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筝韩烈新上热文小说(沈筝韩烈)讲的是什么-沈筝韩烈全文完整版免费阅读

时间:2023-06-13 23:05:47   热度:37.1℃   作者:网络

萧宝宝却自己猜到了:“是因为沈筝对不对?你也看上她了,对吧?”

祁砚神情顿时警惕起来:“娘娘慎言。”

萧宝宝吸了吸鼻子,坐在地上抱住了自己的膝盖:“我是不太聪明,可我不瞎,你看她的眼神那么明显,就跟烈哥哥……”

她没再说下去,眼泪却又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你们都喜欢她……命妇也都喜欢她……她命怎么这么好,我想要的她都能得到。”

祁砚眉头拧起来,若说命好,谁比得过萧宝宝?全族都护着的人,如果不是她贪心不足非要作死,何至于会走到这一步。

她现在,却来羡慕沈筝?

“娘娘最该学会的,是珍惜自己有的,而不是巴望别人的东西。”

这话算是十分刺耳,以往萧宝宝肯定要不依不饶了,可大概是真的被这次的事情吓到了,她竟然没有发作,只是自己笨手笨脚的爬了起来:“都来教训我……我不和你们说了,我要回宫,我不想看见你们了。”

她转身一瘸一拐地往远处走,却又忽然顿住脚:“对了。”

她回头看过来:“虽然我知道你不是真心想救叔父和我,可我还是要沈沈你给我们求情,我们萧家不欠人情,我迟早会还给你的。”

她吸了吸鼻子,像是还想哭,可艰难地忍住了,这次她真的走远了,再没有回头。

祁砚却微微愣了一下,萧宝宝要还他人情?

真是新鲜,他还以为对方会觉得这是他应该做的。

可这点惊讶掀起的涟漪,风一吹就散了,并没有让祁砚多留心,眼见事情尘埃落定,他松了口气,打算去探望一下沈筝。

从听说对方出事之后到现在,他虽然心急如焚,可被乱局拖着一直没抽开身,现在终于有时间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龙帐,韩烈没有出来的意思,显然还在忙碌,兴许怎么处置苏合,他也需要斟酌。

但这对他来说是个好消息,韩烈不在,他才能和沈筝多说几句话。
他忙不迭就要走,可这一动弹就闻见一股若有似无的脂粉味正飘出来,是刚才拉萧宝宝的时候染上的。

他脸色有些难看,忍不住在心里嫌弃了一番萧宝宝,却也只能回营帐去更衣,他动作利落,不过片刻就整理好了仪容,一路紧赶慢赶,好不容易看见了沈筝的营帐,刚要松口气,却瞧见营帐前蹲着的人很有些眼熟。

他一愣,脚步下意识就顿住了。

对方抬头看了过来:“你不去安置伤员,来这里干什么?”

韩烈问得理直气壮,祁砚却被气得心口生疼,我来这里干什么?那你蹲在这里干什么?

你看看你还像个皇帝的样子吗?我都替你丢人!

他咬牙切齿道:“臣来探望沈姑娘。”

“朕刚出来,她睡着了。”

祁砚看了眼天色,张嘴就要质疑,韩烈却先开了口:“她的伤口有些撕裂,朕让太医给她用了安神的药。”

话说到这份上,祁砚也不好再多言,只是他不能见,韩烈凭什么能见?

如果不是因为他,萧宝宝怎么会对沈筝下手?

他不怀好意道:“皇上身上也有伤,是不是该回去休息了?事关龙体,您一定要保重,伤好之前也该静养。”

韩烈不动如山:“朕以后就在这里休息。”

祁砚双眼圆睁,被气得脑仁突突直跳,他咬牙切齿道:“营地里又不是没有后妃,皇上不去后妃的营帐却来这里,不合适吧?”

