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秦长海气势冰冷骇人。
林朝松了手,笑笑便转身离开。
魏曼雨松了口气,走到秦长海面前,下一秒,她被狠狠推在墙上!
秦长海欺身而上,手掌没入她腰间:“当着我的面,就开始找下家了?”
魏曼雨摇头:“不是,我已经拒绝他……啊。”
秦长海手掌往上,魏曼雨浑身一软,秦长海托住她。
四目相对,她沉入秦长海深沉眼眸。
但秦长海随即便移开视线,呼吸中带着酒气,在她唇上轻啄:“你一向很懂事。”
“刚刚林蓓说,结婚的时候,希望你去当伴娘。”
魏曼雨浑身一僵,大脑一片空白。
秦长海将头埋进她锁骨处:“参加闺蜜的婚礼,你肯定很高兴吧。”
魏曼雨嘴里发苦,脑海中不由闪过林蓓带着恨意的话:“魏曼雨,我真是瞎了眼才会把你这种绿茶当闺蜜!”
突然胸前一痛,魏曼雨回神。
秦长海不耐:“走神?嗯?”
不等魏曼雨反应,他直接抱起她走向会所楼上套房。
第二天,魏曼雨醒来时,身边冰凉一片。
她沉默半响,才收拾好自己,前往公司。
秦氏总裁办公室。
魏曼雨敲了敲门:“秦总。”
秦长海头也没抬,推了推手边的文件:“陈德利那个项目,你亲自跟进。”
陈德利那个项目就是个烂摊子,现在谁碰都得惹一身腥。
魏曼雨手一顿,还是平淡回应:“好。”
下午,她就去了分公司。
魏曼雨让人去喊参与项目的员工,自己则是坐在会议室查账。
这一查,魏曼雨心就一沉。
项目资金,一分不剩。
她思索片刻,拨通秦长海的电话,把这个事情汇报了。
秦长海声音平淡入耳:“经费已经下发,如今你是项目主理人,现在你是要告诉我,你完成不了?”
魏曼雨默然一瞬,咬牙道:“秦总放心,我可以完成。”
结束通话后,等了十分钟,人才到齐。
魏曼雨一扫,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不以为然。
她淡淡开口:“两个月了,项目没有丝毫推进,你们没有要交代的?”
为首的副经理嗤笑一声:“账面没有一分钱,你要我们拿什么推进?我们又不像你,只要张开腿就行了。”
会议室鸦雀无声。
魏曼雨那颗心就算百炼成钢,也敌不过这样的话。
她合上项目书,一字一顿:“账面的钱去哪了,是你该给公司的交代!”
“你可以推卸责任,但我要是推进了项目,就证明你是废物。”
她声音清冷:“秦氏不收垃圾,到时候你自己滚!”
“就凭你?”
副经理不屑的笑了,带着其他人大摇大摆的离开。
那种恶意,如同一把刀刺进魏曼雨身体内。
叫她胸口发闷,冷汗直冒。
魏曼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又发病了,她的抑郁症已经很久没有强烈症状了。
赶回总公司,魏曼雨快步走进办公室。
她抖着手拉开抽屉,拿出最里面的药瓶,倒出两粒药囫囵吞了下去。
魏曼雨撑在桌子上,呼吸慢慢平缓。
这时,一只手突然从身后拿起她药瓶。
魏曼雨一转头,心猛地跳到了喉咙口!
“盐酸氟西汀片。”秦长海缓缓念着药瓶上的字,眼眸骤深,“你在吃治抑郁症的药?”
魏曼雨没想到秦长海竟然知道这药的用途!
她睫毛乱颤,还没想到怎么解释。
秦长海把药瓶随手一放:“现在做戏倒是越来越逼真了。”
胸口一瞬闷得发疼,魏曼雨闭了闭眼,径直忽略此事。
“秦总找我有事?”
秦长海靠近她,薄唇在她耳畔扫过,带起她身体上的战栗。
“后天中秋,跟我回家。”
魏曼雨猛然抬头看他。
秦长海神色漫不经心:“怎么?你又不是没去过。”
魏曼雨攥紧手没说话。
秦长海又说起另一件事:“听说你在分公司跟人打赌,一个月推进项目?”
魏曼雨默然点头。
秦长海笑了:“倒很有自信。”
魏曼雨心里微颤,眉眼微垂:“要是这点自信都没有,我怎么敢说跟了您四年。”
她说完这话,感觉秦长海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停留许久,才转身走了出去。
接下来的一周,魏曼雨不停在外奔波,为项目拉取投资。
这天,魏曼雨从一家公司出来,脸上神情凝重。
不知为何,曾经合作过的公司,都说对这个项目没有兴趣。
“魏特助。”魏曼雨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她转头,竟见到了林朝。
魏曼雨收敛神色:“林总。”
林朝笑着靠近:“那天晚上我说的话,你现在还不考虑一下吗?”
“只要你答应了我,要什么投资拿不到呢?”
“原来是你。”魏曼雨一瞬明白过来,这些天是谁在搞鬼。
她懒得多说,抬脚欲走。
林朝却伸手一把挡住她的去路,几乎将她揽进自己怀里:“秦长海要结婚了,你再怎么巴巴的贴着他也就这样了。”
“跟谁不是跟,起码在我这,你不是用完就扔的工具。”
魏曼雨心中一刺,指甲一下陷进肉里。
她微微昂头,黑眸带着冷意:“林总,不劳费心。”
林朝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里兴味越发浓厚。
又过了几天,魏曼雨终于拉到投资。
她起身伸出手:“刘老板,相信我,您不会失望的。”
刘老板笑呵呵的:“魏特助的能力大家都有目共睹,我就等着赚钱了。”
魏曼雨勾了勾唇,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下。
她拿着策划书回了公司,刚踏进办公室,就看到秦长海坐在她的位置上。
魏曼雨一愣,随即开口:“秦总,项目投资已就位,这是策划书,您签个字。”
秦长海接过策划书,却忽的冷笑:“投资,拿什么换的?”
魏曼雨心尖像被烙铁一烫,哑声道:“我没有……”
“林朝前脚找上你,后脚你就拉到投资,这叫没有?”
秦长海眼里的厌恶不加掩饰:“魏曼雨,你就这么缺男人?”
“我没有。”
窒息感寸寸蔓延全身,魏曼雨只重复着这一句。
秦长海却半分不信。
手上青筋暴起,他把策划书一掷:“这个项目从现在起,交给那边的副经理。”
“至于你,回去把自己洗干净,明天自己回去。”
飘飞的纸张扬起扫在魏曼雨身上,不疼,却一张张割在她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