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只要她不来找事,沈玉舒也不会对她做什么。
当务之急是她现在需要有和傅之邢对抗的实力,或许她前世的家业可以帮她一把,但这还不够,只是一个小小的白家根本不够看,她需要有一个靠山,能与之抗衡的靠山。
对了,沈家应该可以,虽然是洛川市排行第二的豪门,但再加上她和唐家的婚姻,足够了。
她拿出手机,给沈父打去了电话。
几声后,那边就接通了电话:“喂?舒舒宝贝啊,这么晚了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爸爸,我有事想跟您商量一下。”
她原本有父亲,但不能亲自喊自己父亲一声爸爸,只能认别人的父亲,想到此处,沈玉舒心中不免有些悲凉。
但她很快就调整好状态,因为她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
“爸爸,我想自己找点事情做。我看上了一家小公司,发展前景还不错,现任CEO已经年纪大了,他唯一的女儿也在三年前去世了,后继无人,所以我想能不能借着咱们沈家的名义把这个小公司盘下来?不需要爸爸您操心,一切我自己来。”
“可是你的身体……”
沈玉舒知道沈父要说什么,于是出言打断他:“没关系的,我自己会看着办的,不会太累。我每天待在家感觉自己像个废人一样,所以才想找点事情做,爸爸你就答应我吧。”
沈父思考片刻无奈答应,既然女儿想做那就做吧。
沈父答应后,二人寒暄几句就匆匆挂了电话。
沈家搞定,那接下来就要去搞定自己生前的父母了。
生前她跟原本的沈玉舒不熟,也从来没有在父母面前提起过,为了能让二老相信,她只能用一点计策。
沈玉舒翻出了一张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空白纸张,用自己的口吻和笔迹写了一封“遗书”,又拟了两份一模一样的合同,小心收好。
沈玉舒抬眼看了看窗外,不知不觉已经天黑了,此时管家正巧敲响了她的房门,叫她下楼吃饭。
饭桌上,只有沈玉舒一个人在安静的吃饭,她用勺子舀了一口排骨汤喝下,平静问道:“唐时易呢?他不回来吃饭吗?”
站在一旁等待侍奉的管家恭敬答道:“先生他出差了,为期一个月,您不是知道的吗?”
“哦,我忘了。”
她确实忘了,希望不会引起管家的怀疑吧。
管家倒也没说什么,等她吃完就安排佣人将餐具收了下去,沈玉舒也回到了楼上。
明天她就要以别人的身份去见自己的父母了,想想还真是……心口有些发胀。
第二天——
沈玉舒起了个大早,简单收拾一下,揣好那份她临时写的信,带了一些礼品,匆匆吃了口饭就出门了。
她原本是想自己开车的,但想了想自己的身子还没好利索,万一路上出了点什么事就糟了,索性直接让司机送她。
“小李,去白洋公司。”
车子缓缓驶出唐家,径直向白洋公司的方向行驶,而唐家里面,管家看着缓缓驶出的汽车陷入了思考。
太太终于肯出门了,只是这件事要不要跟先生汇报呢?
一个小时后,沈玉舒拎着礼品,终于站在了白洋公司的大门外。
此刻她的心情非常紧张忐忑,本来好好的心脏让李欣柔气得那一下还没养好,她只能掏出包里随身携带的药囫囵吞了两粒,这才觉得舒服多了。
沈玉舒整理了一下心情,随即踏进白洋公司。
“您好,欢迎来到白洋公司,请问您找谁?”看到有人来,前台扯起一抹微笑。机械式地问道。
“我叫沈玉舒,找你们白总,来谈合作的。”
“好的,您稍等。”前台说罢就拿起面前的座机,拨通了总裁专线,待那边接起电话后前台将情况说明后,就带着沈玉舒进了专用电梯,引导沈玉舒来到办公室。
沈玉舒在见到父亲后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原本正值壮年的父亲此刻看上去竟有古稀的样子,满头银发,面容苍老,原来自己的死竟对家人的打击这么大。
白总见到沈玉舒此时的样子不知所措:“沈小姐,您……您这是……?”
生分又客气的语气让沈玉舒顿时回过神来,她匆忙擦了擦眼泪,说道:“不好意思,白总,让您见笑了,只是我一见到您,就想到了我已经过世的朋友,白砚姝。”
听到白砚姝的名字,白总略带浑浊的眼睛闪过无数种情绪,惊喜、悲伤、惊讶,等等。他震惊道:“你……你认识我们砚姝?可我从来没听到砚姝提起过你。”
“是这样的,我们是卢延大学的校友,原本我们关系还不错,但是我因为身体原因,很少到学校去,渐渐联系就少了。”
“哦……是这样……那沈小姐这次来……?”
沈玉舒掏出包里放着的书信,送到白总面前:“这是砚姝生前给我的一封信,她知道一入豪门深似海,所以早早就写下了这封信,想着如果哪天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