下肚竟然就醉了,对舞姬的身形姿容赞不绝口。
宇文盛见状,忙唤领舞的易舞亲自侍奉,做了个顺水人情。
当夜,易舞装扮一新,进了王崇厚的卧房。
王崇厚返京不到三日,陵王便将易舞送到他府中,让他独自欣赏。
或许因为易舞的背后站着的是陵王,向来跋扈的明嘉郡主居然也没有反对,反而在日后的相处中处处容忍,以致易舞成了王崇厚新宠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京中的世家大族。
只不过这样的消息基本都是在长辈和那些经常在外的男子才能知道,很难传到像夏侯纾这样未出阁的名门闺女耳里。
夏侯纾原本想着那易舞姿色卓绝,又深得王崇厚宠爱,难免侍宠生骄,因而与府中其他姬妾积怨颇深,所以不排除为其他姬妾所杀。但据银香所言,易舞平时深居简出,不善与人来往,除了跳舞就是与王崇厚寻欢作乐。丞相府的女人怨恨她,不过是嫉妒她的美貌和宠爱。可在明嘉郡主面前,她们那些争风吃醋的手段都是纸老虎。
那么,易舞的死会不会跟明嘉郡主有关呢?
明嘉郡主的彪悍之名在京城的勋贵圈里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这事要说是她干的,也说得过去。然而易舞是陵王府费心费力调教出来的舞姬,宇文盛先是千方百计将她送上王崇厚的床榻,再千里迢迢将她送到京城第一府。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心无城府的弱女子?
易舞的盛宠众所周知,明嘉郡主若是要杀她,断然不会容忍她一年之久。况且易舞死了,明嘉郡主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
而丞相府的其他姬妾,成日活在明嘉郡主的强压下,就怕行差踏错被明嘉郡主抓住把柄,更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杀了她。
夏侯纾认真的将自己收集到的情报从头到尾捋了一遍,结合易舞在丞相府的身份和受宠程度,再联系起她死前与王崇厚的那次激烈的争吵,最后将重点放在了王崇厚身上。
放眼整个丞相府,有能力杀易舞的,除了明嘉郡主就是王崇厚了。
夏侯纾正想夸自己越来越聪明了,却又发现一个疑点——如果易舞真为王崇厚所杀,那王崇厚又何必那般悲切?
当时并没有外人在场,王崇厚没必要演戏给谁看。
情报还是太少了。
思索再三,她决定再冒险去一次丞相府。

第52章 再探相府
夜里,待众人都睡下后,夏侯纾才轻手轻脚地换上夜行衣,偷偷摸摸翻墙出府。
出门前,她还特意去云溪的房间瞧了瞧,见她睡得毫无知觉,又在香炉里加了把猛料,估摸着她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
上一次,由于那个戴狐狸面具的人的出现,打乱了她的计划,也让她弄丢了夏侯翊帮忙绘制的相府地图,她也不好再去求夏侯翊,只能凭记忆去找易舞的房子。
距离第一次来相府已经过去好些天了,翠玉馆周围的戒备已经撤去,四处静悄悄得连只出来溜达的猫都没有。
夜黑风高,四下寂寥,这种诡异的安静不由得让夏侯纾犹豫要不要冒这个险,毕竟有时候越是风平浪静,越是危险重重。
可她转念一想,时间拖得越久,易舞留下的线索就越少,她也就越难查清易舞的死因。
她索性把心一横,轻快的跳下房顶,从侧门偷偷溜进易舞的房间。
屋子里很暗,夏侯纾第一次进来,不熟悉屋子里的格局,只好先蹲在门背后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确定没有任何人靠近,她才掏出夜明珠,借着珠子微弱的光芒到处翻找查看。
屋里的摆设还跟原来一样,精细打磨过的家具上没有一点儿灰尘,女人的钗环首饰、胭脂唇膏、锦衣华服都整齐有序地放在该放的位置上,仿佛它的主人从来没有离开过。
