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文女帝重生,皇叔他独得恩宠免费阅读,轩辕凤燃阿宝无弹窗

时间:2023-06-17 12:12:32   热度:37.1℃   作者:网络

阿宝记得前世,程府尹虽是官场油子,但在大是大非面前却分得清楚。
总归,她眼下可以用用他。
于是阿宝刻意低声道:“麻烦程府尹拿着本宫这枚沁血玉佩去凉山界碑附近找神武营章豫,把我接下来的话,一字不落的告诉他。”
程府尹细细将阿宝的话记在心中,默然点头后,便立刻离开。
如此这般,阿宝心思渐沉。
她环顾周遭,在晦暗夜色笼罩下的窝棚窟里寻找萧云峥。
只见短短的数刻钟里,西狱虎卫按部就班已围绕着窝棚窟,在窝棚窟的山势较高处迅速搭建起了防御工事。
林间寂静的防御墙内,西狱虎卫纷纷隐匿在暗处,挽弓搭箭对准了凉山大营的方向。
阿宝良久之后,才终于在老树后找到了萧云峥。
不期然,她撞进了萧云峥的复杂目光里。
萧云峥欲往前,手臂却被紧紧攥住,瑟瑟发抖躲在他身后的萧净月,脸色惨白道:“此地危险,长兄咱们快些离开吧。”
萧云峥猛地顿住脚步,而在远处的阿宝已拉着轩辕凤燃转身走向了和他相反的方向。
“长兄?”萧净月焦急晃着萧云峥的手臂。
萧云峥漠然偏头看了眼身侧的萧净月,“你这时候知道怕了?今晚为何称病骗我?你知不知道裴归尘是在东宫大选的红单之上?”
萧净月泫然欲泣,惨白着脸哭道:“长兄你是为了阿宝那贱人骂我吗?”
萧云峥:“……”
萧净月哭得愈发伤心:“长兄!我才是你的亲妹妹!”
萧云峥被哭得无奈,沉声警告道:“孤男寡女跑到这西郊窝棚窟,若此事传出去,只会败坏你的名声。”
一听语气,萧净月便知道萧云峥动了怒。
她委屈的止住了哭,“长兄,我定要赢阿宝一回的。”
萧云峥不再开口。
他把目光警惕地看向了不远处的裴归尘。
同样身为男人,他知道裴归尘眼里究竟装着什么,更清楚是他的私心导致了这场错位。
第145章
萧云峥置身于今夜这场凶险,默然握紧了剑柄。
这时候,远处,寒风刮来弥漫的硝烟。
马蹄轰鸣,阿宝一听便知,来的不仅仅只是一队先锋骑兵。
她抬眸看向悬挂天际的那一轮凉月,这个时辰,今晚的除夕颐和宫宴应该结束了。
只是不像往年的这个时候,太和门前会烧起足足四十九丈高的金元宝塔,火龙熊熊欲上九天。
还有漫天火树银花,如夏夜繁星般照亮整片夜空。
今晚的除夕,只有一场死局,
阿宝和轩辕凤燃躲在暗处,马蹄愈是轰鸣,便显得窝棚窟四周愈是静悄悄。
而她的手被身旁的轩辕凤燃握住了,他握得很紧。
这时候,晤字旌旗猎猎,战马嘶鸣。
自凉山大营狂奔而来的是数百先锋骑兵,马踏而来,铁甲威风凛凛,手中刀剑的冷光似要绞杀出一片血腥。
阿宝看到了马背的轩辕晤,冷峻桀骜,便如前世记忆里的那般,轩辕晤褐袍苍铠,手握他那一柄通体漆黑两端银白盘黑麟的长枪。
四周越发寂静,阿宝连呼吸都不由自主的往下沉。
只见数百先锋快马急驰而来,砂石滚滚。
但却始终不见他们进到窝棚窟里来,他们停下了,静静似乎在等一个契机。
轩辕晤看着安静的四周,积雪掩藏的废墟里,黑影憧憧,危机四伏。
默然许久,轩辕晤抬手做了个手势。
下一瞬,他身后的第一排骑兵弯弓搭箭,对准了夜色隐蔽处,若有似无的细微轮廓。
咻地一声!利箭破空!
