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款言情小说(温棠翟翊良)讲的是什么-温棠翟翊良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时间:2023-06-12 16:32:47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她怎么也想不到,会变成今天这样。
就在这时,睡在床上的翟翊良,嘴里发出一声念叨:“泠烟,你别走。”
温棠心里一震,下意识回头看去,却只看到翟翊良翻了个身,呼吸绵长。
难道她竟入了他的梦?
一时间,温棠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高兴。
她自嘲一笑,这莫非就是人们口中的死者为大?活着时,他眼里从没有她,死了后,却感觉他的生活中处处是她。
……
北疆已没有余力还手,翟翊良也将北疆首领押送回京。
庆州百姓在战事平息后,都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只是他们始终无法忘记,那日挡在他们身前,以生命相救的身影。
于是,百姓自发筹集了一笔钱,在这座离边境最近的城池内,建了一座庙。
庆州城主写下折子,上面只有一句话:请皇上为此庙赐名!
皇宫之中。
宋明稷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奏折,神情憔悴。
三日前,战事捷报便已入了京,驿卒的声音传遍通往皇宫那条街。
“北疆大败,长公主以身殉国。”
宋明稷猛然咳嗽两声,一边伺候的太监急忙上前,换下他手边那杯早已凉透的茶水。

宁公公伺候宋明稷多年,自然知道这三日他是怎么过来的,他温声宽慰:“陛下,保重龙体,长公主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中原。”

宋明稷痛苦的皱起眉:“当日她自请督军之职,朕就不安,若早知道她会……朕说什么也不会答应的!”
宁公公叹息一声,不知道如何劝了。
御书房内,宋明稷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悲哀至极:“小宁子,朕在这世上,再没有亲人了。”第20章
宁公公手上动作一顿,脑子里闪过各种想法,最后慢慢说道:“陛下,驸马还在,好歹也算个安慰。”
向来温和的宋明稷却猛然沉下了脸,他冷声道:“莫要再提驸马,他从来都配不上朕的皇姐。”
宁公公心里一惊,下意识看向宋明稷,却瞧见他眼中明晃晃的不满与丝丝杀意!
他连忙垂下头去,一句话都不敢再说了。
翟翊良入京,是在三日后。
北疆首领在他身后的牢笼中,被京都百姓丢了满身的脏污,他气的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但手脚都被铁链束缚着,只能无可奈何的将头深深低下去。
翟翊良并没有耽搁,甚至没有换下戎装,便入了宫。
恢弘的大殿内,百官林立,皆是面带喜色,唯有上首帝王,神情不辨喜怒。
温棠看向宋明稷,心里突的一跳。
她对自己的弟弟再了解不过,旁人只以为他不形于色,温棠却看出他眼底的冰冷。
他不高兴,甚至是怨怼翟翊良的。
果然,翟翊良上前,宋明稷淡淡开口:“辛苦秦将军了。”
接着,便有人开口为翟翊良讨封。
此次功劳,称得上一等,自然要重赏,宋明稷也不含糊,大手一挥:“那便赏秦将军黄金万两,血珊瑚一对,以及,从今日起,你可重开将军府,日后若有战事,按功封赏。”
翟翊良陡然怔住,中原规矩,驸马不可领一官一职,如今陛下这是何意?
温棠却知道宋明稷的意思,她脸上浮起苦笑。
宋明稷下一句话便是:“无事退朝,秦将军御书房觐见。”
翟翊良压下心中疑虑,跟着宫人走进了御书房。
宋明稷却等在殿中,翟翊良刚站定,就听到身后殿门轰然关闭。
宋明稷幽冷的声音响起:“秦将军可还记得,你是驸马?”
翟翊良单膝跪地:“臣,从来没有忘记。”
下一刻,他只觉得脸上传来重重的撞击,竟是宋明稷不顾帝王之尊,对他动了手!
此时的宋明稷,丝毫想不起什么天子威仪,眼圈泛红:“那你告诉朕,为何皇姐会死?北疆狡诈你早就知道,一路大胜,你为何降低防备让他们有绕后的机会?”
他提起翟翊良的衣领:“朕告诉你,是你报仇心切!是这份好不容易得到的重回战场的机会,让你忘记了谨慎二字,是你,害死了朕的皇姐!”
他声嘶力竭,如同失去心爱玩具的孩童:“那是朕的唯一的皇姐,你为何不保护好她?为何!”
“她明明可以在京中等你归来,明明可以一世尊崇,却独独为了你向朕提出督军的想法,翟翊良,你该死!”
