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臻顾珩2023最新热门榜单,好看言情小说美人难驯:世子的高枝不想攀

时间:2023-06-15 14:12:56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可是姜姝梦寐以求的呢,是吧姜姝?”
说完,容瑄笑着觑眼看姜臻,眼里全是挑衅。
“你!”姜姝忽地起身,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又不好当着大家的面发脾气,她到底还顾忌着自己是主家。
只是一双含着怒火的眼又瞪向了姜臻,目光在她姣好的脸上绕了又绕,绕得她心绪难言,气血翻涌,恨不得把姜臻身上的那层皮撕下来披自己身上。
姜臻心里叫苦不迭,今日出门是不是没看黄历,怎么个个都拿她当枪使?
顾玥见状,忙拉开姜姝,只低声道:“好妹妹,你带着客人先去扶苏园吧,可别和容瑄凑一起了,两个炮仗脾气。”
见姜姝含怒走了,容瑄心里别提多畅快了,这下也没心思和姜臻说笑了,寻了自己相熟的女郎们,加入到聊天的队伍了。
姜臻心想:这群女郎们还真是,在她面前一个个都不遮掩,想利用就利用,想嘲讽就嘲讽,没有丝毫顾忌。
只要一想起,这些人可能会成为她的姑子,也免不了头大起来。
还不等姜臻头大,竟真的有女伴来找她了,而且还是两个。
三言两语间,姜臻已搞清了这两个女子的身份。
第 23章 花朝节(四)
那小家碧玉长相的女子,名叫柳澜,说话就爱红脸。
说来也怪,姜臻还以为今晚的女郎都是世家官家出身的,没想到柳澜居然是布衣之家。
听柳澜那意思,她的哥哥柳思行是上京鸿鹄书院的夫子,国公府的大公子顾珩很是欣赏柳思行的才华,二人颇有一见如故之感,因此常在一起切磋讨论,生出了几分情谊,那柳思行也偶尔会来府上找顾珩,因此,这次顾玥也给柳澜下了帖子。
这么一说,姜臻就明白了,像柳思行这样的布衣才子,想要往上升迁,除了自身才学要过硬外,也必不可少要依附世家的,只有成为门生内客才能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现在也只是看柳思行能不能过会试了,若能在会试中金榜题名,出人头地自然不在话下。
另一个女子名叫徐心微,是永昌伯府的女儿。
上京的伯啊,爵啊多如牛毛,并不罕见,这永昌伯是降等世袭之家,承袭到这一代时候,已降级四次了,门第岌岌可危,是上京落魄的世家。
徐心微在一身份高贵的众贵女中着实不打眼。从头到脚都没一件首饰,就连身上的衣裙也浆洗得发白了,从这可见一斑,这永昌伯府怕是掏空了底子。
但是在姜臻看来,就不一样了。再差的世家也是世家,好歹也算勋贵之流,不然怎么能来参加这国公府的花朝宴呢?
那徐心微细细观察着姜臻头上的那支芙蓉白玉发钗,满眼都是羡慕:“姜臻,你头上的簪子质地和手艺绝佳,上京这样簪子绝对不超过十支。”
虽然是落魄的勋贵之家,但好歹耳濡目染,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柳澜听闻后,也不由自主地观察姜臻头上的簪子,眼波浮动。
姜臻笑着摸了摸头:“心微好眼力,这簪子产自西域,是我江南的表哥送我的。”
“还有,你身上这件烟青色的薄纱裙,真是好看?这是什么布料呢,怎的从没见过?”徐心微艳羡地摸了摸姜臻身上那薄如蝉翼的纱裙。
柳澜也早在打量姜臻身上的这件薄纱裙,她迟疑地说道:“姐姐,你身上的衣裙料子可是穆云纱?”
