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沈珩热点小说榜单推荐 薛青沈珩正版在线阅读

时间:2023-06-16 22:42:50   热度:37.1℃   作者:网络

薛青无奈,这人睚眦必报,想必是在报复她打的那一拳,还有往御史台递话一事。
薛青只好硬着头皮抬头。
眼前的人剑眉斜飞,棱角分明,多情的桃花眼不经意间流露出寒芒,戏谑的笑给他平添一些不羁,通体凌人盛气是在权势中浸润出来的。
薛青不禁晃神,世人对他“纨绔不羁”的评价只是表象,此人绝不简单。
“怎么,莫非本王貌丑,吓到了顾世子不成?”
沈珩冷冷的话中尽是锋芒。
若他都貌丑,天下恐怕没好看的人了。
薛青迅速回神,听了这话心底发凉,道:“王爷恕罪,卑下未曾想到王爷如此玉树临风,气宇轩昂,一时迷了眼。”
沈珩眼神幽微,上下打量着薛青。
一个月前,薛青往他嘴角打的那一拳可不算轻,他足足养了半月,才把淤痕消去。
明知薛青不是真心夸他,却迫于形势低头,多少让他心里舒畅了点儿。
有侍从为沈珩搬来凳子,他顺势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
沈珩对薛青道:“听大儒说,顾世子饱读诗书,尤其对刑律见解颇深,本王想问一问顾世子,冒犯皇族,该当何罪?”
薛青暗道不好,这个人是打定主意来报复她了。
一旁萧行之的冷汗顺着鬓角流下来了,求助似的看了她一眼。
薛青虽跪在那里,身姿依然挺拔,如一支折不断、掰不弯的青竹。
沈珩对薛青不爽到了极点。
薛青此人太过无耻。
当时两家马车速度都很快,根本说不清是谁撞了谁。
只不过他的骈驾乃是御造,坚不可摧,才把薛青从车里撞了出来。
他看着薛青差点把自己憋死,好不容易同情心泛滥一回,去帮她看伤,却被薛青打了一拳,还吐了一身血。
后来虽然印证了薛青的确跟五皇子之事无关,但薛青耽误了他进宫是确确实实的。
他看在薛青受伤的份上,大人有大量不与她计较。
不成想薛青蹬鼻子上脸,在背后捅他一刀。
这段时日,御史台没少在圣上面前告他的状,要说薛青没掺和其中,他是万万不信的。
薛青缓缓吐出一口气,正声道:
“回王爷,根据大禹国律,藐视皇族,轻者黥字,重者...”
薄唇开合,她缓缓说出了令萧行之胆颤的两个字——
“杖杀。”
沈珩一挑眉,暗自畅快,道:“啧,杖杀未免太过,只是顾世子这张白璧无瑕的脸若被黥字,当真可惜。”
薛青听他说这话,实在觉得市井传他面如恶煞,心如蛇蝎的话不假。
萧行之听到逍遥王这么说,没想明白为什么冒犯逍遥王的是自己,他却抓住薛青不放,不由慌了心智,忙道:
“王爷,方才是卑下听信谣言,对王爷不敬。顾兄与此事无关啊,若要黥字,就往卑下一个人脸上黥字,顾兄是无辜的。”
薛青清楚逍遥王这是冲自己来的,便道:“此事全因我二人心无敬畏,若王爷降罪,卑下自当领罚。”
沈珩挑了一下眉,道:“顾世子现在心甘情愿领罚,之后可别说本王不讲道理。”
薛青心想,真是笑话,你在京都横行多年,什么时候讲过道理。
那边沈珩又开口道:“以前在军营,遇见不听话的新兵,几十杖军棍下去,就听话得跟鹌鹑似的。”
薛青猛地抬头,正撞见他满眼戏谑,暗自咬牙,这一遭怕是躲不过去了。

沈珩看她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心里一阵畅快,道:

“可惜本王看顾世子这瘦弱的身材怕是经不起几棍,罢了,谁叫本王仁慈,你们读书人的事,就用戒尺代替吧。”
形势比人强,薛青咬牙切齿道:“卑下谢王爷宽宏大量。”
逍遥王发话,自然没人敢拖延,很快,偌大的学堂就有规律地响起竹板打肉,啪、啪、啪的声音。
其间还夹杂着萧行之的痛呼。