被他疾言厉色喝骂的翟翊良脸色渐渐苍白,眼中全然失去了焦距。
因为,宋明稷半个字都没有说错。
他见着北疆人,便想起父兄死亡时的惨状,忽略了胜利来的如此容易;他以为只要自己布下后手,温棠便不会有事,却忘了温棠不过一介女子,不通武术!
甚至他从未想过,向来冷淡的温棠,会以长公主之尊,会为万民,为中原付出生命!
此时此刻,翟翊良终于后知后觉的看清,原来他这个枕边人,从未了解过温棠。
温棠看着宋明稷眼中的赤红,心里涌起一种难言的酸涩。
她往前一步,掌心贴在虚无之中,轻声道:“明稷……”
宋明稷突然一怔,将翟翊良狠狠推向一边,而后茫然四顾:“皇姐?”
就在这时,踉跄两步的翟翊良怀中滚落一方玉印,正正好落在温棠脚下。
下一刻,巨大的吸引力从玉印中散发而出,将温棠生生扯了进去!第21章
与此同时,玄清面前的温棠,缓缓睁开了眼……
温棠有些疑惑的打量着四周,随处可见的名贵玉器,上好梨花木的桌椅,以及玄清身上跟中原全然不同的服饰。
她或宋是睡了太久,身体有些不听使唤,就连声带都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好半天,她才艰难说出一句话:“这是……怎么回事?我明明死了吗?”
她都变成了一缕幽魂跟在了翟翊良身边,怎么会在这里。
但身上传来的痛感,以及指尖的凉意,又让她清楚的知道,此刻的自己,真实的活在人间。
玄清却上前将她扶起来:“先出去,我再慢慢跟你说。”
温棠却没办法动,只能任由玄清抱着她出去。
她本以为在屋内看到的就算珍奇,等到玄清带她出了门,她心中的震撼便再也控制不住了。
鳞次栉比的宫殿错落成群,就连地板都是上好的白玉铺就,廊下的风铃甚至用宝石制作,碰撞起来透着一种金迷纸醉的骄奢之感。
过往的人都恭恭敬敬的对着玄清行礼,他们喊:“少主安康。”
玄清却不如从前的温和,只是淡淡点了点头,便径直往前走。
看着温棠脸上的震惊之色,他才勾了勾唇角:“怎么,很意外?”
温棠眨了眨眼。
玄清耐心的跟她解释:“这里是南靖,我的亲生父母是南靖皇室。”
温棠恍然,她有些疑惑,南靖从来不与外界有交集,既不扩大自己的地盘,也不曾听说哪个国家攻打过它,但看南靖皇宫如此华贵,难道各国就真的不曾有半点觊觎?
但玄清没有多说,将她带入了一间房放在了床上:“你才醒过来,先不要想那么多,我会叫巫医来为你诊治。”
温棠向来信任他,闻言便点了点头,玄清对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才转身出去。
而这边的事情,宋明稷和翟翊良自然是不知道。
在他们眼里,那方玉印落在地上之后,似乎微微亮了一下,随即便什么异常都没有了。
宋明稷有些不确定刚刚那一声,是不是自己悲伤过度而导致出现了幻听,而看到这方玉印出现时,他顿时也认了出来。
宋明稷慢慢走过去,拾起玉印,浓重的悲伤顿时漫上心头。
良久之后,宋明稷缓缓站起身来:“翟翊良,你走吧,朕会下旨,解除你驸马的身份。”
翟翊良指尖一颤:“望陛下三思!”
宋明稷看向他,冷冷道:“现在倒是装的一副情深义重的模样,皇姐与你成婚三年却一直无所出,你可知京中流言是如何说她的?你以为朕真的不知道,你心中所属是太傅之女?”
翟翊良猛然抬头,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眼前的宋明稷不再是和他一起长大的朋友了,而是手段计谋心智样样不缺的帝王。
但他还是说道:“臣以今次封赏之物,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重开将军府也是?”
翟翊良只是犹疑片刻,复又坚定:“是!”
