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今天碰到彭振了。”
司阮一回到家,丘九言就把这件事告诉她了,没有瞒着她。
闻言,司阮神色一凛,“正面交锋了?”
“那倒没有。”丘九言摇头,“那就是个缩头乌龟,怂得很,只敢躲在暗处耍阴招的。”
说着,他一脸不屑,他最看不上的,就是这种人了,太没出息了。
“那他现在怎么样,五师父能感觉的出来他的实力?”
“这只有交手之后才知道,不过我觉得,就凭他那天赋,就是再给他一百年,也厉害不到哪里去。”
“还是得当心一点儿好,多做准备,总归不会有错的。”司阮耐心地劝道。
“嗯嗯,知道知道,我这不是已经在制定计划了嘛,阮阮你也来看看。”
说着,他拉着她走到茶几边,上面用棋子摆着一个阵法。
司阮一眼就看出来了,是困阵,困阵之中,还留着一个杀阵,杀招尽显,十分凌厉,到了里面,九死一生。
天道尚生,这种杀阵,他们很少用到,看来这个彭振确实是不能留的。
司阮摸着下巴想了想,点头,“五师父的阵法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您打算什么时候出手?”
既然终究是要和彭振有这么一战的,那他们自然也不会躲着,早解决早了事。
“一周后吧,那天是宜下葬的好日子,到底是师兄弟一场,这点儿体面,还是要给他的。”
嘴里说着这样的话,他手上却又移动了一枚棋子,瞬间整个杀阵的杀伤力更大。
司阮轻笑一声,“可以。”
是谁说的,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天师,否则的话,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能让五师父下了杀招的,她倒是很好奇,这个彭振到底做了什么。
她这么想着,却没想到没过多久就有了答案了。
这一天,司阮正在算题,乔特忽然过来和她说实验室来了个新病人,请她过去一趟。
他神色严肃,司阮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表情这么凝重的样子,一时间还有些惊讶,立刻放下了笔,也没犹豫,立马跟着他往病房走去。
随口问道:“是什么疑难杂症吗?”
犹豫了下,乔特却是没点头也没摇头,他拧眉道:“那人的症状很奇怪,是在郊区找到他的,身上有几道伤口,不深,但却伤得很重,昏迷不醒,怎么叫也没反应,检查报告也查不出来他是什么问题。”
这症状,跟他们之前遇到的那个有点儿像,所以他才来找她去看看的。
而且……
他四下看了看,见周围没人,才靠近司阮,小声说:“我看到,那个人身上有你说的那个煞气。”
司阮给他开的天眼期限是半个月,现在还没到,所以他还能看到。
闻言,司阮眯了眯眼,眼里闪过危险的光芒,没有说话,脚下走得更快。
见状,乔特也没多说什么了,带着她一路到了病房。
一推开门,司阮就知道,他说的没错。
只见床上的人,煞气萦绕,只不过跟之前那个整个被煞气包围住不一样,这个人身上的煞气零零散散的,皆是在伤口上。
司阮走近,看着他身上的伤口,忽然说:“把他衣服脱了。”
医生眼里无男女,乔特也没纠结,立刻把他的衣服脱掉,只剩下一条内裤,想了想,又抽出枕巾挡住他腰部的位置。
司阮没说什么,目光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的伤口。
见她表情不对,乔特也看了过去,说道:“你是不是觉得这些伤口也很奇怪?都不是什么要紧的地方,看着就像是随意割开的,但又为什么选这些地方呢?总感觉好像有点儿不大对劲,但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
“这是阵法。”司阮缓缓说道,脸色极差。
他们布阵,小到几枚石子,大到山川河流,都可以成为他们布阵所用的工具,然而,用人体布阵,却几乎是没有人。
有的,也只是那些邪门歪教。
以人为棋子,有违天道。
司阮抿了抿唇,眼里冒出火光来,几乎克制不住心里的怒意。
他们好大的胆子!
“阵法?”乔特不解,重复了一遍。
他不是玄门中人,和他细讲也说不清楚,司阮简单和他说了一下。
“这几处位置,不致命,是因为那人本来就没想要他的命,要的是他的气运而已。”
“气运?”
“嗯,人的气运,关乎到这个人做事顺不顺利,简而言之,也可以说是命,极为重要,如果气运不好的话,很有可能危及到生命。”
就像是当初的陆靳尧一样,被人吸食气运。
这样的手段,她在一处也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