姜臻挑了挑眉,笑道:“柳姑娘好眼力,没错,这正是暮云纱。”
柳澜红了脸:“听说这种料子极其珍贵,只有江南穆家之女才能纺织,那江南穆家一手巧夺天工的织艺只传女不传男,五年才得一匹呢。”
柳澜有个博学的兄长,耳濡目染下也爱看一些杂记,所知道的东西确实不少。
徐心微只觉得这种布料极其好看,但不知道竟然还有这层内里,柳澜的话一落,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裙,一双眼睛嫉妒得发红。
姜臻只微笑不语。
她心里是有番计较的,婚姻对有些人来说也许是锦上添花,也许是雪中送炭,也很可能是互相成就。就比如她,她需要权势门第,而像柳家和永昌伯府……也许需要的就是那黄白之物了。
姜臻是个商人,一切以利益为先,多个机会多条路,她先亮出自己的筹码来,至于鱼儿上不上钩,那就需要时间来验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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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珩的扶苏园在整个上京都是叫得上名号的。姑娘们三三两两,成群结队地走进了国公府的扶苏园。
园子并不大,但曲径通幽,在顾玥、姜姝的带领下,众女绕过一巍峨森森的假山,一股热气便扑面而来,和园外的春寒料峭形成了对比,好似差了一个节气,甚是煦暖,原来这园里烧着地龙。
眼前的景致美得让人忘了呼吸,外面垂柳才吐新绿,桃花还是花苞,而这里,满园的花木却开得极其繁盛,海棠、桃花、迎春争先恐后地竞相开放,粉红的、嫩白的、红艳的……沉甸甸的,压在枝头,还有不少叫不出名字的花儿。
时不时会听到姑娘家带着艳羡地惊呼:“呀,这是什么花儿?竟是从未见过。”
“这是西域贡品,很难移植,八株也就活了这么两株。”姜姝边走边回答道,神情带着隐隐的骄傲。
再往前走,则种着一大片的牡丹,各种珍惜品种都有,如姚黄、魏紫等。按理说,牡丹在四五月份开得最盛,可如今不过二月,牡丹开得如此绚烂。
只因有地龙烘着,因此花期会提前。
“这莫不就是青龙卧墨池?”徐心微指着那花瓣为深紫色,雌蕊为绿色的牡丹问道。
顾玥连连点头。
容瑄则指着另外两盆花说道:“玥姐姐,多少人连青龙卧墨池都难拥有,你家倒好,就连黑海洒金、黑豹都有!”
容瑄兄长容景辉在宫内当差,也只在宫里见过这两个品种的牡丹,容瑄也是听兄长说过的。
姜臻上前仔细观看,其中一盆牡丹花蕊为金色,这就是黑海洒金了,另外一盆牡丹颜色近紫黑色,花瓣就如同紫黑色的丝绸,在一众名贵的牡丹中,甚是抢眼。

端的是富贵雍容,国色天香。

众女也屏息观赏着,有人喃喃说道:“这可真是红得发紫,紫得发黑呀…”
姜臻连青龙卧墨池都没见过,莫说黑海洒金和黑豹了,但她知道这种奇特珍贵之物大概也只有皇宫和顶尖世家才能拥有。
“姐姐,你也喜欢这牡丹?”那一直跟在姜臻身边的柳澜小声问道。
姜臻微微一笑,“这品种我从未见过,当真是稀奇。”
一旁的姜姝则轻嗤一声:“那是当然,你从滇地那小地方来,能见过多少稀奇的花?也就狗尾巴草多些吧。”
说完,围在姜姝身边的几个贵女吃吃地笑了起来。
姜臻则没理会她的挖苦,她觉得姜姝说得也没错,她到底出身低,纵然有千金万金,见识也不如世家女子,就连那徐心微都认识的牡丹品种,她也不认识。
其实娘亲打小就培养她,陈氏虽说也是商户之女,但却颇有情致,在培养女儿方面,陈氏却是按照贵女的标准来培养的。
陈氏患病在床的那几年,更是不惜花重金请了教习嫲嫲到家中给女儿指导礼仪规矩,临终前,也是不忘叮嘱姜老爷不可荒废了女儿的修习。
因此姜臻可以称得上是琴棋书画、茶道礼仪样样精通,就连赚钱管家也是不在话下。
