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庭以折磨我为乐。
二代们寻欢作乐的派对上,他们身边美女环绕。
我被命令蹲在角落里削水果。
这本是女仆做的事,顾延庭却故意羞辱我。
他慵懒地斜靠在大沙发,眼神不屑地扫向我。
远远地,他冲我吹口哨:「我的小舔狗,别偷懒啊,大伙等着吃呢。」
顾延庭身侧围着一圈人,皆是伺候他的。
在他身边这些年,看惯了他锦衣玉食的模样。
我低下头,也许这就是人各有命吧。
顾延庭的朋友敬他酒,口吻恭维:「还是顾哥会调教,这老婆,就是要乖!」
旁边的侍从把水果做成沙拉,放在我手里,我走过去递给顾延庭。
他勾着美女,见我笨拙地走来,不屑地嘲笑:「小舔狗,为了加入我家,这么拼?」
「真是没有比你更贱的人,哈哈哈……」
他怀里白皙的姑娘捂嘴嘲笑,那眼神分明是看不起。
一圈人笑得前仰后合,我无措地站在那。
我心里无奈叹气,却也无可奈何。
2
顾延庭特别能喝,派对结束地上满是酒瓶。
卷发美女扶他进房间,他偏要拉上我。
我是小镇来的,不懂这些有钱人的心理。
顾延庭挑起情人的下巴,动作蛊惑又迷人。
他让我坐在他床前,为他们调酒。
我把威士忌与苦艾混在一起,又加了一些柠檬汁和冷门饮品,shake 后混成一杯浅绿的酒。
透明的高脚杯里,冰块浮起,我的手也冰凉。
我弄完了,他们也做完了。
顾延庭把姑娘撵出去,好似刚才浓情蜜意的人不是他。
姑娘被他凶得一愣,裹着衣服狼狈出去。
顾延庭悠闲地转到我身边,俯下身喝了一口我调的酒。
「味道不错,手艺越来越好了。」
他弯腰,居高临下地看我:「有点酸,怎么?吃醋了?」
我不言语。
他摸摸我的脑袋,笑得混账:「别担心,正宫一定是你的。」
「毕竟我需要一个特别能忍的女人,恰好你最合适。」
我平静地把手帕递给他擦拭,就如一位女仆。
只需要乖巧地顺从,他就会开心。
顾延庭随手把花瓶里的玫瑰扯出来递给我,似笑非笑地问我:「喜欢吗?」
「喜欢。」
他好奇:「我送给你什么,你都说喜欢,你真的喜欢吗?」
我眼神微动,又生生压下去。
他是个病人,只要好好活着就好了。
于是我笑容温柔:「对啊,你送的一定是最好的。」
3
我家境不似顾延庭那般好,忙完他的事又继续赶回去加班。
深夜,顾延庭发了疯一样打电话给我。
手机震动得快掉下去。
我无奈接起电话,那边怒意滔天。
「萧锦悦!你到底在干什么?」
「你是不是想分手了,敢不接我电话!」
我扶额,这大少爷狂躁症大概又犯了。
我轻声安慰:「抱歉,我在工作。」
顾延庭依旧生气:「你那赚不了几个子的破工作有什么用,回来伺候我一个月够你一辈子。」
「宝贝,我希望你头脑清醒。」
我垂眸,他也只有深夜难过了,才想起温柔对我。
有时候挺不理解。
顾延庭明明这么讨厌我,却从来不赶我走。
甚至每天都要联系,一旦失联就发疯。
曾经我也自恋过,可每当我这样想,他总能给我重重一击。
顾家常常举办酒会,来的嘉宾非富即贵,向来是不允许我进去的。
破天荒地,顾延庭让我端酒。
大概是习惯我的伺候,用起来顺手,他全程把我当女仆。
小姐们穿着优雅的礼服,顾延庭与她们相谈甚欢。
面对同级的姑娘,他举止绅士,大方得体。
听着他幽默风趣的言语,我把头压得更低了。
李小姐杯中酒见底,瞥了我一眼,吩咐道:「可以麻烦您帮我倒一杯吗?」
顾延庭听见了。
他不为所动,似乎默认了我的身份。
我乖巧地倒酒,默默退至一边。
失落是有的。
其实,我并不是贪恋富贵的人。
只是我以为,我们至少是朋友。
可如今看来,大概我在他眼里确实是仆人罢了。
幸好,我也快离开了。
4
顾延庭从小被培养,能力异常出众。
他爹给他的小破公司在他一番运作下,已经规模庞大。
前期他投入的项目收益大涨,他开心地买了新车向我炫耀。
我正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浇花。
这大少爷开着新车围着院子绕了好几圈直接把花都碾碎了。
他开着车灯,气派的轰隆声仿佛野兽低吼。
「怎么样,我的车帅不帅?」
我盯着地上压扁的花,心里很愤怒。
顾延庭总是这样,他看不见别人,眼里只有自己!
我以为,他的抑郁症慢慢好起来,我们至少可以相处和谐。
可惜他最擅长让人失望。
算了,我忍……
我强迫自己扯出微笑:「很酷,从来没见过。」
顾延庭勾勾手指,像逗小猫:「上来,我带你去兜风。」
我擦了擦手上沾到的泥,准备上去。
顾延庭瞧见这一幕,撇了撇嘴角,忽然说:「算了,你别脏了我的车。」
我愣住了。
他眼底的看不起、鄙夷,一针针扎在我的身体。
那跑车扬长而去,我打电话给夫人。
「阿姨,顾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可以离职了吗?」
夫人有些为难,对我说:「萧萧,马上就是延庭的生日,你陪他过完生日再离开好吗?」
「到时候我一定会安排妥当,告诉他你出国了。」
我长叹一口气。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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