宋明稷好一会没说话,最终还是说道:“你先回去,好生歇着吧。”
言辞间的寒意,却悄然散去几分。
就在翟翊良躬身告退时,他听见宋明稷的声音:
“当年若不是秦老将军死前求皇姐护着你,这驸马之位,朕绝不可能给你。”第22章
直到回到公主府,翟翊良仍未从宋明稷的话中回过神来。
他一直以为是温棠以公主之尊施压,才让父亲同意了这门亲事,却不想竟是父亲亲自所求……
他又想起宋明稷的话:“皇姐不想将这件事告诉你,不过是不想看到你因为父命对她逢场作戏罢了。”
翟翊良知道,温棠也有着自己的骄傲,必定是不愿意用这种事情来要挟他的。
只是那三年,他做了什么,温棠最想要的真心,他半分都没有给过。
翟翊良怔怔坐在房间里,直到下人来问他可要用膳时,他才回过神来。
他站起身:“将膳食摆去公主房间里。”
说罢,他也无视下人疑惑的眼神,径直去了内间。
换下盔甲之后,他便径直走向了温棠的院子,踏进去后,虽然离开半月有余,这里还是被侍女打理的干干净净,一如温棠在时。
温棠向来喜欢干净整洁的地方,哪怕每年从宫中赏赐下来的奇珍异宝不少,也都堆在了库房里,房间内摆设并不算多。
翟翊良看着桌边正在布菜的侍女,慢慢坐了过去。
那侍女见着他,行了一礼:“驸马。”
翟翊良知道她一直自温棠出生起便跟着伺候,两人情同姐妹,便也没有冷着态度:“这里不需要你伺候,我自己来就行,你先下去吧。”
侍女退去之后,翟翊良便拿起了筷子,碗筷碰撞的声音在房间里一点点响起,却带起了无尽的凄凉。
翟翊良想起刚成婚时,温棠淡淡的对自己说:“以后不管多忙,都得来本宫这里用膳。”
他回的是:“臣不过一介闲散人士,无事可忙,公主多虑了。”
那时他对这桩婚事不满至极,从宫中旨意出来的那一刻,他心中的温棠,便注定是一个仗着身份肆意妄为的女子罢了。
翟翊良又看向桌上的菜色,都是他喜欢的。
温棠哪怕不是公主,也是个人,也会有自己喜欢的口味,可只要他来这院中,桌上没有一道菜不是依着他的喜好,久而久之,公主府的伙夫都知道该做哪几样菜了。
翟翊良总是觉得,温棠未必有多喜欢他,但眼前这一点点润物细无声的照顾温柔,又怎么不算是喜欢?
一顿饭,他吃的味同嚼蜡,等下人将东西都收下去之后,那侍女看向他:“驸马今夜要睡在此处吗?”
翟翊良抬眼:“嗯。”
侍女脸色犹疑,半晌才道:“那奴婢去给驸马铺床。”
翟翊良一愣,问道:“这不是长公主的卧房么?怎么连被子都没有?”
“长公主在此处,一般不会去床上睡,而是醉了就趴在桌上对付一宿,是她吩咐奴婢将被褥拿走的。”
翟翊良皱起了眉,在他印象里,温棠好像是从两年前开始嗜酒的。
他缓步踏进了内间,映入眼帘的,是床边一张矮桌,上面对的齐齐整整,摆着两只酒盅。
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见着温棠几次饮酒,对面都摆着一只空杯,有没有可能,那只杯子,是留给自己的?
翟翊良正要上前,却听门外响起下人的声音:“驸马,北疆首领不知所踪,陛下传您即刻入宫!”第23章
翟翊良入宫时,御书房内只有大理寺卿李明和丞相在。
宋明稷看了翟翊良一眼,开口说道:“朕命你们三人,三日内把北疆首领给我找到。”
翟翊良上前一步:“敢问李大人,下面的人是什么时候发现人不见的?期间可有什么可疑人员去过天牢?”
宋明稷也朝李明看了过去,任谁都看得出,他现在已经在极力压制内心的火气了。
李明拱手说道:“北疆首领自从进了天牢,就是单独关押的,且牢门外还有重兵把守,但今夜丑时,狱卒换值之后,才发现牢里的人根本不是北疆首领。”
翟翊良眯起双眼,终于明白为何陛下这么晚了还要召他入宫,北疆首领是他亲手押入京都的,却在重重把守之下换了人,他自然有疑点。
翟翊良想清楚其中关节之后,脸色也沉了下来:“臣想去天牢看看。”
宋明稷点了点头,随即翟翊良三人便退了出去。
出宫途中,丞相开口:“此次,还要劳烦二位了。”
翟翊良和李明对视一眼,说道:“丞相言重了。”
老丞相幽幽一叹:“北疆首领若是在京都,且不说陛下忧心,万一他被逼急了,拿手无寸铁的百姓开刀,传出去我中原岂不是成了笑话。”
翟翊良定声道:“不会有那种情况。”
老丞相便不说话了,到了天牢,李明带着翟翊良往里走,老丞相自然是在外面等着。
翟翊良踏入牢房,四处扫了一眼,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他说:“你们当时看到的那个‘北疆首领’,现在何处?”
“在隔壁牢房关着,这样重要的人,我们自然不会放走。”李明立刻说道。
翟翊良又跟着他去了隔壁,当看到那个人时候,他眉心皱起:“怎么是中原人?”
