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我说。
她们跪在我脚边,激动得要磕头:「哥,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
「好你妈!」我打开手机摄像头,「把你们在桃桃身上做过的事,互相做一遍!」
其中一个率先反应过来,反手就是一耳光抽过去。
被打的那人脸登时就肿了起来。
「贱人!你敢打我!」
她扑了过去,揪着她的头发反击。
抓头、抠脸、吐口水、扇耳光。
两人打得不亦乐乎。
浩子双眼放光,里屋两个壮汉也伸长脖子,看得津津有味。
很快地,两人身上就没一块好的地方了。
她们打不动了,仍然死死地揪着对方的头发,双眼暴凸。
多多少少带点儿个人恩怨了。
「还不够。」我说,「你们撕过桃桃的衣服吧!」
她们闻言,马上动起手来。
双手没力气了,竟然上牙咬。
「刺啦——」
浩子扫了一眼,失望地摇了摇头:「没料呀。」
录了一个多小时,差不多了。
我拉开卷闸门:「滚吧!」
她们疯跑出去,没几步就摔倒了,大脸砸在地上,实在没有力气站起来,就爬着离开。
地上两道黄红痕迹拖得老长。
红的是血,黄的是尿。
啧,真埋汰。
11
不出意外,没到一个小时。
小畜生的家长带着警察找上了门。
我们正在吃排骨,他上来就给了我一拳。
这可是他们先动的手。
没等我招呼。
早就按捺不住的浩子,端起滚烫的排骨汤,朝他脸上抡了过去。
猛汉兄一人给了一脚,两个不禁打的中年男人差点儿鸡飞蛋打。
不到两秒钟的时间,两个大畜生就躺在地上「嗷嗷」鬼叫。
「干什么!」警察拉开了我们,「当我不存在吗?」
有点儿眼熟,是那天来我家调解的那位。
「警官,这可是他们先动的手。」我说。
「有人举报你杀人。」他眼神复杂。
「哦?」我看到了两个畏手畏脚、鼻青脸肿的小畜生。
「这肯定是胡说八道。」浩子说,「警察叔叔,我们是良民,大大滴良民。」
「就是他们把我绑到这里来!」一个小畜生喊道,喊完就躲到警察身后。
「绑架?你说话要过脑子!你的猪脸,是我打的?」
「是你威胁的!」小畜生指着其中一个壮汉兄,「就是他骗我来这里!」
壮汉兄笑了:「证据呢?」
小畜生一下子噎住了,随后又想起了什么:「他们屋里还有死人,在里面!我亲眼看到了!」
警察一马当先冲了进去,看到案板上斩得七零八落的猪肋骨。
「警官,在家炖排骨不犯法吧?」我说。
警察笑了一下:「不犯法。看来是场误会,我回去了。」
大畜生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夹着腿说:「警官,怎么就这么算了?」
警察板着脸道:「那你还想怎么样?你有证据我马上抓他。」
大畜生看着小畜生,小畜生摇摇头。
浩子敬了个礼:「警察叔叔辛苦了。」
警察笑着点了点头。
12
夜里。
我翻进学校。
把两个小畜生互撕的照片到处张贴。
每层楼每间教室雨露均沾,务必要让全校师生看到她们的丑态。
大小便失禁的名场面做了特写,黄褐色的裤裆和她们那张人神共嫌的脸,尤为搭配。
忙了有五六个小时,贴完了三千多张。
我竟然一点儿都不觉得累,精神抖擞,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干完活后,差不多快六点了。
我找了个视角不错的位置,抽烟提神,等着学生进来。
不出所料,照片马上引起了轰动。
学生们呼朋引伴,积极地讨论。
论坛上的帖子层出不穷。
两个小畜生的家庭背景、住址、成绩甚至小学母校都被扒了出来。
早读课,老师还没来。
我走进了妹妹的班级。
大家一下子沸腾了。
这件事学校压着不让说,但每个学生都有所耳闻。
加上今早的照片事件,知道看到我,就等于有热闹看。
两个座位空着,大约四十多双眼睛兴奋地望着我。