夜深人静,时间也仿佛慢了下来。夏侯纾耐着性子把屋子里翻找了一遍,连妆奁的夹层都仔细打开来看过,然而不知是易舞为人处世过于谨慎,还是屋子早就被王崇厚派人仔细搜查过,她翻遍了所有角落也没能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看来又是白忙一场了。
夏侯纾沮丧地叹了口气,正准备收起夜明珠离开,便听到“轰隆”一声巨响,震得她耳膜发疼——一个仿佛从天而降的大铁笼牢牢将她罩住。
瞬间,她便如同一只掉入陷阱的猎物,无处可逃。
夏侯纾揉了揉眼睛,还没有弄清楚情况,房间里顿时灯火通明,一队穿戴整齐的侍卫刹那间将她团团围住。
过了好一会儿她的眼睛才能适应这里的光线变化,接着便看见一个身形高大、衣冠整洁奢华的男人昂首阔步向她所在的位置走来,正是在朝堂上叱咤风云的丞相王崇厚。
夏侯纾虽是女眷,可也曾在宴会上见过这位名扬天下的南祁首辅大臣,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王崇厚虽然已年过五十,却依然容貌迤逦,精神抖擞,上好的衣料和华丽的暗纹更加衬托出他的身份高贵。纵横官场多年的他仿佛自带气场,光是往那里一站,便已经让人感受到他那有内而发的威严。
夏侯纾想起银香说易舞曾在请画师画像时感叹岁月无情,红颜易逝,那么这岁月对于诸如王崇厚这样的男人来说就太过仁慈了,除了在他的脸上增添了些许皱纹,更多的却是沉淀后的沉着和气度。
看这仗势,王崇厚像是早就知道她要来似的。
夏侯纾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突然意识到王崇厚就像那个守株待兔的农夫,而自己则是那只愚蠢的兔子。
王崇厚步伐平缓地沿着铁笼子绕了一圈,饶有兴致地将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夏侯纾细细打量了一遍,最后在她面前停住,一面把玩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一面慢悠悠地问:“壮士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
夏侯纾瞅了瞅将他团团围住的侍卫,又顺着敞开写大门看了看对面黑压压的屋顶,突然就泄了气。她太大意了。且不说她现在如困囹圄,插翅难飞,即便是她神通广大能够逃脱这铁笼,也会被潜伏在对面房顶上的弓箭手射成刺猬。
王崇厚设下此局,必然是做了万全之策。然而他如今将她困在此处,而不是直接诛杀,或许就是想要留个活口套她的话。所以无论她说什么,似乎都不合适,一不小心还可能中了对方的圈套,失去生存的机会。
王崇厚等不到她的回答,也没了耐心,望着她颇有些遗憾道:“原本还以为是个聪明的,看来是我高估了。”
“……”
王崇厚侧脸对着旁边的侍从说:“即是无用之人,那便杀了吧!”
“等等!”夏侯纾大惊,她光盘算着自己的那点利弊,却万万没料到王崇厚平日里看着端庄威严,号称宅心仁厚,在说出“杀了吧”三个字时竟然如此随意,仿佛在说“这杯茶凉了,倒了吧”一样轻松寻常。
王崇厚很满意夏侯纾的反应,继续望着她。
在王崇厚静听下文的同时,夏侯纾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和所搜集到的线索。如果她没猜错,王崇厚与陵王宇文盛的关系非同寻常,并且这层关系是不能摆在明面上来说的,所以才会大肆宣扬易舞的来历,用一段风流韵事来掩盖他们真实的交情。
事已至此,夏侯纾不认为自己还能像上次那样装成江洋大盗就能忽悠过去,倒不如将计就计,诈他一回。于是她鼓足勇气,故作镇定地说道:“丞相大人怕不是忘了与陵王的君子之约?”
“陵王?”王崇厚愣了一下,目光深沉,似乎在思考这话的可信度,抑或是想起了他们之间某个真实存在的约定。
夏侯纾以为自己猜对了,稍稍松了口气。
不料王崇厚突然变了脸色,嗤笑道:“本相杀一个潜入府中的刺客,与陵王何干?”
