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思对走路没有一点声音却已经走到自己身后的盛谨言感到很意外,赶紧就把衣柜关上了,心虚地直接不敢看盛谨言的眼睛。
盛谨言仅仅只是在想,陶思要到何时才会承认自己的罪行。
他微笑着,问:“怎么把这么多衣服都卖掉了?最近很缺钱?”
面对盛谨言的笑,平时她可能会很开心,但是今天看着却格外的毛骨悚然。
陶思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没……就是……”
这些毕竟是盛谨言为了让自己更像池青才买的衣服,如果她要是说不好看,或者不合适的话。
盛谨言肯定是会生气的。
但是她好像怎么想,也想不到还有什么样的说法可以把这件事情给圆回来。
却没想到盛谨言居然没有生气:“你要是缺钱,可以直接跟我说。”
“……”
这还是第一次她从盛谨言的身上感觉到了三年前那样的感觉。
紧接着盛谨言就拉着陶思出去。
本还沉浸在他温柔中的陶思听到有人呜呜呜的声音,抬头一看却看到了之前的那个绑匪被五花大绑的丢在客厅。
保镖扯下堵在绑匪嘴里的布,就一直在那里哀求道:“陶小姐,快点救救我,救我!”
陶思只能装作很害怕的样子,“这不是三年前的那个绑匪吗?谨言,你抓到他了?”
甚至还萎缩在盛谨言的身后。
绑匪听到陶思根本就不认自己,就一直在那说那些有关陶思之前跟她说的交易。
陶思也一直在那否认。
两个人唱两台戏。
盛谨言只觉得单纯的吵。
他伸手就把陶思扯出来,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你把衣服卖掉不就是为了给他封口费吗?我们都看到了,你还想怎么解释?”
坐在地上的陶思忍着痛,站了起来。
看着盛谨言充满悔恨又憎恨的眼神,怎么说都觉得格外的不爽。
本以为自己之前做的那些足够让他这个替身盖过正主的风头。
但是没想到池青竟然用死来解脱这一切。
陶思原本还在为得到了盛谨言和家庭而洋洋得意。
谁知这一切都在那一刻全部都被破坏了。
当晚他们全都跟疯了似的去悬崖底下找池青的尸体。
急得茶不思饭不想。
没错,池青说的对,活人终究是赢不过死人的。
或者,她从来就没有赢过池青,只是得了一点怜悯罢了。
满屋子的保镖看着这个一直疯笑的女人,“怎么了,现在知道真相了?”
“就是我叫他绑架的池青又怎么样,我就是想要她看清你们究竟是更爱我还是更爱她,事实证明,你们第一时间都想的是救我。”
盛谨言的拳头发出恐怖的咯吱声,他恨不得现在就将这个女人碎尸万段。
“我就是羡慕池青,我就是嫉妒她为什么生来就有这一切,我也想要不行吗?”
听到这些话,盛谨言的脚步顿了顿,半天才用低沉沙哑的嗓音回答道:“陶思,你知道最后你的下场会是怎样的吗?”
谁知陶思根本就不害怕盛谨言的威胁,她虽然怕死,也害怕一个人待在孤零零的牢狱中,但是在外面她也没有谁可以依靠。
并没有什么很大的区别。
“不就是个死吗,我不在乎。”
一想到现在盛谨言身边也没有一个人陪着,心里也舒服了很多。
随即又想起秦舒,不对,是池青。
她以为自己换了一个身份就能够重新开始了吗?做梦!
“有件事情你肯定不知道吧,我前几天和秦舒见了一面,猜猜我和她说了什么?”
提到秦舒这个名字时,盛谨言的瞳孔极剧收缩,咬着牙压抑着自己即将失控的情绪,紧紧地拽着陶思的衣领:“你跟她说了什么?”
陶思抿了抿唇,“我倒是没说点什么,就是秦舒跟我说了一些事情,哦,不对,池青跟我说,我永远也赢不了她。”
池青!
所以秦舒真的就是池青。
就知道,盛谨言就知道自己的直觉没有错。
所以池青跟陶思说这些话,是代表着她还对自己有感觉吗?
是不是就代表着这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呢?
盛谨言松开了陶思,嘴角都带着肉眼可见的喜悦。
陶思瞧着这一幕,她认输了,输的很彻底。
这时一直守在门外的池家父母终于站不住了。
冲进屋里就朝着陶思一直问:“什么,青青还活着,是真的吗?”
看着他们关怀着池青情况的模样,才知道原来自己只是做了一场痴心妄想的梦罢了。
这三年顶替池青的身份,险些就觉得自己就是池青。
而事实证明,无论如何都是替代不了的。
陶思顿时觉得自己先前得意忘形的样子佷可笑。
笑声逐渐疯癫,就这么跑了出去。
而盛谨言一想到自己或许还有机会和她在一起的时候,眼尾都翘着。
今天秦舒难得没有休息,便一直在家里呆着。
早上涵涵一直吵着闹着要出去玩,秦舒干脆打电话叫沈执过来接涵涵去游乐园玩。
她自己则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享受着午间休闲时光。
听见有人敲门,秦舒没多想就把门给打开了。
见到的却是盛谨言和池家父母。
她下意识地就要把门无情地关上,就这样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但是盛谨言却把自己的手伸了进来,如果她关上,盛谨言的手就会受伤。
秦舒满眼怒气地看着盛谨言,最后还是放他们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