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蓁周蕴礼(谢蓁周蕴礼)短文小说全集在线阅读-2023年小说《谢蓁周蕴礼》最新更新

时间:2023-06-06 14:20:39   热度:37.1℃   作者:网络

谢蓁也没有别扭,梁求对她的豁达不喜,“其实那种,你可以拒绝。”
“我现在拒绝这种小事,下次人家拒绝我的就是大事。”她今夜妆容精致,脸庞光泽无限,晃眼而特别。
细眉轻挑,她看向梁求,“怎么,你不高兴了?”
梁求极不自然地转过脸,看向远处,“我有什么资格不高兴……”
话锋突停。
人行来往之中,他看到一个最不愿在这里看到的人。
第119章她把你当跳板
周蕴礼不知在那儿坐了多久。
宴会厅是衣香鬓影,香槟泡沫的景象,高跟鞋泛着光,男士皮鞋皆由手工定制,踩在昂贵的洋货地毯上,交纵出一曲上流人士才能入耳的钢琴曲。
中央的聚光灯下,的确放着钢琴。
有人在弹,有人欣赏。
周蕴礼那个位置,偏角落,有避开乱七八糟的人搭讪的意思,他矜贵又漠然,在这种场合出现,只有可能是代替长辈出席。
本人并不愿意。
毕竟这个酒会,算不上实打实的高级,与他那个家庭的级别,差了十万八千里。
有十八线小明星,有不入流的网红来蹭合影,还有像谢蓁这种,身处的位置已经足够高,却还要不遗余力地来再升一层。
她还在他的视野中,伸出手,给一个陌生人亲吻手背。
梁求看见了周蕴礼,谢蓁却没看见,她活动着脖子,有些累。
梁求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便又有人上来攀谈,谢蓁时刻准备挂上那张笑容面具,来者不拒。
对她现在来说,能多结交一位,就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梁求小心翼翼从人群之中投射出眸光,看向周蕴礼那个位置,有人上去跟他聊天,他没给笑脸,态度也一般,不算友善。

看起来心情很差。

他们之间的区别也由此显现,天之骄子不在意会不会多一个人脉,对谢蓁来说,却至关重要。
谢蓁和人聊得越尽兴,周蕴礼脸色越难堪,他放下酒杯,转身去了别处。
梁求想提醒谢蓁,却插不进去话,只好跟上去。
跟到走廊,急忙叫住了周蕴礼。
他双眸寡淡无情,“你来做什么?”
梁求一团乱,解释不清,“蓁蓁只是来认识几个导演,以后好学习合作,你不要误会。”
“我需要你跟我解释这些?”
“我是担心你们因为这个吵架。”
这太可笑。
周蕴礼斜肩靠在墙壁上,不甚明亮的灯盏将他的脸庞镀上一层迷蒙神色,有那么一恍惚,梁求明白自己跟他的区别。
有些人站在这里,便永远不需要低声下气,他可以永远清高傲然。
周蕴礼有这种与生俱来的从容,是诗经里,就算死,也被人歌颂的类型,“我们的事情,轮不到任何人废话。”
除了在谢蓁面前他有谦卑。
梁求这些人,是永远看不到他那一面,“还有,她把你当跳板,你看不出来吗?”
梁求不傻,“看的出来。”
“那你还应?”
“这也是我跟周先生的区别。”
他不懂。
所以梁求可以解释,他有好性格,“我可以心甘情愿给她当跳板,周先生应该做不到,她花你的每一笔钱,你都记得很清楚,对吗?”
“我是生意人,记账是潜意识的行为。”
“但这不该用在爱的人身上。”
周蕴礼对他的奉为牺牲、伟大、嗤之以鼻,“你给她当跳板,之后呢,她跳的高了,不会记着你。”
“不重要。”梁求是个现实主义者,“当下快乐不就好了?”
就算是结婚也有离婚,哪有人真的能讲一辈子?