李明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是,我们也好奇,但最终在他身上搜出来一张人皮面具。”
翟翊良看着被呈上来的东西,眼神凝重:“人皮面具,以北疆人的脑子,做不出来,看来这京都,竟然还藏着通敌叛国的贼子。”
李明脸上也显露出愤慨之色。
翟翊良拿起面具细细打量,随口问道:“这人可有问出来什么?”
“不曾,”李明脸色难看:“不仅是个哑巴,还是个残疾,不能说不能写,我们只能暂且关押着。”
翟翊良转过身去看向那人,却见那人看清楚是他之后,激动的几乎要挣脱绳子。
翟翊良轻咦了一声,走到了他面前:“你认识我?”
那人疯狂点头。
李明眼中显出愕然之色。
翟翊良也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对李明说:“既然如此,此人便由我来审问,李大人可以去查其他线索。”
李明自然没有异议,三日时间稍纵即逝,他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他耗。
翟翊良等人走了,才坐了下来,看向眼前的人,眼里泛起一丝疑惑,眼前这人,他半点都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他仔细打量着,半晌之后,他想了想,问道:“你为何要替北疆人做事?”
那人疯狂摇头,嘴里发出凄惨的呜呜之声。
翟翊良皱了皱眉,男人眼里的泪并没有激起他的同情之心,被压入天牢的全是无恶不作之辈,有的人死不悔改,有的人演戏逼真。
这世上,从来没有那么多做了坏事真心悔改之人。
翟翊良周身气势一冷:“你可知,此次北疆入侵中原,百姓死伤了多少?”
“五万七千六百二十四人。”
翟翊良一字一顿:“你可知道北疆众人的恶行,让多少人失去至亲,你此时不招,等北疆首领真的逃脱,一定会卷土重来,届时,死亡的百姓会更多。”
那人愣住,半晌之后,他慢慢垂下了头,却是始终不发一言了。
翟翊良笑的很冷:“冥顽不灵。”
说完,他直接走了出去,找到了李明:“搜城,现在不要查线索了,直接搜,我就不信,一个晚上而已,他能长着翅膀飞出去!”
正当两人要离开时,身后传来一阵响动。
翟翊良回头看去,却见牢房里那人,竟然将铁链挣的哗哗作响,目光狰狞。
像是用尽全身力气,他竟缓缓吐出一个音节不明的字:“云……”第24章
但接下去,那个人便又说不出话了。
翟翊良吩咐道:“把人给我看好了,若有必要,找大夫来给他看看伤。”
随即,他和李明走出了天牢。
老丞相等在门外,见两人出来,目光一亮:“如何?”
李明面露难色:“并未有什么进展,我们只能搜城。”
“若是闹的人心惶惶,京都治安怕是……”
翟翊良冷冷道:“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
身为武将,他太清楚这些文臣想要极力营造的假象了,中原百姓尚且不知道国门之外有多少异族虎视眈眈,而朝中重臣却还是推行尚文轻武那套。
此次北疆之战,数十位将领,竟找不出一人可以独挑大梁。
想到这里,翟翊良脸色更冷。
老丞相气的胸膛起伏不定,但翟翊良刚立下大功归来,再怎么他也只能忍着。
他一挥袍袖:“既然你一意孤行,本官自然不能再劝了,但若是发生什么不可预料的后果,也请秦将军有所准备。”
翟翊良勾了勾唇角:“自当一力承担,丞相慢走,不送。”
李明看着两人针锋相对,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是好,等丞相气呼呼的走了,他才说道:“将军还是莫要置气,丞相也是为了百姓考虑。”
“我知道。”翟翊良抬脚往前走去。
李明快步跟上,疑惑开口:“那个犯人就说了一个字,云?陨?运?”
翟翊良脚步一顿,不知道怎么,脑海中突然划过一个场景:在庆州,北疆首领被押走时,那飞快一瞬的回头。
不合常理,当时在他身边的,除了副将,就只有云筝了。
云……筝?
李明看着翟翊良恍然的神色,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见他加快了步伐,径直上了马,不过片刻,就离开了他的视线。
李明愣了一下,才喃喃道:“这一个两个的,难不成全指望我?”
他在原地站了片刻,还是决定先去处理搜城一事。
毕竟等到天亮之后,就是第二日了。
夜色当空。
太傅府内,云筝看着眼前人,眼里既畏惧又厌烦:“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出城?”
那人吃的满嘴流油:“你急什么,我被押回中原一路上受了多少委屈,难道还不能先放松放松?”
此人,赫然是本该呆在天牢的北疆首领!
