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蓓眼神不屑至极:“想想竟和她做过闺蜜,我就恶心!”
魏曼雨一瞬苍白了脸。
秦长海勾唇一笑:“是挺脏的。”
他朝林蓓伸出手:“走吧,我在你常去的私房菜馆定了位置。”
林蓓挽住他手臂,两人相携离去。
魏曼雨在原地站了许久,才转身去继续工作。
晚上九点半,魏曼雨忙完手头的事,去了洗手间。
就在她准备出去的时候,门外传来对话声:“听说秦总为了魏小蜜,把陈总都送到了局子里去了呢。”
“啧啧,我听说她妈妈好像也是这种人,可真是‘家学渊源’……”
“吱。”
魏曼雨推开了隔间的门。
那人没说完的半句话戛然而止。
在背后说人坏话竟被抓个正着,两人说话都结巴起来:“魏……魏特助,我们……”
“麻烦让让。”
魏曼雨淡漠扫了两人一眼,洗手之后踩着高跟鞋离开。
这种话,从她一进公司就被秦长海提拔成特助之后,就在公司里流传开,她早已习惯。
魏曼雨回到自己的公寓时,已是凌晨一点。
躺在床上,她双目无神。
想着白天的事,心里有些发闷:秦长海到底是为她出头,还是借刀杀人?
他要拔出秦氏的蛀虫,可自己,却被推出去当个幌子,架在火上烤。
正想着,魏曼雨的手机响了,是秦长海。
“来盛唐会所接我。”
就这么一句,秦长海挂了电话。
魏曼雨一叹,没犹豫,拿起衣服出了门。
半小时后,盛唐会所VIP包厢。
魏曼雨推门而入。
所有人都看向进门的女人,白衬衫黑套裙遮不住的完美身材,却有一张无比清纯动人的脸蛋。
有人怪笑出声:“秦总这个特助找的好,从工作到私生活都包办齐活了。”
肆意的哄笑霎时在耳边响起,魏曼雨恍若未闻,带着得体的笑容走到最中心的秦长海身边。
“秦总,我来接您了。”
秦长海还未说话,他旁边一个男人却突然出声:“你就是秦氏大名鼎鼎的‘魏特助’?”
男人的眼神让魏曼雨浑身都不舒服起来。
她维持着平静道:“您言重了,我只是秦氏一名微不足道小助理罢了。”
男人眼神霎时兴味起来,语气带上一丝认真:“秦总,我刚回国,你这个小助理给我用用如何?”
魏曼雨眉心一跳,就听秦长海道。
“林总想要,尽管拿去。”
话落,魏曼雨就被秦长海拉了一把,她踉跄两步,以一种屈辱的姿势半跪在沙发上。
秦长海轻柔抚摸她的脸颊,语气却冷得像冰:“不过得等我玩腻之后。”
魏曼雨一颗心像是坠入深渊,沉不见底。
她强行镇定下来,扯出一抹笑:“秦总喝醉了,我得送他回去了,各位,今晚消费记秦氏的账。”
见她如此冷静,众人有些许惊诧。
这女人,看起来可不是传言中那种金丝雀啊。
魏曼雨上前扶住秦长海,他没拒绝。
刚出门,秦长海的手机响了起来,魏曼雨瞥到屏幕上的名字。
林蓓。
她识趣的走远了一点。
一个声音忽然在魏曼雨身后响起。
“魏特助,秦长海每个月给你多少?”
魏曼雨转头,就见之前那林总站在她身后,金丝镜框给他戴出一种斯文败类的感觉。
魏曼雨挂上面具般的笑:“林总。”
林朝却抬手捏住她的下巴:“不如跟了我,每个月五十万怎么样?”
那捏住她的手力度极大,像是要捏碎她一般。
魏曼雨挣脱不开,顺势抬眸,一双眼媚意天成,带着些许讥讽。
“林总,每个月五十万,养不起我的。”
林朝心里某处突然蠢蠢欲动,手也不禁一松。
就在魏曼雨要乘机推开他时,秦长海带着怒意的声音响起:“魏曼雨,过来。”
第3章
灯光下,秦长海气势冰冷骇人。
林朝松了手,笑笑便转身离开。
魏曼雨松了口气,走到秦长海面前,下一秒,她被狠狠推在墙上!
秦长海欺身而上,手掌没入她腰间:“当着我的面,就开始找下家了?”
魏曼雨摇头:“不是,我已经拒绝他……啊。”
秦长海手掌往上,魏曼雨浑身一软,秦长海托住她。
四目相对,她沉入秦长海深沉眼眸。
但秦长海随即便移开视线,呼吸中带着酒气,在她唇上轻啄:“你一向很懂事。”
“刚刚林蓓说,结婚的时候,希望你去当伴娘。”
魏曼雨浑身一僵,大脑一片空白。
秦长海将头埋进她锁骨处:“参加闺蜜的婚礼,你肯定很高兴吧。”
魏曼雨嘴里发苦,脑海中不由闪过林蓓带着恨意的话:“魏曼雨,我真是瞎了眼才会把你这种绿茶当闺蜜!”
突然胸前一痛,魏曼雨回神。
秦长海不耐:“走神?嗯?”
不等魏曼雨反应,他直接抱起她走向会所楼上套房。
第二天,魏曼雨醒来时,身边冰凉一片。
她沉默半响,才收拾好自己,前往公司。
秦氏总裁办公室。
魏曼雨敲了敲门:“秦总。”
秦长海头也没抬,推了推手边的文件:“陈德利那个项目,你亲自跟进。”
陈德利那个项目就是个烂摊子,现在谁碰都得惹一身腥。
魏曼雨手一顿,还是平淡回应:“好。”
下午,她就去了分公司。
魏曼雨让人去喊参与项目的员工,自己则是坐在会议室查账。
这一查,魏曼雨心就一沉。
项目资金,一分不剩。
她思索片刻,拨通秦长海的电话,把这个事情汇报了。
秦长海声音平淡入耳:“经费已经下发,如今你是项目主理人,现在你是要告诉我,你完成不了?”
魏曼雨默然一瞬,咬牙道:“秦总放心,我可以完成。”
结束通话后,等了十分钟,人才到齐。
魏曼雨一扫,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不以为然。
她淡淡开口:“两个月了,项目没有丝毫推进,你们没有要交代的?”
为首的副经理嗤笑一声:“账面没有一分钱,你要我们拿什么推进?我们又不像你,只要张开腿就行了。”
会议室鸦雀无声。
魏曼雨那颗心就算百炼成钢,也敌不过这样的话。
她合上项目书,一字一顿:“账面的钱去哪了,是你该给公司的交代!”
“你可以推卸责任,但我要是推进了项目,就证明你是废物。”
她声音清冷:“秦氏不收垃圾,到时候你自己滚!”
“就凭你?”
副经理不屑的笑了,带着其他人大摇大摆的离开。
那种恶意,如同一把刀刺进魏曼雨身体内。
叫她胸口发闷,冷汗直冒。
魏曼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又发病了,她的抑郁症已经很久没有强烈症状了。
赶回总公司,魏曼雨快步走进办公室。
她抖着手拉开抽屉,拿出最里面的药瓶,倒出两粒药囫囵吞了下去。
魏曼雨撑在桌子上,呼吸慢慢平缓。
这时,一只手突然从身后拿起她药瓶。
魏曼雨一转头,心猛地跳到了喉咙口!
“盐酸氟西汀片。”秦长海缓缓念着药瓶上的字,眼眸骤深,“你在吃治抑郁症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