“她是朕贴身的人,朕当然是和她住一起最习惯。”

祁砚没想到他这么无耻,却被噎得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眼见气氛古怪,蔡添喜连忙出来打圆场:“祁大人先回去吧,沈姑娘精神的确不太好,太医嘱咐要静养,等过两天缓一缓,您再来见也不迟。”

虽然话说得客气,可说来说去就是不让他进,祁砚气的狠狠一攥拳,可也无可奈何,只能顺着蔡添喜递过来的台阶下了。

“如此,那我就改天再来。”

他敷衍地朝韩烈行了礼,动作间带着气,可韩烈赢下一局却也没露出得意之类的情绪来,反而很是冷静的挥了挥手。

等人走远了,他才站起来,看着沈筝的营帐发呆。

他刚才是骗祁砚的,他虽然早来了一步,却并没有进去,甚至连掀开帘子都不敢。

蔡添喜目睹全程很是茫然,不知道堂堂九五至尊为什么会连进营帐的勇气都没有,秀秀也没拦人啊。

“你最近要看紧一些,别让她做些不该做的事。”

蔡添喜没听懂:“不该做的是指……”

韩烈苦笑一声:“逃宫。”

蔡添喜唬了一跳:“皇上说笑了,逃宫这么大的罪沈姑娘怎么可能犯?再说她不是还有三年就出宫了吗?犯不上啊。”

韩烈神情越发苦涩:“她不会等了。”

蔡添喜虽然没听明白,可还是猜到了一丝端倪,应该是之前韩烈来的时候,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深深觉得自家主子这张嘴太……

他咳了一声,没敢继续想下去,也不敢打扰韩烈,走远了一些守着,可没多久目光就不自觉看了过去。

韩烈又蹲了下去,虽然明知道他是自找的,可这么看着也确实有些可怜,他犹豫许久还是凑了过去:“皇上,奴才有个法子或许可以一试……”

第169章  沈筝逃宫了

“带她去见沈家人?”

韩烈语调不自觉拔高,语气都跟着变了。

蔡添喜一见他的脸色心里就咯噔了一声,连忙找补:“奴才就是随口一说,皇上要是觉得不妥,就当奴才放了个屁。”

韩烈却没再言语,只是无意识地抬手捂住了胸口,以他和沈家的恩怨,当初能留那家人性命已经算是仁至义尽,现在还要他千里迢迢南下去见他们?

他们配吗?他们凭什么……

可沈筝会高兴。

一道声音忽然自脑海里响起,韩烈思绪瞬间凝滞。

抓着胸口的手松了紧,紧了松,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最后他还是苦笑着叹了一声:“也罢,还是沈筝更重要。”

蔡添喜心下一松,忙不迭奉承了两句:“皇上的心意真是感天动地,沈姑娘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摒弃前嫌,和您重归于好的。”

哪有那么简单……

韩烈虽然明知如此,却还是赏了蔡添喜一个小脸,随即深吸一口气抬脚进了营帐,起初他还有些忐忑,可后来想着沈筝一定会高兴,说不定还会露出和六年前初见时一样的笑容,他眼底就不自觉露出了期待。

“沈筝,有个消息你听见一定会很高兴……”

他抬眼朝床榻看去,可本该躺着人的地方,现在却空空如也。

他一滞,只觉兜头一盆冰水砸了下来,他快步上前撩开被子看了两眼,等确定不是自己眼花,而是人真的不在的时候,他脸色彻底变了。

“蔡添喜!”

蔡添喜正竖着耳朵听营帐里的动静,他本以为韩烈带着这样的消息进去,一定会有一个好结果,可却没想到等来的竟然是韩烈惊慌失措的声音。

他忙不迭进了门:“皇上,怎么了?”

“沈筝不见了……朕不是让你们看紧一些吗?”

蔡添喜懵了,沈筝不见了?

她怎么能不见了呢?身上的伤那么厉害,根本走不了啊。

可他不敢反问韩烈,也顾不上请罪,慌忙道:“奴才这就去找,一定把人找回来!”

韩烈却又一把抓住他,将一个令牌塞进他手里:“你记住,今天是朕允许沈筝出去走走的,只是她忘了带令牌。”

蔡添喜一愣,随即紧紧抓住了那块牌子:“是,奴才明白。”

