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一支春风里的花在哪免费看-(陈若青许昌)已完结全集大结局
时间:2023-06-15 14:32:43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深夜,别墅中却灯火通明。
我坐在沙发上,重新将蛋糕上的蜡烛点亮。
「青姐,不要等了。」
「大哥说,他不会来……」
打火机在我手中被不断摁开,盈盈的火光窜起又熄灭。
我盯着火苗看。
「他不回来,我就一直等啊。」
「说好每年都陪我过生日,失约了又算怎么回事?」
「……」
可事实上,墙壁上的钟时针都指向了凌晨三点。
他不会回来了。
我就带着乌泱泱一帮人在别墅里干等,全是小弟。
知道的,是我等他回来陪我过生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等着他回来干架。
终于,在时针指向凌晨四点时的前一秒,楼下响起了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
「青姐!大哥回来了!」
有人冲上楼,大声地告诉我这个消息。
我站起身,走到楼梯那向下看去。
是,他是回来了。
我拧着眉,问站在楼下意味不明看我的男人。
「许昌,你怀里的女人是谁?」
2
许昌眉尾至颧骨有一处很长的刀伤。
这伤此时还在汨汨地冒着血。
这样看,倒是为他本来斯文俊朗的容颜添加了一丝狠厉。
我拿纱布沾在他伤口上,被他握住了手腕。
「阿青,这些年是我太惯着你了吗,嗯?」
手指并不安分地划过我的腕心,
他这人就是这样,所有的阴狠与威胁都藏进温柔的动作里。
我垂下眼。
「惯?还好吧。」
他轻笑了两声,指腹又轻又散漫地按揉着我的桡骨。
「是吗?那喊那么多人来我家里……」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混黑社会的呢。」
他可不就是混黑社会。
从一个个刀口舔血的日子,走到今天,全是人命和头骨堆砌起来的。
哦,可是他现如今偏偏洗白了,是青年企业家。
报纸上,清一色地吹捧他青年才俊。
恶心得要命。
「你带回来的女孩是谁?」
我并不用力地一挣扎,就让他松开了手。
并且成功转移了话题。
可是他松一松眉毛,此时却是避开我了。
「跟你没关系。」
男人起身拿走我手中的纱布,又俯身,在我唇角落下一吻。
「有闲心关注我带回来什么女人……」
「没闲心关注我怎么受的伤啊。」
说完,略带惩罚性地在我脖颈咬了一口。
「真是白养你的。」
3
这几天曲北市的风有点大。
也或许是我所处的这个烂尾楼,四处透风。
不远处还能隐约听见拳打脚踢的声音,有人却在一旁给我递了支烟。
我推开了。
「许昌不喜欢我抽。」
……
「帮我查下许昌昨晚带回来的那女孩。」
我转身,对旁边的人说。
他是进组织开始就跟着我的,因为排行第七,叫李老七。
我一般都叫他小七,因为跟我太久了,也多多少少会说一些旁人不会说的话。
「青姐,唉……」
「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人了。」
「所以,你应该明白情爱这种东西,更不应该出现在我们身上。」
「……」
他手插口袋站在我身边,跟我一起瞧着一片废墟的空地。
「我们手上哪个没沾上血啊?」
「大哥他现在是洗白了,更不会娶我们这种手上沾血的人。」
「咱替他背命了,他肯定对我们好,可是要名分,指定不可能了……」
是,许昌这么相信我,这些年宠我宠成这样,就是因为我替他背了命。
这么多年,我手上沾的血不少,以至于有时深夜望见自己,都像是能看出索命的幽魂来。
以至于有时,都要忘记自己的身份。
一个卧底,一个深埋于暗土的钉子,一个长而致命的引线。
用我的十三年,和同僚的血液换的。
废弃的烂尾楼不会有人到来,那场拳打脚踢的声音也在不久前刚刚结束。
我抬头,仰望晴空下朗朗的白云。
我并不在意许昌有多少个女人,我只是怕。
数十年的潜心准备,因为一个不确定的因素付之东流。