“跟你废话真是浪费时间。”周蕴礼要走,梁求又追过去。
他走在他身后两步,“周先生,你不去找蓁蓁吗?”
“她玩得开心,找她干什么?”
寻不开心那种蠢事。
做一次就够了。
梁求轻笑,“那我今天就带她回去了,噢,她这几天都跟我住在一起,这你应该不知道吧?”
周蕴礼脚步加快。
“我觉得你们现在在一起,道德问题,应该告诉你。”
这等同与在告诉他。
他把绿帽子给他戴上了,还要特地说一声,羞辱到面前,狠狠刺激着周蕴礼,他一咬牙,忽然停下脚步。
梁求也跟着停下,站稳,接下了预料中,周蕴礼挥来的一拳。
第120章我是什么样的人?
那一拳不轻不重,但有梁求十分的演技加持,便让这一场成了爱而不得的人气急败坏后的蓄意报复,所以动起手来。
巧的是,这一幕恰好被赶来找人的谢蓁看到。
周蕴礼拳头发麻,定定站着,居高临下地望着被他一拳揍的摔在地上的梁求。
他脸肿了,嘴角溢出血丝,加之时常被周蕴礼称为小白脸的样貌,真有几分可怜。
谢蓁穿着平底鞋,跑得飞快,上来扶起梁求,焦急地看着他,“你没事吧?”
梁求摇头,被她扶着站起来。
他抹掉唇角的血,勉强挤出一丝苍白的笑,“没关系,是周先生误会了。”
谢蓁不听这些,她极为冷然,“道歉。”
“为什么要道歉?”周蕴礼站得笔挺,下巴微抬高,一双眸凛然,看着他们交握的手,还在皱眉,“你当着我的面碰他,还让我道歉?”
“我说道歉!”
她几乎吼出来。
周蕴礼也不依不饶,“我说了,不道歉!”
谢蓁新染了指甲,泛着零星的细碎闪光,挥过来,以同样的劲道扇到了周蕴礼脸上,响亮的一声,震得他几乎耳鸣。
脸被打得微微侧过去,迅速泛起红色。
胸腔内的呼吸更为浓重急促,此起彼伏。
她为了别的男人,跟他动手。
“你没资格随便乱打人。”
梁求装模作样地拉回谢蓁,“蓁蓁,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的错,我跟周先生说的太多。”
“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很了解。”谢蓁凝着他的脸。
他没有表情了,什么都没有,“我是什么样的人?”
谢蓁没有回答,他却先答:“我但凡再坏一点,就不会容忍你跟他在一起这么久,我就是太好心了,才这么一次又一次的被你耍。”
那道冰冷如霜的眼神一寸一寸,照到梁求脸上。
像一束聚光灯。
要照到他骨子里
“倒是你,有没有看清楚身边的是什么人,他的手段,可不亚于那些心机深重的女人,这种手段,我也的确只在女人身上见过。”
卖惨,博同情,挑拨离间。
谢蓁都不知道,只看到了梁求被打。
“说够了吗?”谢蓁完全不愿意跟他讲这些是非。
讨厌一个人的时候,他连呼吸都是错,何况动手,她重新牵住梁求的手,对着他时,口吻倒是好得出奇,“我们走。”
“你去哪儿?”周蕴礼抢先一步拽住她,将她从梁求身边拖开,“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他们之间是针尖对麦芒。
难以用语言化解。
谢蓁正在他手下挣扎着,梁求也要开口,却正逢一批人迎面走来。
这个脸,他们谁都不想丢。
谢蓁正处于向上走的势头中,梁求是公众人物,周蕴礼更不愿意掺和到这种议论中,他拉着谢蓁,先一步离开。

人群路过,留下一片残影。
梁求站了会儿,微微回神,确认人都走了,才恢复如常神情,转身走向拐角,那里有人在等他。
“都拍好了吗?”