云筝冷下脸色:“呼明浩,你别以为太傅府是什么安全的地方,你若再待下去,只会连累我们,到时候,北疆的暗线,就算废了。”
呼明浩拿起手巾擦了擦手,不甚在意的开口:“不会的,你爹在中原经营了数十年,现在更是身居高位,而你,不是也跟翟翊良交好么。”
呼明浩喝下一口酒,皱眉道:“你们中原就喜欢喝这种软绵绵的酒,跟你们中原人一样。”
云筝听着他看不起中原的说法,内心并没有什么波动。
看着云筝有些难看的脸色,呼明浩笑道:“我明日便走,可以了吧。”
云筝这才放下心来,轻轻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房门被踹开,翟翊良缓步走进,眼里带着嗜血:“你以为你走得了?”第25章
呼明浩一惊,随即看向云筝,眼里闪过一丝狠意。
下一刻,随着云筝的一声惊叫,便被呼明浩拉到了怀中,一把匕首明晃晃的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放我走,不然我杀了她。”
翟翊良冷眼扫过:“窝藏罪犯本就是死罪,更别提她还是帮助你越狱的主犯。”
云筝看着他眼中的杀意,心中惊惧:“寒哥哥!”
“不要这么叫我!”翟翊良突然吼道,在他心里,云筝一直是跟在他身边帮助他的人,可他怎么都没想到,云筝,甚至云家都是北疆人的帮凶……
翟翊良突然想起那日,温棠问他:“哪怕她犯下窃听军机之罪?”
当时他还满心自信的以为,那只是云筝为了他不得不做之事……
如今看来,他才是那个最可笑的人。
翟翊良眸光一厉,毫不犹豫的朝着呼明浩冲去。
云筝也感觉到脖颈间传来一阵刺痛,她惊呼出声,却被人狠狠推向一边,摔倒在地。
而后,翟翊良便跟呼明浩交起了手。
没多久,听到响动的云家人尽数赶到,呼明浩对一人吼道:“还不让人将他拿下,只要他死了,我们还怕什么!”
云太傅闻言,脸上闪过一丝迟疑,但很快又坚定起来,他正要开口,却被一人拉住衣袖。
云筝捂住脖颈,指缝里渗出鲜血,却仍是哀求的看着他:“爹,不要。”
“筝儿,你这是……”云太傅有些慌了神。
家中儿女三个,他最疼的就是这个幺女,此刻看到她满脸痛苦,自然是什么都管不得了。
“去,叫大夫来!”他朝身后喊道。
呼明浩险些气了个倒仰:“云郑,他已经知道云家跟北疆勾结的事情,若是放虎归山,你们云家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死!”
云太傅身体一震,眼睛看向在场众人,却瞧见他们眼中难以置信的震惊与惶然。
他闭了闭眼,朝大儿子吩咐道:“调动府中护卫,杀了翟翊良!”
他不顾云筝的哀求,将她交给二儿子:“带你妹妹去找大夫。”
翟翊良心中一紧,招式越发凌厉,哪怕以伤换伤,也要不惜代价。
呼明浩在回京的路上收了不少军中将士的‘问候’,本就伤势未愈,此刻显得越发吃力。
他看向云家长子,却发现他站在原地没动。
云家长子突然跪地:“父亲,儿子不能做这种事。”
“与北疆勾结本就是死罪,如今我等绝不能错上加错!”
云郑一愣。
翟翊良心下稍安,下一刻,他瞅准破绽,手中短刀直接朝呼明浩的小腿处狠狠一划。
随着一声惨叫,院中除了急促的呼吸??????声,便再无其他声音。
翟翊良却不停手,他走上前去,短刀直刺,没入呼明浩的手腕:“这一刀,为死去的中原百姓。”
“下一刀,就该落在你脖子上了。”
呼明浩伏在地上,疼的半个字都说不出。
翟翊良那两刀,彻底断了他再站起来的可能,就算回到北疆,他那几个兄弟,也会很容易将他取而代之!