丢脸,太丢脸了。
薛青在心里默默数着,整整三十下,手逐渐痛到麻木。
薛青咬紧牙关,知道逍遥王正坐在一边看自己笑话,强忍着疼不肯发出一点儿声音来。
一旁沈珩漫不经心地端起茶盏来喝。
看到薛青眼角发红的样子,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疼的,颇为动人。
沈珩在心中嗤笑,这张脸倒是出众,只是娘们唧唧,通身没个男子汉的气魄。
镇国公为国捐躯之事被改编成曲子,传唱在勾栏瓦肆之间。
眼前这个玉质金相的少年郎,怎么也难与曲子中威风凛凛的镇国公联系在一起。
若不是高门贵族的血脉不容混淆,沈珩都要觉得镇国公被戴了绿帽子了。
三十下手板打完,薛青一双手肉眼可见地肿胀起来,稍微动一下指头都是钻心的疼。
饶是她再能忍,双手也不由微微发颤。
沈珩欣赏完薛青和萧行之像猪蹄一样的双手,才站起身来,对众人道:
“行了,该说正事了。本王这次来国子监,是想请诸位大儒做个见证。一个月前本王不小心将顾世子撞伤,这次是特地来向世子赔罪的。”
薛青皱起眉头,这位爷哪儿是跟人低头的主。
当初派人把丞相儿子打得爹娘都认不得,把尚书女儿骂得差点要自尽,都没见他跟人道过歉,怎么现在来跟她这么个小人物道歉?
她迅速回想着近来发生的事。
对了,五皇子!
撞车那天,一向脾气暴戾的五皇子跟上课的郑大儒吵了起来,一怒之下还把桌子给掀翻了。
因这事,圣上将五皇子罚到御都山孔圣庙思过,至今没开口让回来。
五皇子的生母孝悯皇后是沈珩的姑姑,沈珩是五皇子一派的人。
沈珩想必是趁着给她道歉的契机,向圣上开口,替五皇子求情。
这么想倒是能说通。
可是刚才还给了她那么大一个下马威,她怎么敢接!

第5章  可道过歉了?
薛青忙躬身回道:“岂敢当,当时府内马夫莽撞驾车,惊扰王爷。卑下已将马夫处罚过了,原当是卑下向王爷请罪,何来王爷向卑下赔罪一说。”
沈珩假模假样地扶起薛青的胳膊说:“顾世子快请起,不必为本王遮掩,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何况世子伤势不轻,本王理应如此,世子勿要推却。”
说着,不等薛青反应,敷敷衍衍,就向她拱手行了一礼:“还请顾世子见谅。”
薛青忙道:“不敢当不敢当。”
心里默默吐槽,等着吧,这次的亏我以后一定讨回来。
沈珩说:“谢顾世子体谅。本王已着人将药材送至公府,若世子缺什么疗伤的药材,尽可与本王开口。”
薛青连忙应下。
气也撒了,歉也道了,沈珩毫不拖泥带水,领着一堆人呼啦啦走了。
人走后,薛青不禁头疼。
逍遥王这个人,喜怒无常,睚眦必报,难缠得很。
现在还未入朝堂就把人得罪得透透的,以后的路怕是不好走。
萧行之立刻软了筋骨,瘫坐在座椅上,不知手蹭到了哪里,他呲哈一声,“这下手也太重了吧,疼死我了。”
薛青冷言冷语道:“看你今后还长不长教训,今日是他不与你计较,若真要论罪处罚,整个侯府都得赔在你这张嘴上。”
一旁的萧行之哭丧着脸:“难道因为他有权有势,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我,我好歹是侯府公子,当这么多人的面被打,也太丢脸了。”
沉默良久,薛青平静道:“你说得没错,有权有势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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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沈珩回到长公主府,他的母亲长公主就过来找他,问道:“可道过歉了?”