女人拿着手机,全程录像,“嗯,都拍下来了,剪辑一下,没什么问题。”
“别出纰漏,记得发布账号要快速注销,去别的地方,在网吧里发。”
他们常年混迹娱乐圈。
对这种事情已经是手到拈来,很容易做到滴水不漏,梁求更是深谙其中的曲折,事发后想要查出来,那如同海底捞针。
放在周蕴礼身上,虽然险,但值得一试。
“那个小姐要剪掉吗?”
梁求点头,活动着被打的那侧脸颊,“当然要,不要让她被掺和进来,只针对男的就好,网络上那些的风向,也记得把控一下。”
第121章能帮你到哪一步?
谢蓁是被扔到车里的。
尾椎骨那一节,整个摔在后座中央凸起的安全带卡扣上,疼得她半响直不起腰。
等直起来。
周蕴礼已经坐到了驾驶座,启动车辆,开了出去。
谢蓁坐起来,怒目圆瞪,今晚美艳的妆容也乱了,挣扎中被周蕴礼困在怀里,发丝全部蹭乱,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你到底要干什么?”她教育起他来,“发疯也分场合好不好,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你还想干什么?”
周蕴礼的语气中有莫大的鄙夷,那种冰冷的,一下子就掀翻她那袭华美的衣袍下的不堪,“跟那些人交好,这就是你的出息?”
“你有什么好瞧不起我的?”
“我瞧不起我自己。”
他真的病了。
病人没有理智,无法继续开车,车停在路边,周蕴礼忍着绞痛趴在方向盘上,大口大口的呼吸。
车门锁着。
谢蓁没有办法出去,只能被他被迫拖进这个僵持的局面里。
周蕴礼冷静够了,呼吸够了,也从刚才的混乱中平复了,用了许久,他总算坐直,从后视镜里打量着谢蓁的表情,她侧过脸,看着窗外。
对他的情绪视而不见。
“你想往高处爬,也要踩对跳板,梁求能帮你到哪一步呢,踩我不好吗?”
天。
谢蓁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在车厢里转过眸,看他时,惶惑又惊恐,接着又看到他指间的那枚戒指,他是怎么在瓢泼的雨里找到的,她无法想象。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周蕴礼认识到了自己的可悲。
他没有梁求说的那么高傲。
“也许我也愿意给你做跳板呢?”
“我不愿意!”
他这个跳板太昂贵,她自知消受不起,“你开锁,我要下去。”
这个答案,周蕴礼也想过,他还是又蠢了一回。
“别吵,我送你回去。”
这下谢蓁才安静下来。
却又没有完全放心。
她绷紧,坐在后座,看着周蕴礼开车,从偏僻地区,一路开到有灯,有楼,再到繁华的市中心。
车速越来越慢,却越来越稳。
那种安全感在催着谢蓁入眠,她好几次困得睁不开眼,险些睡着,是梁求打电话过来将她吵醒。
当着周蕴礼的面,她接起来,“我没事,快回去了。”
那边放心了,“今晚的事,我有不对。”
“不怪你,不要放在心上。”
跟梁求对话的语气,谢蓁堪称温柔,眼波如水,容易让人沉溺,挂了电话,她又成了一个刺猬,浑身竖满尖刺,都是为刺伤周蕴礼准备的。
但他不怕疼了。
“是梁求故意激怒我的。”
抱着悲悯的心态,周蕴礼为自己辩解。
谢蓁没听,更懒得多问。
他从前陪着她看书或电视,总能看到巧合出现,造成误会的情节,那时候在心里觉得又可笑又可怜。
为什么不会解释呢?
分明大家都学过文学,那样博大精深的文化底蕴,也明白怎样组词造句,一句话就能解释清楚,消除误会,为什么他们不呢?