除夕这天夜里的风,凄厉呜鸣。
轩辕晤并未直接陷进裴归尘算计好的陷阱里,反倒事先百箭齐发,先放倒了最前线的西狱虎卫。
裴归尘竟忍了。
西狱虎卫死得悄无声息,只为迷惑轩辕晤彻底放下戒心,自投罗网。
阿宝被轩辕凤燃死死摁住,藏身于沟壕之后。
下一瞬,阿宝的眼前万箭齐发,流矢如雨,轩辕晤率领先锋骑兵杀进窝棚窟,立刻便引发了西狱虎卫的血腥反扑。

厮杀声震天动地。

硬生生扛住了西狱水牢的残虐刑罚的轩辕晤,绝非裴归尘所低估的那样。
凉山骑兵和西狱虎卫坚持不下,奋力抵挡的轩辕晤手里那柄长剑已断,他撩袍跃下马背,抽出背后的黑麟银枪。
山势高处的裴归尘,冷然下令:“放信号,推碎石堵住叛军退路,点猛火油。”
顾七绝厉喝:“不行!虎卫还没撤!”
裴归尘淡淡反问,“没撤不是正好?他们需要拖住叛军。”
顾七绝骤然拔出手中除恶剑,剑锋直指裴归尘喉咙,“必须等虎卫撤回!”
裴归尘抬手握住剑锋,血从他掌心滑落,“时不我待。立刻放红绫信号!点猛火油!”
就在这时,有西狱虎卫来报:“禀顾指挥使,禀裴侍读,北面有伏兵!!”
顾七绝肃然问,“哪来的伏兵?”
话音未落,又有一西狱虎卫匆匆赶来,半跪禀报,“禀顾指挥使,禀裴侍读,神武营!章豫章大人的神武营!神武营接管了咱们所有的樟桶!!”
裴归尘猛地看向阿宝,阿宝冷然眼眸却只淡淡看了他一眼,便看向了血腥厮杀的前方。
以往这片贫穷混乱,残破荒凉的窝棚窟,在这年的除夕夜,却聚集了凉山精锐骑兵,西狱虎卫,还有神武营。
旌旗猎猎,战局焦灼。
阿宝觉得疼,却说不上究竟是哪里疼。
第146章
这时候,阿宝见轩辕晤朝她看了过来。
轩辕晤狠狠吐出口血沫,喉咙滚着血腥道:“轩辕帝阳!有本事你站出来!亲手杀我!!”
阿宝没有现身。
这场厮杀,遍地血骸,尸横遍野。
乌鸦嗅着空气里的血腥味乌泱泱飞来,黑漆漆停在枯秃的老树枝桠间,随时准备一场饱腹狂欢。
神武营胜了,轩辕晤败了。
残破的凉山晤字旗沾染了鲜血,在风中摇晃。
轩辕晤的发须随着深夜寒风来回摆动。
他单手撑着那柄黑麟银枪,半跪在地,血流顺着他的手臂淌下,最后从他的指间滴进雪中。
听见熟悉的脚步声,轩辕晤抬眸,隔着满目的血红,沉沉望着来人。
“小皇妹,你赢了。”
“五哥,你根本没尽全力抵抗。”否则,这场厮杀绝不可能此刻便结束。
一听阿宝这话,轩辕晤满脸是血却抿唇轻笑,“没想到小皇妹你这么看得起我。”
阿宝半蹲在轩辕晤的面前,伸手擦掉他脸上的血迹。
轩辕晤不说话,轻笑着看着她。
她却格外难受,“叛军一旦接近帝都,战火便会殃及帝都里的无辜百姓。”
“神武营是我派的。五哥,我不能放叛军离开。”
阿宝整条帕子都是血色,却始终擦不干净轩辕晤脸上的血。
她眼眶微红,“其实我派神武营围剿叛军,还有一个另外的缘由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裴归尘算计你,再用你的命去讨父皇的信任和欢心。”
听了这话,轩辕晤的笑意却更深,“你做得很好。”
阿宝的眼前浮起水雾,而轩辕晤却好像又是她年幼时的那个五哥,他染着血的手轻轻捧住了她的脸。
“我知道今晚是裴归尘的一场死局。”
阿宝愣住。
轩辕晤又痛快笑道:“他们自以为那些激将法有用,把我引到这窝棚窟里,自投罗网。”
“但我挑中的先锋骑兵,都是樊进手下。”
“凉山大营的都尉樊进吃里扒外,投靠了裴归尘,今晚他们都该死。”
阿宝终于忍不住,眼泪滑落,“五哥,为什么不逃?”