沈珩点点头。
薛青猜得不错,他的确是为了五皇子来道歉的。
今上在初登基时经历了些腥风血雨,后来镇国公打退西北蛮夷,与邻邦保持着不好不坏的关系。
十几年没再起战事,算得上是天下太平,崇文轻武风气日益严重。
五皇子当着大儒的面把桌子掀了,得罪了整个儒林。
消息一传出宫闱,就有学子堵在顺天府为郑大儒鸣不平。
那天他急急驾车,本是想进宫替五皇子求情,好巧不巧还把顾世子给撞了。
不仅在宫门闭合前没赶得上入宫,还给御史台留下话柄,可谓火上浇油。
让圣上开始反省自己是否对长公主一脉过于纵容,连带冷落了一阵子。
长公主道:“下次可不许这么莽撞了,五皇子渐渐大了,我们要更加小心才是。”
沈珩紧皱眉头,母亲尝到了从龙之功的甜头,这是打算扶持五皇子为下一任储君。
没办法,五皇子再不成器,谁叫这位同时沾着景和君两家的血脉。
他就算再不痛快,也得去给五皇子收拾残局。
长公主看到沈珩一脸不悦,还以为是他不满给薛青道歉一事,便道:
“我儿,知道你委屈。只是镇国公府的嫡长女是宫中贵妃,收养了六皇子。现今继皇后生的九皇子渐渐大了,我们虽不至于拉拢他,但暂时还是不要与之敌对,让继皇后坐收渔翁之利。”
其中利害关系沈珩自然明白,想到刚才自己的“道歉”,他当着长公主的面有点心虚。
沈珩想要岔开话题,转眼看到长公主交合在一起的双手,也是露出一节手腕。
沈珩面色有些奇怪,悄声与她说:“这顾世子一个大男人,肌肤看着比娘你的还要白嫩。”
长公主虽然四十出头,但宫廷有各种养肤秘方,保养十分得当,看着比许多二十来岁的女子还要年轻俏丽。
长公主笑道,伸出一根指头戳他脑袋:“你呀,净会胡说八道,怎么好拿人家世子跟我比。”
沈珩啧了一声,道:“虽说是世家子弟,也太过女气了些。”
长公主道:“都道顾世子是妇人在锦绣堆里养大的贵公子,这话倒是不假。”
沈珩想起薛青气得要死还不得不忍的样子,轻笑一声,道:“是不假。”
长公主道:“好了,不说她了,五皇子的悔过书送过来了,你给送入宫,圣上那里也该松口了。”
五皇子毕竟是皇子,不能一直在御都山待着。
沈珩道歉这件事算是给圣上递了个台阶。
沈珩和长公主刚出了宫门,就马不停蹄地赶往御都山接五皇子。
到了山脚,沈珩撩开马车帷帘,山雨欲来,远处的五皇子景尚从御都山的青石阶梯缓缓走下来,脸色如阴沉的天色。
不愧是堂表兄弟,在相貌上,五皇子与沈珩有三分相像。
只是沈珩的桃花眼中自带一股风流不羁,五皇子的则更加上挑,不笑时透着戾气。
沈珩一看见他手心就痒痒,想狠狠揍他一顿。
他跟他娘费尽心思为他谋划,五皇子倒好,诗书礼易没学会,就学会了无能狂怒,桌子一掀,留下一堆烂摊子。
沈珩皱着眉头道:“这臭脾气,就是给他江山,他拿得稳吗?”
一旁的长公主如临大敌道:“泽儿!休要胡言!”
沈珩立刻恢复了玩世不恭的笑意:“娘,这里又没别人,你何必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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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中毒之事,宫里一直没传详细消息出来,只怕是事关重大,贵妃不敢打草惊蛇。
顾家上下正不安中,一个太监带着几个宫卫赶来府里接人。
领头的太监一看见薛青,便笑着道:“顾世子安好,贵妃娘娘记挂着顾世子,向圣上求了恩准,允您入宫见面呢。”
薛青心中一喜,她与阿姐已经好久没见过面了。
薛青连忙给了太监赏银,随着宫卫入宫。

第6章  又是逍遥王!
贵妃所住的宫殿名为景秀宫。
薛青过来时,她的阿姐贵妃娘娘已严妆守候在廷中,见到她后快步上前。
有外人在,薛青忍着泪水给阿姐行礼。
贵妃执起她的手,连忙把她带到景秀宫正殿。
宫女们一关上门,薛青便被阿姐抱住:“好玉儿,阿姐担心死你了。身上毒可都清完了,胳膊好全了吗?可还有什么后遗症?”