这是摆明了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啊。夏侯纾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继续挑衅道:“那易夫人呢?”
“易夫人如何?”王崇厚反问道。
夏侯纾脑子一转,立即模棱两可地说:“明人不说暗话,易夫人的事,难道还要让我来提醒丞相大人吗?”
王崇厚露出一丝异色,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大概是“易夫人”几个字触动了他心里的某个柔软处,又或者说是易舞的死过于突然和诡异,他终于动怒了,音量都提高了不少。
总算是蒙对了一回,夏侯纾暗自庆幸。
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接着正色道:“易夫人是陵王府调教出来的美人儿,如珠如玉般交给了丞相大人,可你却让她碎了,你觉得陵王还会再信任你吗?”
夏侯纾话说得硬气,心里却没有底。她原本也只是猜测易舞是陵王安插在丞相府的棋子,再加上银香曾告诉她易舞在去世前与王崇厚发生过激烈的争吵,所以她就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在当事人面前难保不被拆穿。
她暗暗祈祷自己能瞎猫碰上死老鼠!
王崇厚一阵沉默。
夏侯纾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只得静静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以便猜测他的下一步打算。
“自作聪明!”王崇厚忽然说,阴冷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狡黠,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本相与易夫人的事,岂是你等小儿可以置喙的?”
未等夏侯纾作出反应,他又看向大铁笼,眼神犀利如鹰,冷声道:“究竟是谁派你来的?三番五次的闯入我的府邸,又有何目的?”
说着他有靠近了些,骤然提高了音量:你若够聪明的话,就老老实实的交代吧,没准我还能留你个全尸。”
三番五次?可她这明明就是第二次呀!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误解?
会不会是上次那个戴狐狸面具的……
夏侯纾心想这回真完了,王崇厚把所有的罪责都集中算在她身上了,那还不得把她撕碎了?
夏侯纾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大通,突然福至心灵,既然王崇厚觉得她是受人指使,那如果她身后站的是陵王呢?
夏侯纾坚称自己就是陵王的人。
“看来你是不肯说实话了。”王崇厚见她如此冥顽不灵,越发没了耐心,大手一挥,“杀了吧!把尸体拖出去喂狗!”
喂……狗?
夏侯纾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上次见过的那些身形健硕、牙尖嘴利、目光凶猛的猎犬,浑身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等一下!”夏侯纾再次出言制止。她宁愿被乱箭射死,也不要被那群猎犬撕咬、吞食。
王崇厚眉头微蹙,心想这人真有意思,真以为他是吓唬他不成?
夏侯纾死死瞪着王崇厚身后那些刀都拔了三分之一的侍卫,就怕他们全都扑上来。
即便他们一人一刀,她也没命活着出去了。
夏侯纾既紧张又愤怒,她瞪着王崇厚义正词严道:“丞相大人身为百官之首,居然如此草菅人命,真叫我辈汗颜!”
“草菅人命又如何?”王崇厚低笑一声,抬眸时眼里已然换上了一股子狠厉,“那也得你能活着离开,证明本相确实草菅人命了才行。”
死人是不能说话的,她确实得先想办法离开才行。可她如今如同困兽,生死都握在别人手里,又如何离开呢?
夏侯纾想了想,方目光坚定地看向王崇厚,道:“我还知道令公子的一个秘密,如果今晚我死在这里的话,明天这个秘密就会传遍整个京城。届时,不光令公子要受罪,丞相大人的日子估计也不会好过。”
“雕虫小技!”王崇厚嗤之以鼻。
“此言差矣!”夏侯纾也不示弱,故作镇定继续说,“我既然敢孤身前来,就是把身家性命置之度外了的。但人嘛,总是贪生怕死的,所以不论什么时候,总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不是?如果丞相大人觉得我是在吓唬你,尽管可以立刻杀了我,但你想要掩盖的那个秘密就藏不住了。”
王崇厚这才终于正眼瞧她,并做出一副好奇的样子:“那我倒要听听是什么样的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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