到了他自己身上时,才终于明白。
那个人坐在那里,用极其不信任的眼神看着你,就好像做尽了天下恶事,解释能够解释事情原委,却解释不了她的不信任。
到了这时,语言真是世界上最苍白的东西了。
到最后,他只能说,“我是打了他,你也替他打了我,不要那样看着我了,我没有杀人。”
“这样下去,谁能保证你不会做到那个地步?”
谢蓁还在质问。
周蕴礼终于觉得寸步难行,低声,低到骨子里,“我不是好人,也没你想的那么坏。”
车没开到酒店,到了他们在长安南街的旧址。
这里没什么美好的回忆。
在京华,谢蓁宁愿住酒店,也不来这儿,“我不想来这儿住。”
“我不住。”周蕴礼不掩藏本意,“以后这儿是你的,我不会回来。”
车锁没落。
他还有话要补充。
却酝酿许久,“只要你别跟他住在一起。”
“谁告诉你我跟他住在一起?”
这种话,她自己可以说,但别人不可以,这等同于在诬陷她的清白,“不明白你那莫名其妙的占有欲哪里来的。”
“我还有这种东西吗?”周蕴礼自嘲,“看到你们在一起,我原本想走开的,是他追上来。”
挑衅他。
还演戏。
被那种下三滥的手段诬陷,比要了周蕴礼的命还难受,更难受的是,谢蓁站在梁求那一边。
再扯就远了。
谢蓁推门,不跟他废话,“开门。”
“过些天是老太太生日。"
“我会去。”
得到了肯定答案,周蕴礼这才落锁,谢蓁下车,平底鞋没有太重的脚步声,她那条鱼尾的裙子在这条旧巷中穿出了年代感。
周蕴礼坐在车里,点着烟,看她一步步走远。
神情一丝丝收敛,悲哀也没有了,转为打出电话时,是隐藏的狠劲,“不用留情,该怎么整就怎么整,最好让他在那个行业消失。”
这种事秦柏廷常做,但要做的有头有尾,他才有兴奋劲。
“上次不还是口头警告吗?怎么突然就做这么狠了?”
“我不会随便去害人。”
除非在对方先下手的条件下。
毕竟他也不是吃素的。
这下秦柏廷了解了个大致,“是为了谢蓁吗?那要是她知道了怎么办?”
“我有办法。”周蕴礼开窗,让烟味散出去,望着亮起的那扇窗,安心了片刻,“你只管做你的,有事我扛着。”
第122章能离多远就多远
季节进入最炎热的阶段,京华地处北方。
留在这儿三天,谢蓁被干燥气候赶走,回到剧组,投入工作,在剧组忙起来不分昼夜,不止演员辛苦,所有工作人员都少有休息时间。
最后几场拍摄完毕,剧组又要转场,转回影视基地。
那里的拍摄场地需要提前预定,他们这清宫戏必须要转回去。
路途也算得上磨人。
到了新地方,又赶上周老太太生日。
周蕴礼提出来接她,谢蓁一口回绝,宁愿舍近求远去搭孟诀跟云善的车。
惯例谢蓁坐在后,云善坐在副驾驶,她一路上不是唠嗑就是吃东西,时不时再给孟诀喂上一个,两人蜜里调油,比新婚夫妇还亲密。
给孟诀递完了,云善才想到给谢蓁递,手上拿着一盒饼干,就快见底。
“你又一整天没吃东西吧?”她好似很了解,“不过也是,晚上去了周家,能大吃大喝一番,我可想他家厨子炖的肘子了。”
孟诀哭笑不得,“今晚是全素宴。”
“啊?!”
“你不知道吗?”
“他家是不是要破产了,越来越抠门了?”
对云善来说,有吃的就能解决很多问题,谢蓁却只忧虑要怎么熬过今晚这一遭,眉间藏不住的烦闷。
云善回头看去,“看蓁蓁的脸色,是要破产了。”
孟诀斥她,“别胡说八道。”
他嘴上这么说,眸光还是跟着顺过了谢蓁一眼,“蓁蓁怎么不坐声哥的车,他原本是顺路的。”
谢蓁答的轻松,“我怕他一狠心,拉着我同归于尽。”
她那表情就写着了,能离周蕴礼多远是多远。
更要避免和他发生冲突。
孟诀和云善对视一眼,眼神中写着了解。
“今晚就咱们几个吗?”