可到底还是差了些,姜臻叹了口气。
第24章 赏美(一)
就比如这满园的奇珍异草,都在不该开的季节绽放,生生被世家的荣华催生出了花朵。
这些催生的花儿都活不长,毕竟是地龙烘出来的花,价格贵得吓人,有些花是御贡,只有那等权势滔天的人家才能寻得,民间压根买不到。
哪怕以后嫁入了世家,在吃穿用度等细节方面,可能会露出马脚,遭人耻笑。
想到这,姜臻心里便有些难过。
虽然满园花团锦簇,但却并不显香腻,园中竟然有淙淙清水从高处蜿蜒而来,这水是从国公府的后湖中引来的,整个花园显得灵动起来,甚是清爽。
“这园子真好…又暖和又幽静。”不少女郎痴痴地呢喃道。
园子固然好,但拥有这园子的人更好。
“真美,玥姐姐,这是你大哥的园子吧?怎的…没见你大哥呢?”果然有人问起,问话的是兵部尚书之女陈锦瑶。
话刚落,陈锦瑶的脸上浮现了淡淡的粉红。
这话想必也是大多女郎想问的,一双双眼睛若有似无地四处找寻,也有人竖起耳朵等着顾玥的回答。
顾玥何尝不知道这些人的所思所想,再说这宴会本也是老祖母为了大哥挑选佳人而办的。
她眨了眨眼睛:“我大哥嘛,不知道躲哪里偷懒去了,不知在这园中哪个角落饮茶赏美呢。”
一旁的姜臻这也才恍然大悟,原来办花宴的真实目的是为了给国公府的公子相看佳人,自然也主要是给顾珩相看了,毕竟他是哥哥,只有他的亲事说定了,后面的公子才好说亲。
一听“赏美”二字,众女都羞红了脸,都悄悄地抬头挺胸,做出最美的姿态来。
这在上京实属平常,是不成文的规定,世家们悄悄相看,要么让女方躲在屏风后看上几眼,或是男方在哪个角落欣赏,之后再询问中意否。
试问上京有哪个女郎不想嫁给“玉郎”顾珩?
他生得丰神俊朗,英姿挺拓,他家世显赫,又是国公府的世子,真正的掌权人,母亲是长公主,舅舅是皇帝。
不谈家世和容貌,他就连履历都是光鲜无比的:
十六岁便成为解元,十七岁殿前被钦点为探花郎;
十八岁自请随父亲镇国公征战边境,驱匈奴。
之后,他战沙场,定山河,短短一年的时间,大渝大军陷入绝境时,他出其不意,力挽狂澜,大破前来偷袭的匈奴骑兵,震惊朝野。
三年前,国公爷战死后,长公主这才在皇帝面前求得恩典,不再让顾珩上战场。
如今,顾珩任的是左右羽林卫大将军一职,负责守卫宫禁,是天子身边第一人。
像顾珩这样的优质男人加天之骄子,是上京所有女子的春闺梦里人!
就好比是那山巅的高岭之花,是遥不可及了些,但却令人神往。
此刻,这朵“高岭之花”正坐在云倚楼上品茶,除了立在一旁的北辰,还围坐着两个年轻的男子。
云倚楼是沧浪院最高的地方,临水而建,南面轩窗推开是湖景,北面凭栏俯瞰,则是扶苏园。
一白衣男子站起身,凭靠着朱栏,时而眺望远景,时而俯瞰扶苏园,发出感叹:“总算体验了把何为高处不胜寒。”
男子面庞白皙温润,眉眼平展,正是柳思行。
“柳兄,还真是个书呆子,满园的花木有甚看头,这满园的莺莺燕燕,难道不比花娇?”打趣柳思行的是京城有名的纨绔,户部尚书之子钱钰。
柳思行笑着作揖道:“钱兄一向艳福不浅,在下自叹弗如。”
钱钰似乎被噎住了,“顾珩,柳兄跟着你,这嘴变得跟你一样刻薄。”
顾珩也没忍住,笑了,给柳思行斟了一杯茶,接话道:“柳兄是洁身自好之人,岂是你这种沉湎美色的人能比的?”
钱钰瞪着顾珩,咬了咬后槽牙,顾珩好笑1地看着他。
在上京人的眼里,钱钰没有正经差事,成日里眠花宿柳,是上京各大花楼的常客,因此得了个绰号:露水情郎。
但他却和顾珩私交甚好。
钱钰也探着脖子看向扶苏园的女郎们,因园里有地龙,不少贵女们早就解了披髦、裘衣。
园里各色薄春衫,满头翠玉,莺声燕语,远远望去,如同一副鲜活动人的画卷,当真是娇香袭人,夺人眼眸。
钱钰口里连连发出啧啧声:“顾珩,这可真是好福气呀,老子都羡慕死你了,这满城的贵女都来你家参宴了吧?”
