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暴虐娇媚,病娇质子沦陷囚宠主角叫凌卿辞丹砚的小说-凌卿辞丹砚公主暴虐娇媚,病娇质子沦陷囚宠全文免费阅读

时间:2023-06-05 06:07:31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凌卿辞笑着欣赏他,没有说话。
“我很乖,不知殿下昨日是否心悦。”丹砚又得寸进尺上前一步,声音很小,“想要名分......”
“是很乖啊。”
女孩抬起手来,柔荑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他的发顶,“想来,不论给什么名分,阿砚都会高兴的。”
丹砚睁大了眼眸,对上了她那张扬明媚、毫不掩饰占有欲的视线,恍惚了一瞬,“愿闻其详。”
“那本宫收你做本宫的宠物,如何?”
她捻起碟子上的绿豆糕,拿在少年面前垂着手,“张嘴。”
原来,这也算是名分。
少年愣了一下,还是顺从地张了嘴,细品慢咽完了,才道:“阿砚以前,连宠物都不算吗?”
“本宫在何时认养过你?”凌卿辞反问。
“但十年前,长公主殿下夸过,说阿砚很聪明,要成为一只有趣的金丝雀才是......”
他乖乖地抬起了手,白皙清瘦的手背上面,有一个小小的梅花烙印,轮廓已经有些模糊。
凌卿辞自小拥有两枚专属的小金镯子,乃是母后所赐;而这梅花纹样,就是其中一只金镯上的雕纹。
丹砚手上的小梅花,是她十年前,亲手将那烤得滚烫的金镯子,按着烙上去的。
凌卿辞瞄了眼他的手背,一丝怜悯的神色在她眼中转瞬即逝。
她那时,确实觉得丹砚非常冰雪聪明。
如果光养一只漂亮的、呆呆的金丝雀,又有什么意思呢?所以她一直都有心栽培他。
为了让他名正言顺地跟在她的身边学习,她甚至让他扮做她的丫鬟,陪着她去老太傅身边学四书五经,陪着她去大将军那儿学武。
丹砚生得清秀好看,也不说话,这么多年来屡次陪着她读书练武,都没露出破绽。
直到两年前,他长得确实有些高了,这才没让他继续扮下去。
凌卿辞端详着她亲手培养长大的金丝雀。
他倒是学来了一身书卷气息,可武艺,却是半分也没学到,始终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她曾想和他比试练武,结果每每都觉得他弱得像个花架子,最后忍不住用戒尺狠狠地训教他一顿。
“若是身为宠物,该要如何称呼本宫?”她问。
丹砚想起了飞鸾宫门前那只鹦鹉阿花,便开口道:“主人。”
凌卿辞满意地笑了,笑得风情妩媚。
“芸儿,去把本宫另一只金镯子取来。”
芸儿惊讶地睁大了眼,“就是太上皇后赏赐的那枚,雕了兰花纹样的......?”
是太上皇后,而不是太后。七八个月前,凌卿辞的父皇留下一封禅位诏书给了皇兄,便带着母后云游四海去了,归期未定。
“去拿。”少女的口吻不容置喙,“虽是宠物,却也在本宫名下,总该有些不一样的东西,是也不是?”
她起了座,像给小猫顺毛一样轻抚丹砚披落的发丝,唇畔念念有词:
“兰居空谷,梅泽冬寒。阿砚,你这一身书卷气息,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就很适合兰花......”
丹砚微扬嘴角,轻嗅着她身上那缕似梅花的淡香,一抹如沐春风的笑容,好像能捂化人的心。
他轻声应和:“梅花绽于寒冬,独天下之春,傲然立于风雪,像主人。”
兰花跟梅花,绝配。
但这几个字,他没有说。
凌卿辞取来一根红绳,慢条斯理地系在金镯子上,最后当做吊坠挂在少年的颈项上:
“文采这么好,若是沈老太傅知道你也是他的学生,也不知他会高兴还是恼怒。”
少年垂着眼睛,那小金镯子牵着红绳,在他胸前一晃一晃。
他叩谢,“阿砚能有这一切,都是因为主人赏赐。”
这时凌卿辞的另一个侍女,霜儿,端着一碗汤药现身了。
虽然都是侍女,但芸儿性情天真,以贴身伺候为主;霜儿脑袋灵动,身上也有些功夫,以跑腿做事为主。
“霜儿果然很机灵。”
凌卿辞称赞一声,从霜儿那接过了碗。
却留意到丹砚的神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少年深色的眸子骤然一缩,仿佛透过她手中的碗,看见了梦魇。
“不要喝......”