轩辕晤染血的指尖擦过阿宝的眼泪,笑道:“因为杀我的这份功劳,要留给小皇妹你啊。”
顿了顿,轩辕晤猛地咳出黑血来。
阿宝回头想叫人,却看到在泼墨般的浓郁夜色中,裴归尘挽弓搭箭,那枚箭簇在火光与夜色下,泛着雪白寒光。
而裴归尘把箭头对准了她和轩辕晤。
这时候,她的手腕被轩辕晤死死攥住,“杀了我!拿着我的头颅去找父皇!告诉他,假冒晤王的逆贼已伏诛,再恭祝父皇国祚绵长。”
阿宝沉沉和裴归尘对望一眼,转过头看着轩辕晤,自嘲笑道:“五哥,我曾经做过一个梦。”
“梦里,你要杀我,我要杀你。”
阿宝看着脸色愈加惨白的轩辕晤,她笑中带泪,“五哥你说,可不可笑。”
“嗯,是轩辕家的行事做派。”轩辕晤临死,竟还有心思开玩笑,“那么,最终是谁杀了谁?”
“我杀了你。”阿宝回想着前世,泪流满面:“我亲手杀了你。”
“如此甚好。”
“既有第一次,这第二次便手熟了。”轩辕晤把他随身的黑麟银枪塞进阿宝手里,“杀了我。”
阿宝摇头,但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轩辕晤握着她的手,将他的那柄黑麟银枪送进了他自己的腰腹,涌出的热血刹那间便染红了阿宝的双手。
阿宝这才发现,原来伤心到极点,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跌坐在雪地里,茫然用双手支撑着轩辕晤摇摇欲坠的身体,而轩辕晤软绵绵靠在她的肩膀,呼吸微弱说道。
第147章
“你命谢无碍到白玉京抓我,我没能逃脱。”
“自那时候起,我便知道,假死身份泄露,失了先机,我谋夺帝位的这盘棋,输了。”
“我只是不甘心,想再搏一回。”
“但裴归尘要算计我,他还不配。”
“皇妹,别喜欢裴归尘。”
“裴归尘他的野心,绝非你可以压制得住。”
阿宝喉咙腥甜,血气翻涌,茫然流着泪点头,“五哥,我知道的。”
裴归尘不是一个人,他背后的势力,远比她想象的还要深。
前世的天盛朝,是那般轻易便能成事的吗?
淮南裴家这棵老树,树大根深,盘根错节,休戚与共。
要想彻底拔掉,杀裴归尘,不够。
得到这一声允诺,轩辕晤放下心,却也彻底带走了他的生气。
他费尽全力的揪住了阿宝的衣角,喃喃道:“五哥很怕孤单,你不要忘了五哥。”
“来年清明,到老槐树下,带上你包的饺子,陪五哥待会。”
“说起来,你包的饺子比五哥包的,好吃多了。”
“五哥还吃到了俩蜜枣,很甜。”
“咱们大启有古话说过年除夕吃到蜜枣饺,必定整年行好运,做生意的财运滚滚,求姻缘的天作之合,心想事成。”
“阿宝你瞧,这古话说的真准呐。
“心想事成,五哥想要的,都得到了。”
凉山的风真冷啊,老树枝桠沙沙作响,乌鸦凄凄鸣叫。
轩辕晤的手垂落在地,阿宝抱着轩辕晤,眼中泪如雨下,落在他沾血的脸颊。
雷鸣战鼓声中,迎来了大启正月新年。
卯时,谛听晨钟敲响,文武百官依次进入太极殿。
阿宝满身狼狈的跪在太极殿中,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双手奉上了装有轩辕晤头颅的木盒。
“父皇,逆贼之首已伏诛。”
“凉山大营的部分叛军,皆是都尉樊进亲信,目前亦已尽数抓捕归案。”
“昨夜伤亡惨重,西狱虎卫幸存三十七人,神武营章豫将军及其手下斥候无人生还。”
说着,阿宝宽慰道:“但请父皇放心,儿臣牢牢记得父皇自幼谆谆教诲,已经妥善布置了抚恤事宜。”
满殿之内,文武百官皆死寂。
御座上的老皇帝面如寒霜,“西贫那些百姓如何?”