他转身匆匆走了,心里却唏嘘了一声,皇上这是觉得沈筝逃宫了吧,就算如此也还是想为她周全……

可这沈姑娘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那一身的伤怎么着也不能现在就走啊。

他一边无奈一边招呼着禁军到处去寻人,就说沈筝出门闲逛,忘了带令牌,得赶紧把人找回来。

这理由连钟白都没能糊弄住,没有令牌,根本出不了营地。

可禁军足够聪明,不会去问上头不打算解释的问题。

再说这位沈筝姑姑他们也算是如雷贯耳了,那还是第一次遭遇刺客的时候,有个禁军在林子里瞧见了人却没管,后来他们再没见过那个禁军。

小统领说人被调走了,可是怎么个“调走”法,他们不问也清楚。

因而众人找得十分尽心,可翻遍了整个营地都没能找到人,后来动静大到连祁砚都惊动了。

他丢下政务匆匆赶了过去,见韩烈正坐在沈筝营帐里,恨不得上去给他一拳。

但碍着周遭禁军来来往往,他只能克制,可到了跟前语气却怎么听怎么不客气:“你不是说人睡着了吗?怎么就不见了?”

韩烈没看他,声音听起来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她就是出去走走,你别大惊小怪。”

“出去走走?”祁砚一双丹凤眼死死盯着韩烈的手,“那你的手抖什么?”

韩烈一顿,将手藏进了袖子里。

他的确很紧张,他猜到了沈筝会逃宫,可没想到她会这么快,竟然连养好伤都等不及,她那副样子该怎么往外走?

他不自觉想起那天晚上的血脚印,呼吸瞬间沉闷下去,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祁砚却有些恼了:“你又和她说什么了?她去哪里了?”

他声音有些高,引得周遭寻人的禁军纷纷侧目,韩烈脸色黑下去:“你继续喊,喊到所有人都知道沈筝逃宫,喊到朕都保不住她,你就满意了。”

祁砚一噎,随即控制不住地睁大了眼睛:“逃宫?你说她逃宫了?她……”

“谁逃宫了?”

老安王满是狐疑的声音忽然响起来,祁砚立刻闭了嘴,他不善说谎,又加上事情牵扯了他最在意的沈筝,被人抓住话头脸色瞬间就凝滞了,老安王一见他如此眼神越发探究。

“安王叔身上大好了?怎么出来了?”

韩烈忽然开口,打断了两人之间略有些奇怪的气氛。

老安王还被禁军抬着,闻言装模作样地叫唤了一声:“疼疼疼……疼啊,可老臣听见外头的动静,担心皇上出事,所以顾不上自己这把老骨头了……到底是谁逃宫了?”

“安王叔果然是疼得厉害,连句话都能听错,祁卿说的是回宫……安王叔可打算回去了?”

老安王连忙摆手,又喊了几句疼,可却并没有被敷衍过去,那天晚上遭遇行刺的事他当时被吓坏了,没回过神来,可今天却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隐约觉得自己是被韩烈算计了。

所以一听外头又闹起来了,他立刻意识到是出了什么乱子,忙不迭就喊人抬着他出来了,打算看看有没有机会给韩烈找点麻烦。

这一身伤的账,他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事实果然不出他所料,真的出了什么乱子。

他虽然年纪大了,可一向耳聪目明,刚才祁砚说的“逃宫”两个字,他听得清清楚楚,绝对不会出错。

可“逃宫”这俩字适用的人不多,尤其是这还是在上林苑,本就没几个宫人,偏韩烈还如此紧张,派了人到处去找,他略一思索,脑海里就蹦出个人影来。

那人他之前只是有所耳闻,六七年前,他还想着为自己的幺子求娶来着,可惜被拒绝了。

等到近几日,那人的名字就变得十分耳熟了,别的不说,只凭险些将萧家的前朝后宫都拉下马的本事,就值得他记住对方的名字,沈家,沈筝。

一个足以让皇帝失了分寸的人,偏偏又身份低微……岂不是最好拿捏的棋子?

第170章  谁是逃奴?

老安王眼珠子一转,笑眯眯试探道:“老臣听说前阵子皇上身边的宫人救过悦嫔,这样忠心护主的奴婢可是少见,人呢?老臣想见见。”

祁砚脸色顿时戒备起来。

一见他这副样子,老安王立刻心中大定,看来他猜对了,眼下的混乱就是因为沈筝。

只是这祁大人如此紧张,究竟是忠心护主,还是心里有鬼?

他心里饶有兴致地猜测,姿态却越发咄咄逼人:“祁大人怎么这副样子?莫非是人不在?她去哪里了?莫非你刚才说的逃宫,就是指她?”