呼明浩心里的恨意绵延不绝,他恶狠狠看向翟翊良,一字一顿:“翟翊良,你放了我,作为交换,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翟翊良冷笑一声:“白日做梦。”
呼明浩也笑了:“如果我告诉你,温棠还活着呢?这世上,只有我知道她的下落!”第26章
翟翊良心中顿时狂跳起来,但在旁人眼中,他听到这个消息,情绪并没有什么波动,只是冷冷看了呼明浩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然后,翟翊良从怀中拿出来一节信号弹,毫不犹豫的发射出去。
云家众人心中不约而同的升起一个念头,素来听说驸马与公主并不是情投意合,如今看来,这件事倒是真的。
但随即云家众人又想到,翟翊良这颗信号弹响起,等会过来的人便会将他们下狱,又觉得嘴里发苦。
这时,云郑上前一步:“驸马爷,微臣有话要讲。”
翟翊良转眼看着他,云郑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声音凄凉:“当年是我一念之差,与北疆人勾结,但我的家人对此事确实不知情,还请驸马高抬贵手,酌情处理。”
翟翊良想起方才云家长子的行为,眼神微微变了些宋,但他还是说道:“此事,交由陛下处置,我的任务,只是抓到这个人。”
云郑眼神瞬间空洞下去,跟当今帝王相处这么多年,他可是一步步看着那个懵懂少年成就如今的威严。
以当今陛下对北疆的痛恨,尤其是在长公主‘死’在边关的这个特殊事情,云家,无人能幸免于难。
此时的云郑只觉得万念俱灰,翟翊良突然又开口了:“我会在陛下面前说出云公子维护中原的所作所为,但再多的,便不能有了。”
他这番话,不过是记着当年云家对他的恩情,顺手为之而已,但云郑却好似看到了一丝希望。
他朝着翟翊良深深叩首,半晌无言。
很快,李明便带着人赶到,当看到地上一动不动的北疆首领之后,他眼角的皱纹都像是舒展开来。
李明上前,重重拍了下翟翊良的肩膀:“好小子,真有你的。”
翟翊良不闪不避,只说:“还有个附带消息,太傅云郑,与北疆勾结多年,此事,李大人一并上报给陛下吧。”
李明顿时看向云郑,眼里闪烁着不可置信。
要知道,满朝文武,唯有太傅,从来没有因为政见不合跟旁人红过脸,可谓是众人心中的好好先生。
却不曾想过,这样一个人,竟然会跟北疆勾结?
李明怎么都无法理解,但翟翊良既然说出了口便不会有错,他挥了挥手,让人将云家众人一并带走。
这一晚,翟翊良并没有回公主府,而是守在天牢之内。
这时,一个狱卒跑到他面前说道:“驸马,犯人云筝,说想见您一面。”
翟翊良脸色不变:“你带路吧。”
冰冷的天牢之内,云筝看见翟翊良遥遥走来的身影,眼里有些湿润。
等他走到面前,云筝说道:“秦将军,我有一事,求您帮忙。”
翟翊良看着她不说话。
云筝擦了擦眼角,自顾自的说道:“寒哥哥,我一直没想过有一天会用对你的救命之恩做什么,这次,我想用它换我两个兄长的命,可以吗?”
翟翊良看着她,神色冰冷,缓缓开口:“当初救我的人,真的是你吗?”第27章
云筝一怔,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寒哥哥,我怎么会拿这种事情骗你?当初我耗尽心力……”
说着,她有些说不下去了,眼泪顺着脸庞滑落,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
可翟翊良脸上半分波动都没有,甚至连眼神也淡漠到了极点,好像她嘴里说的并不关乎自己什么事一般。
云筝此刻心里又急又气,但更多却是委屈和难过,她咬了咬牙,闭上了眼:“寒哥哥,既然你不信我,我也无话可说了。”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以翟翊良的救命恩人自居,久而久之竟自己也信以为真了。
翟翊良垂着眼,瞥了一眼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然后他伸出手,将腰间的香囊扯了下来,随手丢在云筝面前:“这东西还给你。”
云筝看着被丢弃的香囊,心里涌起一种绝望,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再也不会相信自己了。
可是为何?翟翊良并非那么冷漠的人,一份救命之恩,他可以为了她对抗长公主,这么多年钟情于她一人,为什么一瞬间什么都变了?
云筝心中惶然不已,眼看着翟翊良转身离去,她猛然扣住牢房的门:“寒哥哥,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天牢里传来凄厉的叫喊并没有留住翟翊良的脚步,他径直朝皇宫而去。
进宫之后,翟翊良脚步比往常都快,他心里还回荡着北疆首领那句话——温棠还活着!
不出片刻,他便站在了宋明稷面前,翟翊良听见他说:“事情办的不错,既然抓到了人,未免多生事端,择日问斩吧。”
翟翊良跪下:“陛下,臣有事启奏。”
宋明稷眼下泛着些宋青色,打起精神道:“你说。”
翟翊良直接道:“臣逮捕呼明浩之时,他说,长公主未死,而下落,只有他一人知晓。”
宋明稷惊的直接打翻了手边的茶盏,他猛然站起身来,只觉得脑海中传来一阵晕眩:“你说的,是真的?”
“臣想请陛下暂且留下他的命,至于真相如何,臣自会逼他吐露出来。”
想到事关温棠,翟翊良闪过一丝狠厉,无论如何,他都会耐心的让呼明浩说出那个人的下落!
