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人身攻击,含血喷人啊。我什么时候和卫宴私相授受了?我可是很正经的。”
“过年时候,你准备了很多红封,两个铜钱,你是不是给了卫宴一个?”
“嗯?”容疏眼睛眨啊眨,脑子转啊转,迷迷糊糊地道,“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对,就是的!”
她本来想跟卫宴讨红包,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倒损失了一个红包。
问题是,两文钱怎么了?
“我看见卫宴腰间系着那红线络子,觉得有点好看。仔细再看,竟然是包裹着两枚铜钱,你说哪里来的?”
容疏:“……”
经过方素素提醒,她也想起来好像是有红色络子,但是是什么,她没仔细看过。
卫宴那相貌身材,佩戴什么不好看呢?
“那也不能说明就是我送的那两枚铜钱,说不定就是什么辟邪的手段呢!”容疏嘴硬。
“卫宴还需要辟邪?邪避着他好不好?”方素素无语,“总之呢,你赶紧给他做点像样的东西,我看着都寒碜。”
容疏:“我这手艺,你确定不是更寒碜人?”
方素素:“倒也是。”
这咋办?
不过方素素话锋一转,“不对!你得旁敲侧击问问他,谁帮他打的络子?总不能是他自己吧,指不定背后就有什么女人呢!”
容疏:“我住海边啊,管那么宽。好了好了,我准备药材去了,你弄你的,别管卫宴了。你再提,我就当你喜欢卫宴。”
这话又换来了方素素一阵疯狂输出。
容疏溃不成军,笑骂道:“你姓什么方,我看你该姓高,你应该是高大人嫡亲的孙女才是。”
“我上辈子没积德。”
最后,方素素手把手教容疏绣花,总算把香囊做得差强人意。
“凑合吧。”方素素放过了她。
容疏如蒙大赦,“这是凑合吗?这是很好!”
这是她绣工的巅峰了。
“思思都比你强。”
“哈哈哈,江山后浪推前浪。”
香囊做好了,可是直到端午节,容疏也没找到卫宴。
这就有点奇怪了。
容疏就问时不时过来的徐云。
徐云起初还不说实话,想要打哈哈过去。
容疏:“月儿……”
“我说,我说。”徐云忙求饶道,“我说还不行吗?之前卫大人奉命调查鸿胪寺的事情,您也知道是不是?”
容疏:“嗯。”
徐云心里松了口气。
那就好。
反正大人自己都泄密了,他再说几句问题也不大,最多被骂一顿。
“其实说白了,还是南蛮求亲的事情。”
“这个我也知道。”
徐云:卫大人,您的嘴上还有没有把门的了!
“皇上之前,”他压低声音,“想把老荣王的孙女仪闲县主嫁过去,这事基本也定了,但是还没有昭告天下。”
这件事情,老荣王知道,鸿胪寺少卿当时也在。
皇上明确说了,要再过些日子再说,表示天朝精挑细选。
其实也没多大的意思,就是个姿态。
但是没想到,南蛮的使节竟然知道了,开始挑事,认为他们来求的是储君之妻,未来的国母。
仪闲县主太小家子气,他们看不上。
皇上龙颜大怒。
一方面因为南蛮的气焰嚣张,另一方面因为泄密。
老荣王和鸿胪寺少卿都信誓旦旦地表示,绝对不是自己泄密的。
皇上更倾向于认为是鸿胪寺少卿,所以派卫宴查鸿胪寺。
要知道,这是接待外宾的部门。
要是他们和外人勾结,后果可想而知。
听徐云说完,容疏好奇:“既然是县主,能多小家子气?再说,南蛮的人怎么会知道?荣王府也不可能让外人随便败坏自家女孩子的名声吧。”
这件事情,怎么想都觉得哪里不对。
徐云竖起大拇指,奉承容疏道:“您可真神了,卫大人也这么说的!”
容疏翻了个白眼:“所以,他现在就忙这件事情,还没忙出个所以然?”
徐云挠挠头,“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
其实他觉得不就是个鸿胪寺少卿吗?