老太太崇尚节俭,每次过寿,都会要素宴,她自己也吃斋念佛的,到了今天,规矩自然要摆上。
孟诀是最早得到消息的,“不清楚,还有几个吧。”
“没有贺敛吧?”
那么多人里,谢蓁最怕遇见他,那难堪就是少不了的。
孟诀摇头,“他回去场地试飞了,江谣应该会在。”
确认了这些事,谢蓁才得以放心些许。
在后座半躺下。
醒来时已经黄昏。
孟诀的车在路口挤了半响才找到车位停下。
他们来的算晚,有些来拜访的已经走过过场离开,其余的都是按礼数要留下用餐的。
孟诀带着云善跟谢蓁去见老太太。
正逢房内有人,听声音算熟,周庭书在,秦柏廷也在,一个沉稳斯文,站在一旁时而笑,时而安静,倒是秦柏廷,忍不住献媚。
陪在老太太身边,比周庭书这个亲孙子还像亲孙子。
见孟诀回来,老太太笑眼眯起,伸手唤他和云善过去,谢蓁站回到周庭书身边,跟他对视一笑,没有言语。
老太太在那边问起孟诀,亲切和蔼,“跟善善的日子订下了吗?”
“订下了,在秋天。”
老人家都爱问这种事。
每逢家宴,孟诀都会被拉着问上一遍,他对答如流,这次偏偏有个秦柏廷在一旁横眉冷对的,成心捣乱。
阴阳怪气着挑衅,“云善还说结婚一定要鸽子蛋呢,你能给她买吗?”
孟诀没有他们那样良好的家世,一切都要自己来赚。
唯独这点,要差上一截。
他面色难看了一瞬。
云善抢着站出来给他撑腰,“谁说一定要鸽子蛋了,那要看嫁给谁,要是嫁给你这种暴发户,不得狠狠宰上一顿?”
“你说谁暴发户?”
“谁答应说谁。”
他俩吵起来还像小时候一样,跟小学生无异。
老太太拽着云善的手打断,“好了,见面就吵,我头都被你们吵疼了。”
她眼一斜,又看到站在周庭书身边恬淡安静的谢蓁。
亲切地向她招手,“蓁蓁,你也过来。”
第123章相敬如宾过下去
突然被点到名,谢蓁呆滞了几秒钟,随即挂上笑,走到老太太身边,甜滋滋地喊上一声奶奶。
却遭到秦柏廷一个白眼。
好似在骂她虚伪。
老太太无视这些,只关心他们的感情生活,“蓁蓁跟蕴礼什么时候结婚?”
他们和好的事老太太自然知道。
也高兴。
便着急补办之前暂停的婚礼。
这问题谢蓁答不上来,也不愿意答,只得含糊过去,“再说,等善善办完。”
“等她做什么,你们又不是一家子的。”
察觉谢蓁想逃避。
云善及时站出去,让她逃离,接上老太太的话撒着娇,“老太太,你这么说我可就不高兴了,怎么我就不是一家的了?”
按辈分,她虽然不姓周,但也是半个周家人。
这话说的不算错。
老太太对着她哼哼两声,又将炮火转到周庭书那里去,一个眼神,就让他举手投降,“奶奶,您可别催我,我这都得听天由命。”
说完,他就要落跑。
临走前还不忘拉上谢蓁,故意给她使了个眼色,“蓁蓁,你跟我去前面见见姨妈他们的吧?”