“老王爷慎言,莫要胡言乱语,污人清白。”

祁砚开口道,听着很是冷静,可老安王却仍旧看出了极力遮掩的紧绷。

他心下越发笃定:“那就让人出来见见吧,本王最敬佩忠心之人,若是合眼缘,必会重重有赏。”

“她受伤了,不方便见人。”

“是不方便见人,还是不在不能见人?”

祁砚拳头猛地握紧,一时间脑海翻涌,很想立刻找个由头把人打发走,可越是着急,思绪越是混乱,竟怎么都想不出合适的说辞来。

“人自然是不在。”

韩烈忽然说了实话,听得祁砚一惊,险些当场变脸,可最后关头还是控制住了。

老安王的眼睛却控制不住的一亮,韩烈这是发现保不住,所以干脆把那女人卖了?

虽然由此看来,对方在韩烈心里也不是多重要,可那毕竟是皇帝身边的人,但凡除掉一个,都能打皇帝的脸。

他眼神热切起来:“这么说,她果然是逃宫了?那这么大的动静就是……”

“什么逃宫?”

韩烈目光凉凉地看过来:“只不过是呆在营帐里太久了,朕让她出去散散心,可她粗心忘了拿令牌,朕之所以大费周章让人把人找回来,就是怕被有心人恶意污蔑,说她逃宫。”

他眯起眼睛,犀利又冷硬的目光利剑一般直刺老安王:“安王叔,搬弄是非的人从来都不少,你说是不是?”

老安王活了这么大年纪,还是头一回被人把“搬弄是非”四个字骂在脸上,一时间气得脸色涨红,却又不能反驳,只能咬牙冷笑了一声:“皇上说的是,既然如此,想必人很快就会回来了,老臣就在这里等等吧,毕竟这样的好奴才,老臣还真的是好奇。”

祁砚有些着急,沈筝如果想逃宫,绝对不会那么轻易被找到,如果当着老安王的面迟迟找不到人,就算他们再怎么辩解,沈筝也摘不掉罪名了。

他压低声音:“皇上,的让老安……”

韩烈微微摇头,打断了祁砚的未尽之言,他知道对方想说什么,可过犹不及,老安王显然是察觉到了什么特意来找茬的,这种时候越让他走他就越不会走。

为今之计还是得赶紧找到沈筝,他不怕老安王发难,只怕这样的逃亡,沈筝的身体根本撑不住。

他真是恨不得回到今天早上,掐死那个说出那番话来的自己。

可这份懊恼他只能压在心里,半分都不敢泄露,他越是软弱,老安王就越会得寸进尺。

只是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禁军迟迟没有消息传来,老安王已经让人送了晚饭过来,边吃边骂禁军不尽心,说找个人现在都还没找到,又不是逃宫了,怎么可能找不到云云。

含沙射影的不能更明显。

韩烈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却不是被老安王嘲讽的,而是天马上就要黑了,林子里的夜晚那么危险,沈筝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平安无事。

他不能在这里演戏了,他得亲自去找。

他起身就要走,老安王连忙叫唤一声拦住了人:“皇上去哪里啊?这人可还没回来呢,您这一走,是不是说明人回不来了?”

蔡添喜跟着找了大半天,虽然一无所获体力却耗尽了,只能回来休息,却刚好听见这句话,连忙替韩烈转圜了一句:“老王爷这话说的,走丢的毕竟只是个宫人,皇上哪能在这里等着,还有诸多政务要处理呢。”

这话虽是托词,却无懈可击,老安王脸色阴郁,十分不善地瞥了他一眼:“主子说话,轮得到你一个阉人插嘴?一身的臭味,还不滚远点!”

蔡添喜一僵,脸色一瞬间又青又白,可他是个奴才,不能和主子计较:“王爷教训……”

“打狗还要看主人,朕的人,什么时候轮到安王叔来教训了?”

蔡添喜一愣,惊讶地看了眼韩烈,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皇帝如此回护,虽然只是一句话,却仍旧听得他心里又热又烫,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老安王的脸色却难看了下去,为了个阉人皇帝竟然当众让他没脸……他可是皇帝的嫡亲伯父!

果然不是宫里养大的,就是没教养!换成宫里任何一个皇子登基,都绝对不敢这么对他!