吓唬吓唬,什么都交代了,根本不费劲。
可是卫宴做事,不容人问,他也就不解内情了。
“那,”容疏想了想,八卦之心熊熊燃烧,“南蛮人不满意仪闲县主,可提了满意谁?”
“那也没说,反正只是不同意仪闲县主。”
“皇上能惯着他们毛病?”
“皇上自然不想惯着,但是……”
容疏:凡事就怕这个“但是”啊!
但凡敢叫嚣的,要么是傻子,要么就真是会点什么。
看起来,南蛮属于后者。
果然,徐云道,“……南蛮这几年,势头很猛。其实您知道吧,南蛮不是一个国家的名字,是许多部落……”
容疏摇头:“不知道。”
徐云:“……那也没关系,我跟您说。就是他们本来一群乌合之众,靠着咱们指头缝里漏点小恩小惠……但是这几年吧,不知道为什么,其中一个部落出了能人,把周围部落收服得差不多了。”
容疏:明白了,做大做强,现在不是菀菀了,是钮钴禄甄嬛。
第129章 帮卫宴报仇
那他们是真对仪闲县主不满意,还是故意挑事,都两说。
不过这些是朝廷大事,容疏就不太关心了。
瓜吃完了,徐云也要走了。
“姑娘,您有什么话或者什么东西要带给卫大人的吗?”
“没有。”容疏摆摆手。
徐云:有点替大人委屈……
“哦,等等。”
徐云:大人,您值了。
“我包的粽子,给你收拾一包回去吃。”容疏道。
大热天,让人跑来跑去的,怪不好意思的。
徐云:这是我能享受的福气吗?
卫宴都还没吃上,他先吃上了?
也不是不行,毕竟粽子不耐放,嘿嘿。
主要容疏手艺好,擅长做这些。
容疏让月儿取了粽子出来。
徐云看见月儿就逗她,“怎么见人还脸红?小丫头越来越害羞。”
月儿羞红了脸,把粽子塞给他就跑进去。
徐云:“哎哎,你等等,我还没问你讨香囊呢!”
容疏这才想起自己要给卫宴送香囊的事情,从袖中掏出香囊递给他。
徐云吓得连连摆手,“不不不,我不是跟您要。”
他可不是八爪鱼,敢随便伸手,回头还不得被剁了爪子?
容疏无语,“我给卫宴做的,想要麻烦你帮我带给他,见不到就算了。”
“那肯定能见到。”徐云信誓旦旦地道。
就是见不到,他也得想办法给卫宴送去,让他高兴高兴。
容疏竟然知道送礼了,简直天下红雨。
“里面除了香料之外,还有一包单独包着的药。”容疏叮嘱道。
“您的药,肯定是好药。”
“你可别偷吃。”容疏笑骂道,“是毒药。”
“我吃是毒药,卫大人吃就是补药了。”
“不,他吃了就是和尚了。”容疏一本正经地道。
徐云呆住,笑意僵在脸上。
和尚?
难道这药,让人斩断七情六欲?
这就有点让人瑟瑟发抖了吧。
容疏看着他懵逼的样子,不由大笑起来。
徐云尴尬地挠头:“您,您对卫大人,是不是太狠了?您是开玩笑的吧。”
“当然不是开玩笑的。”容疏道,“只是,也不是给他用的。他被人刺杀的仇不是还没报吗?就算暂时不能报,浅浅收点利息总行吧。”
她笑得一脸狡黠。
徐云反应了好一会儿,豁然开朗。
原来,这药是给承平公主用的?
“融化在水中无色无味,”容疏眨眼,“看你们的本事了。”
她觉得,卫宴给承平公主下毒,不是什么难事。
——那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不过是仗着皇上宠爱罢了。
如果说刺杀她,皇上肯定得追究。
但是承平公主不明原因脱发,皇上总不能管那么宽吧。
而且这件事情,承平公主自己就不可能说出去。
多丢人。
徐云兴致勃勃地道:“姑娘,要多久见效?”
“当天见效,半个月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