“啊,”谢蓁反应过来,“好。”
跟着出去,可算松了口气。
周庭书看她如释重负的样子,忍着笑,“老太太跟我们,除了问这些就没有别的,她不是故意针对你。”
“我知道的。”
谢蓁还没有不懂事到用尖酸的那面去对待一个老人家。
平心而论,从小到大,老太太待她是不错的。
周庭书也格外关照她的情绪,“怎么跟孟诀他们一起来,顺路的吗?”
“不顺。”谢蓁没撒谎,在这方面,她也懒得掩饰,“我特意打招呼,让他们来接我一程的。”
“不跟蕴礼一起来?”
在她面前提周蕴礼,似乎很不明智。
周庭书连忙改口,“不过也是,蕴礼没来,临时被父亲叫去应酬了。”
浮于表面的放松被谢蓁呈现出来。
她不想见周蕴礼。
这太明显。
连周庭书都看了出来。
虽然有想到,但真正发觉,还是为之一怔。
“我上次去你剧组找过你,在肃州的时候。”
“江君跟我说了。”
后来忙起来,她也没能打电话去问是有什么事情,但现在看周庭书的表情,一定是跟周蕴礼有关了,“那时候他淋了雨,被人送进医院,给我打电话过去的。”
仿佛猜到了他下一句要说什么。
谢蓁及时打断,语调平缓,依旧好听,还能忍住不带刺。
“庭书哥,你也想替他说话吗?”
周庭书露出茫然,没应。
“我可以和他像普通夫妻那样相处,类似形婚,但如果超越了界限,我也没有办法。”
怕他不理解,谢蓁只好举例,“像以后你跟宜媛姐那样,没有感情,但还能相敬如宾地过下去。”
周庭书一笑,“你在讽刺我?”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明白的。”
他们这些人,多的是娶个门面放在家里,在外找寻真爱的故事。
谢蓁现在愿意做这个门面,却死也不当那个真爱。
周庭书把她这举动当作自讨苦吃,“既然这样,不如跟蕴礼说清楚,分开好了。”
“这话,你也跟他说了吧?”
“你都知道?”
谢蓁坐在院中的长椅上,蔫蔫的,“如果可以,我宁愿没再见到他。”
她有她的生活,从来就不想跟周蕴礼捆在一起。
周庭书似乎懂了。
“还是蕴礼不成熟,但如果你一直对他这个态度,他应该会退缩了。”
在他看来,周蕴礼从来都不是非要女人不可,更不会一直陷在虚无缥缈的情爱里摸不着北。
谢蓁也认同,“所以我这不是正想方设法让他退缩?”
周庭书衷心祝愿,“希望你能成功。”
第124章你们以多欺少
素食宴很寡淡,到底都是素菜,再怎么变着花样地去做,也做不出太多味道。
喝的也不是酒,而是茶。
这对云善来说失去了许多乐趣,这次来的人不多,江谣也没到场,他们统共坐了一桌。
云善一个劲地给孟诀夹菜,到了这儿也不忘甜蜜。
秦柏廷坐在他们对面,咬牙切齿地吃着菜,吃一会儿不耐烦了,冲着周庭书问:“声哥今晚还来不来啊?”
周庭书被问住,还是好脾气道:“都这个点了,该是赶不上了。”
“啊?”他不乐意,“那多没意思啊,尽看某些人在这儿秀恩爱了,不怕死的快。”
这桌上除了其他几个同龄的发小。
是恋人的只有云善和孟诀。
这话云善不爱听,放下筷子,指着秦柏廷的鼻子就骂,“你要是不乐意看,可以滚蛋,谁让你在这儿了,自作多情。”
“这是老太太过寿,我受邀来,哪儿不对?”