顾珩只把玩着手中的紫釉茶具,漫不经心地望向扶苏园。
不得不说,此处当真是“赏美”的绝佳之地,扶苏园的美景一览无余,可若从扶苏园想要眺望此处,却是很难,需要找角度,只因这处隐藏在一片繁花草木之中。
“我家老祖宗定要办这个花宴,我也不好驳了她老人家的意思。”顾珩笑了笑。
钱钰“嗤”了一声,“柳兄,这男人么,得意时需尽欢,你日后高中了,可千万别学顾珩,这丫的不近女色,我真怀疑他要孤独终老,没有女人,人活着还有什么个劲?”
柳思行没有说话,只朝着园内看了看,诚恳建议道:“顾兄,你真的不看看么?你是国公府的继承人,早晚都要找个夫人的,不如找个自己能看得入眼的。”
钱钰倒是很认同柳思行这话,酸溜溜地道:“是呀,只要你顾大公子勾勾手,楼下哪个女子不投怀送抱的?话可说好了,我以后的姻缘,顾珩你可得帮我,我家老爷子恨铁不成钢,我的脑门都快被他戳出洞来了。”
顾珩似笑非笑地觑了钱钰一眼,气定神闲地调转了视线。
却说在扶苏园里,姜臻是早就看出来了,她在这群贵女之中就像个异类,除了柳澜和徐心微,会和她说上几句,其他人根本不愿意和她搭话。
顾玥也忙着招呼其他人,也顾不上她,而之前被气走的万玉茹,包括姜姝,都如此明显的不喜她,其他女郎更是不会拼着得罪万玉茹和姜姝来和她交好。
姜臻不免有些意兴阑珊,只慢慢脱离了众人,独自赏着花。
话说这园里风光真的好,原本她以为,权贵家的园子,都有着精雕细琢的精致,却没想到这扶苏园,虽然能看出修理的痕迹,却处处显露出随性的野趣来。
她都有些想念滇地了。
这扶苏园里因有地龙暖气烘烤,很是温暖,贵女们一个个羞答答地脱去了外面的披髦,露出了曼妙的身材,个个抬头挺胸,肩平眉舒,不少贵女们的脸上浮出了粉色,不知是羞的,还是热的。
姜臻心里暗嗤一声,这顾珩还真是艳福不浅,堪比皇帝选妃了。
众女逛累了,便在花下设的行障坐席坐下了,地上是浅浅密密的花瓣,还会掉在人的身上,远远望去,当真是一派好春光。
贵女们饮上几杯清冽的梅酒,再咬上一口花糕,初春的美妙尽在腹中。
第25章 赏美(二)
也许是暖气的原因,也许是酒入腹中,让人感觉不免有点燥意,上京的贵女们个个爱香,当她们把披髦脱下来时,各色的香味杂糅成了刺鼻的味道。
姜臻虽然会制香,但她本人却极少用香,此刻被这说不出味道的香味一刺激,自己控制不住就要打喷嚏,她忙捂住自己的嘴,总算是勉强忍住了,眼角也跟着泛起了水光。
她这一副竭力控制的模样,那被憋红的一双水润的眼睛,都被顾珩不动声色地收尽了眼底。
当然,看到了姜臻的除了顾珩,还有钱钰。
“我的乖乖……这世间真有以花为貌,以月为魂的女子…” 钱钰看到姜臻容貌的那一刻,感觉半边身子都麻了。
“顾珩,她是谁?”满上京的贵女居然还有他钱公子不识得的?那他花间逐美的名头岂不是浪得虚名?
柳思行也随着钱钰的目光望去,只呆了一瞬,便很快收回了目光。
顾珩瞧他口水都要流出来的模样,皱了皱眉头,冷着眼看着他。
钱钰回过神来,被顾珩这一眼看得有些头皮发麻,也觉得有些失态。
只见那美人略感觉有些疲乏了,伸出了青葱般的玉手,用手背在口唇处略遮了遮,四处看了看,悄悄打了个呵欠,眉目间不经意的眼波流转,让人看得指尖都要发麻了。
顾珩见过她耍心机故作姿态的模样,又乍然见她不经意露出的慵懒情态,感觉颇讽刺,忽的别目。
钱钰则喃喃道:“顾珩,她到底是谁?”