阿宝平静的看向了至尊位上的老皇帝,那身帝袍煊威赫赫,不怒自威。
阿宝道:“西贫百姓皆已撤出。”
“儿臣知父皇挂心受灾百姓安危,便擅自替父皇布置,将西贫百姓安置于西和门大营外的临时营地。”
话落,阿宝谦卑低下头,“还请父皇恕罪。”
老皇帝面色稍缓,起身走下白玉阶。
阿宝挺直脊背,双手牢牢捧着木盒,直到老皇帝走到她面前。
老皇帝盯着轩辕晤的头颅,若有所思,“这易容术看来着实厉害。虽是脸有伤,但眉眼间依稀可辨得出晤儿的模样。”
老皇帝此话一出,太极殿中的文武群臣纷纷附和。
“是啊是啊,和晤王当真一模一样。”
“猛地一瞧,倒真以为是当年自焚身亡的晤王死而复生呢。”
跪在太极殿中央,阿宝静静听着,但捧着装有轩辕晤头颅的双手,却有些发抖。
她只觉得轩辕晤尚未干透的血粘在她的手心,甩也甩不脱。
这时候,老皇帝端详良久,总算暗暗确认了头颅属于轩辕晤。老皇帝悬了整晚的心,也总算得以彻底放下,
老皇帝松了口气,“既然凉山逆贼已尽数伏诛,此番叛乱的首功,当属女儿你。”
阿宝的手抖得愈发厉害。
她想起了轩辕晤染血的指尖抚过她的眼角,笑着说,他要把杀他的功劳,留给她。
第148章
与此同时,老皇帝连连夸赞,“既收服了西贫窝棚窟那些凉山老兵士,又除掉了假冒你五皇兄的凉山叛军逆贼。”
“有勇有谋,不愧是朕的好女儿。”
老皇帝抬手示意御林禁卫统领拿走轩辕晤的头颅,这才望向脸上仍有干涸血迹的阿宝。
“此番平叛有功,朕必重重赏你。”
说着,老皇帝扶起阿宝,凛然道:“此番各附属国的礼使朝贡,便由你的东宫主持。”
附属国的朝贡大典是国之重事,她以东宫储君身份主持,代老皇帝接受礼使的朝贡,便意味着她的储君之位又稳定了些。
这是好事。
阿宝默然敛眸,恭敬行礼,“谢父皇恩典。”
老皇帝却话锋一转,突然问,“神武营?你如何调动的?”
阿宝猛然提起百分精神来,装作陷入了回忆,“昨日事态紧急,儿臣怕叫叛军得逞,匆忙间想起神武营的章将军最近正好轮值到凉山附近,便派人暗中联络了章将军。”
“章将军忠心耿耿,担忧叛军攻入宫城对父皇您不利,立刻率领神武营斥候前往相助。”
阿宝早已想好的说辞,毫无破绽之处。
老皇帝反复细细琢磨,最后也寻不出异样,便只能如此罢了。
“既是如此……”
“行了,若无旁的事,你便回宫好好歇着。”
老皇帝示意阿宝退下。
阿宝了然,又恭恭敬敬地行了礼,这才默然起身,一步步慢慢的退出了太极殿。
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阿宝看到太极殿中,裴归尘和顾七绝的视线齐齐落在了她的身上。
顾七绝的那一道视线雪白利刃,叫她惶惶不安。
但一向装得不染纤尘,至诚至真的裴归尘,他的视线却晦涩难懂,似是欲言又止。
阿宝面无表情转过身,踏出太极殿门槛,再未回头。
新年的头一日,日头格外灿烂。
整座宫城已从昨夜的叛军作乱里恢复如常,华灯摇曳,彩绸翩翩,流金般的细碎日光倾泻而下,笼罩了太极殿到东宫的这一路。
拂面而来的晨风被流金日光晒得十分暖和。
宫人们沉浸在叛乱已平的喜悦里,见了平叛功臣阿宝,眼里都是带着笑意和钦佩的。
阿宝一步步艰难走过重重宫墙,她脸上带着血,手里沾着血,整身襦裙血迹斑驳。
活像白日幽魂。
阿宝撑着一口气走进东宫。
红袖端着热水,绿琅拿着布巾迎上来,俩姑娘异口同声道:“怎地这么多血啊?公主殿下您哪儿受伤了吗?老太医您快来给咱们殿下好好瞧瞧!”
阿宝摆摆手,却不敢轻易开口。
她仍有事要做,只怕一开口,强撑着的那口气便散了。
独自一人走进内殿,阿宝合上殿门,撩开纱帘,再推开三重锦屏,将目光落到了茶桌边的那霁袍将军身上。
阿宝正色道:“章豫章将军。”
章豫浓眉大眼,倒也算相貌堂堂,但言行举止颇粗犷豪迈。
就连声音,都是五大三粗。
章豫抱拳半跪,请罪道:“臣章豫,给公主殿下请安!谢公主殿下不怪臣擅自调动神武营斥候之罪!”