「走吧,去会会那位被带回来的小姑娘。」
我转身,对身后的人说。
4
与废弃的烂尾楼里萦绕着的哭喊声不一样。
许昌的别墅,宁静又祥和。
进门,我就看到一个扎着麻花辫,躺倒在沙发上看书的女孩。
见到我,她一惊,立马拘谨起来。
「你……」
女孩看见我,眼神躲闪,又垂下眼睫。
「你是大嫂吗?」
我讶异于她会这么形容我,坐到她身边。
「不是。」
「啊……」
「我以为配得上许大哥的,就只有您这么漂亮优秀的女人了。」
「……」
女孩眼里有种不谙世事的童真。
我心中暗暗苦笑,这又是个被许昌外表骗得晕头转向的女孩。
刚想伸手揉揉她的脑袋,就忽地被人叫住。
「青姐,大哥说了,不能让你碰林小姐。」
旁边的人来得很快,逼到我面前,若不是对我还有尊重,就差把我架走了。
「还请您以后都不要来这个别墅了,这里现在是林小姐的。」
女孩被吓得又缩成一团,而我扬了扬眉。
啧啧,这保护程度。
「好,我走。」
许昌这些年带回来的女人也不少,保护成这样的,还是第一个。
5
「青姐,咱能找到的资料就这么多了。」
汽车里,小七弯身将资料递给我。
资料很少,不过就这些,也是许昌想让我查到的罢了。
林小姐全名叫林蔓只,比许昌小三岁。
和许昌是……同一个地方长大的。
被许昌带回来之前是一家孤儿院的员工,履历很清白,就差把「一朵温室小花」印纸面上了。
「大哥似乎对她……很不一样。」
小七在我耳旁轻声说。
确实,这林蔓只,不会还真是许昌的白月光,黑暗心尖上唯一的白之类的人物吧。
我咬着指甲,思考。
据我所知,走到现在,许昌的弱点已经很少了。
他无父无母,是从最底层爬上来的,甚至比我进入这个组织的时间都要晚。
年轻,但狠厉,我算是看他一路爬上来的,然后一直跟着他,选对人,也选错人了。
选对人是因为我算是成了他心腹,断了我就等于他自断一臂。
选错人是因为……没料到他爆炸式的成长。
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我的思绪被小七后来的话打断,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大哥说……」
「他想吃你做的饭了。」
「……」
许昌想吃,我就得去给他做。
我微微一笑,告诉司机掉头。
去菜市场,买菜。
6
林蔓只所在的别墅,只是许昌众多房产里微不足道的一个。
我现在在的这个地方,才勉强算是许昌栖息的「家」。
很简单的公寓楼,却不知道有多少个保镖盯着。
我一个人把菜拎上楼,然后洗菜,烧水,做饭。
许昌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又怎么会钟情于我亲手做的东西。
可他每次看我做饭,视线又只黏在我身上。
倒真有种妻子与丈夫的错觉,令我胃里翻江倒海。
这次,我正在处理案板上的鱼,他忽地从我身后搂住我。
他什么时候来的,我都不知道。
「别碰我,腥。」
「哪里腥?」
他笑了声,撩开我的头发,玩味地拨弄我的耳环。
我打开水龙头,把手上鱼的血水洗干净。
「不做了?弄完再做也行。」
他的吻就悉数落在我的脖颈,我不适应地半推半就。
直到落进他那双眼睛里,璀璨的,细碎的。
连笑,都风情而熟练。
我垂下眼,终于抵开了他。
「生气了啊?」
他却略有戏谑,捏捏我的脸颊。
「没有给你过生日,都成小河豚了?」
「谁是河豚……」
这句话是我真的想吐槽的,却被他点点鼻子。
「说你,满身是刺,不乖又……让人心疼。」
「……」
大理石的台面还算光洁,我被他抱起放在上面。
男人低头吻我,所有的一切被他搅得一团乱,
我呼吸不过来,紧抓着他衣袖。
直到他松了口,笑着看我。
我突然发现我还是好年轻,他笑起来,都不知道什么意思。
「你知道那天我接林蔓只回来,为什么伤成那样吗?」
「因为她手里有个有趣的东西。」
他不知道从哪翻出一张照片,递给我。
我抹平照片,看着上面的内容。
「阿青,你不觉得太有趣了吗?」
男人在我颈边说话,连笑起来的气声,都一清二楚。
「她说她见过你,她叫你……陈警官。」
照片中是我穿着警服,与孤儿院的小朋友们合影。