他才起身不久,刹那间竟又跪了下去恳求,“主人,那碗药......不要喝。”
凌卿辞端碗的手没有动弹,目中存疑。
她知道丹砚从小就害怕喝药,只当他是矫情;不过现在看来,她喝药,丹砚见了也是这副模样。
“避子汤而已,本宫死不了。”
她就要仰头一饮而尽,余光却瞥见一道残影向她......不,向她的碗袭来。
她当机立断,故意松了手,想看丹砚究竟要做什么。
少年显然没有想到那碗忽然就这么掉了下来,可他的第一反应,竟是牢牢接住碗,不能让那肮脏的药渍弄脏了她。
瓷碗被一只苍白精瘦的手迅速捞住,连碗带汤,在半空中划过诡异的弧度......
滴水不沾两人身,乌黑的汤药在碗中阵阵荡漾。
凌卿辞居高临下地打量起捧碗的少年,饶有意味地哼了一声,“掌风干净有力,看来你身上,也不是一点功夫都没有嘛?”
丹砚心虚地抿了抿唇,目中尽是无辜的光泽:
“避子汤的药性极为寒凉,阿砚不想伤了主人身子,这是情急之下才有的反应......”
凌卿辞看着他那副突然变了个神情的脸,不禁蹙眉,当她蠢呢?
方才她要喝药的那一瞬间,他所有的关切,都被她真真切切地看在了眼里。
他居然是真的心疼她,甚至因此不慎暴露了隐瞒这么久的身手,真是可笑!
笨死了!
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可是本宫不做没把握的事情,不会赌这一次。药,该喝就要喝的。”
少年颤着眼睫,神色有些松动,好像在犹豫要不要坦白......
凌卿辞微微弯身,轻声诱哄:“看着本宫的眼睛,交上来。”
丹砚仍旧死死抓着药碗。
“昨夜我......”他终于愿意开口,“在那之前,我已经服用过了避子的药物。”
凌卿辞笑眯眯地直起了身子。
可算让这个嘴硬的家伙,说出真话了。
“酒里面的东西不是你加的,但是你一早就知道,里面有东西。”
“是......”
“那么阿砚对本宫有非分之想,也是真的了?”
“是。”
跪在地上的少年倏地抬起了清澈的眼睛,毫无忌讳地与她相视。
凌卿辞并不为之动容,“那壶酒是你们西丹国特有的佳酿,谁给的?”
“是虞小将军的人,冒充西丹国使臣。”丹砚笑了,“他定是以为,我没见过他手下的人,认不出来呢......”
殊不知,早在他扮做凌卿辞的丫鬟时,就已经见过无数遍了。
凌卿辞闻言愣了一下,“虞小将军?”
居然不是那个岭南质子,而是个意料之外的答案。凌卿辞微微眯眸,深瞳之中暗流幽然......
看来,这件事牵扯到的人越来越多了。



那虞小将军,名为虞墨沉。武艺与她师出同门,算是她的师兄。
凌卿辞不禁疑惑思忖:一个正统的将军,为何要与一个有谋反之嫌的藩王质子,勾结起来?
“话说,师父曾经有意撮合虞墨沉与本宫,想让他当本宫的驸马。阿砚陪了本宫这么多年,应该不难察觉虞墨沉的心思吧?”
凌卿辞歪了下脑袋,心里有了些猜测。她紧盯着丹砚,“你为什么要收?”
眼前的少年垂下了眸子,答得很快:
“他想让主人误会,认为阿砚有意冒犯主人......好让主人在一怒之下,动手除掉我。”
凌卿辞眸光微闪,他是故意中计的。
借机以下犯上......阿砚的胆子,倒是让她惯的越来越肥了,真该打一顿。
“既然知道,你还这样冒险,就不怕失策?更何况,本宫要是过几日后悔了,照样会杀了你。”
“再说......这事情到了最后,究竟成了谁冒犯谁,嗯?”
闻言,少年的嘴角反而不知悔改似的弯起了弧度:
“这是阿砚自己的选择,阿砚......身死不悔。”
凌卿辞的神色不为所动。
“阿砚真就这么喜欢本宫吗?”说着,她抬手平放在半空中。
丹砚看了眼她的手掌,抬起脑袋,主动往上面蹭了蹭,“喜欢。”
她忍不住笑了,收回了想要笞责他的打算,突然又觉得他不适合兰花,也不适合金丝雀了。
真可爱,像只小猫,还有点野心,似乎更有趣了......
“你先回去吧。”
凌卿辞转身,“昨夜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芸儿和霜儿知道,暂时不能有第五个人。”
“谢主人的赏赐,和教诲。”
少年暗暗捂紧了胸前挂着的小金镯子,心底如获至宝,眸底缱绻着贪恋的光泽。
可是他,不想只做她的宠物呢......