薛青笑着道:“阿姐放心,已经全好了,没有后遗症。”
穿越过来后,嫡母严厉,姨娘难免偏心养在身边的妹妹顾琼,只有阿姐恨不得把一颗心给她。
虽然阿姐进宫后,她们见面次数寥寥无几,但是感情依然深厚。
贵妃又忍不住眼睛发红,道:“都怪阿姐,没有保护好你。”
大概是遗传了苏姨娘的高挑,自己要比阿姐高上半个头,也因此混迹在男子之中不至于显得矮。
她扶着阿姐的肩膀,安抚道:“是我一时大意。幸好这点心没进六皇子口中。”
贵妃捶了薛青肩膀一下,道:“什么叫做幸好,若是你出事,岂不是要剜去我的心。”
薛青故作轻松道:“这不是没事嘛,阿姐这边查得怎么样了?”
贵妃擦了擦眼泪,道:“中毒之事倒是查明白了,我宫里的宫女铃兰,暗地里跟周宝林身边的小太监吃对食,受那小太监挑唆,做下这事。
可惜我投鼠忌器,就算人证物证俱全,也不能大张旗鼓过去问罪,否则圣上那里派下御医给你诊断,你女扮男装欺君之罪就瞒不住了。”
薛青皱着眉头,道:“周宝林?”
宝林的位分极低,且没有子嗣,怎会对六皇子下手?
贵妃沉默了一下,道:“按说我不必将她放在眼里,只是她的眼睛与先皇后有几分相似,圣上对其颇为在意。
况且她一个小小宝林不可能将一切做得如此顺利,鹬蚌相争,谁是那个坐等得利的渔翁?
玉儿,你再忍耐些,你且看着,过段时日,我定找到真凶,为你讨回公道。”
薛青握着阿姐的手,没接这话,反而道:“阿姐,我想趁今春圣上诞辰时,奏请大礼荫补。”
贵妃被这话惊得站了起来:“什么?你这就要荫补?我不同意。”
阿姐的反应在她意料之内,她道:“阿姐,咱们这样的人家,若不激流勇进,只能日渐衰微,我身为世子,若放任自流,过不了几年,只怕谁人都能来踩上一脚。”
薛青顿了一下,压低声音道:“宫里平安长大的三个皇子中,仙逝的孝悯皇后所生的五皇子,不得圣心,但背后有长公主支持。
“继皇后所生的九皇子,虽然年幼,也占据正统。”
“六皇子的出身不显,只有阿姐势单力薄,若我入朝堂,起码能帮帮阿姐。”
贵妃握紧了薛青的手道:“可,可你是女子啊。男人堆里的阴谋阳策,比起后宫凶险万分,我如何放心让你进朝堂为家里谋出路。”
薛青趁热打铁,道:“从小到大,母亲把我当男儿教养,就是希望我有一天能重振镇国公府。读书习武多年,我势必要立一番事业,浑浑噩噩度日有什么滋味?阿姐会答应我的,对吗?”
贵妃看着薛青灼灼的目光,忽然掩面哭道:“都是阿姐没用,让你女扮男装,还要冒险入朝。”
薛青知道这是阿姐已经妥协了,道:“阿姐别哭,等我入了朝,我们姐妹见面的机会还能多些。”
门外尚宫局的姑姑来催他们,留给宫妃面见家人的时间很短,这番拉扯已经到了时间。
潦草收拾好情绪,薛青与阿姐依依惜别,在阿姐的泪水中,离开了景秀宫。
谁知跟着姑姑到了乾清门,却被一个小太监拦住。
小太监向她请安道:“顾世子大安,圣上命奴才来这儿接顾世子往勤政殿一趟。”
薛青转头对尚宫局姑姑说:“劳姑姑相送。”便跟着小太监走了。
走在路上,薛青偷偷把金叶子塞到小太监手里,道:
“这位小公公,圣上突然召见,我实在惶恐,公公可知所为何事?”
那小太监收下金叶子,笑着说:“先前逍遥王不是把您撞伤,又跟您道歉了嘛,您大概也知道那位爷的脾气。圣上知道后觉得您能让那位爷道歉,必有过人之处,恰好您进宫,便想见见您。”
薛青心里霎时崩溃。
又是逍遥王!
她能有什么过人之处!
这件事情她完全就是逍遥王的一个筏子罢了!