顾珩饮了一口茶,凉凉道:“怎的?她......是我家新来的表妹。”
钱珏怪叫:“你到底有多少个表妹?我家怎的没这等出色的表妹?你能不能…”
顾珩抬眼看他,钱钰被他眼里的寒意冻了一下,剩下的话也就说不出口了。
柳思行不禁抬头看了看顾珩。
钱钰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罢了罢了,你们顾家的女儿,我不招惹了行吗?”
大概心里觉得不痛快,又指着顾珩对柳思行道:“柳兄,你可别被这小子的外表给骗了。瞧着是清心寡欲的,以前那是蔫坏,仗着模样长得好,惹得上京女子竞相追逐,很多姑娘家都给他写情诗,他倒好,故意将姑娘家的情书寄给其他女子,那些女郎这才知道,平日里和自己交好的闺蜜很多也爱慕着顾大公子,因此吵得不可开交,导致不少人家交恶。”
这话说完,柳思行忍不住笑了:“顾兄文武双全,引得女子遐思也是正常不过了。”
三人嬉笑怒骂。
等到花宴渐渐接近尾声,女郎们见天色已晚,不便久留,也便纷纷散去了。
姜臻领着金钏儿和含珠儿往住的院子走去,她心中有股说不出的烦闷,也便多饮了几杯,此刻走在寒意凛凛的园中,心里头的几许躁意也减轻了不少。
此刻主仆三人走到了一偏僻处,此处设有美人靠,还有一汪水塘,月亮穿过树梢投影在水塘中,星星点点,波光粼粼。
姜臻抬头望了望,轻呼一口气:“你们先回吧,我一个人坐坐。”
说完,便倚着美人靠坐下,一手搭在美人靠上,将头看向池水。
金钏儿和含珠儿相互看了一眼,金钏儿道:“此处凉,姑娘莫凉着了,我去园里取件外套来,让含珠儿在远处等着你。”
姜臻“嗯”了声。
花宴散后,顾珩带着顾琛,又召集了顾二、顾三在一起聚了聚,虽说是一家人,但每日里大家都各忙各的。难得借此机会,在一起喝酒谈天,见天黑了,顾琛年龄小,不久就要睡了,兄弟四人也就散了。
清冷的月色下,当顾珩牵着蹦蹦跳跳的顾琛,和顾二沿着小路在园中闲步往各自府中而去时,就见到了这样一副情景:
月色迷离,女子娇若无骨地趴在美人靠上,头枕着一只胳膊,露出了修长白腻的后脖,烟青色的薄纱裙贴着她细瘦的背。
从顾珩的角度看去,那腰线细得惊人,就像一支柔弱的花枝,等着人去堪折。
姜臻本就似睡非睡,只觉声音忽近忽远,疲乏得不想睁开眼。
到底是感觉身边的气氛不对,她迷迷糊糊抬起头,遽然见不远处站着三人。
她惊得连忙起身,但随即发现是顾珩顾珣,即将脱口而出的惊呼声便被她压住了。
顾珩左手还欠着一个小公子,正是白天见到的那名男童。
她忙福了福身:“二表哥,大公子。”
许是刚迷瞪醒,她的声音靡软中微带沙哑,熨着人的耳际,痒痒的。
姜臻对二人的称呼是如此的亲疏有别,顾珩面沉如水。
而顾珣乍然听到姜臻生疏地喊兄长为“大公子”,喊自己为“二表哥”,心里滋生了一种莫名的喜悦。
一直以来,他的身边只要有兄长,女郎的目光就会被兄长所吸引,极少停留在他的身上。
他飞快地扫了一眼兄长,一步上前,柔声道:“表妹怎的在此睡着了?容易感冒,丫鬟怎么不在?不如…我…我送你回去。”
“是你!原来是你!”那国公府的四公子顾琛甩开顾珩的手,欢呼着向她奔来。
“大哥,早上我跟你说的,我吃了一个仙女姐姐的糕点,那个仙女姐姐就是她。”
顾琛到底是孩子心性,拉着姜臻的手问个不停:“仙女姐姐,你的糕点太好吃了,你什么时候再做给我吃?”