孟诀拉着云善,轻声哄了两句,才让她怒火平息,他跟秦柏廷完全是两个极端,一个暴躁得要命,一个规矩又守礼,偏偏跟云善都有一段。
孟诀小心哄云善。
秦柏廷也只当他是想做云家的上门女婿,不惜低声下气,一甩筷子,愤愤不平,“早知道声哥不来,我也不来了,看着一对虚情假意的,还有一个……”
眸光转到了谢蓁脸上,他才想到形容,“水性杨花,脚踏两条船的女人,就晦气。”
云善又要骂人,被孟诀提前拦下。
谢蓁也没那么好激怒,她掀开眼睫,杀人不见血的。
“你现在去找他还来得及,省的在这儿找晦气啊。”
云善点头,“就是!”
秦柏廷气得脸一阵青,“你们……你们以多欺少。”
谢蓁好笑道:“又不是打群架,哪里来的以多欺少?”
秦柏廷实则长着一张白净的男性娃娃脸,笑起来时有虎牙和梨涡,并不是标准的风流相貌,相反,在唇枪舌战中,特别好欺负。
这么两句下去,就结巴起来。
完全忘了是自己挑起的战争。
周庭书及时帮他解围,“好了,今天老太太过寿,你消停一会儿。”
秦柏廷昂起脖子,还想再吵,却被身后一只手摁下。
他回头,对上申嘉歆那张不输二十岁姑娘的貌美容颜,“我说祖宗们,就不能安静点,再喊大家可都看你们好戏了。”
“申姨。”秦柏廷有苦难言,“分明是她们欺负我。”
“你这么高个个头,还能被两个姑娘欺负。”
她一笑,摇晃起耳垂上吊着的翡翠耳环,“不嫌脸红。”
“我不跟你们吃。”秦柏廷哼哼着端起碗,拿走筷子,跑到长辈桌,寻了个位子,坐下听着夸奖,比在那儿受气快活。
看他灰溜溜的样子。
云善就忍不住偷笑,她们俩是开心了,在一旁的孟诀却黯然下来。

人散去的比预料的早。
谢蓁算是半个周家人,跟着申嘉歆挨个送人离场,捧出不知疲倦的笑脸,送走一家又一家。
快结束时有附近的住户路过。
瞧见她们。
特意问了句:“嘉歆,你家蕴礼在不在,我好像看到他在东街,喝醉了,正吐呢。”
申嘉歆一愣,不知所以然,“东街?”
“没人送,走错路了吧?”
那人带着小孩,走得急匆匆。
申嘉歆想叫保姆去瞧瞧,里面却忙作一团,唯有谢蓁有空,她没出声,显然是不想去,却又碍于申嘉歆的为难,深吸一口气,主动承担责任,“没事,我去看看。”
还有人要送,申嘉歆抽不开身,硬着头皮,“不用理他,喝醉了拖回来,别死在外面就行。”
谢蓁点头,迈步走进长街中。
第125章你心软
高墙遮月,老树干也跟着遮挡了部分月光,借着旧路灯行走,极容易被磕绊到。
谢蓁步步小心。
步履缓慢,走了许久才走到东街。
绕了两圈,没见到什么醉鬼。
正要原路返回,便听见身后的动静,回头看去。
周蕴礼正站在那儿,神情恍惚,头发被风吹得很乱,早就不是干净利落地梳到脑后的样子,垂眸时眼神落在地上,泛旧色的灯光映得他眼尾像是琥珀色,脸庞素白。
随着上前一步,手上拎着的矿泉水瓶跟着摇晃。
看来是喝掉了半瓶用来压制醉意。
走近了,谢蓁才看到他领口那颗纽扣不见了,大概是被扯坏,不知道掉在哪里。
风吹得厉害,撕碎所有气味,谢蓁分辨出周蕴礼身上那股浓烈的酒精味,他轻眨眼,仿佛回神,彻底放松,腰一塌,倒在了谢蓁肩头。
像是一直找不到家的孩子,总算等到家人来接他。
他闭眸,用额头和头发一起蹭在谢蓁颈窝里,哽咽又沙哑,“……好瘦。”
谢蓁伸手去推他,却怎么也推不动。
肩膀那块沉沉的。
还伴随着他的细碎的呢喃,“又瘦又小。”
手拥住了谢蓁的腰,姿态转变,就变成了他将谢蓁抱在怀里,用脸蹭她的耳朵,“就不能多吃点东西,听点话吗?”