宋明稷眼里盛满喜色,他揉了揉眉心:“这件事全权由你负责,小宁子,拟旨昭告天下,若有发现长公主行踪的人,赏金千两。”
宁公公自然应下,但随即说道:“陛下,您该歇息了。”
他看的出,陛下此刻欣喜莫名,眼神中却因为连日发生的事情,显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
翟翊良也适时开口:“还请陛下保重龙体。”
宋明稷离开后,翟翊良也回了公主府。
他还是去了温棠房间,只是这一次,床上已被侍女铺好被褥。
翟翊良和衣躺下,脑海中却嗡嗡作响,温棠没死,那她为何不回中原?还是说她遇到了什么无法避免的难处……
他难得有翻来覆去辗转难寒的时候,索性起来,朝窗边那张矮桌处走了过去。
坐下之后,翟翊良环视一圈,一股莫名的寂寥之感涌上心头。
若是温棠还在,他们对坐而饮,一定不会是现在这样。
翟翊良闭上眼往后靠去,心里想着等她回来,他一定答应她任何要求。
不知道他碰到了何处,一个小小的瓷瓶从桌下慢慢滚出,停在了翟翊良手边……第28章
翟翊良眼中闪过疑惑之色,下意识拿起来摇了摇,听到了药丸的碰撞之声。
他抽掉瓶塞,一股浓重的药材味道直冲鼻尖,他皱了下眉,想到什么,拿着药瓶走出去吩咐道:“去济安堂请一个熟知药理的大夫来。”
约莫小半个时辰,一位老大夫便进了公主府。
翟翊良从瓶中倒出一粒药丸递过去:“劳烦大夫看看,这药,是做什么用的?”
老大夫接过去,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顿时皱眉,但眼中似有不确定,朝翟翊良问道:“敢问驸马爷,这药可否让我剥开看看?”
翟翊良点头:“自然可以。”
老大夫从药箱中拿出工具,捣鼓了半天,眼中的疑惑才慢慢散去。
他放下东西,恭敬回道:“驸马爷,这药的用处,应当是为了给将死之人吊命的,只是这制药手法,却是中原没有的。”
他看向翟翊良手中的药瓶,眼里闪过一丝热烈。
学医之人遇到这种事,自然想要拿回去好好研究,只是他也清楚,眼前这人地位不是他能随意提出要求的。
翟翊良猛然愣在了那里,心跳都停了一瞬。
将死之人……吊命……
温棠好端端的,为何房中会出现这种药物?
这些天来,一个接一个的疑团重重涌了过来,哪怕翟翊良也找不出丝毫头绪。
他竭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淡淡道:“多谢,来人,送老大夫回去。”
寒星当空,翟翊良却出了公主府,朝着天牢而去。
半个时辰后,他站在呼明浩面前,字字如刀:“给你一个机会,说出你知道的,关于温棠的一切,不然我不介意将所有刑罚在你身上用一遍。”
呼明浩不屑的笑了一声,半点开口的意思都没有。
翟翊良站起身来,嘴角勾了勾:“很好,我相信天牢里的狱卒,会很喜欢你这样的硬骨头。”
他没有任何心思跟呼明浩多说,挥了挥手,让人将其带了下去。
整整两个时辰,翟翊良如同一尊雕像坐在那里,心里呼啸的海浪却没有任何人可以窥见。
直到天色发白,才有狱卒跑过来:“将军,那个人愿意招了。”
翟翊良这才动了动,眼神阴鸷的踏入了刑讯室。
忽略鼻尖萦绕的味道,翟翊良看着如同一条死狗的呼明浩,冷声开口:“说吧。”
呼明浩已经痛的说不出话来,却也知道,只有坦白才能免除这种软刀子磨人的痛苦。
他痛的吸气,声音极轻的开口:“当年秦肃国带着你出征北疆之前,我便让云筝找机会将北疆皇室独有的毒药对你用了。”
秦肃国便是秦老将军的名字。
“本来……本来那毒是要对付当时的少将军也就是你哥,但云筝找不到任何机会对他下手,我们便将目标放在了你身上。”
“中原向来重文轻武,秦家是唯一让我们忌惮的家族,我们先是让云筝偷到了部署图打败了你爹和哥哥,只剩下了你了。”
“下毒之后,不出意外的话,你应该死在今年的初春。”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呼明浩有些扛不住,竟白眼一翻,生生疼晕了过去。
翟翊良站起身来,周身泛着冰冷的寒意,对狱卒说:“把人给我弄醒!”
他这才知道,为什么当时所有人都说云筝医术过人妙手回春,只因为他身上的毒就是她下的!
与此同时,一个猜测,也缓缓在翟翊良心中成型。第29章
若不是云筝救了自己,还能有谁?
脑海中浮现的那张日益虚弱苍白的脸,翟翊良狠狠按住了胸口!
