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妤晚察觉到其他人的暧昧不明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微微眨了眨眼。
林楠舟出声阻止：“好了，别起哄，继续玩游戏。”
周妤晚希望接下来的几轮林楠舟不要输了，她怕闹出尴尬。
于是游戏的前十轮周妤晚是看着别人被罚被整。但从十轮后开始她倒霉到了极点，她希望林楠舟不输，自己却一直输被罚喝了很多瓶酒。
不知道轮到了第几轮，包间里吵杂，她脑子有点昏沉，一时昏头选了大冒险。
施清沂一脸奸诈狡猾的表情看着她，“我不会让你做什么过分的事的，你就去给大家唱首歌吧。”
周妤晚：“......”
这人知道她唱歌五音不全，却让她去唱歌。
“唱歌和跟我舌吻你选哪个？”施清沂阴险地说。
“哈哈哈哈......”
施清沂这话让所有人都笑了。
“......”
“唱歌吧。”周妤晚想到那个舌吻，鸡皮疙瘩都起了。
周妤晚站起来，伸手接过男班手上的麦克风，他们给她挑了一首筷子兄弟的《父亲》。
旋律缓缓响起的时候，周妤晚还没唱便已经眼眶湿湿了。
五音不全的她，唱出泪水，她把自己唱流泪了，可能是酒精催泪吧。
她听到他们都在笑她。
一回头，偶然发现林楠舟似乎录了她的视频。她眉头微蹙，有点不喜欢这样。
此时《父亲》的曲调仍在耳边响起。
周妤晚脑袋晕乎乎的，莫名地想到了祝辞，她走到一个角落里，一边抹眼泪一边给她哥打电话。
电话没几秒就被他接了。
周妤晚轻轻打了一个嗝说：“喂，哥，你还没有听过我给你唱过《父亲》吧，我唱给你听……”
她还没唱出来，便听到祝辞严肃的声音。
“住嘴，你是不是喝酒了？”
“是啊，喝了好多瓶。”周妤晚一股脑地说出来。
“周晚晚，你知道几点了吗？你出门的时候答应过我什么？”那边的声音冷沉，如一股风一样让周妤晚有一瞬间的清醒。
她把手机从耳边拿开，晃晃脑袋，看清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十点了。”
周妤晚赶紧求情：“哥，我错了，你别杀我。”
她脑袋糊里糊涂的，但还是记得出门前她哥警告过她的话：你死定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
他语气和缓了些许：“在哪？地址告诉我。”
周妤晚随手抓了一个人过来让别人告诉祝辞地址。
“谢谢。”周妤晚说。
“不用谢，要不我开车送你和施清沂回去吧。”
听到男生的声音，周妤晚才抬起头，发现自己刚刚抓住的一个人是林楠舟。
周妤晚后退了一步，低声说：“不要。”
林楠舟：“......”
怡然酒吧门口，她们班女生和施清沂陪着周妤晚在等人，施清沂见祝辞来了，跟他交代了几句，把人交给他后就和几个女生放心地走了。
门口的路灯是橘黄色的，周妤晚也能看到他是冷着脸的，她控制不住地打了个酒嗝，犹如一个开光一样。
周妤晚哭丧着脸，去抓他的手臂，“哥，哥，你别削我，行不行？”
祝辞盯着她看了很久，啧啧了两声：“演得真烂，一点感情都没有。”
被戳穿了，周妤晚还继续装。
她看到祝辞一巴掌向她朝来，以为他要打她，躲了一下，没想到是替她擦脸。
他一边替她擦脸一边嫌弃道：“你真的是脏死了，又脏又臭的。”
替她擦完脸后，祝辞推掉了她的手，她赶紧去抓住，着急得不行：“哥，你别走！”
“你紧张什么？我去扔个垃圾。”祝辞让她在旁边站好等他。
周妤晚刚刚差点以为祝辞生气了，要抛弃她。
祝辞丢完垃圾回来，蹲在她面前，沉声道：“上来，背你回去。”
第19章 大悲咒
周妤晚呆呆地趴上了他的背，鼻尖蹭到了他后脑后的头发，闻到了淡淡的洗发水香味，便习惯性地嗅了嗅他身上的气息。
深夜的街头，他背着她沿着街边走，旁边路灯的光全打在他们身上，路上的车呼噜而过，听着有点吵。
“哥。”周妤晚搂着他的脖颈，“我唱《父亲》给你听吧。”
“我又不是你爹。”祝辞说。
周妤晚晕乎乎道：“你比我老了这么多岁，不就像我爹吗？”
祝辞：“该闭嘴了。”
周妤晚顿默。
她只安静了一会儿。
“哥，你好久没有背我了。”周妤晚突然想起说。
“嗯。”
他只是淡淡地应了她一声。
周妤晚跟他作对，在他耳边喊：“哥——”
“哥哥～”
“哥哥——”
“你哥我又没死，嚎什么嚎？”祝辞的语气不耐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到祝辞说到了“死”，还是因为那首《父亲》勾起了某些不开心的往事，周妤晚哭了。
“哥，你不能死，我只有你了。”
“我的爸爸妈妈没有了，你的爸爸妈妈不喜欢我，我只有你了。”
周妤晚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祝辞沉默了良久才出声。
“我喜欢你就够了。”
“嗯，谢谢哥。”
“别哭了。”
“嗯，我擦掉眼泪了。”
周妤晚的双手抱紧他的脖子，下巴抵着他的肩，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思绪跳跃得很离谱。
一会儿笑，一会儿哭，一会儿安静。
难过之后她的情绪彻底安静了下来。
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祝辞的侧脸，下颌线如雕刻般立体，棱角硬气，周妤晚脑海里忽然浮现了她哥绝美的锁骨。
周妤晚声音低低地喊他一声：“哥哥。”
“怎么了？”
“你的锁骨能让我咬一口吗？”
“……”
许久，他才轻笑出声，周妤晚明显感觉到他在嘲笑她。
“喝醉了还在惦记着我，你没救了周晚晚。”祝辞的语气中携着几分明朗的笑意。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周妤晚不服气地低头张口咬他的肩膀。
“嘶！”
她听到了她哥的吸气声。
“哥，你是不是很痛啊？”
“周晚晚，你活腻了。”周妤晚听到了她哥咬牙切齿的声音。
“哥，你怎么不喊我妹妹了？你是不是又不想当我哥哥了？老是周晚晚周晚晚地直呼我大名。”周妤晚打了一个酒嗝，有点上头，“不知道的会以为我们是仇人呢。”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哥就一直喊她名字了，她忘记了。
于是周妤晚凑近他耳朵，呵呵傻笑了一下，说：“哥，你叫我一声妹妹呗。”
“发什么疯。”他说。
周妤晚依旧不依不饶，“哥，喊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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