阿宝扶起章豫,“昨夜本宫已说得十分清楚。”
“神武营昨夜的调动并非擅动,而是本宫发觉窝棚窟有异,特请驻扎凉山附近的神武营章将军前去相助。”
话落,她的手里被轩辕凤燃塞了杯红参热茶,肩头更是一重。
她顺着那双替她系狐裘绦带的凌厉指节,慢慢向上,抬眸望着面无表情的轩辕凤燃。
第149章
她不知他在想什么,但总觉得此刻的轩辕凤燃随时会失控。
就在这时,轩辕凤燃提醒她。
“公主殿下不是有话和章豫说?”
阿宝猛地回过神来,道:“是,本宫是有话要同章将军说。”
顿了顿,阿宝道:“本宫想请章将军带着昨夜幸存的那队神武营斥候前往北疆,替本宫办一件事。”
章豫粗犷豪爽道:“臣身为神武营将却擅自离开驻地,必是死罪。是公主殿下想出了假死,这才保住了臣和臣手下的性命。请公主殿下您尽管吩咐,臣该如何做?”
阿宝喝了口红参热茶。
参汤暖润入喉,阿宝的精气神这才缓和许多。
她深呼吸定了定神,继续道:“蛮族的衣食格外仰赖天候。以往每到新春,蛮族为了粮食和棉布,便会频频侵扰我大启北疆,抢夺北疆百姓的牛羊粮食,甚至连村庄里的女人和青壮年也会被一道掳走。”
据她所知,那些被蛮族十六部掳走的青壮年幸运些可以放牧干活,女人则是被用来发泄兽欲。
思及此,阿宝道:“未雨绸缪,方是自救之道。”
见章豫迷惑不解,阿宝耐心解释道:“在刚刚过去的旧年里,暴雪连连,因此来年,蛮族必定更是频频南下掠夺我大启百姓的牛羊粮食。”
说着,阿宝先夸奖了章豫将军,“章将军赤胆忠心,又有领军将才,若就此解甲归田,是我大启的损失。”
章豫仍旧不解:“殿下的意思是?”
“本宫想请章将军北上,刺探蛮族动向并随时传信回来。”
阿宝话音未落,章豫恍然大悟。
“既已身亡,臣在这帝都便再无立锥之地。与其叫顾七绝的西狱虎卫发现臣的未死踪迹,招惹杀身之祸,倒不如及时抽身远遁。”说着,章豫粗犷豪迈地一撩袍摆,重重跪下了。
“臣愿为公主殿下效犬马之劳!”
闻言,阿宝伸手搀扶起章豫,正色道:“本宫在此允诺,有朝一日,章将军必定再受重用。”
章豫却看向了轩辕凤燃,犹犹豫豫了许久。
最终,章豫一粗犷将军,羡慕叹道:“公主殿下您的想法,倒是与凤燃王不谋而合。”
闻言,阿宝目露诧异,看向右手边的自家皇叔。
轩辕凤燃默然须臾,沉声解释:“昨夜若是风平浪静,无事发生,章豫自会带着斥候悄然无声散进夜幕里。但若是真出了事,章豫必定带着神武营斥候堵死凉山骑兵夜袭西和门大营的捷径。”
阿宝恍然道:“皇叔在调动神武营时,便安排好了神武营的退路——金蝉脱壳,远遁北疆。”
轩辕凤燃眸光暗闪,“昨夜本来是要告诉你。但最后,你也自己想到了。”
一听这话,章豫虎目看向轩辕凤燃,心直口快道:“都说公主殿下和凤燃王关系冷淡,颇像死敌,如今看来,看来外头传闻不可尽信,公主殿下和凤燃王分明很有默契嘛!”
阿宝手里捧着红参热茶,眼睛被热茶雾气蒸得有些热。
轩辕凤燃转身,挡住章豫的视线,抬手拍了拍阿宝的背,在她耳边温柔哄道:“万事有皇叔在呢。”
说着,轩辕凤燃的左手背在身后,冲章豫摆了摆手。
章豫识得这军中撤退的手势,立刻拱拳告辞,身形利落一闪,便出了内殿,消失在重重宫墙楼檐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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