我当然不能辜负孩子们殷切的期望。
拿起扩音器,打开电脑,两个小畜生的丑照一张张地放过去:
「这两个人只是开胃菜,我今天过来就是通知你:
你的下场只会比她们糟一万倍。
王梦瑶,你等死吧!」
王梦瑶咬着嘴唇,攥着拳头:「我是未成年,法律都判不了我,你能拿我怎么样?」
我笑:「再等两天,你就知道喽。」
13
校长到了。
气喘吁吁,胖脸上全是豆大的汗珠,衬衫的扣子还扣歪了,看来从被窝里钻出来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你是不是想坐牢?!」
办公室内,他把照片狠狠地甩在我面前:「监控都拍着呢!」
「哦。」我想找个舒服的地方坐,找来找去,还是他的老板椅看起来最舒服,于是把他拽起来,我坐着,还跷了个二郎腿,「那你报警吧。」
贴照片的时候,我戴着口罩和帽子呢,不可能拍到我的脸。
更何况,学校要评奖,领导视察在即,他根本不敢出负面新闻。
我看着他的脸红里泛青,青又转紫,就是没敢放半个屁。
我继续激他:「校长宅心仁厚,我帮你吧。我自首,我要上电视,向全社会忏悔。」
掏出手机,输入 110,手悬停在拨号键上方:「我检讨还不行吗?」
他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臂,又气又无奈:「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冷笑着甩开了他的手,「你能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吗?」
想抽烟,又不想抽自己的。
翻开抽屉,赫然看到一条华子。
好家伙,真会享受。
抽出一根,点燃,深吸一口,喷到他脸上:
「好戏才刚刚开始,校长,你别急哦。」
14
「王树申,44 岁,小学毕业,以前干过瓦匠,后来跟一个包工头亲戚去工地做工,手脚不干净,偷偷地倒卖建材被发现了。然后去了工厂,流水线一待就是十年,熬成了一个小线长。」
浩子一拍桌子:「就他妈一小混混,有什么可牛逼的?」
我笑笑:「现在她妈就守在王梦瑶身边,每天都接送放学。看来那天是真把她吓到了。」
浩子说:「能不被吓到吗?我可打听过了,那两女的大小便失禁,现在都还没治好,心里有阴影了,估计这辈子都治不好了。」
这时候,猛汉兄推门进来:「少爷,搞定了。」
「这么快?」我有些惊喜。
「废话!」浩子说,「你真舍得,三十万送出去,哪个赌场会把你往外推?」
15
王树申本来就有打牌的习惯,在家门口的棋牌室通宵打麻将的主。
小赌不一定怡情,但一定可以培养毒瘾。
受限于人脉,没人带他进过地下赌场。
我们花了一万块钱,买通了他的一个牌友。
按照我们的指示,和他打牌的时候不停地输钱。
第一天五百,第二天一千,第三天五千。
越输越多,口袋却总不见底。
一周过去了,王树申终于忍不住问:「你发财了?哪来的钱?」
牌友说:「那你就别管了,给你赢钱还不乐意?」
然后一整个下午,王树申都旁敲侧击地问。
牌友闭口不言。
晚上,我们让牌友去赌场。
果然看到王树申做贼似的跟在后面。
一个小时后,我们给牌友兜里装了三万块钱。
他一出门,王树申就窜出来,摸他口袋:
「这么多钱!你干了什么!」
牌友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嘘!别嚷嚷,都是赢的。」
王树申起了疑心:「那里面是······地下赌场?」
牌友把他拽到角落:「我就告诉你一个人啊,你别瞎传。里面都是大老板,一晚上几百万的流水!手指缝里随便露点儿,都够你吃一年的!」
「就你这牌技也能赢钱?」
「你傻啊,你看谁运气比较好,跟着他下注就行了!」
「就这么简单?」
耳机里传来王树申咽口水的声音。