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门之隔,里面是洞房花烛夜人生得意时,而她却仿若置身于人间炼狱、手脚都被铁镣困着,走不了、逃不掉。那夜晕倒后,苏夙整整昏睡了三天三夜。采衣衣不解带地守在她跟前,可她依旧没有转醒的迹象。...
晌午之后,整个王府都热闹了起来。
欢声、红字,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意。
苏夙对此浑然不觉,她太累了,一闭上眼就昏睡到了第二日天黑。
今夜是沈瑾辰和苏澜的新婚之夜。
她忍着恸意,给自己简单包扎了伤口,套上外衣便出门了,她想去亲口问问沈瑾辰和苏澜。
她不相信最爱的男人和最好的姐妹会双双背叛她。
她扶着墙,脚步虚浮,一步一步就像是踩在棉花上,用了许久才走到了瑾院。
她刚进院子,没走几步便听到了门内传出的娇嗔轻哦。
浑身血液霎时间就冲向脑海,她身形晃了晃,跌倒在雪地之上。
“澜儿,本王终于娶到你了!这些年委屈你了!”
“瑾辰哥哥,我们这样会不会对姐姐太残忍了!?”
“不会!澜儿,你就是太善良了!苏夙罪有应得,如果没有她,你怎么会忍气吞声屈居侧妃的位置?”
“澜儿不苦!澜儿能嫁给瑾辰哥哥怎么会苦呢!?
“坏丫头,今夜本王好好疼你。”
接下来又是撞击声、闷哼声、调笑声…
苏夙捂着耳朵,想逃离这个地方,却怎么都提不起力气。
她徒劳地挣扎着,双脚在雪地里拖出长长的痕迹,头一次发现瑾阁的院子竟是这样大…大到她似乎她似乎这辈子都走不出去了。
一门之隔,里面是洞房花烛夜人生得意时,而她却仿若置身于人间炼狱、手脚都被铁镣困着,走不了、逃不掉。
那夜晕倒后,苏夙整整昏睡了三天三夜。
采衣衣不解带地守在她跟前,可她依旧没有转醒的迹象。
采衣没法了,她去书房前跪着,求王爷去看看自家小姐。
“王爷,在绝景谷,小姐为了救您身中七刀,小伤口数不胜数,最严重的那一刀离心脏仅有毫厘,她为了您差点死了啊!您难道连看都不愿再看她一眼吗?”
采衣声嘶力竭,书房内却依旧频频地传出沈瑾辰和苏澜的欢声笑语。
真是刺耳!
她不过一个外人都听不下去,采衣完全无法想象那一夜她家小姐究竟是如何在这院子里听着深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调情欢愉。
小姐怎么熬得住?
王爷和侧妃郎情妾意你侬我侬,她家小姐独自一人卧榻忍受着重伤的折磨。
凭什么?
采衣大喊道:“王爷,我们小姐是忠勇侯府的大小姐,您和小姐是陛下赐婚,若是陛下知晓您如此苛待我们小姐,您……”
砰——
书房的门被打开。
沈瑾辰满脸怒容,吩咐道:“苏夙连个下人都管不住!本王就替他管管!来人啊,将采衣拖下去杖责二十大板!”
“瑾辰哥哥,这样不好吧!采衣毕竟是姐姐的人,她不过是一个下人,若没有姐姐授意,她哪敢说这些话?”苏澜在婢女春桃的搀扶下也走了出来,她抬手抚了抚鬓角,在沈瑾辰看不到的地方冲采衣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采衣气得直接冲上前,吼着:“苏澜,我要撕了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没有小姐,你能有今天?你不感恩图报也就罢了!你居然和我们小姐抢男人!你…”
啪——
沈瑾辰一脚将采衣踹飞了,他气得浑身都在抖,扬声道:“采衣以下犯上,对侧妃不敬,重责三十大板后将人扔到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