老安王心里恨得咬牙切齿,他不敢追究却也不甘心就这么忍气吞声,只好继续拿着还没找到沈筝的事做文章。

“皇上,老臣看,这么久还没找到人,您说究竟是禁军都是废物,一个个找得不尽心,还是有些人根本就不是出去走走,而是趁机逃了?”

禁军闻言,纷纷看了过来,可眼见说话的人是老安王,虽然心里气愤却还是将目光又收了回去。

“这些事不劳王叔操心,天黑了,回去歇着吧。”

老安王却纹丝不动,他看出来了韩烈着急去找人,可越是如此,他越是不会如他的意。

“这件事可不是皇上不想老臣操心老臣就不必操心的,眼下后宫无主,一应事务都要靠太后处理,要是出了个逃奴,太后也难辞其咎,老臣不得不替她老人家多问几句啊。”

拿太后压他?

韩烈拳头握得咯吱响,他已经想尽力给老安王体面了,可既然他根本不懂什么叫适可而止,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想让老安王离开这里,合适的理由是什么?

激怒皇帝,被皇帝打了算不算?

他固然会被太后和御史骂上一阵子,可比起去找人来说,很值得。

他捏紧拳头,抬手就要打出去,一道耳熟至极的声音却忽然自身后响起:“安王爷说的逃奴,是我吗?”

第171章  我不会再相信你

这声音……

韩烈猛地转身,就见沈筝高坐在软轿上,正被禁军抬着越走越近,她身上没有丝毫逃亡的狼狈,更没有被抓住后的惊慌,气定神闲的样子,竟像是真的只是出去走了走。

韩烈张了张嘴,竟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老安王也愣住了:“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逃了吗?”

沈筝垂眼看下来,目光径直掠过韩烈落在了蔡添喜身上:“劳烦公公去传个话,让禁军兄弟们都休息吧。”

蔡添喜连忙应了一声,匆匆去了。

祁砚控制不住的上前一步,他不敢多说什么,怕再被老安王抓住话头,只能将所有担心都凝在一句话里:“可要请太医看看你的伤口?”

沈筝微微一摇头:“不必劳烦,一路上不曾下地。”

祁砚有些茫然,他怎么听这话里的意思,像是沈筝根本没打算逃宫呢?那韩烈之前为什么那么笃定她是逃了?

他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韩烈,对方正看着沈筝,虽然一语不发,可眼神却仿佛凝聚了千言万语,复杂得让人一眼就觉得发苦。

他莫名地想叹气,眼角余光却瞥见了老安王,得赶紧打发他走。

念头刚闪过脑海,老安王就再次开了口,许是因为刚才被忽略过,他脸色很不好看,语调也凶悍了起来:“没眼力见的东西,本王问你话呢,你聋了吗?宫里的奴才学的就是这种规矩?回宫后本王就禀明太后,把你们全都发回内侍省,狠狠打一顿板子!”

沈筝的目光这才落在老安王身上,却没有丝毫被威胁到的惊慌,语调很是冷淡:“依宫规言行篇第一百二十三条,后宫中人须严守本分,不得与宗亲外臣来往丛密,所以不管老王爷问得什么,奴婢都无可奉告。”

老安王一噎,原本他就是一肚子的怒气,此时被这么一挤兑瞬间火烧得更旺,可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可反驳。

是他提规矩在先,对方说宫规在后,谈不上无礼,可要说她知尊卑懂敬重,却是半分也没有。

老安王活了大半辈子还没遇见过敢这么和他说话的奴婢,脸色当即就黑了,眼神也凶悍起来,一张老脸阴沉得仿佛要吃人:“你个贱婢!口口声声说着宫规,见到本王却……”

他张嘴就要拿沈筝见了他没有行礼的事来找茬,却不想刚开口,身上就被笼罩了一层阴影,他带着怒气抬头,瞧见的就是韩烈满是森寒的眼睛。

“安王爷该回去睡了。”

语气还算平和,却莫名听得人不寒而栗。

老安王明知道以自己的身份,韩烈不能因为小事把他怎么样,可不知怎么的,心里就是胆怯了,他甚至都没敢和韩烈对视第二眼,灰溜溜地就走了。

眼看着他背影消失,韩烈才慢慢松开握得咯吱响的拳头。

敢骂沈筝,这笔账他记下了。

身后传来说话声,是祁砚见老安王走了,终于敢放松下来询问沈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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