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南斯年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暗哑,我分明听见他咽了一口口水。
他是在害怕吗?
害怕就对了!
我三两下脱掉束缚了自己一晚上的小礼服,随后低头准确无误地印上了南斯年的唇。
跟我想象中的一样,他的那两瓣性感的唇很好亲。
我的初吻是在一个黑暗的休息室强吻别人。
南斯年的试图反抗全被我压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那么有力气。
要知道婚后的南斯年才是那个体力好的人,三两下就能将我提溜起来了。
这一记亲吻,我攻略了他的城池,笨拙又青涩地步步逼近,却也把自己吻得只能攀附在他的肩膀上才能勉强稳住姿势。
不知亲了多久,我才累得推开了他。
「唔,好热,你也把衣服都脱了。」我身上衣衫半褪,还是被南斯年身上传来的热量烫得出汗。
我开始对他上下其手。
就在这个时候,休息室的门被打开。
「吧嗒」一声,灯光亮起,明晃晃的白光刺得我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也唤回了我的一丝清醒。
「叶念黎,你真不要脸!」南浩年暴怒地大声呵斥我,往我身上砸过来一件西装外套,让我醉酒的我终于睁开眼睛。
转头一看,竟发现门口站满了人,齐刷刷地往门里看。
南斯年用那西装外套帮我包裹住上半身,动作并不温柔,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声音冷冽地说,「叶念黎,你再喝醉闹事,我会让你喝到吐。」
在场的所有人里都觉得是我趁着谢溪出国爬床失败,望着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宴会结束,就连我的好朋友欧雯都对我竖起了大拇指,「厉害啊你,居然想强上了南斯年,你这是生米煮成熟饭,好让他娶你吗?」
「他跟谢溪都和好了,娶什么娶啊。」我没好气地说。
「谁说和好了。」欧雯瞪大了眼睛,告诉我。
没和好,那就说明我还有机会,我对南斯年的心瞬间又死灰复燃了。
刚刚其实南斯年也没有多抗拒我,说不定他也有一点点喜欢我,他自己不知道罢了。
我眨巴眨巴眼睛地问,「那你觉得南斯年有可能会喜欢我不?」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迟早会喜欢上的,这谢溪就回来几个月,她回来是要申请出国再进修三年,南家可接受不了她这样喜欢抛头露脸的媳妇,我看你就挺适合当南家媳妇的,要不我帮帮你?」
9
欧雯说帮就帮,虽然是个损招,但确实一步到位了。
她把宴会上我和南斯年发生了的事情夸大地讲给了南家人听,说南斯年对我情不自禁,被撞破丑事还恼羞成怒,
那场生日宴也不少人亲眼见到那一场面帮着佐证,不仅如此她还添油加醋地说我因为这件事情都快要想不开自杀了。
于是这杀人于无形的流言蜚语成功地让给好面子的南家人在上流社会面前下不来台,那时候正值南斯年的母亲正竞选京市妇联主席,为了大事化小,只好逼南斯年负起责任娶了我。
婚礼并不隆重,甚至连欧雯的生日宴都比不上,我却如同尝到了蜜霜一样甜滋滋。
这婚是在我毕业那一年结的,匆匆忙忙,我都没敢告诉我远在江城的家人。
然而南家人也没把我家那边当一回事,直接安排我和南斯年领证就算了,南斯年也从未问过我家里的事情。
婚后南斯年对我的态度冷到了极点,他不喜欢家里有佣人,于是我便从厨房小白练习成厨神,日复一日地为他做好三餐,整理他的内务,他才渐渐地对我和颜悦色。
可我依旧对他充满了不信任,我每日都会给他发消息询问他在哪,闲的无事还会给他打电话查岗。
每每被他忽略就又会跟他说要离婚,希望他来哄我,结果他一次都没有哄过都是我自己气消了跑回他的身边。
我恋爱脑到了极点,真的以为他能够跟我日久生情,我们迟早会恩爱到白头。
可事实上我错了。
谢溪再次回来,证明他眼里就没有我,所有的冷漠和忽视都不过是因为不喜欢。
我也终于醒悟过来了。
这京市充满了我的伤心事,我打算处理完和南斯年的离婚便离开这里回江城去。
我给南斯年的时间是一个星期,只要他能在协议上签字,我们就可以好聚好散,拿号等一个月领离婚证。
一个星期悄然过去,我刷着他的卡在京市买遍了奢侈品,享受着各种奢华的服务。
他竟也依旧无动于衷,不过他向来不限制我的消费。
是我作茧自缚,总觉得不能乱花他的钱,婚后这几年我压根就没动过他给我的卡。
现如今都是我的,统统都是我的!