男人低头,亲了亲我的鼻尖。
「嗯?宝贝,解释一下?」
「……」
我低头,盯着那张照片。
灶台上的豆腐汤还在咕噜噜冒着泡,
他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看着我,像是不想漏掉我每一分表情。
半晌,我笑了声,抬手,捶他。
「什么意思?许昌,你忘了吗……」
「我就是警校毕业的啊,只是后来,被赶出去了而已……」
当初给我安排身份时,考虑到我警校那段经历被翻出来的可能性。
局里就干脆给我安了个因不守纪律,被永久开除出警校的身份。
男人低垂着眼眸看我,我被他紧紧地抵在案台上。
不知道这个疑心病贼重的疯子,会不会拿起案板上的刀砍向我。
直到他轻笑一声。
腰间被他不轻不重地揉了两下。
「哦?是吗。」
「不好意思,我都忘了。」
「……」
松开了对我的桎梏,他笑得云淡风轻。
还有闲心接过锅中的汤匙,划了划。
「离开饭不远了吧?」
「我好饿,阿青。」
明明是这么说,他却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抿唇,理了理自己的衣衫,点点头。
摆弄衣角时,才明白他刚刚为什么要揉我的腰。
我的后背,早已湿成一片。
7
那顿饭,至少于我来说,食不知味。
其实跟许昌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食不知味。
我好想把那把银色的手铐戴在这个男人的手腕上,每天都在想,想得快疯掉了。
直到轻挑散漫的声线,打破我的思绪。
「阿青,明天有一批货停在东港,你亲自帮我处理一下。」
我抬头,隔着餐桌上的饭菜,望对面的男人。
「买家警惕性很高,你一个人去,不用带人了。」
「……」
我愣了下,下意识地问他。
「什么货?」
他盯着我看,笑得讳莫如深。
我就明白不该打听的别打听了,许昌就是这样,连对我都要瞒着,要不然这几年我收集证据也不至于这么缓慢。
我点点头,拿起包,往门外走。
「好,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我……」
却在走过他身边时被他握住了手腕。
「今天怎么这么心不在焉的?」
男人的指骨漫不经心地划过我的腕心,并没有放我走的意思。
我苦笑了一下。
「下午刚处理完一个手下,大概……有些累了。」
男人不再出声,可也没将我放开。
于是室内我俩完全陷入了沉默,我只能感受到手腕上他一下一下抚过的触感。
直到他放柔了声调。
「今晚留下来,嗯?」
那一瞬间,我下意识想到的是拒绝。
「算了,我明天不是还有事……唔。」
于是就被人猛地拽进怀里,然后摁在餐桌上,细密的吻落在颈间。
那抹昏黄的灯明明暗暗,仓皇间我望向他的眼睛。
动情时他总是这样。
克制却红了眼。
疯狂而……隐忍。
8
我几乎一整晚都没睡。
所以第二天起床难免……日上三竿。
被褥是乱的,身旁已经找不见男人的身影。
我起床,然后努力清理纷乱的思绪,冲了把澡。
许昌说的那场交易,是今天夜里十二点在东港进行。
所以我还有时间打理自己,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思考两件事。
第一,林小姐对许昌来说到底是什么,她有什么目的。
如果林小姐真是许昌的白月光就好了,那样许昌就会有软肋,有软肋的敌人,威胁性会小得多。
如果不是,那就很麻烦。
她就是冲我来的,她想把我扳倒,至于为什么,不知道,她是不是能化敌为友,我也不知道。
第二,我的身份在许昌面前暴露了吗?
这就是我最担心的。
许昌这人太让人捉摸不透了,谁都不知道他下一步棋怎么走。
道上的人都怕他,就是因为他可以一边请你喝茶,一边往你腰上捅刀子。
思考间,我摸向了包里隔层的电话卡。
这是局里给我的,也是我最后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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