_
“霜儿。”
“奴婢在。”
“派人去盯紧虞墨沉的动向,有事及时告诉本宫。”
凌卿辞不禁冷笑一声。
说起虞墨沉的身份,这就不得不提起他们共同的师父了——
当朝护国的虞大将军,是她母后的舅舅,按辈分,她还能唤声舅爷爷。
师父名下有一支虞家军,传承百余年,精忠卫国,名声响彻中原。
如今他年近六十,却因为亲生子嗣都已从文为官、不适宜继承虞家军衣钵的缘故,迟迟没有选定虞家军的下一任统领。
而虞家旁系的虞墨沉,就是人们最看好的继承人选......
可他现在居然跟岭南王的儿子有勾结,那还能是什么居心?!
岭南王的势力,她身为拥有摄政之权的长公主,必定除之。
至于这支虞家军——
她不妨就用自己的手段,让师父心甘情愿地破例交到她手里!
她不姓虞,但她也是脊梁硬直的虞家后人。那虞墨沉尚且还是她的手下败将,她虽为女子,怎就不能名正言顺地继承了?
可是那个一直被她养在眼皮子底下的少年呢?
凌卿辞不禁皱起了眉头,她好像突然有点看不懂他了。
既然不够乖,那便再看紧一点,要用那漂亮的金丝笼把他锁起来......
“等一下,霜儿。”
“公主还有吩咐?”
“你顺便去告诉丹砚,就说从今以后本宫下朝回宫,都要看见他......他自会明白该要怎么做的。”
“是。”霜儿心领神会,转身办事。
她知道,长公主殿下曾为公子砚打造过一个巨大的金丝笼子,确实是有些日子没用上了......
然而不出片刻,霜儿便急匆匆地赶回来了,显然是有事要报。
不料宫外忽然传来一声太监的吆喝:“陛下驾到——!”
“皇兄?”
凌卿辞发自内心露出了甜软灿烂的笑容,连忙起身去迎,“不知皇兄大驾光临。”
“说了多少次,皇妹不必在阿兄面前讲究太多礼数。”
凌慕辞身形修长,一袭灿金的龙袍衬在身上。他比她年长两岁,和她一样生了双漂亮的丹凤眼,不同的是眉宇间透着温润端庄的气质。
“皇妹先前举荐提拔的臣子,果然吃苦耐劳,是靠得住的人,替朕分担了不少烦扰。”
他轻车熟路地进了飞鸾宫,“昨夜就想来这里和皇妹聊聊天,奈何奏折实在是多了些,好在今日休沐,也有空。”
霜儿想了想,默默退了下去,事情还是一会儿再报吧。
闻言,凌卿辞也不再跟哥哥拘礼什么,娇俏一笑,“皇兄肯定还有别的事情。”
“朕拗不过那些老臣子,下个月,还是要选妃了......”凌慕辞叹气道。
“难道‘等候父皇母后归来,再张罗婚事’的说辞,已经行不通了吗?”
“嗯......群臣进言,太上皇和太上皇后归期未定,后宫总不能一直空置吧?当下的局势如此,朕又不能明言拒绝他们。”
选妃一事,看似是皇帝的私事,实际上却是各路大臣往皇帝身边塞人的机会,牵扯很多。
先前因为某些特殊缘由,大颐有将近二十年没进行过选妃;现在好不容易等到新皇登基了,群臣都望眼欲穿地盯着这件事。
凌卿辞勾了勾唇,打趣道:
“阿兄,父皇曾经有言,要靠后宫稳定朝堂局势的人,是无能之人。”
从小到大,她在皇兄面前都像这样,从来不用顾忌什么。
凌慕辞纵容无奈地笑着,也不反驳她,点头承认了这事:
“相比于父皇的手段,阿兄确实无能了些......可是像他先前那样集权,根本就不是常人能受得了的。”
“明白。”凌卿辞眨着璀璨如星的眼眸,“所以,阿兄今后,要好好地注意身体啊。”
她说的,是两个方面的“注意身体”。
凌慕辞哭笑不得地咳了下,小声问道:“那你,要不要陪阿兄一起,顺便选个驸马?”
“我要驸马做什么?”
女孩不禁轻嗤一声,“反正有阿兄疼我,父皇母后宠着我纵着我,还有舅爷爷、老太傅他们......都很欣赏我,我还缺一个驸马吗?”
凌慕辞想起了父皇母后出游前额外留下的一纸书信。妹妹的命格对应着天上的一颗紫阳星,生性孤煞,至亲以外的人要想亲近她,难上加难。
他便宠溺地拍了拍妹妹的肩,“也是,卿辞确实不缺这一个驸马。那,阿兄就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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