“你别装傻子了。”谢蓁将手抽出来,要拉着他走。
他又像是耍赖的小孩,用迷糊的眼神勾着她,“你来接我回家?”
被直勾勾地瞧着。
谢蓁转过眸,又被周蕴礼掐着脸看过去,“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
她拍开他的手,调子冰冷,“干妈让我来的。”
周蕴礼好像听不见,自顾自的,“你心软。”
“我不心软。”她撕裂他的侥幸,“要不是干妈让我来,你死在外面我也不会管的。”
他又装聋。
伸手将她抱怀里,怎么都不放开。
谢蓁闪躲开,硬拉着他的手要走,他又反过来握住她的手。
让她无可奈何,拖着没走两步他就停下,胃中的酒精作祟,促使的想吐,又吐不出来,谢蓁抢过他的水给他灌下去,仍然没有效果。
一来二去折腾了许久,周蕴礼唇被磨得殷红。
谢蓁拽着他的胳膊,拖着他步履艰难地走起来,他故意停滞不前,在她耳边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总算走到正街上,谢蓁站在原地喘了两口气,沮丧发问:“为什么没人送你?”
要让她来遭这份罪。
周蕴礼露出小狗一样的可怜目光。
“吵架了。”
谢蓁蹙眉,不问了,继续走。
他却要自问自答,“他让我带一个姑娘去酒店……我不去。”
“这种事,不用告诉我。”
在说话时,周蕴礼会降低防备,一连被谢蓁拉着走了几步,看着她用上力气,努力到鼻尖都在暗暗发力,周蕴礼便觉得生动鲜活。
那份愁云密布的心情便散开了大半。
原本应酬结束他就赶着要回来,周康见他因为谢蓁愁眉不展,便将参与酒会的女人推给他,言语露骨,不知遮掩,“老太太的生日你不用参加,自己出去玩玩。”
周蕴礼从不掩饰厌恶与恶寒,当着那些人的面,没给父亲面子,“用不着,我怕得病。”
只一句。
便被几位叔叔伯伯,劈头盖脸地教育。
周家私底下那些脏事谢蓁知道一二,深层次的不懂,却随口那么问了,“那叔叔呢?”
周蕴礼语气透着暗示,“你说呢?”
“倒是不知道你在为谁守身如玉。”
“还能为谁?”
她竟然连这都不知道。
周蕴礼困在醉意中,“除了你,还能为谁?”
第126章跟我一起休息
距离泰禾院子只有几步之遥。
谢蓁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埋头往前走,周蕴礼的苦笑还没收起来,便被家里赶来的人打断,周庭书站在几米远冲他们招手。
见谢蓁走得困难,这才跑来帮忙。
“他怎么样了?”
有人搀扶。
谢蓁抽出手,“还没死,不算糟糕。”
就是有点发疯的迹象,所以她要离远点。
她先一步走了。
将周蕴礼留给周庭书照顾,好在他力气足,轻易便将周蕴礼扶回了房间里,弄来热水给他喝,保姆在忙,顾不上这里。
周庭书跟着孟诀一起照顾。
周蕴礼之前喝醉都是安静的,这次却喋喋不休,喝下一口水,仰着空茫的瞳孔问:“蓁蓁呢?”
“她去休息了。”周庭书接过水杯放下。
“叫过来。”
周蕴礼强硬得很。
让周庭书跟孟诀对视一眼,无计可施,连哄带骗的,“她休息了,你不让人休息吗?你自己也该休息了。”
周蕴礼定了几秒,好似听懂了。
却执拗的,“那应该叫过来跟我一起休息。”
孟诀在后站着,没忍住笑了出来。
周庭书回头看他,“他一直这样吗?”
“……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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