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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齐川冷笑一声。
“你应该庆幸，现在和我求饶的是你，而不是别人。”
“否则，乔氏集团早就破产了。”
乔如雅脸色惨白。
她忽然意识到，司齐川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般仁慈，相反，他很危险。
“齐川哥，你究竟想要我怎么样才肯罢休……”乔如雅哑声问，“你说……”
“我不需要你的补偿。”
“我只想你离开司家，离开京都，远离我的视野范围。”司齐川轻描淡写道，“如果你做得到，我会考虑网开一面，保下乔氏集团。”
乔如雅张了张嘴巴，最后却只发出一阵含混的呜咽。
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司齐川竟然会用乔氏集团的命运逼迫她。
她知道自己犯了错，她也愿意承担责任。
可她无法忍受的是，她的爱恋和追求竟然沦落至此，变成了一种交换。
“我……我知道了。”她哑着嗓子道，“我马上就离开上京。”
“嗯。”司齐川淡淡应了声，随即掐断电话。

他转过身，目光幽邃地望向夜空。

顾为站在旁边，心中百味杂陈，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司总。”顾为试探着问道，“乔小姐……”
“她不值得同情。”司齐川语气寡淡。
顾为抿了抿唇。
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好。
乔如雅是他的青梅竹马，从小就喜欢司齐川，甚至曾经公开宣称，非司齐川不嫁。
可惜司齐川一直把她当妹妹，两人之间除了兄妹之情，再无其他。
司齐川对于自己未婚妻的这份坚守和执念，让顾为敬佩，却又无奈。
“走吧。”司齐川收回思绪，往院子外走去，“回去了。”
“……嗯。”
顾为赶紧跟上。
他犹豫许久，终于鼓足勇气提醒道：“司总，乔小姐毕竟是女孩子，您……”
司齐川脚步顿住。
他回过头，漆黑深邃的眼睛盯住顾为，似乎能洞察人心。
顾为被那双眸子看得背脊发凉，他立刻噤声，不敢再说话。
司齐川转身，朝车库走去，淡淡道：“你不必担心，我有数。”
顾为松了口气。
他想，或许司齐川是对的。
乔如雅固然是个痴情种子，但她做错了太多，也伤害过阮柒柒太多次，司齐川不会再给她机会。
……
与此同时，乔如雅也挂掉电话。
她靠在沙发椅上，捂着脸，肩膀微微耸动。
不知过了多久，她抬起手臂擦了擦脸颊。
指尖全是湿漉漉的眼泪。
乔如雅苦涩地笑了。
她从小到大都是骄傲的千金小姐，，哪里尝试过这样狼狈的滋味？
乔如雅攥紧拳头，指甲嵌进掌心。
她的目光变得冰冷锐利起来，仿佛淬了毒液，令人毛骨悚然。
“阮柒柒……”
“你凭什么？！”
“凭什么抢走齐川哥，还害得齐川哥误解我、厌恶我……”
“我不允许！我绝对不允许！”
“既然你想玩，那我就陪你好好玩玩。”
……
回到宴会厅。
阮柒柒在伸长脖子找司齐川。
“柒柒。”司齐川从她身后走了过来，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瓜，“累不累？”
阮柒柒摇头。
今天参加宴会的都是商业圈的名流，她虽然不认识什么人，但这群人看向她的目光充满善意，她觉得挺高兴的。
见她精神饱满，司齐川勾唇一笑，揽住她的腰肢往宴席外走去。
“我们回家吧，你不能熬夜。”
他的声音温柔宠溺，仿佛对待珍宝般呵护备至。
阮柒柒乖巧点头：“嗯。”
司机早已在门外侯着，恭恭敬敬道：“二少爷，车已经安排好了。”
司齐川淡淡点头，带着阮柒柒坐进劳斯莱斯副驾驶。
他的手搭在方向盘上，指尖夹着根烟，白色烟雾缭绕间显得有些缥缈。
阮柒柒看过去时，司齐川也刚好转头看她，目光幽深难测。
“柒柒，”他薄唇轻启，语气平静，“刚才我和乔如雅的电话你是听到了吗？”
阮柒柒微愣，没想到自己的藏身术那么拙劣。
她有一丝尴尬:“emmmm，我只是觉得宴会厅内太闷，想出去透个气。”
司齐川眯起眼打量她几秒，随即收回视线，漫不经心问:“那你可知道乔家现在的处境？”
这句话成功勾起阮柒柒的八卦之魂。
她睁大眼看向他:“怎么说？！”
司齐川吐出口烟圈，神情漠然:“乔如雅暗中使了手段，她该为此付出代价。”
“什么？！”阮柒柒惊讶，随即皱眉，“她不就是针对了苏惊而已吗，这和乔家有什么关系？”
她记忆里乔老爷子对乔如雅疼爱有加，乔如雅又是乔老爷子唯一的孙女，按理来说乔家应该不会受影响。
司齐川弹掉指尖最后一缕烟灰，冷笑一声:“乔家在商界的地位越发稳固，乔如雅的心思不止满足于当个新闻记者，乔老爷子很快就要将乔氏集团交给她父亲。乔如雅不服气，想让乔父把集团还给她，于是……”
阮柒柒恍然大悟，“于是她联合司慕言对付乔家？！”
她忽然明白过来为何乔父最近频繁出差了。
原本乔氏集团和司氏集团井水不犯河水，两家各做各的生意互相照顾。但偏偏乔氏集团最近资金链断裂，需要一笔庞大资金填补空缺，恰好司慕言又盯上了这块肥肉。乔如雅便趁机提出让乔父把乔氏集团还给她，并且帮助她夺走公司股份的条件。
当初乔父不答应，乔如雅便设计陷害乔父，让他染上赌博恶习。
如今赌债缠身，乔父只能铤而走险。
阮柒柒想通了前因后果，顿感同仇敌慨，“所以说，乔如雅是罪魁祸首？”
司齐川嗤笑一声，似乎对乔如雅没什么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