她算是看明白了,她大概命里跟逍遥王犯冲,不然怎么会每次遇见他都要平生事端。
怀揣着忐忑与愤愤不平的心情,薛青跟着小太监到了勤政殿。
只见殿门紧闭。隔着朱红门阁,薛青听见里面有议论声传来。
她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些信息,似乎是发生了什么科场舞弊案,江南举子暴动。
这时圣上身边的一等太监福海走了出来,看到薛青忙躬身道:
“顾世子,实在不巧,接您的人刚走,江南那边就来了急报,圣上现下正召见大臣们议事,怕是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不如您先回去,等事情了了,圣上再召,奴才到时亲自去接您。”
薛青心思一动。
她想要提前荫封,得做出点事来,让圣上注意到她,这说不定是个机会。
薛青忙对福海问道:“福海公公,可是科举出了什么事?”

第7章  赌对了
福海低头沉吟一番,反正这事儿迟早会传出去,此时也不妨卖薛青一个好,便道:
“是呐,江南那边有一富户请人冒名顶替自己去考试,乡试榜出来后,又要杀之灭口,这顶替者死里逃生,前去衙门投案,又牵扯出十几个同考场捉刀者,光上榜的就有七八人。
江南士子集合数百人要讨公道,正赶往京城,一路呼号鸣冤,要求彻查重考,从行学子越来越多,眼看压不住了,当地知府才上奏请罪。圣上正为此事发怒,还未商量出章程来。”
薛青沉思几息。
她想要提前入朝,势必要做出一些功绩来,眼下倒是个机会。
薛青对福海道:“我这里有些想法,或可有助于此事,麻烦公公替我向圣上通传一声。”
福海被薛青这话弄得为难,道:“世子,这,恐怕不合规矩。”
殿内传来泛着圣上泛着隐怒的声音:
“此事历经数日,江南士子都快到京城来了,你们毫无察觉,居然到现在还在互相推诿。”
这声音让福海忍不住哆嗦一下。
薛青见福海心生退意,赶忙道:“雷霆雨露皆由我自行承担,若真有助于此事,于您也是一件大功德。”
福海咬咬牙:“请顾世子在此稍候,奴才找机会呈与圣上。”
说罢,福海又走了进去。
薛青缓缓吐纳着气息,说不紧张是假的,圣上见她是因为逍遥王,大有抱着猎奇的目的。
现在她无意间听到君臣议政,正如福海所说,她主动献策极其不合规矩。
若是圣上不愿见她,一个轻佻狂放的坏印象肯定种下了。
可若是愿意召见,听她一言,她自信自己的想法可行。
圣上若是采纳一二,就算是直接得了圣上的青眼,以后行事也会方便不少。
春寒料峭,薛青却是感觉自己背后紧张得出了冷汗。
不一会儿,薛青见福海掀开帘子走了出来,忙上前一步,听他说道:“顾世子,圣上叫您进去。”
薛青紧绷的心情这才稍微放松一些。
薛青笑着对福海道:“多谢福海公公,有空到府里吃茶。”
福海公公是圣上眼前的红人,跟接她过来的小太监不同,见惯了世面,不会轻易被钱财贿赂。
她这么说是卖福海一个面子,日后福海若是有什么需要,她也会竭力相助。
福海听了果然喜笑颜开。
薛青略略整理了一下衣服,便跟着福海进殿,刚跨入殿门,一众臣子齐齐回头看她。
薛青不由脚步一滞,稳了稳心神,重新抬步走上前去。
圣上高坐在上堂,看到薛青一袭惨绿大袖罗衣,暗沉的勤政殿为之气象一新。
她脚步平稳,就那么走过那群臣子,跪下也如文竹般挺拔清秀,不见丝毫慌乱,说话亦不觉其卑微谄媚。
圣上这才明了贵妃曾提到她这个弟弟时,所说的俊雅是何等贴切。
圣上长长吐出一口浊气,道:“薛青,方才你在殿外说你有良策,不妨说说。”
薛青听见一大臣小声嘀咕:“我们在这里讨论半天,挨了圣上训斥不说,反倒让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来这里献良策。”
另一个大臣道:“呵,不知天高地厚。”
她手心捏了一把汗,开口道:“卑下一点愚见,冀图有用。”
青年的嗓音带着点沙哑,响在空旷的大殿上,还能听出点回音。
圣上嗯了一声,示意她继续。
薛青抿了抿唇,言简意赅地将心中所想缓缓道来:“堵不如疏,卑下以为,与其将上京学子赶回江南,不如命沿途驿站好生接待,护送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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