若真是那样,这三年,他自以为是的怨恨,从未变过的冰冷态度……
翟翊良,你到底做了什么!
狱卒看着他脸上变幻不定的神色,小心翼翼的开口:“驸马,您……”
“去,把云筝给我带来!我要一同审问!”翟翊良突然道。
他向来温和,此时脸上的神情却带着浓重的残酷之色,令人胆寒到了极致。
狱卒不敢多说,赶紧跑出了牢房。
没过一会而,云筝便被狱卒从牢房中带了出来,她一身囚服,发髻凌乱,整个人狼狈的像是刚从山里逃难出来。
看到翟翊良俊美非凡的脸上不带任何表情的看着自己,再看晕在一边被人正准备用手段弄醒的呼明浩,云筝眼中删过了惊慌失措的光芒。
翟翊良冷声道:“云筝,你现在看见我,为什么如此害怕?”
云筝低垂着头,咬着唇,眼中有泪花在滚动,她出声道:“寒哥哥……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呵,事到如今,你还要装傻,”翟翊良冷笑一声:“呼明浩已经交代出来当年是你往我身上下了毒,你真以为能仗着一份虚假的救命之恩,逃脱惩罚吗?”
云筝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惶然无助,她拼命摇头:“不,不可能,呼明浩绝不可能告诉你……”
“有什么不可能?”翟翊良朝不远处还昏着的呼明浩看了一眼,嗤笑道:“我早就料到你不肯说实话,所以我跟他说,只要他把他所知道的全部告诉我,我就会给他一个痛快的死法。”
这句话,便是假话了,但翟翊良说的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自从呼明浩说出云筝给他下毒的事情之后,翟翊良再看着眼前的女人,只觉得恶心。
轻易放过呼明浩,是绝不可能的。
他身为残害中原百姓的罪魁祸首,下场只会比云筝凄惨十倍!
想到这里,翟翊良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你想好了吗?说,还是不说?”
闻言,云筝甜头望着眼前这个男人,一双黑眸里突然流转出浓烈的恨意:“是我做的,那又如何!若不是你枉顾我与你的情分,对温棠流露出爱慕之色,我怎么会上了呼明浩的贼船!”
自那天起,她便成了云家唯一一个,知道与北疆真正关系的人,也正因为如此,她才在被抓之后,注定了必死无疑的结局。
而此时,她本想带进棺材里的真相被翟翊良知晓,也不愿意再装无辜与可怜了,而是准备说出所有的事情。
“当年明明我听见秦伯伯跟我爹说要给我们定下娃娃亲,但你呢?你当时的抗拒之色在场众人谁看不到?你明知道温棠喜欢的是你兄长,却仍然不顾我的面子,为了一个不可能的人拒绝我!”
“翟翊良,你以为你什么错都没有吗?你最错的便是在不能得到她的时候拒绝了我,却又在得到她之后不屑一顾。”
“你这样的人,也配得到幸福?我告诉你,是你,亲手害死了温棠!”第30章
翟翊良冷眸透出狠厉的光:“你说什么?”
云筝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你知不知道北疆下的毒,这世上无药可解,中毒之人只能一点点从内里腐败,然后日渐衰亡,当初你昏迷不醒,我喂下的那颗药只能暂时遏制。”
“可你活的好好的,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温棠,用了渡毒之法,用她的命换你的命!”
“你知道每次我看到她那副冰冷的脸色,想到她为你做的事,我心里觉得多可笑吗?”
“明明你不爱她,明明你身为驸马却从未给过她任何尊重,她还是蠢到了那种地步!……啊!”
云筝带着讥讽不屑的声音陡然消失在最后的那声惨叫中。
翟翊良掐住她的下巴,让云筝瞬间感到了一种骨裂的痛楚,眼中带着冰冷的杀意。
可此刻的翟翊良,却久久没有下一番动作,无论他再怎么想眼前的人死,也要顾念着之后的审问。
另一个原因,便是云筝嘴里的温棠,让他心疼到了浑身轻颤。
一时间,气氛沉寂起来。
良久之后,翟翊良松了手,随意将云筝丢在一边,朝醒过来的呼明浩走去。
他现在只想弄清楚一件事:“你说温棠没死,那她去了哪里?”
呼明浩眼神闪了闪。
翟翊良眼神陡然阴沉:“你骗我?”
“没有……”这话他说的心虚至极,嗫嚅道:“当日玄清找我要温棠的尸首我并未多想,但后来觉得,若只是一个死人,他必定不会付出那么大代价与我交换,所以才有了猜测。”
玄清用黄金十万两和数不清的奇珍异宝作为交换,由不得他不动心,毕竟一个温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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