姜臻一时间心绪有些烦乱,哪来的心思哄这个娃娃。
太倒霉了!
她不禁埋怨自己为何会在此处不小心睡着了,还碰上了顾珩,这个亲眼见过她耍心机的男人。
顾珣一听顾珩这样说,也笑道:“听闻你今天给各房都送了糕点,表妹做的糕点的确美味,甜而不腻,入口即化。”
他也是去给母亲请安时,看见院子里伺候的下人们提着食盒,正喜滋滋地要品尝,这才得知母亲把姜臻送他的糕点赏给下人了,这才抢过来拎走了。
身旁站着一个身材高大,气场疏冷的男人,姜臻连客气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扯了扯嘴角。
顾珣感觉到有些冷场,有意缓解气氛,转过头对着顾珩问道:“大哥,你也觉得那糕点味道不错吧?”
顾珩:……
姜臻忍不住头皮发麻,实在不想再围绕着“糕点”再谈下去了。
再待下去非但无益,恐怕还会坏事情。
第26章 水中精怪
远远望见金钏儿抱着披风和含珠儿走来,她心里一喜,稳了稳心神,说道:“二表哥,我的丫鬟来了,我先走了。”
那小娃娃顾琛却不高兴了,这个仙女姐姐都不理他!他每回去宫里,宫里头的几位小公主可都围着他转呢。
走哪都受欢迎的顾琛头一回尝到了冷落的滋味,他连忙拉住姜臻的衣裙:“你别走!你还没答应我呢,什么时候给我做糕点呀!”
姜臻刚迈开腿,却不想顾琛抓住了他的衣裙,本来小娃娃的力气也不大,可为了使力拉住她,顾琛的一只脚踏进了小径旁边的花圃里。
最近几天接连下了几场雨,昨夜刚下了一场,花圃里的泥土都松了,顾琛“哎哟”一声,脚底一滑,身体控制不住地往后退了几步。
顾琛惊慌地发出了“啊——啊——啊”的声音,并双手在空中打着圈,试图保持着身体的平衡,但势头不妙。
不想顾琛竟然退到了池塘边,因为地势向下,竟是刹不住车,眼看着就要栽到池塘里。
三人大惊!
姜臻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顾琛年龄最小,是老祖宗的眼珠子,心肝肉,又是顾珩的弟弟,他要是因为自己出了事,那她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姜臻想也不想,迅速往前跑几步,抓住了顾琛的一只胳膊,使出吃奶的劲来拉他,总算将他后仰的身体拽了回来。
可是姜臻低估了顾琛的重量,她将这小娃拉回来之后,心里头一松,自己竟失了平衡,往前扑去。
顾珩和顾珣也是一惊,二人连忙上前想拉住她。
“噗通”一声,姜臻掉进了池塘里。
这接二连三的变故,让一旁的顾琛张大了嘴,待回过神来,才知那仙女姐姐落水了。
吓得大哭起来,边哭边跳脚:“快去救她!不好了!不好了!”
顾珩率先冲在前面,赶到水池边,就要伸手将她拽回来。
但掉入水中的姜臻身子竟然一扭,像一尾鱼一样从他手中溜走了。
正要往下跳水救人的顾珣也愣住了,愣愣地看着水中的那抹身影。
早春的池水寒冷刺骨,姜臻咬着牙,拼着全力寻到了另一处岸边,哆嗦着爬到岸边。
并不急着上岸,任自己泡在那刺骨的池水里。
“姑娘!”金钏儿和含珠儿纷纷大叫,哭着跑上前。
金钏儿忙抖开披髦,含珠儿则哭着去拉她。
她这才从池子里慢慢爬出来。
那披髦又如何能真的隔绝所有目光。
她浑身湿透,不停咳嗽,经过池水的浸泡,身上的衣物走了样,紧贴着她的身躯,露出了玲珑的曲线……
头发湿漉漉的,还沾着水草,红唇乌发,黛眉雪肤,整个人就像从水里钻出来的精怪,这是要摄了谁的魂,夺了谁的魄?
顾珩和顾珣忙别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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