我还用他的卡支付了律师费,对律师说,「我没有婚后财产,他估计有几十个亿,我不求分他一半,但要让他支付我这三年的青春补偿费,至少三个亿起。」
「离婚理由是感情不和,这是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拍的。」
说着我还把手机里保存了的几张照片发给了律师作为证据,交代完这一切,我便订好回云城的机票。
我坐上了前往机场的车,半路接到了一个电话。
我以为是刚刚的律师打过来,却不想一接通竟然是南浩年的声音。
10
「叶念黎!你还要离家出走多久?老子快被你弄得输光光了!」南浩年还是那副不耐烦的样子,「你识趣就赶紧回家!」
我冷笑了一声,南家也算是我家?
那里没有一个人把我当成了真正的家人。
不过我没有心思再和他多说一句。
正要挂掉电话时,我坐的车却突然「嘭」地一声发生巨响。
撞车了。
不仅手机被甩飞出去,就连我也被撞得头晕,昏迷前的一刻我紧紧地护住了我的肚子。
再次醒来,我睡在医院的躺椅上,醒来发现自己的整个小腿竟已经被打上厚厚一层的石膏。
护士见我醒了便走到我的身边,对我说,「小姐,今日这起连环车祸受伤的人太多了,你的小腿骨折,医生已经帮你包扎好了不用住院,但你行动不便要让你家属过来签字你才能离开。」
「家属?」我摇了摇脑袋,告诉护士,「我没有家属,能自己签字吗?」
「不好意思,你的伤情不能自己签字,还要家属知情。」护士一脸为难,拒绝了我的要求。
在这京市我只有欧雯一个好朋友,然而她现在正在国外读书,根本就不在京市。
无奈之下,我只好打开手机里的通讯录,把南斯年从黑名单里拉出来,给他打电话过去。
因着连环车祸受伤的人群密密麻麻地在医院长廊里站着。
电话刚接通,我询问他,「你在哪?」
然而话音刚落,我竟在这长廊的另外一头看见了南斯年。
但他的身边站的是谢溪,南斯年正一边举着电话一边盯着医生给她上药,医生在她的一只手指上缠了两圈纱布。
「公司。」他想也不想地回了一句,「还要开会,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说完,他顿了顿又补充说,「你要回家我就让浩年去接你。」
他的语气很自然,若不是亲眼所见,我肯定不会猜到他在说谎。
这一刻,我心如死灰,呆坐在长椅上好半天,一滴泪也没流,就是突然觉得很荒唐。
自己的这七年全喂狗了。
我垂着头,难过的情绪围绕着我,突然一双纯黑椰子鞋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叶念黎,你搞什么鬼!把自己弄成这样是想让我哥更心疼你吗?他才不会……」南浩年见到我这副模样依旧没有一点同理心地出言不逊。
「他不会心疼。」我没让他把话说完,我自己替他说了。
南斯年不会心疼我。
我们之间的情谊可能在我让欧雯逼婚的那一天全都消耗光了。
「你……你……我帮你给我哥打电话。」南浩年轻咳一声,「让他来接你这个祖宗回家。」
南浩年的话让我有些意外,我还以为是南斯年让他过来的。
「小姐,刚刚忘记跟您说。医生还给你做了个B超,您肚子里的宝宝也没有事。」去而复返的护士跑过来跟我好心地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